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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互相吸引 ...


  •   “不可能!那靡音坊肯定有问题!”

      栖梧按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喊了出来。

      他确实是在靡音坊被吴醇的人带走。虽说吴醇本人当日并不在靡音坊,可要让栖梧相信靡音坊没有参与北郡王的各种事情当中,他真不相信。

      “真的,我有骗过你?”寤怀瘪了瘪嘴,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栖梧白他一眼,“你觉得自己的品行能让人相信你吗?!”

      听到栖梧质疑人品,寤怀也认真地抱怨起来:“哎,你不能往品行上扯啊,我是正经的好人!”

      “那日一同被吴醇的人带走的还有个姑娘,出了靡音坊后,队伍就被一波人打乱了。我有事要查,自然是藏在吴醇的队伍里。被冲散的人归队后,并未带回那个姑娘,不知道是被救走了还是她自己趁乱跑了。我也松了口气,自己都不方便的情况下要保全她,属实是不容易,她能脱离,无论对我还是对她,都是好事。”

      除了以前在树下交换情报,栖梧很少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寤怀听的很认真。

      栖梧换了口气,愤愤得说:“如果靡音坊干的是正经行当,那我和那姑娘是如何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下就从靡音坊被掳走了?”

      寤怀见栖梧越说越愤怒,便赶紧安抚栖梧。

      “消消气消消气,怪我没说清楚。我是说,靡音坊和北郡王之间没有勾结,也没说靡音坊干的是干净勾当啊。放心放心,大哥和陈叔早已盯上了靡音坊,不会让姑娘们平白被掳了去。”

      说完给栖梧倒了杯水,递给他,“还疼吗?试试,看能不能端住?”

      栖梧觉得面前这人居然主动让自己使用手指,真是稀奇。

      手见好了,就不喂了吗?

      脸上明显有点不高兴,“端肯定能端住,疼与不疼罢了。”

      寤怀见栖梧不顺气了,便把杯子靠近栖梧嘴边,打算喂他喝。

      这下换栖梧不干了,伸手接过杯子,“我自己来!”一口饮了个干净。

      寤怀见状,觉得应该是没那么疼了,感慨道:“真好!”

      栖梧自己也觉得,确实是没那么疼了,顺着面前的人的话说:“好很多了,谢谢你。”

      寤怀站起来,想握着栖梧的手,犹豫了一下,虽说不那么疼了,直接牵手指,他还是会不舒服的吧。最终抓着栖梧的手腕,往屋外走。“既然好的差不多了,带你去个地方,跟我来。”

      栖梧已经完全习惯这人打哑谜什么都不说带着他到处跑。脚比脑子反应更快,手被他拉住的那一刻,就直接跟着他的节奏迈开了步伐。

      “又要去哪?”

      嘴上虽然显得不太乐意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其实不用抓着手臂,可以直接牵手。不过栖梧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跟在后面,抿嘴偷着笑。

      “送你点东西。”

      依然不直说是什么。

      栖梧想着,等以后有机会自己也要对你卖关子,急死你!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人多,马车也进不去,你别走散了。”

      寤怀没好意思直视栖梧,抓着栖梧的手并没放开。

      理由可真烂。人多马车进去也只是慢一些,不过栖梧也不拆穿他,由他这么领着,在人群中穿梭。

      心里觉得轻飘飘的,很是满足。

      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逆流而上,脚下的黑青石板看起来竟比往常更加洁净。屋檐下叫卖的商贩,今天也不让人觉得呱噪。偶尔撞到自己的路人,也因及时道歉,而没那么让他生气。

      栖梧想知道,在旁人看来,我们是什么样的呢?

      要是有一阵风吹来,把他的长发拂到自己脸上,是不是还能闻到他头发的味道?他的步子比较大,衣摆被他带到后方,和自己的衣摆交叠到一起,就像十指相握的双手……

      想到这里栖梧不禁害羞脸红起来,不过寤怀在前面,当然是看不到的。

      如果他能看到,定会觉得此刻的栖梧很是可爱。

      栖梧来回张望,发现并没有人特别关注他们俩,才又露出开心的笑容。

      被自己喜欢的人领着走在集市上,竟是这么令人开心的一件事。

      虽然也很想牵着手,但现在这样也不错。

      越来越抑制不住自己喜悦的笑容,发觉自己的牙都要露出来了,栖梧只得低着头,怕被别人看见当成傻子。

      “乐什么呢?笑成这样?”

      过分开心的栖梧并没发现前面的人已经回头,早就发现他在后面傻笑。

      做了亏心事一般,想着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他而一脸心满意足,栖梧立马收起了笑意。迅速瞅了一眼四周,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对面的包子铺:“那包子白白胖胖的,感觉一定很好吃。”

      “吃货!”

