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告白》文禾十

9、第 9 章

　　第二日清醒，牧阳听到外面低语，打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严正。
　　严正看着日思夜想的姑娘，一身桃红色睡衣，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他，期初惊讶接着惊喜的奔向他，他被撞向了沙发，感受着怀里的人儿，从昨晚忐忑的心便被这个怀抱冲击的七零八碎。
　　“哎呀，辣眼睛”吴霜绛转身，边走边说“我收拾一下回老家待几天，你们好好恩爱吧”。
　　牧阳已听不到吴霜绛的逗趣，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你怎么来了”。
　　“休假，我给你发消息了”。
　　“啊”牧阳惊慌坐起身，去摸手机，“我怎么没看见”，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后悔道“昨天公司聚餐，回来好晚，倒头就睡，我要是早看到早开心了”。
　　严正听着她一叠声的懊恼，心里早被她的语气轻飘飘的掀上了天。
　　牧阳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问道“怎么了，是累吗”。
　　“恩，这几天没睡好”严正顺势说着。
　　“那去床上睡吧”，牧阳拉着严正回到了屋内，看着严正躺在她的粉粉嫩嫩的被褥内，刚欲起身，被拉向他，听到耳边说道“陪我”。
　　牧阳也想着腻歪他，便趁势歪靠着他，不出一分钟，便听到耳边平稳的呼吸，看着他的胡茬冒出了头，牧阳从被褥内摩挲着他的手掌，粗糙巨大，手掌内部长满厚厚的茧子，她心疼他的辛苦，她紧紧抱着他，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脏传来的砰砰声，牧阳也跟着入睡了。
　　牧阳感受到后背传来的轻微痛意，意识渐渐回转，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被那双手轻轻抚摸着，呼吸渐渐沉重，“醒了就睁眼”，严正看着更加紧闭的双眼嘴角上扬，视线下移，描摹着她的眉眼，耸立的鼻子，鼻翼快速的耸动着，娇艳欲滴的嘴唇，严正的理智轰然崩塌，碰到日思夜想的柔软反复碾磨才压下心中的叫嚣。
　　耳边传来的嘤咛声，让严正彻底陷入了封魔，他觉得不够，不够，想要更多，更多。
　　牧阳感受到自己一会儿深处寒冷，一会儿浑身火烧般灼热，在两极反转中浮浮沉沉，朦胧中耳边传来，“牧阳，我爱你”，如咒语般让牧阳失了心智般热烈的回应着。
　　漫天的痛意彻底剖开了牧阳，让她蜷缩了脚趾，她不知自己怎么做的，本能的反抗和哭泣求饶，可讨厌的严正依旧牢牢掌控着她的腰。
　　严正听着耳边传来的啜泣声，让他的血液更加翻滚。
　　事毕，严正拉了拉被褥，看着在里面扭捏不出来的牧阳，轻轻拍了拍，“运动后要保持呼吸通畅”。
　　牧阳听着外头话语，羞的满脸通红，“你耍流氓”。
　　严正听着传来的闷闷的声音，温柔的拉开被子，“乖乖，我的姑娘”。
　　牧阳看着□□上身的严正，精壮的上身，硬实的肌肉，让她更加红热，看着他转身去倒水，牧阳才看到他后背上一道道痕迹，她猛的把被子盖在头上，出声问道“疼吗”。
　　严正意识到她说的是他的后背，她的力气才多大，跟平常队长拿他们当畜生练似的就如毛毛雨，“不疼”，端着水杯掀开一道缝儿，“是我大意，没想到还挺能挣扎”。
　　“严正”牧阳大声说道。
　　严正知道再逗弄这个姑娘，就要翻脸了，扶她起来，让她喝上几口水，看她喝完，说道“好受点了吧，嗓子沙哑的，喊个疼还语不出句”。
　　“严正，你好坏”。
　　一番话说的严正的心如蜜渍似的柔软。
　　秋季总是太阳落山早了点，日暮西垂，余光散漫天地，透过玻璃照到了相拥而抱的情侣身上，撒下了一片光辉。
　　严正这次有经验，来之前提前从超市采购了物品，看着锅内上下浮动的馄饨，听着卫生间内哗哗的水流声，客厅内白色灯光把边边角角都布满了光亮，他想是时候有个家了。
　　到了吃饭时候，牧阳拿出手机，才看到吴霜绛发来的消息，“阳阳，我回老家待十天左右”。
　　严正看着她的表情，担心问道，“怎么了”。
　　“奥，是霜降”牧阳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她说要回老家待一段时间，前段时间她和男朋友分手了，具体也不清楚，她不哭不闹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挺让人难过的”。
　　“不说，说明她还能承受，她一向是坚强的，给她点时间，等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就可以”，严正安慰她，“快吃吧”。
　　牧阳听他形容吴霜绛坚强，好奇问道，“严正，在你印象中，我是什么样的”。
　　严正好似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娇娇柔柔，得哄着得顺着”。
　　“那你高中时候，对我怎么总是冷脸”，牧阳越想越气愤。
　　严正素来机敏，看她表情就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翻旧账的时候，严正打算秉持否认到底的策略，“什么时候冷脸”。
　　“经常呀”。
