《多年后天庭仍旧没一个能打的》三秋汉寂

4、出现

　　年岁将至，过耳的风越发凛冽。苍云中盘旋着跃跃欲试的年兽却不解且好奇，空荡的人间似乎流转着悲伤之气。
　　“本应是暖冬。”
　　荒凉的草原倒映少女眼中，乌云摩挲着袖边绒毛，倚在窗边，目光沉重。下一秒，“哎哟”一声，捂住额头。
　　毕月乌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笑道：“草原路不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以往都直接用术法，要么就是火车，汽车我还真坐不习惯。”
　　“没办法，我们既然要为人间做事，就得以一个正常的方式出现。”前排举手机导航的钱鹏宇正分屏看着新闻，啧啧称奇：“末法时代？外星人？现在人类好像对我们的领域格外好奇。”
　　“所以我们是以什么名号出现啊？封城就这么大摇大摆进去，不太合适吧？”乌云眨巴眼睛，凑上去也看着新闻。
　　“上面对四象格外敏感，我们二十八宿又是四象招安。我要是用什么术法，估计会更麻烦。只有你和钱鹏宇，一个避世一个是另一体系。”
　　钱鹏宇若有所思：“还要瞒着上面？嗯，有些难度，我想想……”
　　“所以我还是主力？”乌云哀嚎一声，一下子倒在后座上：“我不要啊，我就是个摸鱼的，下车都懒得下，钱鹏宇等会儿你背我下去。”
　　“行。”钱鹏宇还在翻着资料，头也没抬便一口答应下来。乌云沉默片刻，挠挠鼻子，又转头数自己小鹰翅膀上有几根毛去了。
　　过了许久，直到乌云都快迷迷糊糊睡着，钱鹏宇转过身，看了看乌云，又看了看毕月乌，面色窘迫，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才问：“你们介意……换一种身份吗？”
　　乌云，毕月乌：“？”

　　“我的天，真是一个大人都没有！”在学校转了几圈后，操场上渐渐聚满了惊疑未定的学生。他们先是被体委组织好分班站，晚来的人甚至被班长劈头盖脸一阵喝骂。等到人齐后，不知谁喊了一句解放了，周围开始有人反应过来大声欢呼，队尾戴眼镜的女孩也开心的大喊一声，摇了摇旁边女生的胳膊：“徐歌，今天真的没人给咱们上课！”
　　“哥知道了。”徐歌话音刚落，胳膊如预想般被拧了一下，虽然做足了心理建设，还是疼的她抽了一口气：“哎哟……姐姐我就开个玩笑。”
　　“你这个名字就离谱。”女生白她一眼，余光瞥见后面篮球场的角落有三人才走过来，喃喃着：“奇怪……刚刚那里不是没人吗？”
　　“所以我们要过去和她解释吗？”在旷野活了几百年的乌云掏掏耳朵，觉得人声鼎沸的操场简直就是对长期生活在旷野的自己耳朵的顶级折磨。化成发卡的猎鹰动了动，似在安慰自己主人烦躁的情绪，被乌云抬手，“啪”的拍了一下，委屈的呜咽两声，终究是没吭声解释。钱鹏宇知道这是麻烦了别人，生怕乌云下一秒拍在他身上，于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二人身后。
　　“不用，说是转校生也没人发现，反正现在都这么亢奋，不会注意这些的。”钱鹏宇道。
　　“这仨人个子一排，跟台阶似的。”
　　徐歌刚吐槽完，见最矮的女孩直直走向自己，她下意识摸摸鼻子，转移视线：隔了几百米不能还听到了吧……
　　乌云气势汹汹的过去，忽然，广播发出尖锐的刺鸣，在场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捂耳朵弯腰，感觉耳膜生疼。毕月乌下意识想抬手施展术法，却生生停在半空——
　　这一次干扰人间，不会有人再替她撑腰了。
　　片刻后，广播沙哑的播放着机械合成不辨雌雄的声音：“食堂将于两小时后停止供应。”
　　已经是正午，众人正饥肠辘辘，不知谁大喊一声干饭啦，人群如潮水般汹涌冲向食堂，长期积累的窒息的学习氛围在今天无人管束下彻底消失，大家有说有笑，甚至希望这一切永远维持下去，至于外界抑或校内是否危险，早已抛诸脑后。
　　三人默默随着人流去了食堂。
　　“竟然没毒。”钱鹏宇感知片刻，收回手，对两人说：“没见过绑架人质还好吃好喝伺候着赶走老师的。这是什么思路？”
　　“既然不是所有学校都这样，肯定有些差别。你调查过了吗？”乌云问。
　　钱鹏宇摇摇头：“没有术法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区别，毫无规律。”
　　“那就跟着他们活动吧。既是阴间术法，说不定在晚上会有些突破。”毕月乌道。
　　“那我们……”
　　“非必要别打草惊蛇。”
　　下午过的十分寻常，各班班长组织了自愿上自习，又带了一些比较精通计算机的同学用电脑发信号，结果仍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远处的山脉映照着最后一丝阳光，是某人最喜欢的迟暮。没一会儿功夫，月色铺天盖地而来。晚饭后，徐歌刚想和同伴再去教学楼自习一会儿，却见几个人从教学楼冲出来：“有鬼啊！”
　　身边戴眼镜的女孩刚想上前询问，却见教学楼后笼罩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万千小鬼的哀嚎让所有人眼眶发酸，下意识腿软。徐歌手疾眼快，扶住了一旁刚要跪下的女生。
　　“快回宿舍楼！”钱鹏宇趁乱大喊。
　　几人隔空交换了眼神，乌云和毕月乌随着人流回到女生宿舍，钱鹏宇也去了男生宿舍。等到最后一个女生进门，乌云咬破手指，在门框上画了个咒。
　　神明的血，比术法更加不起眼，也更有用。
　　毕月乌细细辨认，随后惊奇道：“你竟也会我们的画法？”
　　“眠姐姐当时拿了很厚一卷竹简，上面什么都有。我想着多学一点是一点，学会了帮眠姐姐。”
　　毕月乌默默地回想起当年太上老君那本不翼而飞的《符咒画法及其应用大全》。
　　许久未见，也不知老君气直的几根胡须，捋顺没有。
　　毕月乌忽然回头，敏锐的直觉让她发现了远处探头打量这里的徐歌。徐歌见毕月乌回头精准的看到了自己，挠挠头，问道：“你们……好像很厉害？”
　　乌云问：“比如？”
　　“我收敛了气息还能被你们发现。你们是从外面来的？”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一声破音的尖叫：“徐歌——”
　　三人对视一眼，徐歌示意二人跟上，转身迅速跑向寝室。乌云边跑边打量着，发现每个寝室门口都在冒出荧绿色的光束，又夹杂着几束金光。
　　“这种术法颜色，你应该很熟悉吧？”
　　毕月乌面色凝重。
　　直到进了宿舍，徐歌一把扶起瘫在地上的眼睛女孩：“刘云，怎么了？”
　　“窗外……”刘云颤抖着手，慢慢指向窗外，眼泪如断线珠子一般倾轧而下：“有好多鬼……”
　　几人抬头望去，窗外的乌云不知何时如漩涡般不断旋转下降，好像洞穴里倒垂的钟乳石，夹杂着闪电与诡异的绿光。地面几乎被血迹覆盖，不停有黑影从地表挣扎而出，细看去，要么无头，要么缺臂断腿，皆是眼珠瞪大到爆出，呈现疯狂的姿态急促爬过来，无尽的黑影正中心，徐歌似乎感应到什么，细细眯着眼，却不得看清。
　　乌云也觉察到不对，抬手将发卡摘下，打开窗户扔了出去。那猎鹰自最高点振翅化出原型，向天尖啸一声，振翅俯冲到黑雾之上，盘旋片刻后，黑雾尽散。
　　黑影的正中心，赫然是两个身影。一个穿着校服的长发女生，低垂着头，被另一个头戴官帽的红袍女孩搀扶着。

