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织穗

2、少年的衣摆

　　已是初秋，室外还是有点微凉，球场上已经有很多人，他们几个随便挑了个场子，就开始随意地投球。程蓦见这玩法有点无聊，就说：“我们打个小比赛呗，5v5，哪方先投进三个球，哪方赢，怎么样？”
　　吴伟明几人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于是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他们眼中什么都不会在硬抗的季瑜然，季瑜然随口应了一声：“我没问题。”
　　除程蓦之外的众人扶额……
　　转球分队，程蓦，吴伟明，郑雨彤，蒋南星，冉祁一组，另外五人一组。
　　比赛开始，季瑜然刚开始并没有展现出很大的积极性，直到程蓦连续投进两个球以后，季瑜然皱了皱眉，对着冯任洲喊了一声：“下次可以的话，传球给我！”
　　冯任洲愣了一秒，他觉得程蓦确实很厉害，但也不至于把球传给一个不会打的人，他自然是默认的拒绝了。
　　新的一轮开始，季瑜然这边只能吃力的防守，直到有一个很巧妙的攻击时刻，球在冯任洲手上，他看向篮下：靠！只有季瑜然一个人。
　　冯任洲死马当活马医一般的把球传给了季瑜然，程蓦看到冯任洲传球的对象之后，笑了起来，他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投进。
　　防守季瑜然的是吴伟明，看到是季瑜然之后，自然是放松了警惕，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季瑜然像鸟一样，跳的极高，紧接着就是干净利落的扣球。
　　球场上好像寂静了那么一瞬，众人脸上逐渐浮现出惊讶的表情，最先回过神来的是程蓦：“害，肯定是吴哥放水了！巧合而已。”
　　下一把的攻击权到了季瑜然这一方，季瑜然持球，带着球先后过掉了吴伟明和郑雨彤两个高个子，接下来便是和程蓦对线，季瑜然灵活的不像是这个个子的人，程蓦虽然比季瑜然稍微矮一些，但是也有着出色的反应力和速度，两人僵持了很久，最后还是程蓦稍逊一分，季瑜然成功突破，直接来了一个跳投，程蓦着急转身，可是慌乱之间，他只看到了在阳光下起跳的少年的衣摆。
　　出人意料的是，季瑜然的这一球也完美的投进了。
　　程蓦惊讶地嘴巴张的大大的：我靠，什么东西啊，看吴哥他们的反应，这家伙也不像是看着会打球的啊！啊啊啊！
　　这边程蓦在内心咆哮，可他不知道的是，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内心活动。
　　......
　　后面除了程蓦气急了，投进了一颗之外，他们这一队一分也没得了。
　　结束后，冯任洲犯贱的说了一句；“哎？赢的是不是该有点什么好处啊？”
　　“不行！我刚开始说的时候也没有说有什么赌注啊之类的。”程蓦最先反驳道。
　　“啊？那我们以后打球就不跟你玩这种了，不和你认真打了。哼！”一旁的高季晨听见这话，起了逗弄的心思。
　　“啊！？别呀，那你们说说看，你们想要什么好处？”程蓦愁眉苦脸的看向几人，这模样逗得他们都笑了起来，季瑜然的眼底也染上了笑意。程蓦看到了季瑜然的变化，心里突然一阵痒痒，感觉像看到了寂静的死水突然有了波澜一般，程蓦不喜欢这种从心底里被别人影响到的感觉，“笑屁啊！季瑜然！”于是开口想要抑制那种感觉。
　　“没有，只是，快上课了。”季瑜然平淡的否定，又直接打断了几人想要开口说的话。
　　“啊啊啊！赶紧走，下节语文啊！”蒋南星着急的开口，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出去了。
　　几人也都准备回去了，程蓦疑惑地开口：“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啊？我们语文老师很吓人吗？”
　　“有一点，不过还好，主要是，下节课好像要听写来着...”季瑜然淡定的开口。
　　程蓦没什么反应，其他人倒是着急的“啊？！”了一声，然后都快速地跑回了教学楼。
　　程蓦想和几人说跑慢点来着，结果就只剩他和季瑜然了。
　　“你不着急吗？”程蓦一边走一边问道。
　　“嗯，我都背完了。”
　　程蓦内心：早知道不问了，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可恶，又让他装到了！
　　于是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往教室的方向走。
　　程蓦出于习惯的慢了季瑜然半步，就这样低着头跟在季瑜然后面。
　　程蓦又注意到了季瑜然的校服衣摆，因为树的光影，就好像在不断跳动的小兽，随着迎面吹过来的风，有点肆意的向程蓦打招呼，程蓦笑了笑，又被自己的想象惊到了。只是，他好像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有点香香的，好奇怪，他的嗅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敏了。
