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7、伊集院介的可疑(七) ...
这是弗勒里第一次正面直视萩原研二,不同于那位金发公安,这人眉眼弯弯的模样实在让人想不到他把罪犯逼得精神崩溃的模样,但弗勒里当时就在现场。
而他旁边那位,气质更为沉静温和,有着一双让人印象深刻的上挑猫眼的,带着人皮面具的则是诸伏景光。
服部平次警惕,他没有见过这两人。
萩原研二的目光飞快地从服部平次身上那套明显被偷袭的短打掠过,落在他身旁的弗勒里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因为人不见产生的不好预感稍微压下一点,他对身边的人半开玩笑地说着,“看来我们率先找到受害者了。”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那双湛蓝的猫眼平静地观察着眼前的组合,狼狈的关西少年和气定神闲的外国侦探。
弗勒里察觉到蓝瞳在他的卫衣上定了一瞬,舌尖隐微顶住上颚,面上表情未变,难搞,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还是照计划安安静静做个人证,顺便引领一下线索。
“卢卡斯·赫尔”嘴角的笑容依旧完美,迎着两位警官的目光,主动解释,“服部君刚才在洗手间……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应该是被某个恶作剧的小偷欺负了。我正打算陪他去找警察做个登记。”
萩原研二知道这个人,如同美国的克丽丝·温亚德一样,青年的名气可以在欧洲的报纸上占上一个板头。
见黑皮少年仍然警惕,他出示警察证给他看了一眼。
服部平次疑惑,“你们怎么不去帮警官他们,外面那么乱?怪盗基德呢?”
他看见两位年轻的警官对视一眼,那位萩原警官语气凝重,“怪盗基德确实归还了宝石,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外面突然有子弹射过来,我们俩人负责保护伊集院先生,但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服部平次挠头,原本就凌乱的头发被他抓得更乱,“我就知道他有问题,这个别墅有暗室,我们在里面发现墙上贴着很多以前出事故的报纸,他可能躲在里面。”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前的情况确实透着古怪,“带我们去看看。”
你觉得这个人是吗?萩原研二询问。
诸伏景光轻微摇摇头。
不是。
不是赫雷斯。
如果是他的话,即使伪装再好或者不想暴露,诸伏景光也能认出来一点,研二也会察觉到异样,不会像现在这样问他。
这人也确实有古怪,身上的卫衣是霓虹流行的款式,明显不符合欧洲的审美。
尺码似乎也不太合身,袖口虽是新的,紧紧地扣在他骨架上,能穿的下,却不是正好的那种,衬得他整个人像是穿着小孩的衣服。
不是他的风格。
诸伏景光觉得还得再观察一下。
……
松田阵平一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像降谷零那样思维逻辑缜密,所以他更喜欢拆炸弹一样一步一步解题,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做任务必须想个完美无缺的计划。
当然这并不是他不会的意思,他的推理观察能力与其它四个人不差上下,只是不喜欢。
松田阵平嫌麻烦。
如他所料,这个别墅里藏的东西很多,每层拐角都有暗藏机关。
松田阵平摸索着伊集院介的习惯,在与弗勒里交换身份以后去了二层的藏书室,在靠墙书架侧面摸索到一块不起眼的雕花饰板。
那里不似其它地方刺涩,指尖用力一按,听到内部传来轻微却清晰的“咔哒”一声。
紧接着,旁边一整块厚重的,堆满书的橡木书架无声地向内滑开,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滑动的木板边缘极其光滑,与走廊那块门设计一样,门轴隐藏在厚实的墙体内,滑动时只有极其轻微的沙沙声。
松田阵平走了进去。
【甜甜,这里。】猫又的嗅觉比他好,很快找到东西。
他们没有开灯,一来谨慎些怕伊集院介设了警报器,二来他现在夜视能力很强,不用担心。
黑色的短毛猫体型是成年猫那么大,比现在松田阵平猫身大了一倍,被松田阵平养的很好。
比初见时胖了一圈。
尽管这猫总是嘴硬不承认。
