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理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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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总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一直以来，我都只顾陶醉于和TT的这份日久生情的爱恋，如今慢慢深陷了下去，我心里就渐渐产生了莫名的犹豫和不安。假如TT忘记的女子确实是他曾经的爱人，那么若那个厉害的女巫帮他恢复了记忆，难道我还要跟着他一起去寻找他以前的恋人？
而且，TT心里有另一个遗忘了的女子，我心里又何尝不是牵挂着另一个人——铁头！
更何况，就算TT可以为我放弃以前的恋人，我也不能放弃去寻找铁头而一直留在这个世界。想想我至今都没将自己的名字告诉TT，是不是也在犹豫和担心，自己终究有一个天会离开他？
“TT，如果有一天我也会离开你，你会忘记我吗？”我不自觉地就问了出来。
望着我，TT黑亮幽邃的眼眸闪过一丝讶然神伤，不过很快就归于沉寂，消失在眼底的落寞中。他什么话也没说，不说会挽留，也不问我理由，是独自黯然还是根本未爱得够深？
没等到回话，我心里慢慢揪紧，才发觉自己对他的心已经很在乎，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无法用理智去控制的。望着自己的脚尖，我默然想了会儿，头脑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若要得到承诺才肯去付出的话那也太……懦弱了，既然喜欢上了一个人，当然是要自己去抉择和担当——
等TT恢复记忆后，若他想起自己心里依然爱着以前的恋人，我就离开他，找不到铁头就寻路径回去原来的世界；若他依然选择爱我，我就跟他一起流浪天涯海角，当然也会想办法将铁头从宇宙的角落挖出来，告诉铁头一声我想留下在这个世界是了，反正从小到我长大他也没少抛下我不管的！
混蛋铁头，我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
当天晚上，城堡里突然来了个皇家侍卫……
很快，白斌王子甚至未能与我们共进晚餐，匆匆向我们致歉并吩咐管家好好招待我们之后，就被女王无忧殿下派来的侍卫紧急召去皇殿里议事，大概是事因围绕皇都南面的远山陆续出现了一批变异了的……丧尸，行动诡异，数量逐渐增长，难免会引起皇都居民的不安。
对于此事，我们在途中也略有听闻，据见证过的猎人传言，其实那些丧尸只是从地底下苏醒过来的僵尸族而已。不过僵尸族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尴尬的种族，他们族人中大多数都是行动僵硬，肌肤如白腊般毫无血色，其实这只是因为他们的细胞新陈代谢极为缓慢，导致身体的各项机能不太灵活，不过他们也因此生命力消耗得慢而比海龟还长寿，而且他们还会每隔一定时期就沉睡地底，几十甚至几百年醒来从地底爬上来后又是一条好汉！
问题是，今次出现在皇都南面远山周围的那些僵尸，他们苏醒过来后似乎失去了意识，变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般的丧尸，怀疑是退化或产生了变异，而且那么多的僵尸在同一时期苏醒也非比寻常，甚至有人猜测他们是被人施了黑魔法或是什么可怕的巫术……
当谈起这个传闻时，TT跟我说起，之前在营地附近他也发现了这样的几个僵尸，甚至在我们驱赶大猩猩时，他就悄悄到深山的另一方向跟踪并侦察过他们的行踪，发现他们是一个个单独从地底爬上来，汇聚成一小撮，一小撮，然后大概向着北部高地的同一个方向行进，似乎是集体迁移和聚拢。