　　就这样想着，两人很快走到了教室。
　　两人回到座位以后，听写就开始了，蒋南星运气很不好，在老师犀利的目光下被叫上了讲台。
　　虽然那个看起来有点凶凶的秃头语文老师说了他可以不用听写，但是在程蓦听了几个之后，还是决定要复习复习的，于是拿出了一个新的本子，就开始刷刷刷地写了。
　　旁边的季瑜然自然注意到了程蓦的举动，但也没在意。
　　大家都写得很顺畅，除了几个课间去打篮球一点没记的人，尤其是讲台上的蒋南星，写了没几个，就被秃头老师注意到了，于是便被凶凶的威胁：“蒋南星！这是我周一就布置下去的听写了吧！你倒好，几乎一个不会是吧，赶紧滚下去，一个三遍，明天放我桌子上！”
　　于是就可以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垂头丧气的走下了讲台，走向自己的座位，过程中还被冯任洲嘲笑，两人小声地拌了几句嘴。
　　“冯任洲！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那假写的动作，你也半斤八两！你也是，一个三遍，你们俩，一个前面，一个后面，这节课给我站着上！”秃头老师捞了一把自己稀少的头发。
　　下面的同学都笑开了花，郑雨彤还接了句话：“哈哈，两个门神！”
　　“你给我站垃圾桶那去！郑雨彤，天天就会接话是吧！你等着啊，错的多了，一样，全部三遍。”秃头老师又生气的喊道。
　　听罢，郑雨彤颓然的拿着书本和笔，朝教室后方程蓦两人的位置走去，路过程蓦的时候还拍了下程蓦的肩，小声bb了句：“这和直接让我抄有什么区别，心狠的老金!”
　　程蓦听着笑了笑，没说话。
　　是的，老金，金甘霖，理科清北班语文老师，年纪有点大了，头发也只剩一边，于是留长了，梳向另一边，以此来遮掩一下秃秃的头。
　　听写完毕，秃头老师说了句：“好了，最后一排同学把本子收上来。”
　　季瑜然和程蓦两人对视一眼，程蓦先开了口：“你赢了，你收。”
　　季瑜然本来就想的是他来收，于是就起身从程蓦后方走过，程蓦向右伸手把本子递了出去，本来想问问吴伟明下节课是什么，结果微微偏头，却是满眼深蓝色的校服衣摆，离得稍近，甚至鼻尖都微微蹭到，程蓦呆滞了一瞬，又是若有似无的味道。
　　程蓦皱眉：不爽，很不爽！
　　吴伟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少年微微皱眉，半面向着自己，像是在思考什么令人苦恼的事情。
　　于是微微挥了挥手，程蓦这才回神，做口型道：下节什么课？
　　还是语文。
　　得到回答后，程蓦就开始整理思绪，准备上课了。
　　由于是连堂课，老金一般都会上作文课，一节讲，一节写。
　　高中作文一般是议论文，这是程蓦的长处，因为无聊时看的书多，但程蓦的思维更偏向于论证思维，就很会写议论文。
　　作文课的时间过得很快，几个男生几乎是同一时间写完，交了上去，在老金“你看看你们写的什么狗爬字！”的控诉中跑出了教室。
　　少年们拿着自己的小册子飞快地奔向食堂。
　　进了食堂，几人分别打好了饭，坐在一起闲聊着
　　“话说，程蓦，吴伟明，你们到底能给我们什么好处啊？”蒋南星像是忘记了悲伤，又开始贩剑。
　　一旁的冯任洲也开始起哄，“就是啊，程蓦，你看看要怎么讨好我们吧，嗯？”
　　程蓦：“那你们觉得呢，我实在想不到。”
　　“别太过分就行。”吴伟明开口。
　　“那就从现在开始，到这周结束，我们说什么，你们都不能拒绝！”一直没开口的高季晨突然说道。
　　“emmm，那行吧，别太过分啊你们。”程蓦答应了下来。
　　吴伟明几人自然知道高季晨他们几个没憋好屁，但也只能答应。
　　高季晨几人开心的欢呼起来，“耶斯，你们就等着啊，等我们什么时候唤你们来服务我们。哈哈哈！”
　　程蓦郁闷的往嘴里塞饭，恨恨地想：要不是不知道季瑜然的真实实力，也不会这样就输掉了，总结一下，全怪季瑜然！
　　于是幽怨的看向“罪魁祸首”，而被看的人正在角落里安静地吃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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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程蓦躺在宿舍的床上，刚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平平无奇的一天就这样度过了，又回想起什么，一点都不平平无奇好吧。
　　满脑子都是少年的衣摆，感觉又是很好的灵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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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小姐妹看呀，啊啊啊，新手练文，多多包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