      寤怀嘴上虽然骂了一句,却拉着栖梧走到对面,买了两个包了起来。也没给栖梧,他自己拎着,掂了两下说:“一会饿了再吃。”

      栖梧看着身旁比肩接踵的人群,纳闷怎么没有华予本子里讲的那种,突然冒出来的人撞到自己然后不小心扑到他怀里,这类的……又觉得在想什么呢,转头把气撒到对方身上:“还不走?”

      寤怀被说得莫名其妙,觉着这回自己真没做什么不妥当的事,是不是没给他吃包子?

      解释说,“这不是还挺烫么,凉一会再吃。”

      栖梧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为什么不高兴,只得问:“不是要去什么地方吗?难道就只是逛集市?”

      寤怀发出感叹,明明刚才还在背后偷着乐,“唉?我还以为你挺喜欢逛集市呢。是不是不喜欢人多?那以后带你去人少的地方。”说完就领着栖梧继续走,以免栖梧在人群里待久了。

      给自己挖了坑的栖梧并不好意思说其实他很喜欢,想着以后没机会再逛集市了,心里就失落不少。

      “也不是不喜欢……”

      栖梧说的很小声,他觉得这人习惯性耳聋,大概是没听见,没听见最好。可又希望他听见。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大概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希望不希望对方听见。

      直到进了铁匠铺,寤怀才松开手。

      一踏进铁匠铺的门,栖梧就明白寤怀为什么带他出来了。把刚才还在纠结的事情甩到脑后,走到挂着满满铁器的墙壁面前,仔细观察起来。

      寤怀见栖梧在每件铁器前面驻足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都只是一扫而过。虽然个别的会多看几眼,但也不像会想要的样子。

      约莫着,栖梧这是没看上。

      寤怀轻笑,指着里屋的门,解释道:“铁匠陈从不把极品挂外面。可他不能容忍旁人这么想,毕竟这些比起一般武器,也是上乘。咱们还是在外面先看看,欣赏欣赏,等他出来吧。”

      “如此倒是很有匠人的作风。”

      栖梧也静下心来,继续观察墙上的作品。

      “依你的说法,不光得说出这些家伙的好歹,还得说到匠人心里所想,才能被他认可。不然,定是无缘,见不到里面的极品。”

      墙上的铁器,大多风格单调,并未做多余的修饰,偏实用。仅有两柄,剑刃到剑柄做了雕刻,实际是开槽引流,意不在雕刻本身。确实是不如自己雕的那些东西好看,可细看,会觉得匠人的设计很是巧妙。液体会顺着沟槽流向地面,不至于大量涌到手上,比起花里胡哨的龙凤雕刻,这平常的沟槽,反而体现了匠人的细致。

      通常剑刃都会做这样的细小沟槽,可这铁匠陈开的沟槽就跟河流似的,引流目的明确,不光是个偏实用型的匠人,大抵也是个强势凶狠之人。

      一会见面,对话可得谨慎。

      待寤怀和栖梧把墙上的铁器都一一仔细看完,铁匠陈才从里屋出来。

      这铁匠陈是些心思的,不早不晚,刚看完,他就出来了。

      栖梧递了个眼色,想说,铁匠在里面没少审视他们俩。寤怀歪头耸耸肩,表示毕竟是来买好东西,有求于人,并没什么别的好办法。

      “既然你们没看上墙上挂的,那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卖的,请回吧!”

      刻意强调“墙上挂的”,看来这铁匠陈,确实是个性格别扭的人。

      上来就赶人的老板,常待在烟雨楼的栖梧是真没见过。

      但对付这种很有自己想法的倔强手艺人,栖梧也不是没有经验。

      他走到铁匠陈面前,双手抱拳,恭敬地行礼,“请恕晚辈无礼,冒犯了前辈。晚辈方才只是和同行的人置气,埋怨他把好东西藏着掖着,绝无否定前辈作品之意。

      您的剑比别家的剑稍沉,刀却比别家的稍轻,足以看出前辈是实在匠人,讲究器物的实用性。依晚辈拙见,您还擅长雕刻,只是并未在剑刃刀刃上过多体现您的雕工,不知前辈可有其他作品,示与我二人?”

      这一番话贬了自己,褒了铁匠陈,又引出雕工,想看看别的器件,话术上是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不知道铁匠陈受不受用。

      若是受用,自是接着看别的;若是不受用,再想别的法子。

      尽管知道栖梧想要像样的武器,可盯着栖梧抱拳的双手,寤怀不仅仅只是觉得心疼。他其实是找个由头和栖梧出府逛逛,能买到好东西最好,买不到,回府再挑,并没想让栖梧这么低三下四地打圆场。

      这算不算是骗了他?寤怀很是自责,他舍不得栖梧受委屈。

      铁匠陈捋了捋胡须,一副很满意的样子,看来栖梧的话,让他很满意。

      “说吧,想要什么?”