人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据闻是起因于在那些僵尸行进的途中，被惊吓到的深山村民和猎户曾试图阻拦和抵御他们，才发现行动蹒跚的那些僵尸在杀戮中竟变得凶猛迅速，他们眼神空洞，不知疲倦，僵硬的身体似乎毫无痛觉，即使断了双腿也依然能在地上用手爬过来，简直就是变成了一具具恐怖的丧尸，只有火烧或砍掉头颅才能制止到他们，恐慌的人们甚至害怕他们会带来一场可怕的瘟疫！
所以，这件事也难怪会引起当权者的高度重视和警惕，目前皇都周边已经加强了治安巡逻，如今白斌王子被女王殿下连夜召去议事，也可能是要派军队出去调查和处理了。当然，若处理不当，甚至会引起整个僵尸族的反抗也有可能，毕竟不少沉睡在地底的僵尸都是他们族人中的智者。
王子深夜未归……
夜晚，星幕烂漫。
在城堡里宽敞雅致的房间里，我抬头望着窗外的繁星，心里却回忆起了在奇幻之城无愁街里的那个僵尸先生，虽然我总觉得他如此清俊儒雅跟一个干瘪瘪的僵尸实在是搭不上边。直到如今，我仍无法忘怀他那充满智慧的深邃眼眸，仿佛可以揉碎世界角落的冰冷与黑暗。
回想起僵尸先生的儒雅和气度，我觉得他更像是一个哲学家或者诗人，记得那晚他也跟我提过他喜欢收集民间的诗词，还说过一些让我记忆深刻的话——
“面对那不可想象的浩大，凡人，即使是上帝，又岂能自冕为万物之主？！”僵尸先生仰望重重星影之后的天际，目光如朝圣者般的虔诚和。然后他轻吟道：
遥飞之光
轻轻划过寂静的天空
在浩渺星辰中寻找
一个栖息之地
是谁，
在星空留下了永恒的诗句？！
……
如今，僵尸先生的族人中有一些也许产生了变异，变成了凶猛而无意识的丧尸，正游荡徘徊在深山野林的边缘。如果皇都派军队出去处理，不知是会将他们全部捉捕起来，还是干脆直接……消灭他们？！无论如何，对僵尸族来说想必是一场灾难了！
不知为何，想着这件事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和不安，似乎有什么念头从我脑中想要挣扎出来，可是我却无法捕捉得到。此时此刻，不知远在奇幻之城的僵尸先生是否知道这件事，若知道了肯定会为他的族人感到难过吧。想起僵尸先生真是个好心之人，将匕首赠给了我们，没责怪我捣坏了树上的鸟巢，也没责怪我之前在他的树屋里捅蚂蚁窝……
蚂蚁？！
突然间，一个灵光在我脑中闪过，我立刻蹦了起来，披上了外套就走下去了城堡的大厅。
夜晚间整个城堡里安静一片，连仆人们都大多去睡觉了，空旷华丽的大厅空无一人，但依然亮着精致的烛灯，柔和的星光也从高高的窗口透了进来，被侧厅中长桌上的银杯隐隐折射了回去。从螺旋楼梯下来后，怕吵醒其他人，我就轻手轻脚地移步到空荡荡的侧厅中，在那典雅沉重的长桌边绕了一周，竟发觉白天被我拿来垫在桌脚下的那本《虾米手册》已经消失不见！
愣了愣，我才想起了，那本该死的《虾米手册》没有原则的原则就是：你不需要它的时候它会自动蹦出来，你需要它的时候它就绝对消失不见！
抬起脚，我轻踢了一下那无辜的长桌，大脑中唯一一条没抽搐过的神经终于抽了抽，凌乱的思维却被抽开了个窍。我蹲下在桌脚边，自嘲地笑了一下，何必奇怪这个世界不正常，反正我自己也一向不太正常，自小也是由那个绝对不是正常人的铁头怪人养大的，所以神经会不正常那才是正常的了。
“我不需要《虾米手册》，”我勾起了嘴角，慢慢开始念不是咒语的咒语，“不过我撒谎了！”
果然，《虾米手册》立刻就从桌底下蹦了出来，大声抗议道：太卑鄙了，竟然拿驳论来忽悠我！
（说明一下：“我撒谎了”是个驳论，手册无法判断当事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无视《虾米手册》的挣扎，我将它拽了出来，残忍地对赤.裸裸的它开膛破肚，意思就是随手翻开一页，便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意识只不过是个幌子，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大脑用来忽悠人的玩意。你以为自己是独立做出各种行为和决定的，但自由意志只不过是个事后的产物，就像一个傀儡。比如说，在你想要‘动手指’之前，大脑的运动皮层就已经发出了电流，下达了‘动手指’的命令之后才去通知丘脑“意识”一下，在你产生想要‘动手指’的念头时，事前的指令早已通过神经系统迅速传递到手上的神经-肌肉接头，调动肌肉动起了手指……】