　　严正谨慎说道，“我向来那样表情吧，可不是冷脸”。
　　牧阳听着严正义正辞言的样子，总是觉得哪里不对，看到递到嘴边的馄饨，接着忘了纠结此事。
　　严正看着吃的开心的牧阳，想到高中时期的牧阳，如早晨带着露珠的玫瑰似的，惹人注目，高中阶段的每个男生私下都对她有好感，严正每每听到他们讨论觉得心内烦躁，再看着每次无辜望着他的牧阳，更让她郁闷，没想到被她发现自己冷脸了。
　　恋爱男女之间身体上的探索彻底进化了他们的爱情，严正把这几个月的假都申请了，牧阳过上了每天有男朋友接送的日子，整天乐滋滋的样子惹得柳柳警告，“收起你那副小人得志，志得意满，满脸幸福的样子”。
　　牧阳现在幸福感爆棚，笑意压抑不住，柳柳听她解释连白眼都懒得给，觉得这丫头真是缺根弦，虽然牧阳依旧每日勤勤恳恳，工作中越发得心应手，可付明远还是察觉到了异常，在牧阳这件事中最开心的莫过于米蓓了，觑着付明远的脸色对着牧阳说道，“牧阳，如果今日忙完了，早些下班，男朋友每日来接你，别让人久等”。
　　牧阳对于米蓓的首次热情有些迷茫，还是大方的回了一个笑容。
　　米蓓看着冷冷看了她一眼的付明远走远，对大家笑笑跟上了付明远。
　　柳柳看着人走远，对着牧阳吐了一下舌头，牧阳看着办公室内的气氛变的微妙，觉得好似自己是罪人似的。
　　直到下班上了车还闷闷不乐，严正询问她，“怎么了”。
　　牧阳想着他们见面时间不多，不想把工作中的不开心带给他，只说上班太忙便揭过了这个话题。
　　两人回了出租屋，看着屋内放着的花束，牧阳开心不已，女孩子嘛都喜欢花，牧阳激动的抱着严正啃，严正心里无奈，早知道一束花能换她这么主动早买了，严正在厨房做晚饭，牧阳摆弄着花束，拍照发朋友圈一气呵成，可是朋友圈忘了屏蔽父母，看着董女士在微信上直接质问，牧阳编辑了删除再接着编辑，还没组织好语言，看着董女士发来的视频请求，看着厨房中忙碌的严正，悄悄回了卧室。
　　刚接通视频，董女士机关枪似的说了起来，“阳阳，朋友圈啥意思嘛，交男朋友了呀”。
　　还未等牧阳回答，视线又转给了牧长征，“阳阳，千万别被傻小子骗了，一束花而已，这有什么的”。
　　“什么一束花而已，你这是阻碍阳阳追求幸福”。
　　“我阻碍，我阻碍什么了，咱家阳阳哪里见过社会上的黑暗，我这是担心她被骗嘛”。
　　“你全是借口”董女士直接无视牧长征的辩解，对着牧阳说道，“你们到哪一步了，带他回来见见吧”。
　　“见什么呀，八字还没一撇，千万别把歪瓜裂枣带回来”。
　　“你闭嘴哈，阳阳，要不我定明天的票去找你”
　　“对，明天过去”。
　　牧阳看着视频对面两人吵得火热，牧阳还没说上一句话，再听到他们说要来京都市，还未说拒绝的话，对面就挂断了，牧阳回拨回去，对方直接拒绝。
　　牧阳抬头看着严正穿着围裙看着她，忐忑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歪瓜裂枣前面就在了”。
　　牧阳无语凝噎，躺在床上仰天长啸。
　　严正坐在床边，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定定看着她说道，“对我这么没自信呀”。
　　牧阳看着他的眼睛不争气的脸红了，嗫嚅了两声还是没说出口，被他亲的迷迷糊糊听着灶上咕嘟咕嘟的声音，手伸进衣内掐了一下腰，看他起身甩下一句话，“晚上再接着练”。
　　牧阳还在回味着手上的触感，被他的话彻底打乱了阵脚，早忘了父亲和母亲大人要来的事，到了晚上入睡前，牧阳才想起当时她想说的是她没自信，还没想出来为什么是她没自信，便沉沉入睡。
　　牧阳到了半夜迷迷糊糊听着手机响起，接着严正接起来说了两句，牧阳感受到脸上胡茬的刺痒，推了两下严正。
　　“我要走了”。
　　牧阳立马清醒，但是脑子还没跟上，“走哪里”。
　　严正一字一句的说着，“队里有任务，必须马上到岗，半个小时后有车来接”。
　　牧阳忽然不知道此刻的心情该是什么样子的，茫然说道，“我起来和你一起收拾吧”。
　　严正制止了牧阳的动作，紧紧抱着她，语气带了满满的内疚，“别起来了，我东西本来就少，都收拾好了，有时间我就联系你，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
　　牧阳就这么被严正抱着二十分钟，看着手机响起，严正放下满心的眷恋走了出去。
　　屋内一直没开灯，牧阳早适应了黑暗，听着一屋子的寂静，忽然眼泪涌了出来，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在哭诉什么，等平复了心情，她打开记事本写道，“此刻，忽然讨厌了这个社会的一切便利，见面容易分开也容易。风若穿堂呼啸而过，它一往无前，弄堂空落落凉飕飕”。
　　牧阳就这么看着天空由黑暗变的昏黄直至明亮。
　　柳柳看着她肿起的眼泡关怀问道，“你和你男朋友吵架了呀”。
　　牧阳直摇头，柳柳看她心情不好也就没再接着问她，直到下班后接到董女士的电话，牧阳才想起来昨天他们说要来的事，马不停蹄的收拾下班。
　　付明远早注意到牧阳的异样，看她着急出声询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无事，我父母来看我，到了高铁站了”。
　　“我开车送你吧”。
　　“付总，不用了，我坐地铁过去方便”。
　　付明远看着牧阳走远，嘴里念叨着刚才的称呼，“付总”，冷笑出声。
　　柳柳看着老大手上绷起的青筋，知道老大怒气到了顶头，把自己缩在电脑后，心想真是冤家，以后肯定有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