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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31.六周目·共通B-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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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潜入非常成功。
与拉法所预测的那样，这里的常客贵族们不会记得侍应生的脸，而她也为了以防万一化了完全不同的妆、穿上了男装，更是至今没有半点要暴露的迹象。
她熟练地给沙龙地“贵客”们端茶送水、露出营业式的笑容，并趁机竖起了耳朵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
可惜听了半天也只能听到些没有营养的内容，让她的心中有些无奈，并琢磨着要不要大胆地朝着包厢的方向靠近几分。
就算是被抓了包，也只要装作自己只是来送饮料的样子就好了——就在她这么想着的同时，方才还在进行着一部分贵族特有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炫耀的对话的人群，忽地安静了下来。
——是克洛克达尔。
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他越发地看起来不像是个海贼、而仿佛是什么黑手党BOSS一般的人物。
他出了奇的适合这里，并且显得怪好看的。
克洛克达尔身旁站着个穿着华贵的女性，看起来比她要大一些，安静地站在克洛克达尔的身旁，虽然和他贴得很近，但意外的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亲密的举动来。
她一眼就看出了这就是克洛克达尔之前让她也找个“贵族男人”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克洛克达尔足够多疑，哪怕身边的女性看向他的眼中只有爱慕与憧憬，他也仍旧和对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她甚至轻易就能想象出，克洛克达尔拒绝对方想要挽住他的手臂的场景来。
——同样是身边有女人，跟多弗朗明哥当时比起来，真是差得太远了。
她又想起了自己上上周目时在欢乐街撞到的多弗朗明哥，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了一番。
“克洛克达尔先生！”
他克洛克达尔连在这种地方都十分受人欢迎，她看着方才还在翘着二郎腿互相炫耀的贵族们一下子就围了上去，而忽地，他的视线却忽然撞到了她的眼中。
拉法看着他的眼睛，礼貌地微笑，对他行了一礼。
她清楚得很——这种时候越慌忙移开视线，越是会被人怀疑。
而且——她这又是男装、又是化了妆的，克洛克达尔会一眼就认得出来她才有鬼。
如她所料，克洛克达尔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而是在简单的应了几句其他人之后，转身就与女性进了包厢去了。
……天，有些人出卖色相不要太方便了。
她感叹着，同时也因为克洛克达尔的出现而打消了偷听的念头。
其他人纵然好糊弄，可克洛克达尔这个人戒心这么强，被他逮住了可就糟糕了。
——没办法，只能继续装装侍应生，偷听一会儿有没有什么派得上用场的情报了。
“对了，你听说之前雨宴那边的事情了吗？”
“啊～那个笨蛋擅自闯进去的事情？真是的，都说了多少遍了要小心行事，还是有些没脑子的家伙为了那点小钱把这种东西卖给那些蠢货！”
“嘛……但要说，也算是试了试药的效力，也不全是坏事就是了。”
——果然，坐在外边的“贵客”也不是局外人。
她竖起了耳朵，装着工作的样子，朝着小声说着什么的商人们凑近了一些。
“对普通人倒是管用，但是——海军的那个怪物……”
“我听说了！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把人家的手给砍下来，那女人也太恐怖了吧？！听说她还在笑！”
……在有克洛克达尔这种人存在的地方，还要被划进“怪物”的行列，也太过分了点吧？……而且不说别的，她觉得自己可没边砍人边笑过，倒没这么不顾形象。
“嘛，不过光是对一般人管用这点，想必也能卖个好价钱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多搞点货到手上……”
就在她继续装做工作的样子，偷听着两人对话，眼看就要掌握到进一步的新情报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弱弱的声音：
“那个……不好意思……”
“……怎么了。”
眼前是她目前的同僚之一，手里捧着托盘，上边放着几杯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酒，还在因为他的颤抖而险些就要泼了出来。
“这、这是刚刚进了包厢的客人点的酒，你能替我送进去吗？”
“……为什么要我去啊？”
“因、因为你看起来胆子最大……”
“……”
她好像很久之前也被人这么说过——对了，是她刚到克洛克达尔的船上时，被不敢去给克洛克达尔送小食的新人这么说过来着。
……这还真是适时的既视感。
“明白了，我替你去就是了。”拉法说着，接过了对方手上的托盘。
对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看向她的眼神宛如在看救世主一般：“真的？！谢谢你！”
虽然将要获得的情报被强行打断，但是她正好需要一个去包厢的机会。如果这是某人设下的陷阱——那也没什么问题，她什么修罗场没见过？以她的实力，总会有办法的。
*
拉法拿着托盘走到了里边的包厢时，在座的人立刻纷纷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在发现是侍应生之后，才舒了口气，很快便放松了下来。
她仍旧是保持着微笑，行了一礼之后，便走了上去，缓慢地、将酒陆续摆上了桌。
克洛克达尔和那位贵族女性坐在一起，对方仍旧是优雅地微笑着，像个漂亮的人偶一般。
而他们眼前的男人也抽着雪茄，脸上充满了紧张：“克洛克达尔先生，请您务必再考虑一下。这之中的利益，哪怕是对您来说也不会小。”
她记得这个男人，是这个沙龙的老板。这下看来，果然是“黑“的。
