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迪迦]寻光》尔凉

20、第 20 章

　　大古全程震惊看兄弟俩打败了名为兜的忍者，那名头部长着犄角，腹部长出蛇身的忍者，已经算不上真正的人类了。兜中了鼬的幻术垂首站立，在鼬的命令下解除了秽土转生。大古看见鼬那具非人的身体逐渐崩溃，灵魂从头顶飞升出来，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鼬眯眼对着他微笑，大古觉得他看到了世界的珍宝，他也含着笑注视着鼬，待鼬的灵魂完全回归身体，他一把抱住了鼬。

　　“总算回来了！”
　　鼬在一阵眩晕中感受到□□的实感，他刚站稳就被大古热烈地抱上来，被勒得有些呼吸不畅。鼬轻笑着回抱住大古，手轻拍着大古的背，“我回来了，让你费心了。”

　　佐助在一旁沉默，等到鼬与大古分开，才冷冷问道：“鼬，接下来你想干嘛？和他回到那个世界？”
　　“不，告诉你真相。”
　　鼬转出写轮眼，试图将佐助拉进幻术的时候，被强硬打断，“我说过我会自己调查真相！鼬，你不会觉得你对我说的话还有信誉度吧！”

　　鼬：......
　　鼬重新端详佐助，快一年不见，他的胞弟越发冷厉了。这少年在一年前性子虽然已经冷下来了，但满世界追着他跑，说什么信什么，尤为单纯。不知道他离开后的这段时间佐助经历了什么，变成了一只油盐不进的刺猬。鼬暗叹，不论怎样总是他对不起佐助，后面佐助想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拦。
　　大古在一旁看得着急，绞尽脑汁想劝解的话语。这两兄弟刚刚合力解了秽土转生，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下来，大古以为会消弭些两人的隔阂，可这二人显然翻不去旧账，又尖锐地僵持起来。

　　“鼬，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你必须全程跟着，不要阻拦我，我要你亲眼看、亲耳听你的谎言被戳穿的那一刻。”
　　“好。”
　　两人达成协议，气氛缓和了一点，大古将目光从鼬转向佐助，又从佐助转向鼬，终是放弃了劝慰的想法。他们兄弟的过往是只有他们能解开的结，他默默观望就好。

　　然后，大古就观望到了忍术的一百种奇妙用法。如果说秽土转生这种召唤灵魂的忍术他勉强还能理解，但是看着佐助从一个女忍者（昏迷的红豆）的肩颈处“拉”出一个活人，那人还笑着跟佐助问好，他可怜的脑袋就彻底凌乱了。
　　这是忍术还是魔术？大变活人也不带这么玩的啊！从人身上长出一个人，就算是魔法也不一定能做到啊！

　　“哦呀，佐助君，你的复仇失败了吗？跟哥哥和好了？”大蛇丸伸出长舌舔了舔脸，阴恻恻的目光转到大古身上，“佐助君，这位新伙伴还没有介绍呢！”
　　大古被看得浑身一激灵，这不像人的眼神，倒像是毒蛇盯着猎物。鼬挡在大古身前，“大蛇丸，按佐助说得做，其余的不要多问。”

　　熟悉的杀气向大蛇丸袭过去，大蛇丸讪讪收起笑，归顺地望向佐助。而他曾经的弟子在坑他这方面从不令他失望，开口便是让他秽土转生历代火影。
　　大蛇丸否定道：“佐助君，那四位可是直接封印在死神肚子里面的，不在秽土，转生不了。”
　　佐助将一册卷轴扔到大蛇丸跟前，“你自己的研究成果，忘了吗？”

　　大蛇丸唯剩的那一点笑意也僵在脸上，他为了夺回被尸鬼封尽的双手，确实找到了破解的方法。但那需要拿命献祭给死神，用刀划开肚子，解放被死神吞吃下去的灵魂。稍有不慎就会弄丢性命，这种赔本买卖，大蛇丸才不愿意做。但，现今被两个宇智波的冤家压着，可由不得他了。鼬惯是会杀人的，尤其在杀他这方面，格外顺手。
　　于是，一行人向木叶村走去，途中大蛇丸为了收集秽土转生的祭品，到战场上捉了几只白绝。当宇智波兄弟用审犯人的眼神问他为什么秽土转生四个人，却捉了五个白绝的时候，大蛇丸只能笑笑，说以防白绝不经吓，还没到地方就吓死了，到时候箭在弦上，又找不到替代品，让人着急。
　　明知道是糊弄，佐助和鼬都没有追究，两人的心思放在即将到来的对峙上，大蛇丸的一些小动作就随他去了。
　　大古随了他们一路，疑问也憋闷了一路。这两兄弟埋得太深，那些往事好像都是不能提的禁忌，偶尔那个叫大蛇丸的怪人走到他身侧想悄悄提一嘴，都会被鼬用极冷的气势杀回去。大古方才惊觉鼬作为忍者，有着及其残酷的一面，在这样一个动荡的世界，肃杀才是常态。