现在那一大坨坐在九斗柜上,因为光线暗,瞳孔张得很开,黄澄澄的两点在昏暗中亮着,直直地朝这边望过来。
他拉开,玻璃瓶装的药品装满整整一层,一瓶里又装了两粒。
修长的手指随便抓起一瓶,打开木塞,凑近鼻尖,轻轻一嗅。
【不是s】,他松了一口气。
【之前的失败品,况且他也得不到那么多】
【他弄那么多干嘛?】猫又松懈下来,不解地看着松田阵平一个个抽出查看。
【怕死。】松田阵平简单回他。
小猫头歪歪脑袋,尖尖的猫耳头也支棱地立着,【不是有宝石吗?】
它对自己的东西很有信心,【难道这人不仅贪心还笨,不知道怎么用?】
松田阵平闻言,鼻腔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嘴角却微微勾起。
他垂眼看着趴在身前的猫,指尖熟练地搔刮着它的耳后,声音里带着一种少见的、近乎慵懒的耐心,解释道:
【因为胆小。】
除了人以外的生灵都天生懂得嗅出人类心尖上最直白的善意与恶意,像老树辨得清风向。
然而人心深处那些曲折盘绕、明灭闪烁的心思,却远在它们的理解之外,也就无从知晓。
人这种造物,往往好得不够澄澈,坏得也不够彻底。
就像老槐树下的光斑,明处是暖,暗处是阴,可树本身从没想过要把光影拆成两截。光点与暗斑交叠、流动,此消彼长,界限模糊不清。
人也大抵如此,有时生出怜悯,有时倒向自保,那些晃悠的刻度里,藏着半生没说出口的挣扎,像潮水下的礁石,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沉在底下的,连自己都未必看得全。
最后把自己困在模糊的中间地带,连偶尔抬头看月亮时,都要琢磨这月光究竟是照亮了别人,还是照见了自己。
说到底,到最后都是为了自己。
有些心思在挣扎中是藏不住的,就生成了执念。为了能达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种事情恐怕教一辈子,猫又也不会学会。
【哼。】
【不过胆小鬼一家子肯定是个坏人。】
松田阵平点点头,把玻璃瓶检查无误后都放回去,拍了照片,【这倒是真的,一样怕死,为了续命杀了不少人。】
【不带走吗?】
“带不走,”松田阵平不再在心里说话,“整座别墅都留不下,这种人很喜欢有后手。现在我在等他……”
猫耳尖轻轻颤了颤,跟着耳廓微微侧转,他们都听见了门外渐次清晰的咯吱声,是轮椅。
松田阵平手腕微沉,手掌伸向腰后,金属机件轻微摩擦,指尖扣住,枪口便稳稳对准缓缓旋转的书架。
在那人还没来得及进来时,松田阵平已经看清了他的模样,几乎是瞬间,没有犹豫,他对准肩膀两侧开了枪。
两声枪响。
……
“你会不会拆啊?别乱剪啊。”
服部平次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人来回摆弄着五颜六色的线。
脑袋上已经蹦出井号的萩原研二咬牙切齿,“你能不能离我远点,顺便安静点,别打扰我。”
检查完临近几个屋子的诸伏景光和“卢卡斯”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萩原研二询问,“怎么样?”
诸伏景光摇摇头,“隔两个房间就有一个,来不及。”
黑皮少年皱眉,“明明我刚刚来的时候还没有。”
诸伏景光没有回答他,只是问萩原,“能拆吗?”
“有点麻烦,这种型号我见过,威力很大,我先拆,你们立刻联系警方疏散人群。”萩原研二手下动作没停。
服部平次:这人竟然还随身带着工具。
“你怎么办?”诸伏景光皱眉,“太危险了,炸弹突然爆炸怎么办?zero也不在。”
萩原研二正拿着螺丝刀慢慢拧下黑色的盖子,闻言笑了笑 ,“别担心,我好歹也是专业的,这种程度的线路我闭着眼睛都能分清楚,很快就好。至于接下来就靠你啦,景光。”
服部平次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他看见萩原警官直接坐在炸弹前,黑色的半长发柔顺搭在肩上。
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将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遮去大半,只余瞳仁边缘洇着点极淡的光,像浸在水里的碎琉璃。
没戴手套,指骨分明的手悬在控制台上方,指尖泛着和壳子不一样的白。
碎发随着低头的动作滑下来,扫过额角,他却没动,视线凝在那团交错的线路上,唇线抿成一道浅弧,不像是紧张,反倒有种近乎温柔的专注。
东京的警察是这种类型的吗?