      栖梧听铁匠陈这么一说,心里轻笑一下,平时师父也有这样的小脾气,自己暂且还算能应付。也没松开手,依然保持弓腰行礼的姿势,“晚辈善用剑。墙上的‘河流’,对晚辈而言有些沉,不知前辈,可有稍轻一些,再长一寸的?”

      他并未提起墙上的铁器都存在韧性不足的问题,挂墙上的,也用不着反复去淬炼,锤打。另一方面,也还没摸透铁匠陈的秉性,直言淬炼锤打方面的问题,等于是质疑铁匠的专业技能,属实不是很有礼貌。先看过里面的东西,买不买,再说。

      铁匠陈挽起袖子,“你还算客气,跟我进来。”

      寤怀和栖梧准备跟上,铁匠陈看寤怀也要进去,伸手拦住了寤怀。

      “可没让你进去。”

      在栖梧面前装老成就算了,这是卖什么关子?

      寤怀无奈,瞪了铁匠陈一眼。

      铁匠陈也不让步,就不让开。

      栖梧见状,回头帮着说话:“老爷子,他是来照顾我的,我有伤,暂时拿不了东西。”说完,栖梧伸出手,给铁匠陈看还未完全恢复的指尖。

      寤怀听见栖梧叫铁匠陈老爷子,又气又好笑,但眼下也不好拆穿铁匠陈,只得静观其变。

      铁匠陈看着栖梧还没褪红的指尖,瞬间傻了眼。面前的这个人,文质彬彬,谦谦有礼,很是认真地欣赏他挂在墙上的次品,分析也很到位。虽然看出来淬炼不足的问题,也很有分寸,并未直接指出来。

      怎么会受到如此虐待?

      习武之人,多的是难言之隐,铁匠陈自知不便过问,示意寤怀跟上。走了几步,还是压抑不了内心的疑问,回头问寤怀:“你朋友?”

      “府上的贵客。”

      寤怀本想说,方才你还摆谱不让进,现在又来套近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转念一想,要是惹他不高兴了,栖梧还得求他,那是相当的不划算,于是也对铁匠陈客气起来。

      铁匠陈少见寤怀如此客气,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用手肘怼了怼寤怀的胳膊,“干啥啊,说话阴阳怪气的。”

      “还说我阴阳怪气,也不知道是谁在那摆谱。真是府上的贵客,不然能给领您这块来挑东西吗?”

      说罢也学起栖梧,双手抱拳,恭敬地给铁匠陈鞠了一躬。

      “既是你府上贵客,你那些宝贝随便挑一个出来不比我这好?”白了寤怀一眼,“尽整事。”

      “你行了啊,别得寸进尺。”

      这话寤怀说的小声,他和铁匠陈早就认识,栖梧肯定是看出来了。只是,要是栖梧听见府里有好东西他却没先拿出来,不是惹人怀疑他别有用心么。

      铁匠陈也不再跟寤怀打嘴仗,走到栖梧前面,帮他掀开门帘,领栖梧进到内室。

      寤怀觉着自己的活被抢了,心里有点不爽快,但也不能写在脸上。于是自己安抚自己,铁匠陈是老板,给客户掀门帘是很正常的事。

      “小兄弟既是寤怀府上贵客,那我直说,你想要的,没有现成的。他那块约莫着也没太适合你用的。”

      转头打开桌子上一个箱子,取出一柄看起来有点沉的剑,拿到栖梧面前。

      “这柄剑,先借你拿去用。你想要的,打好了我再着人送他府上去。”

      两人都没想到铁匠陈在此刻说出了寤怀的名字。

      寤怀本想等栖梧自己想起来,既然现在被铁匠陈说出来了,也没法让他收回去。有点埋怨铁匠陈,但这事也不能怪他,只得站在那里,看栖梧是什么反应。

      栖梧好像并没反应过来刚才铁匠陈说了什么。他只是盯着铁匠陈递到他面前的剑,但并没伸手接。

      寤怀看不出来,栖梧到底是在观察剑鞘上的雕刻,还是只是单纯在发呆。

      栖梧低着头,他的眼神虽然落在剑鞘上,但思绪却是分离的。

      这剑从铁匠陈拿出来那一刻就觉察出比外面挂的还要沉,铁匠陈是真喜欢沉的剑啊。剑鞘通常都雕龙凤,倒是没看出什么稀奇。特别的地方在于漆工,这漆上的很平整,毫无颗粒感,一定是过滤了很多次,上漆的时候,必定也是打磨了无数次……

      栖梧努力让自己的动作表现地看起来像是在欣赏铁匠陈的剑,不让另外的两个人看出他的异样。伸手想去摸摸那漆工上乘的剑鞘。

      铁匠陈虽说外表粗犷,内心也算的上细腻,及时制止了栖梧。

      “你就先别碰了,打开与你瞧瞧。”把剑递给身后的寤怀,“你来比划比划,看看如何。”

      铁匠虽会点招式,但比起寤怀,还是差不少。术业有专攻,舞剑还得寤怀来。

      寤怀当然也没拒绝,接过剑鞘,抽出剑柄。

      “噌……”确实是久经淬炼锤打的好剑。行家不看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光着是这回荡在屋子里的声响,就足以说明铁匠陈确实是干这行的!

