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青早

11、[Bleach]幻听

　　CP：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

　　不太记得事情结束的原因是什么，但最后的画面还是很清晰的。

　　乌尔奇奥拉把揉碎的纸团扔进垃圾箱里，丢下一句话。句子的关键词是“分手”，末尾是“和那个女生在一起吧。”一切理所应当，没有丝毫偏差。

　　同性恋人的分开的原因无非几种：受不了世俗眼光，家里人的反对；而像他们这样无父无母的孩子无疑是上一种。虽然会很心虚地加上一句：我发现我不爱你了。这一类八点档女主角经常说的台词。

　　反正就是那种俗气到极点的东西，就是了。乌尔奇奥拉如是想。

　　葛力姆乔走过去，乌尔奇奥拉原本以为按照他的性格定会拉着自己的衣领用很严肃的口气问他为什么要分开。葛力姆乔抬起脚猛地向垃圾桶踹过去，难闻地味道扑鼻而来，他将双手插在口袋里背向着乌尔奇奥拉走向逐渐西沉的日落里。

　　两个人都不是乱缠的性格，分手的过程也算是简单到一目了然；但就是这样的镜头，无数次的出现在乌尔奇奥拉的梦魇之中。

　　×××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女生告白之后等待着葛力姆乔回答，他倒是少有的态度温和，“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女生极其不甘心的继续问，“那……葛力姆乔君喜欢什么的人是什么样呢。”

　　“啊。明明很热情却装的很冷漠，足够强大还是一副让人保护的样子，不经常笑，被吻时会脸红，眼睛的颜色很好看……”

　　女孩子看着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没有再说话。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听到这样的对话的……吧。

　　×××

　　午后的时光如果不用来睡觉是会遭到天谴的。

　　葛力姆乔是这句话的坚决支持者，即使老师手中的粉笔因为生气已经被捏断，本来就残不忍睹的脸在此时更加狰狞起来，伴随着一声大吼：“葛力姆乔！你给我站出去！”

　　“啊哈？”葛力姆乔揉了揉头发，睁开眼睛看着那个正怒火冲天的老教师，无奈起身还是像老样子把头昂了昂，嘴巴里发出十分不满的语气词，“切。”

　　绝对不可能就如此听话地站在教室外，沿着走廊走过去，阳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本来就高挑的身材显得更加修长起来，幸亏班级里的玻璃都是磨纱的，不然在此刻，那些“渴望”的目光就不是盯着前方的黑板而是教室外走廊里的葛力姆乔了。

　　乌尔奇奥拉有不好的预感，教室里小小的骚乱就足已证明；抬起头不出所料的看到那个蓝色头发的男生依靠在教室外的走廊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葛力姆乔那样子的表情，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弧度很小，阳光的照耀连皮肤上的绒毛都可以看得清楚，白色的衬衫以及因为风而飘起的领带。

　　“把窗户给我关起来！”大概所有的老师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学生被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吸引过去，虽然这个还算年轻的女教师的确承认那个叫葛力姆乔的少年，长的很好看。好看的快要不真实。

　　窗户被关上的刹那，时间如果可以停止。

　　乌尔奇奥拉看到他眼神里的不舍，葛力姆乔蓝色眼睛里的温柔，嘴角一丝上扬。“啪！”窗户关上的时候很用力，声音很响，那个从刚刚葛力姆乔站在教室外那种不安的感觉被顿时放大，最后分手的画面又出现在脑海里：

　　“喂。我们分手。”
　　“你和那个女生在一起吧。”
　　“我觉得我并不爱你。”

　　那个背向着他走进夕阳里的少年，就像快要和太阳融化在一起的人。那是一抹蓝，一抹深色的蓝，他就这样望着他的背影，乌尔奇奥拉知道他不会回头，就如同当时的自己不会向以前那样冲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他。

　　那么……

　　“乌尔奇奥拉同学！”任凭女教师在身后的叫喊，乌尔奇奥拉用力拉开门，那个人早已不在，如此自然地喊出他的名字，“葛力姆乔！”声音在走廊里空荡回转。

　　女教师追出去，看到乌尔奇奥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

　　以上的时态都是在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高中毕业之前发生的事。

　　乌尔奇奥拉在高中毕业典礼上并没有再见到他，在事后听到别人说的关于葛力姆乔的消息无非是这样几个词语：“富家女”，“英国留学”，“两人恩爱”。乌尔奇奥拉想，这才是他们应该拥有的生活，平平淡淡地日子有着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

　　这些就已经足够。

　　坐在窗边的乌尔奇奥拉望着窗外漂浮过去的白云，想着很久以前看过的天，也许是错觉，总感觉那时候的天总是蓝的，连乌云都没有过。

　　耳朵里有不适的声响，长时间的鸣叫如同夏天聒噪的蝉鸣不曾停止过。乌尔奇奥拉不适应的摇了摇头，空中小姐端着开水和晕机药，关切地问还需要不需要服药。

　　吃过药的乌尔奇奥拉闭上眼睛，出现的竟然是葛力姆乔最后站在教室门外对着众人微笑的样子，那个影子就这样缠绕在脑海里不曾离开。

　　从口袋里拿出MP3将耳机塞在耳朵里，乌尔奇奥拉闭上眼睛。

　　高中最后的夏天，他在追着葛力姆乔走出那个长廊，也许是曾经有女生在这里和他在那里说过话，也许是他的耳朵出现了错觉。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听到。

　　×××

　　“那……葛力姆乔君喜欢什么的人是什么样呢。”

　　“啊。明明很热情却装的很冷漠，足够强大还是一副让人保护的样子，不经常笑，被吻时会脸红，眼睛的颜色很好看……”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