服部平次第一次见。
“随时联系,”那位被叫做“景光”的警官说完揽过他走了出去。
少年仰着头,猜测是他的名字,“就这么走了吗?”
服部平次看不出这位警官想些什么,只看见他睫毛颤了颤,眼底的水光漾开,声音微哑,“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也要帮忙。”服部平次坚定地看着他。
“那跟着赫尔先生,”诸伏景光看见棕色脑袋点点头,继续说道,“虽然我发了消息,但外面的声音没停,不知道大泷警官应付不应付得来。我想让你立刻联系大阪的警察,指引他们疏散群众,你知道炸弹的位置,可以做到吗?”
“当然。”服部平次点头,又问道,“你要去哪?”
这有些逾越了,公安警察的任务是不能告诉外人的。
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脑袋,语气温和得却让他一颤,“抓人。”
服部平次看着他的背影,喃喃,“东京的警察都这么有气势吗?”
那倒不是,弗勒里心下反驳,你运气好,一下子见到五个公安,还都是寻常人见不到的。
“我们走吧。”弗勒里说,“别给他们拖后腿。”
服部平次正色,转头拿起手机拨通他爸电话,对着听筒猛猛交待情况后,被问懵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
搞什么啊?就没人给他透个底?
开头明明是怪盗基德那小子,怎么转脸就变成恐怖分子搞事了?这弯拐得也太急了吧。
他现在跟丈二和尚似的,哪能推理得出半点头绪?
降谷零也觉得闹心。
金发被突然灌入车窗的疾风吹得凌乱,车里沉在一片浓黑里,唯有那双紫灰色的眼眸透着光,左手边被打碎的玻璃残渣簌簌坠落。
他单手快速又精准地操控着方向盘,警戒拉满,左手立刻从后腰卸下手枪,举在胸前。
紫灰色的眸子扫过后视镜,
镜中,五辆黑色越野车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死死咬在车尾,距离正在危险地缩短。车窗摇下,探出黑洞洞的枪口。
降谷零咬牙,他猛地一打方向盘,RX-7一个剧烈的甩尾,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车身剧烈倾斜,子弹打在车尾和侧后方路面上,溅起一串火花。
与此同时,降谷零左手伸出窗外瞬间开了枪,
砰!砰!!砰!!!
沉闷的枪声撕裂了夜空的宁静,子弹呼啸着,从后视镜内隐约看见一辆车歪歪扭扭翻下了桥,而他的后窗玻璃率先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啧。”金发青年舌尖抵住后槽牙。
枪管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可他比谁都清楚,就算自己的枪法能做到弹无虚发,这把手枪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那只能甩掉他们。
降谷零将油门踩到底,马自达RX-7的转子引擎爆发出高亢的尖啸,速度指针疯狂向右摆动。
车外黑压压的建筑物物瞬间模糊成流动的色块,后视镜里围堵上来的车被拉开一小段距离,却仍像附骨之疽般紧咬着,火力也十分凶猛。
他为躲避子弹低下头,手上青色的脉络鼓起,攥紧方向盘打了把急舵,车身因离心力擦着道边的护栏甩过,金属摩擦的刺耳声令人牙酸。
副驾座位上的空弹夹被甩得撞向车门,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火力不足啊,甩又甩不掉。
降谷零眼角的余光瞥见追兵又举起了枪,他只能压下方向盘,子弹“嗖嗖”地从车顶掠过,打在前方的路牌上,铁皮被穿破的脆响刺得人耳膜发疼。
“还真是追得紧。”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视线扫过显示的前方环立桥。
刹那间,脑海里闪过一些晦暗的想法。
不行,他立刻警告自己,哪怕是成为波本,一些做事的底线是不能打破的。
就在他想着对策的时候,镗——
那是从上方传来熟悉的刺穿空气的声音。