      寤怀倒是很喜欢比较沉的剑,舞起来很是顺手。剑风斩破空气,尖端随着寤怀的动作而抖动,栖梧觉得自己脸上都被风刮了……

      栖梧其实并没太认真的看寤怀的动作和剑到底怎么样,他脑海里闪现出别的什么东西。

      那是自己在做噩梦的时候,有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是谁来着?铁匠陈刚刚说什么了?大量的画面从眼前闪过,让他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

      突然之间眼前一黑,腿一软,“哐当”一声,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

      寤怀来不及收剑。还是铁匠陈反应快,赶紧用身体挡住即将倒在地上的栖梧。

      “这怎么还晕了呢?”

      铁匠陈个子不如栖梧高,光是抵住栖梧,不让他继续往下倒就很费劲了,“快来帮把手,我扛不住了!”

      自是无需铁匠陈发话,寤怀已经收好剑,赶紧把栖梧扶了起来。

      栖梧脸色并不好,发白,嘴唇也没血色,双眼紧闭。不光铁匠陈疑惑,连寤怀都不知道栖梧到底怎么了,只得扶栖梧在椅子上靠着,看看能不能缓过来。

      “这小兄弟,身体不怎么好啊。”

      铁匠陈端来一碗水放在桌上:“看样子,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可要住我这?”

      寤怀摇摇头,打开窗户,放了昆叔认识的烟火。

      铁匠陈看他打定主意要回去,便叮嘱了几句。

      “我都着人告诉你大哥了,你来了,顺便也给你说说。上个月柯府来定了好些兵器,我这里出不了那么多,好像他们还打算去城外买。还是小心防范点为好。”

      “我看外面连铁犁、铁铲都没了,现下也不是犁地的时节,都卖光了?”

      寤怀并不只是傻傻地和栖梧瞎逛,他从进门的一刻就在思索这些问题。

      “柯府管家说他们府上招了长工,铁犁、铁铲都不够用了,要提前置办。我想着,他们是不是想买回去熔了造兵器,当时便说需得再淬炼淬炼,让他们过几日再来取。那管家要的急,当时就要全买走。我一个做铁匠生意的,不卖也说不过去。”

      “大哥怎么说?”

      “齐爷的意思是,先不打草惊蛇,卖了就卖了。只是我担心,这柯府要这么多铁器,到底是要干啥啊?咱们城里也算太平了一阵子了,可别像城外一样打来打去的。”

      “静观其变吧。要什么,只要你有,就卖。别跟他们正面起冲突,免得伤了你。”

      “哎,要是这城里都是齐爷一般的好人就好了……”

      就在寤怀和铁匠陈闲聊的间隙,昆叔已经驾着马车,来接人了。

      寤怀找铁匠陈借了床被子铺在马车里,小心把栖梧抱上车,放在被子上,又脱了外披,给栖梧盖上。

      昆叔见栖梧这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都揪成了一团,“二爷,这是怎的……”

      寤怀摇摇头,“我也不知,突然就晕倒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铁匠陈把刚才的剑放进车棚,寤怀打算给钱,被铁匠陈制止了。

      “拿去用吧,还是能用一阵的。下回我要买铁的时候,再找你要。”

      “你倒是不吃亏啊!”买铁得多少钱啊!!

      “不要就还我。”

      铁匠陈装作要拿回来。

      “别别别,依你,依你。”

      铁匠陈拍拍手上的灰,“这还差不多。赶紧走吧。你这贵客得好好调理调理。”

      关上车帘,看着还没醒来的栖梧,寤怀很是焦急。

      他到底怎么了?身体方面是没什么问题的,刚才也没人碰他的手,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躺在车里会觉得太晃,扶起栖梧的上半身,让栖梧靠在他身上。

      这样能舒服点吧,大概。

      反正现下也没人拆穿寤怀的那点小心思,他其实只是想靠栖梧近一些。

      要是没带栖梧出来,他是不是就不会突然晕倒了?

      寤怀环抱着栖梧,哼起了给华予唱的歌。

      若是栖梧能听见,能睡得香甜,能尽快醒过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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