　　在赶了一个日夜路后，大古总算是见到了鼬的故乡，木叶村。那是大蛇丸唯一被准许向他透露的情报。大蛇丸说这个村子当初如何繁华，在经历了数次袭击之后，逐渐衰败了，而在战争时期的现在，一个偌大的忍村，连个巡逻的警卫都没有，凋敝之态真令他惋惜。
　　大古没看出大蛇丸的惋惜，这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勾着嘴角笑，根本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们四人在木叶村潜行，这一路上只有大蛇丸偶尔说话打破沉默。他往往在讲两句之后就被兄弟二人双双瞪回去，吃个瘪默行一段时间，又扯出话头想谈天说地，再被瞪回去，如此往复下来到了目的地。
　　漩涡一族的神社，供奉了尸鬼封尽的死神。大蛇丸找到了那只和死神有着相同样貌的面具，以此作为媒介跳起召唤死神的舞蹈，仪式完成后，紫色皮肤，穿着白色衣袍的死神在他身后降临。

　　大古又瞪大了眼睛看完了第三场神奇的忍术表演，大蛇丸让死神附身，同时拿尖刀划开肚子，顿时几簇鬼火一样的东西从开了口子的死神肚子里飘出来，大蛇丸手臂上的灵魂归位，立刻施展秽土转生引导那四团鬼火附在白绝身上。在白绝的惨叫声中，四个陌生的面孔逐渐成型，而剖开肚腹的大蛇丸从口中吐出一条长着人脸的白鳞蟒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到了第五个白绝嘴里，顷刻间那只白绝就化出了大蛇丸的样子。
　　所以秽土转生要以活物做祭品，而大蛇丸其实是蛇妖化的人型？！
　　大古的脑袋再一次凌乱了，这忍界太乱来了，不讲科学，不讲人性，罔顾生死，这里充斥着各种非人的造物，纯粹的普通人可能很难安稳地活到老死。

　　难怪鼬爱着那边的世界，这样无序的地方，让每一个渴求宁静的人感到绝望。
　　大古摇了摇脑袋姑且接受这些胡来的事实，他的这趟“忍界奇妙游”带给他的除了震撼还是震撼，他无话可说了，还是闭上嘴巴好好看吧。
　　那边秽土转生的历代火影已经慢慢恢复神识，经历了一番认资排辈，再次踏入人世的亡魂们将矛头对准了将他们唤醒的大蛇丸身上。
　　“又是叫大蛇丸的小辈使用的秽土转生？老夫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滥用禁术的下场！”二代火影首先发难。
　　查克拉瞬间炸开，刚在死亡边缘走一遭的大蛇丸被这股凶猛的威压冲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的嘴角早就失了一直以来的笑意。转移火力，他这么想的，也这么说的。

　　“是这位佐助君想要见你们。”
　　大蛇丸自然地将历代火影的目光引到佐助身上。
　　“佐助......”三代火影失声惊道：“还有......鼬，你们怎么在这里？”
　　佐助锋利的目光冷冷地扎过去，鼬则无奈地颔首。
　　佐助径直上前，万花筒写轮眼无声亮出来，“三代目，回答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下令鼬屠族？让他杀了父亲母亲却留下我是你们的约定吗？对于木叶村而言，宇智波一族到底算什么？”

　　这！！！
　　大古站在鼬的旁边，惊得退了个趔趄，被鼬心细地扶住了。
　　“鼬......”
　　大古不知道该说什么。
　　鼬轻笑回应大古。
　　“哼，宇智波一族是邪恶的一族，早应该被诛灭，猴子，你做得很好。”千手扉间双手抱胸，“小小年纪就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你那双眼睛就是邪恶的......”

　　“不对！宇智波一族不是邪恶的一族，身为一村的领导思维如此狭隘偏激，空口诬陷、捏造罪名，这样的地方只能孕育不幸和仇恨！”
　　大古站出来，义愤填膺。
　　鼬不是邪恶的，佐助不是邪恶的。
　　这个村子的政治斗争竟然让屠刀挥向自己的平民，让鼬屠戮亲族，这个地方真是寒透了人的心。
　　带着佐助和鼬离开这里，回到他的世界去，大古想，永远不要踏足这个村庄，这里承受不起宇智波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