我干脆坐下在光滑的地板上，按住抓狂的《虾米手册》，又翻开了下一页——
【大脑可比你想象中聪明，然而它传达的信息却很难被愚钝的意识捕捉到，纵使是这样，偶尔的‘灵光乍现’依然还是产生了为数不少的诺贝尔奖。如果人类能抛开意识，可就会变得聪明得多了，就像灵感获取的基本原则：刻意（有意识）的去想是无法得到灵感的，只有当你干点别的，不再意识到它的存在，它就会自动找上门来，没准会为你送上一份将会变成世界名曲的乐普……】
深呼吸一口气，我再翻开一页——
【试试看，当屋檐边的一滴雨水无意中往你的眼睛滴落时，你根本未看到/知道到有一滴水要掉进眼睛，但大脑早已让你自动闭上了眼睛；试试看，那些成功的钢琴家演奏时的‘忘我’，还有那些出色的舞者、武侠和剑客，他们都懂得放松心灵的钳制，让身体本能地自由发挥。翻翻那些装B的剑谱，也许就有提到剑客的最高境界不是心剑合一，而是心中无剑，剑（招）中无心……】
压抑着心里的慌乱，我用指尖慢慢划过下面的一段文字——
【综上所述，自我意识只不过是个累赘，摆脱了意识的束缚，让大脑完全指挥身体，它就可以本能地避开危险，更迅速地感知到外界的刺激，瞬间就能对威胁作出反应。它确实灵活无比，因为它从不浪费时间去做抽象的分析，也不用堆塌大量无用的记忆信息，唯一考虑的就是自己的生存，只进行最原始的感知处理，速度很快，而且专心致志，几乎每时每刻都是以第六感的灵敏来应对一切……】
忽然间，一对穿着白色制服裤的修长双脚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僵硬地抬起头，我懵懵然地望向来人，原来是深夜归来的白斌王子。
“超玑公主，怎么坐在地上了？”白斌王子眼中带着疑惑，用温柔的笑掩藏起俊朗脸庞上的隐隐疲惫，并向我伸出了手。
“我……”我愣了一下，低头望了一眼，手中的《虾米手册》早已消失不见了。我不自觉地伸出手被王子温暖地握住，被他拉起来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急切地问：“王子，你们可是打算派兵出去消灭那些……变成丧尸的僵尸群？”
“公主，不必担心！”白斌王子笑了笑，将我牵到沙发边坐下，“军队已经在城郊外加强了防范措施，那些僵尸群不会进入得到皇城里的。”
“不，王子！”我望着王子，一时激动又站了起来，“我是希望军队不要伤害他们！”
白斌王子眼带疑惑，不过依然温朗地对我微笑着，静待我说下去。
我捏着拳头，静了一下，尽量理清思绪，然后跟白斌王子说了我在《虾米手册》中看到的关于意识的那些知识内容，并极力向白斌王子申辩，丧失了意识的那些僵尸群并不是凶残的丧尸！他们也许模糊着非生物与生物界限的存在,人们或者为它们的恐怖而惊慌失措,或者为消灭他们的杀戮快感而亢奋。但毫无疑问，他们是有生命的，有求生的意志，当遭到围捕时会下意识地抵御敌人……
而且，他们行走时虽依然动作僵硬，但御敌攻击时却变得更灵活、凶猛，他们没有痛觉，不知疲倦，生命力就可以被利用到极限值，所以哪怕被刺穿心脏也依然能继续行动……对，他们或许两眼空洞，却能‘看到’潜在的危险而条件反射地先一步躲开，这也许表明他们是平均地运用它们全部的感官。人类自出生以来就是视觉导向的，只会在首选感官失效时才依赖其他的感官，而那些变异了的僵尸群明显已经摆脱了这一缺点，他们每时每刻都能以强大而灵敏的全方位感官来应对一切！
可见，那些僵尸群丧失了自我意识，不，是摆脱了意识的束缚，从而使他们变得更灵活了，反应更快了，生命力更强大了，感官更敏锐了。虽然他们并没有意识得到他们感知了什么，但却可以本能地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反应，以条件发射的方式更有效率地快速避开危险和作出攻击……
