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Bleach]回到原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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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朽木白哉×朽木露琪亚
这是我搬到神奈川的第三个月。
连绵的雨让人不舒服，我扭了扭胳膊，怀疑关节处是不是生了锈，推开窗户毫不意外的看到正处在蒙蒙雨水中的街道，接着，就听到门铃声响起来。我裹了件外套跑去开门，恋次带着浓重的海水腥味站在我家门前，伸手递了一桶鱼给我，挑了挑眉毛仿佛在说[你瞧我多厉害]。我把恋次推进浴室，忍住的气息这才松懈下来，捏着鼻子说，[恋次，你要是不洗干净了别出来。]
锁好了门，我略有些费力地把那一桶鱼拎到厨房，大致看了一下，今天恋次的收获还真是不少，他从浴室门里伸出半个脑袋，[露琪亚，我们晚上吃什么？]我洗了洗手，丢了条毛巾给他，[洗完澡回自己家去，别想在我家蹭饭。]
一点都不夸张，恋次一顿的饭量绝对够我吃一天的。
恋次裸着上半身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就那样擦着头发坐在我家的小餐桌前，对我狗腿的笑笑，[我就知道露琪亚不会抛弃我不管的。]我翻翻白眼，[我是真的很想抛弃你。]难怪以前浦原先生对于收留恋次这件事情会习惯性地拿起他那小扇子遮住半张脸然后笑而不语。
我们饭吃到一半，就有人敲我家门。
开了门才知道是我的快递，配送员看起来狼狈不堪，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滑落下来，交给我一个包裹后低声说，[露琪亚小姐的快递。]让我签收。我垫了垫不太沉的小盒子，外面的纸盒已经被打湿了，发件人叫黑崎一护，嗯……是个我完全没有印象的家伙，噢……这种雨季还真是不太好，害我连记忆力都减退了。
我重新回到桌前拆包裹，恋次正拿着小碗给自己添饭，他还是一副[饭不够吃]的状态，我也懒得理他，当纸盒被我撕得不成样子，最后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只兔子形状的毛绒公仔。
恋次在我家蹭饭的规矩之一就是吃完饭后所有的打扫工作都交给他完成，他一边抹桌子一边对着正独自玩着兔子十分开心的我做出鄙夷的神态，[多大人了啊你。]我决定无视他。恋次在厨房洗碗时我就抱着那只玩偶说，[恰比恰比，你看你看，这个就是吃饭不给钱的大坏蛋噢。]
[露琪亚你就不能好好坐在那里啊！！！]
我承认看这个叫阿散井恋次的青年人炸毛是我的恶趣味之一。
我一手抱着兔子一手翻着县剧场的宣传海报，最近上映的新电影噱头都不够，没什么想要去看的念头，于是和还在厨房里奋斗的恋次聊天，[说起来恋次你的生日快到了吧。]炎热的夏季还没有结束伴随着窗外的雨声和渐渐粘腻的气息。
[啊哈，露琪亚你的脑袋坏掉了吧。]恋次头也不回的继续洗碗，说起来恋次对这种家务活真的一点都不擅长，笨手笨脚在初期也不知道打碎了多少碟碗瓢盆。他正在把盘子擦干净塞进柜橱里，[我的生日是冬天啊笨蛋。]
[啊哈。]这回儿换我蒙住了，不过他本人若是这样讲了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吧，我就说吧，这个该死的下雨的季节让我的脑子都生锈了。
恋次很少跟我谈及他的工作，我只知道他在沿着海岸线，骑脚踏车要三十分钟左右的码头工作。他有着在年轻人中都相当不错的体格，看起来瘦弱其实在衣服里有非常健康的肌肉，我曾想着他是不是戴着工作人员的安全帽和厚厚的工作手套喊着口号并且希望一天都工作顺利。
事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放弃了想要把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整理好的念头，我站在工厂的露天工作厂前看工人们正处理着从海里打捞出来的鱼类，那里面并没有我熟悉的脸庞。而且这里的海腥味比外面更浓重，我不禁捏住了鼻子忍住了呼吸。
工人们貌似对于我的到来也很感兴趣，就在我寻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恋次预备骑上脚踏车回家时，我看到恋次穿着一身的休闲服向着我小跑过来。
我大抵上也猜到他应该不是一线出海的体力工人。
[你怎么来了。]他顺手接过脚踏车的扶手，[应该提前说声啊。]我倒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小女孩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走，一路上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恋次也板着脸对他们点点头，怎么看恋次都觉得此刻的他有那么一点点的陌生。