——不愧是克洛克达尔，竟然直接都被对方邀请一起合作了？虽然不知道他本人此时此刻是怎么想的，但万一他真的要和对方合作，这次的潜入搜查还怪尴尬的。
她这么想着，手腕处忽然爬上了一股异样的触感。
拉法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腕上爬上了一圈沙尘，甚至有几颗沙砾滑进了她的手套里，仿佛有意识一般地、接着滑进了她的指缝中。
她立刻看向了克洛克达尔，只见夹着雪茄的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
哪怕是一直镇定的她这下都忍不住一惊。
这怎么看都是彻底暴露了——但是这个吸引人注意的方法也太怪了吧！？哪有用果实能力这么干的？！
沙龙的老板自然也没有看漏克洛克达尔的笑容，愣了愣，问道：“克洛克达尔先生，您是看上这家伙了吗？“
克洛克达尔倏地收回了笑容，看着对方，吐出了嘴里的烟雾，淡淡地道：“算不上。只是他长得像我认识的人，有些吃惊罢了。”
“您不用跟我客气。下人而已，要是您真的喜欢，带回去就是了。”
……喂，人权呢？这要是放在现代社会，分分钟就要因为职场霸凌被告了好不好。
克洛克达尔又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算了，想必这位先生也不想在我手下办事。万一强行带了回去，开始闹事就麻烦了。”
“怎、怎么会呢克洛克达尔先生！我们这里的下人都很乖的！”
“是啊，克洛克达尔先生，能像您认识的人，就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她接过了老板的话，笑吟吟地看着克洛克达尔的眼睛，说道，“能被您记得这么清楚，想必对方也是个相当优秀的人物吧？”
他看着她：
“还行。勉强算能派得上用场。”
*
“为什么您这都能认得出来啊？”
面对她几近抱怨的疑问，克洛克达尔只是答道：“你以为我想抓你这个小毛贼多久了，会连这种程度的变装都看不出来吗。”
大概是说着又想到了她吃了那颗恶魔果实、和他一个大男人被小鬼头骗得团团转的过去，克洛克达尔的眼神凶狠了好几分，让拉法一瞬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知道可以跟克洛克达尔挑衅的场合、和她绝对不能乱跳的雷点，该闭嘴的时候，还是会乖乖闭嘴的。
克洛克达尔又扫了她一眼，开口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追这件事情？那些个王族不都叫你不要管了吗。”
她歪了歪脑袋，反而很不可思议地反问道：“还能为了什么？万一真能解决这件事情，我搞不好能升职，为什么不追？”
他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愣了愣：“……就只是为了升职？”
“那不然呢？有什么能比地位重要啊。”
“咕哈哈哈哈！”克洛克达尔一下子笑了起来，“我还以为这位‘先生’是有多为民着想，搞了半天，你也是个只想要名声和地位的家伙？”
“……随您怎么说。”
她眨眼看了看克洛克达尔脑袋上的好感度，发现他竟然已经涨到了「15」。
——我的天，你们人渣反派一个两个的，能不能不要再喜欢人渣一点了啊。
见她干得事情越过分反而好感越是稳步上升的这个现状，她不仅感叹了一番克洛克达尔和多弗朗明哥真是有够像，边向他问道：“所以您准备接下来怎么办？您都真的跟对方把我要过来了，不会什么计划都没有吧？”
被她方才脑子一热的挑衅，克洛克达尔真的跟沙龙的老板要下了“他”，不要说刚刚坐在克洛克达尔身边的女性了，连她自己都吓得心里凉了半截。
“不是你说的能派上用场吗，那我用用就是了。”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您这是愿意跟我合作的意思吗？！”
“……”克洛克达尔扫了她一眼，缓慢地吐出了一口烟雾，“先说好，我可没有好心到会把功劳全部让给你的程度。”
“我明白的！”
“你用的这个身份的主人——”
“不用您担心，这方面我会自己处理。”
——这要交给克洛克达尔来还得了，估计对方直接就要物理意义上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好在克洛克达尔对她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意见，也没有再说什么，另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拉——克洛克达尔？！”
“冷静点冷静点，我看起来也没像是被他抓了吧？”她赶紧阻止了眼看就要冲上来的特伊雷与其他部下们，安抚道，“而且我跟克洛克达尔先生现在是合作关系了，你们不用担心。”
“……合作？拉法，你要知道——”
“我知道，我都明白，你放心。”她赶紧打断了特伊雷，生怕他说出的话会引起了克洛克达尔的不快，让他自己的处境都变得危险起来，“相信我，没问题的。”
特伊雷不安地看着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哈，你的部下倒是养得听话得很。”
“什么叫‘养’啊？这叫互相信任，毕竟我们跟你们海贼不同，是要讲究协作的。”
“‘协作’。”克洛克达尔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笑，扫了一眼对他只有敌意的她的下属们，忽地伸出手，揽在了她的腰间。
金钩的冰冷触感吓了她一跳，拉法还没来得及开口，克洛克达尔就已经对着她的部下们勾起了唇角：
“抱歉啊，海军阁下们。毕竟是为了‘协作’，你们重要的BOSS，从现在开始要变成我的人了。”
“？！”
“克洛克达尔先生，您能不能不要老做出这么有歧义的发言？看把我的部下们给吓得……”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仰头看着他，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满，“而且我现在可是男装，您这样很容易风评被害的！您知不知道刚刚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旁边那位女士是个什么表情？她怎么看都以为您是男——”
“闭嘴。”
“……好的。”
——好吧，不愧是克洛克达尔，脾气真够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