　　我想着多学一点是一点，学会了帮眠姐姐。”
　　毕月乌默默地回想起当年太上老君那本不翼而飞的《符咒画法及其应用大全》。
　　许久未见，也不知老君气直的几根胡须，捋顺没有。
　　毕月乌忽然回头，敏锐的直觉让她发现了远处探头打量这里的徐歌。徐歌见毕月乌回头精准的看到了自己，挠挠头，问道：“你们……好像很厉害？”
　　乌云问：“比如？”
　　“我收敛了气息还能被你们发现。你们是从外面来的？”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一声破音的尖叫：“徐歌——”
　　三人对视一眼，徐歌示意二人跟上，转身迅速跑向寝室。乌云边跑边打量着，发现每个寝室门口都在冒出荧绿色的光束，又夹杂着几束金光。
　　“这种术法颜色，你应该很熟悉吧？”
　　毕月乌面色凝重。
　　直到进了宿舍，徐歌一把扶起瘫在地上的眼睛女孩：“刘云，怎么了？”
　　“窗外……”刘云颤抖着手，慢慢指向窗外，眼泪如断线珠子一般倾轧而下：“有好多鬼……”
　　几人抬头望去，窗外的乌云不知何时如漩涡般不断旋转下降，好像洞穴里倒垂的钟乳石，夹杂着闪电与诡异的绿光。地面几乎被血迹覆盖，不停有黑影从地表挣扎而出，细看去，要么无头，要么缺臂断腿，皆是眼珠瞪大到爆出，呈现疯狂的姿态急促爬过来，无尽的黑影正中心，徐歌似乎感应到什么，细细眯着眼，却不得看清。
　　乌云也觉察到不对，抬手将发卡摘下，打开窗户扔了出去。那猎鹰自最高点振翅化出原型，向天尖啸一声，振翅俯冲到黑雾之上，盘旋片刻后，黑雾尽散。
　　黑影的正中心，赫然是两个身影。一个穿着校服的长发女生，低垂着头，被另一个头戴官帽的红袍女孩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