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笑》墨沙

5、第四章

　　钟离流正看着月莲的尸体发呆。他搞不明白，这女人到底干什么。然后，他又想到，若闻人凌看到这些，又会是这样的表情。
　　“老爷，有一定轿子停在了门口，说是要找乐正公子。”一名仆人慌张地跑进来。
　　钟离流叹口气，道：“把这里收拾一下。这个女人……把她扔出去。”
　　仆人愣住了。钟离流很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扔出去，没听明白吗？”
　　仆人低头答了声：“是。”
　　钟离流掸掸身上的土，便出去迎接。
　　“钟离先生，许久不见。”来人是一青衣男子，看起来甚是高雅。他便是乐正家的尊主乐正柳。
　　“真是许久不见。”钟离流疾步向前，到了乐正柳面前行礼。
　　“钟离流先生太客气了。贤儿这几月真是麻烦您了。”
　　“没有。他很乖，而且很上进。”
　　乐正柳笑了笑。
　　“乐正先生，里面坐吧。贤儿和闻人凌出去了，请先到内堂稍等。我叫人带他们回来。”
　　“好。”钟离流带乐正柳进了大门。这时，只听乐正贤惊讶地声音传来：“叔叔，你怎么来了？”
　　乐正柳微笑着冲他招招手。乐正贤走过去，恭恭敬敬地行礼。
　　“这几月在这里怎么样？”乐正柳问道。
　　乐正贤笑笑：“叔叔，我们能不能去里面说？”
　　“好。我可要检查你的学习成果。”
　　“哦。”
　　到了内堂，按照宾主落座后，乐正柳对乐正贤道：“你拿架琴来。”
　　没等乐正贤动手，旁边的仆人便将一架古琴拿来，交到他手里。
　　“我要你与我的笛声合奏。”说完，乐正柳从袖中掏出笛子吹起来。
　　乐正贤席地而坐，阖目，静静聆听。
　　笛声忽急忽缓，找不到规律。乐正贤嘴角含笑，这个练习，钟离流从小就陪他练。随后，手抚琴弦。琴声不急不缓，与笛声容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完美。
　　“不错。”乐正柳吹完后点点头，“你和君儿一样聪明。”
　　乐正贤低头，皮笑肉不笑地答了句：“我不及哥哥的十分之一。”
　　“我乐正家的子孙都很聪明。”乐正柳稍抬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钟离流与闻人凌对视，耸耸肩。这个乐正柳真会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