狙击枪的枪声与手枪是不一样的,他也曾在安全屋里摸过hiro藏在琴盒里的狙击枪,虽然教官说他的天分好,但并不专精。
狙击枪的枪响像是平地炸起的闷雷,沉、重、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度。尾音又拖着长长的、震颤胸腔的共鸣,快得像错觉。
而手枪更像被闷在铁皮罐里的爆鸣。“啪!”一声短促、干脆,带着股子焦躁的脆劲,声音炸开就散,余波轻飘飘地荡开,很快就被风卷走,和轮胎爆裂的脆响很像。
降谷零看着几辆被他用枪瞄得车窗破碎的越野突然车身倾斜、不受控地撞向桥边的石拦,一辆接着一辆,直到最后,最前面的跌落下去掉在海里,路上又掀起大火。
他轻轻喘气,指节还抵在扳机护圈上,虎口已经被后坐力震得发麻。降谷零推开车门,落地时靴底碾过碎裂的玻璃碴,发出细碎的声响。
海风卷着咸腥味扑在他汗湿的额发上,几缕金发黏在眉骨,遮住了眼底未散的冷厉。
他微微弓着背,右手仍握着那把还在发烫的枪,枪口朝下斜指地面,却始终保持着随时能抬起来的弧度。
海面上的浪声突然变得清晰,衬得桥体的震颤和远处警笛愈近的嗡鸣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降谷零没有立刻直起身,而是用余光扫过桥面上歪斜的车辙和滴落在柏油路上的油渍,随后耳朵微动,下颌线绷成冷硬的线条,视线如淬了冰的刀刃,精准地剜向身后。
他听见了声音,那是一辆速度极快、充满力量感的黑色重型机车。骑手伏低身体,深色的头盔面罩反射着冰冷的光。
机车没有丝毫减速,降谷零也没有动,像是已经预料到一样,只是皱着眉,看着机车一个甩尾,稳稳地横在了面前,彻底截断了去路。
波本站直身体,紫灰色的眼眸眯起,“你也来了,金巴利,我确定一下这是给我的任务吧?”
骑手单脚撑地,缓缓直起身。他抬手,动作利落地摘下了头盔。一张年轻但写满冷峻的脸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眉峰如刀,眼神锐利直刺降谷零。
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啊。
降谷零瞬间紧绷,金巴利的状态十分不对,与上次见面相差甚大,硬要说的话就是像天上的飞的猛禽被抓住了幼崽,不得不主动进笼子还要帮人抓兔子。
“车不错,”金巴利平静地夸了一句,又毫不掩饰地、带着审视和强烈敌意看过来,降谷零心不住下沉,“东西在你身上,老大需要它。我负责盯着你。”
降谷零立刻反应过来,几乎从接到这个任务开始,所有的行动都受到他的监视。
“开枪的是你?”他想起打碎杯子的前两枪。
这种对细节近乎苛刻的监视,只存在于他进入琴酒和朗姆的视野以及为了获取“波本”这个代号的那几年。
他清楚,如果今晚的行动有任何差池,等待他的绝不会是什么吓人的“琴酒冷杀气”,而是组织审讯室里冰冷的刑具和无尽的拷问。
视线扫过一片狼藉的桥面,那些撞得七扭八歪、冒着黑烟或燃着火苗的车辆残骸尽收眼底。里面的人应该被子弹瞬间射穿,他现在没有办法联系处理。
事情显然闹得太大了。
立交桥的桥头早已乱成一锅粥,尽管时间已近凌晨一点,但爆炸和连环撞击引发的冲天火光,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几辆被堵在后方的大货车、私家车疯狂地按着喇叭,司机们惊恐地探头张望,却无人敢再往前挪动分毫。直到火光冲天而起,刺鼻的浓烟滚滚升腾,尖锐的报警电话与道歉声才此起彼伏地响起。
然而,大阪警方的警笛声,却早已在混乱的背景音中尖锐地鸣响了许久,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敲得人心头发紧。
降谷零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甩开他们开了多远。
他们来得太快了,快得不合常理,仿佛早就预料到这场混乱的发生点,降谷零恍然研二和hiro那里出现了其它问题。
出动大量的警力,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疏散群众。
降谷零立刻回头,“赫雷斯呢?”