[你在这里负责什么工作？]在进入那间至少从外面看起来十分不错的办公室之前我这样问道。恋次拍拍我的后背，[先进去，再说。]
我坐在客人专用的沙发上，抱着他半天没有找到杯子最后还是去自动贩卖机里买的一罐柳橙汁也不知该不该喝，恋次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我对面，[大体上来讲，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按照一般人的思维，以后我就可以和居酒屋的老板娘吹牛说，码头上的那家海鲜加工厂就是我朋友开的。
不过对此我也没有多大的兴趣，毕竟这是恋次的工作，我喝了一口橙汁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之前你是不是把头发染成过那种好夸张的红色？]
[哦。]发出这个音节后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黑色的刘海遮住了似笑非笑的眼睛。
下午那个好笑的向居酒屋老板娘吹牛的想法没想到在晚上就有了成为现实的机会，老板娘松本自己就是个嗜酒的人，我一进来就被她抱在怀里用娇滴滴的声音对我说，[啊呀呀，小露琪亚你可终于来了。]松本的身上散发着清酒的气味，光听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已经喝了不少了。
[啊呀呀，真是让您见笑了。]市丸银先生从里屋走出来，我并不喜欢市丸先生的面容，笑起来有诡异的味道，好在他只是从我身边把松本小姐扶近里屋之前回头对我们说，[不好意思，请你们稍等一下。]松本在这过程中还不断的乱折腾，[啊呀呀，银，我还能喝好不好，我不要去休息啦。]
有时候觉得老板娘和市丸银先生这样的生活也挺幸福。
市丸先生很快就回来了，在恋次的提议下，我们也要了清酒，比起之前爱吃甜食的他今天到是展示了男子汉的雄风，恋次所要的每份料理都特意提及了要多放些辣椒，我暗地里吐了吐舌头，除了要了份主食后我还要了最爱的贡丸和香肠，恋次也没有什么疑议，我就又放心大胆地要了一杯米酒。
付账的是恋次嘛，我当然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了。
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按平时的酒量一杯甜甜的米酒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偏偏今天晚上刚站起来就觉得脚下步子虚浮，幸好扶住了桌子不然可能就摔倒了。
我坐在脚踏车的后座晕乎乎地看星空，恋次的背挺厚实的，我几乎整个人都呈现于贴在了他后背上的状态，虽然有街灯可还是觉得有点害怕，我搂紧了他的腰，小声问恋次，[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鬼啊。]
恋次是把我背上楼的，我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依赖这个男人了，他说我们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这可绝对不能怪我的记忆力不佳什么的，完全就是因为一到雨天就变得迟钝的大脑和喝醉酒后停滞不前的神经元加到一起所导致的结果，对，一定就是因为这个。
晚上做了个梦，梦见眼前的这个黑发男人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经历过一场漫长的人生，模糊的面孔叮咛般的语句以及暧昧不清的场景，就好比我曾经看见自己抱着一个红色头发人的躯体在雨里面哭得快要崩溃。
当时我醒来的时候他正抓着我的手处于小憩的状态，他看到我睁开眼睛后轻声对我说，[露琪亚。]我正努力回想着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听到他叫我的名字，于是问他，[你是谁。]
我记不得他当时的表情，只是他说，[我是朽……]后面我没有听见，又问了一遍，[什么？]这回他坐直了身体倒是一直没有松开我的手，他的嗓音很好听，回荡在不大的病房里：
——露琪亚，我是阿散井恋次，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End
朽木白哉拎着一桶鱼调整了呼吸，在回想着如果是阿散井恋次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话中又一次按响了露琪亚家的门铃，女孩子带着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看了眼朽木白哉侧了半个身子连鱼也不接，往他的身上踹了一脚，[恋次！去把自己洗干净，不然别出来啊。]
他看见自己站在一个漩涡里，不能自拔。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Bleach]回到原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