“你的意思是说……”白斌王子听我说完，神情变得诧异，望着我的明锐的双眸闪过一丝亮芒。
“那些僵尸群，他们也许是变异了……”我吸了一口气，大胆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但可以说，他们失去意识也许不是退化，而更像是在进化！”
“即使如此，”白斌王子思量了片刻，沉言道，“但若他们真的完全丧失了意识，变成了一具具活死人般的……丧尸，也许已经不算是智慧生命体了！”
“不，他们是有意识的！”我注视着王子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是说他们，并不是指单个的僵尸！之前TT侦察过，当然，也许你们也有留意到，那些僵尸群虽是在不同的地方苏醒爬出来，但他们都是向着北方高地行走，一小撮一小撮地聚拢在一起，最终将会汇聚成一大批的僵尸……”
“也许他们是被人施了黑魔法……”白斌王子迟疑了一下。
“当然，也有这种可能。”我明白王子为什么迟疑，直言道，“可以如此远程兼同步地操控这么大批分散各地的僵尸族，想必是个魔力无比强大的魔法师了！我要说的是，万一那些僵尸群不是被人施了什么强大的巫术，而是他们自己下意识地要聚拢在一起的呢？！”
白斌王子不解地望着我，目光深邃明锐。
“在自然界中，”我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比如说蚂蚁、蜜蜂这些物种，单个的个体几乎没有智能，但当它们聚集在一起，当数量达到某一个阈值时，就会从量变产生质变，表现出令人意想不到的逻辑性和一定的……智慧！”
“你是说，当那些僵尸群聚拢在一起后也会产生一个集体意识？”白斌王子讶然道。
“我的推论是这样，”我心里也不太确定，但也恳求地望着王子，“所以我希望王子你能给他们一次机会，不要派军队去伤害和围捕他们。也许他们真不是什么瘟疫，也不是凶残的丧尸，毕竟除非遭到拦截他们也没有主动攻击人是吧？！”
“目前，沿途的平民百姓已经疏散，军队也只是一直监察着他们的动向而已。”白斌王子英气逼人的轮廓带着军人的刚强，语气透着沉着和冷静，“超玑公主，你真的认为变成了丧尸的僵尸群是在进化，而且不久将会形成一个强大的集体智慧？！”
“以牺牲个体的意识为代价。”我补充道，其实我心里也很怀疑这样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不过我也懒得想这个问题了，一下子思考太多东西，我的大脑都感到有些疲乏了。
“也以牺牲情感为代价。”白斌王子叹息了一下。
“情感？！对，我们会开心、悲伤、忧虑、悔恨、欢愉……可谁知道这些是人类最伟大的力量还是最致命的弱点？”我无力地耸耸肩，心底下涌起了一阵莫名的压抑，“兴许日后人类也会选择向着无情感的方向进化，变得更理智，更果断，更高效率。到时就会忘记，不，是从来就不会记得被遗弃，或被伤害，最亲的人离开，迷茫，难过，恐惧，还有害怕失去，或许永远也回不了头……”
下一刻，白斌王子突然将我拉近拥进怀里，并且霸道地用力地揽紧。
愣了一下，我慌乱地想推开王子，才发觉抬起的手臂是那样的无力，眼泪也早已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我不想被王子看到我在哭泣，所以就干脆将头埋进他温暖、结实的胸膛里，没想到一直以来被我压抑着的迷茫和彷徨，以及对铁头的牵挂、担忧和思念，竟一下子从心底蔓延了开来，眼泪悄悄落在了王子白色的制服上。原来，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倔强和勇敢，眼泪也不是甜的。
“超玑，我喜欢你！”白斌王子抚上我的后背，低沉的声音透着温柔，“从第一次相遇，我就觉得你会是属于我的公主！”