金巴利低笑一声,“谁知道呢?他的活让我干了,说不定在处理你的尾巴吧?”
这话很吓人。
但也透露出一个消息,金巴利并不知道赫雷斯的踪迹。
闪着的红蓝光已经映入眼底,他们也不过谈了两句话的功夫。
降谷零不打算再聊,倒退几步,没有任何犹豫转身,驾驶座的车门被拉开又关上。
他几乎是砸进座椅的,脊背还是下意识地挺得笔直,手枪拉了两下重新塞回腰间。
他现在担心hiro那边的情况,如果赫雷斯真的在那里的话……
“方向不要错了,波本。”金巴利的声音突兀地在车旁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和他的人一样冷。可却在说下半句时,降谷零从语气中察觉出他发轻的咬字,带着莫名的情绪,像是敬重,“回安全屋,查尔特勒在等着你。”
降谷零按了一下胸前的口袋,宝石仍然在那里,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毫无温度的弧度,带着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嘲弄,“我当然知道,用得着你来提醒我。”
汽车引擎发出一声低鸣,金巴利斜睨了他一眼,抬手扣上头盔,率先驶了出去,在前方开路。
降谷零脸上原本漾着的笑意瞬间敛去,嘴角的弧度彻底绷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过,拨通了一个号码。
……查尔特勒。
*
急促而持续的震动声,伴随着单调的电子铃声,尖锐地撕裂了地下室压抑粘稠的空气。
那铃声固执地响着,松田阵平的动作骤然一顿。
捂嘴的手力道没有丝毫放松,但塞药的动作停了下来。
枪口依然死死抵着男人的太阳穴上,男人因这短暂的停顿获得了宝贵的、贪婪的喘息机会,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眼神惊恐地聚焦在松田阵平脸上。
松田阵平不耐地啧了一声,他维持着压制男人的姿势,空出的右手伸向口袋,掏出不断震动的手机。
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显得刺眼。
当看清来电显示上跳动的名字时,松田布满阴霾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紧了一瞬。
“嗯?波本……金毛混蛋的电话。”
他彻底松开了身下的人,手枪也重新塞回腰间,拇指划过屏幕,将手机贴到耳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尽可能平静地问,“……什么事?”
松田阵平分了一丝注意力在伊集院介身上,另一只手从他嘴里拔出一个玻璃小瓶。
瓶子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又在空中被猫爪拍下,“啪嚓”一声撞回抽屉里。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胃酸味和一种苦涩的药味。
男人嘴唇发白,像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张着嘴喘息,眼神涣散,身体因剧烈的呛咳和恐惧而不停痉挛。
松田阵平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近乎机械的冷酷。他单手熟练地拧开一个新的药瓶,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又塞进去。
肩膀两处的流出的血终于有了快速凝固的迹象。
电话那头,波本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赫雷斯,你人呢?任务只有我一个人在做吗?”
松田阵平立刻会意,他在试探,“啊,我一直在别墅内呢。”
降谷零听见赫雷斯的回答,瞳孔微微收缩,捏住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用力,他继续问,语速不快,“东西我拿到了,还不赶紧汇合,你有别的事?”
松田阵平已经得到答案,也从来不会和金毛混蛋玩什么谜语游戏,就直接说,“没有,我看看伊集院介藏了点东西处理一下,待会儿就走,你先去吧,不用等我。”
反正是假的。
听见赫雷斯这么说了,降谷零紧绷的肩线几不可察地松懈了半分,便挂断了电话。
松田阵平听着耳边响起的“嘟嘟”声,话头还悬在半空。他嗤笑一声,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喊,还是这副德性。”
语气里,还掺杂着一丝早就预料到的、微妙的熟稔。
“至于你……”黑色手枪枪口稳稳地、用力顶在了男人因剧烈呼吸而起伏的太阳穴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男人瞬间僵直,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感觉进度太慢了,于是肝了。等铺垫好了,无疑是个大长篇。
朗姆篇完结,好歹也是个二把手,推理呢?还没琴酒动作大,有点逊……-`д?-(虽然我写得也没啥压迫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7章 伊集院介的可疑(七)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