“不，不是……”我忙推开王子的怀抱，感觉一下子从伤怀中被拉回到往常的凌乱状态，连说出的话也是一如既往的抽风，“王子，你不是说过，大祭司占卜过你的命中注定之人必定是个公主么。我举手发誓，我真不是个公主。你还是多等等吧，或者去有龙看守的高塔逛逛，要不找个暴风雨的季节乘架破船扬帆出海，或者打听下哪个王国有公主是一天睡到晚都不醒的……”
“不，我相信我的直觉！”白斌王子执起我的手，轻握着不放，“超玑，还记得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吗？而跟我比剑的时候，你也是每一招都相信自己的直觉而出剑的是不是？！”
“我……”我心虚了，果然作弊始终是要被发现的，王子的洞察力果然很敏锐。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依然会对那种意识脱离而不可控制的状态感到有些许恐惧，幸好那时TT及时出手制止了我。轻吸了一口气，我缓缓抽出被握着的手，低声说道：“王子，白马很好，只是我喜欢的是骑乌龟！”
“我的心意不会变！”白斌王子明锐的目光中透着坚定，一如他出剑的霸道和凌厉。忽然想到，王子握剑对着队友不敢轻易出手，是否也是害怕万一的失手？意识虽然不能决定我们去做什么（大脑才是指挥官），不过幸好其还能阻止我们去做什么，也许这就是人类自由意志存在的意义了！
“明天过后，我们就会离开的了！”我轻声说道，然后就转身离开，只不过心里始终有些歉意，在旋梯下又停了停脚步，诚挚地了一声，“谢谢你，王子！”
没等王子回话，我就从螺旋楼梯踏了上去，抬目才发觉倚在走廊边的TT的熟悉身影，让我愣了一会儿。走至TT身旁时，他只是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黑亮的眼眸底下透着温柔，虽然温柔之下依然是一汪触不及的深潭。他勾起嘴角笑了笑：“12点了，灰姑娘该回去睡觉了！”
“我不是灰姑娘，”我扁扁嘴，转身走之前跟他道了一声，“晚安，乌龟骑士！”
………
夜晚，星星一直在闪，我也没有很快睡着。
卷缩在舒服柔软的大床上，我想着铁头，想起在原来世界的那个小小的家，连我自己的睡房都没有这张床那么大呢。如果以后找回了铁头，该跟他回去，还是该为爱情留下？
想到刚才被英气逼人的王子拥在怀里，我竟不由得心跳乱了几下，幸好刚才大脑中的花痴细胞还保持了些许理智，只是将眼泪蹭在他衣服上，没有将口水也流到他身上。望着天花板，我忽然郁闷地想到，喜欢我的王子命中注定之人是个公主，我喜欢的人也很可能早已经有了命中注定之人！
对于王子对我的一见钟情，我总觉得这事发生得莫名其妙——英俊，谦和，气宇不凡，是个优雅出众的王子，都要受到“一见钟情”的魔咒？！
也许我花痴，脑袋不正常，甚至相信童话，但也不是少根筋的人，直觉告诉我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我却无法捕捉到清晰的脉络。不过想多也无用，很快我就要跟TT离开这里的了，以后我再慢慢搞清楚这世界到底是怎么正常运作的吧。
临睡前，我又想起了在无愁街的那个温和儒雅的僵尸先生，以及他跟我说起过他从民间收集来的那首关于爱情的最感人诗句——
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我马上就会死去/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再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
是谁说过，爱情总是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只是，理智到底又是什么？
………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理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