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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战天斗地齐灭毒魔 ...

  •   药王爷惊现凌云山庄,铁鸡一叫,惊震四方。当着众多动弹不得但是神智清醒的武林群雄的面,把人人欲杀之而后快,大名鼎鼎却是臭名昭著的北真摄政王独孤非,从头到脚骂了个痛快。头生脓脚长疮,肾亏阳萎,花柳淋病被他用了全,听得众人口虽不能言,心里却叫那个淋漓畅快啊!

      梅潇寒怀揣一串串像连环扣一般的疑问,可是却不方便打扰骂人者与听骂者的雅兴,只好在一旁摇摇头,对陆羽轩的骂人技巧进行观摩,顺便学两招好备后用。而娃娃脸坐在地上,骇得忘了爬起来,想梅潇寒当时在水豆腐脸的墓前骂人时,技术之高已是前所未闻,没想到这世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听得他直感叹陆羽轩当之无愧该被称为毒嘴之圣。

      独孤非好歹也是久历政坛口水风雨,那一口引以为傲的辩才在陆羽轩面前却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功,被骂得跟只鹌鹑一般。一个梅潇寒足以让他七窍生烟,但若陆羽轩一出嘴,那可就是一桩七孔流血的惨案。

      “药王爷的毒嘴果然是出了名的犀利非凡。就让本座会会你,看看你逞能得是否只有嘴皮子!”

      要是以君子动口不动手来衡量一个人是君子还是小人,那独孤非就是属血统纯正的小人,出口伤不了人便要出手杀人。黑影快如疾电,眨眼就出现在陆羽轩的身后,梅潇寒惊得浑身皮肉绷了个紧。刚才独孤非的速度明明跟不上他的,怎么突然身手敏捷了那么多?心下一惊,必会产生情不自禁,一情不自禁就把自己连夜做的准备压轴的宝贝家伙给扔出去了。

      独孤非刚想对着陆羽轩大下毒手,却见迎面飞来几个黄白的囊球,抽出软剑就朝囊球劈了过去。

      这不劈还好,一劈就糟。囊球是由猪膀胱做的,里面包的一堆褐浆黑液是梅潇寒叫人从各处收集来的腐臭之物,总体来说就是些霉烂的豆腐咸鱼泔水渣,掺了料的各种牲畜的排泄物。独孤非这一劈,那叫一个惨,浓浆臭液爆了他个一脸一身,臭气熏天。

      故技三施,实在不好意思。梅潇寒看着青着脸猛吐狂呕的独孤非大叔,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

      “小毒虫,那是什么啊,臭死了!”陆羽陆捏着鼻子跑到了梅潇寒身边,双双观赏被整得惨不忍睹的独孤非。

      “你不是到凤阳准备大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梅潇寒逮着机会低声盘问。

      “这亲我不想成了。”陆羽轩平淡地回答,一脸复杂的表情说明他正压抑心中的九味杂陈。

      “为什么?”

      “我不想你再去亲除我之外的人,那会使我心痛。”

      “……”一语凝噎,红云上脸:“那不是……”

      “所以我也不想再去碰除你之外的人,因为那也会使你心痛。”陆羽轩截断话头,转颜一展清眸,幽幽地说。

      心跳如鹿撞,一时难寻言辞,唯有将无语相望对面人继续下去。

      而在一旁的娃娃脸看着两人深情互凝,阵阵绞痛从心而发。为了缓解这种痛疼,他猛地一声大吼,朝独孤非冲了过去。将失了算珠的算盘一抖,变形成了一把多折刀。独孤非一见这阵势,顾不得再继续呕心吐肺,扯下外袍向娃娃脸扔了过去,然后摆好架势举剑相迎。

      娃娃脸刷刷两下,折刀把那黑色的外袍划了个粉碎。

      “你到底是什么人?赶紧报上名来!”一看是那个假扮南宫繁的娃娃脸。独孤非怒从心中起,大声喝问。

      “我他娘的是你祖宗!”一来刚看中的新欢情献他人,二来积心已久的深仇大恨找到了该撒火的主,娃娃脸此时是恶向胆边生,英勇出动,抄刀而上,对准独孤非迎头就是一记爆击。

      独孤非和独孤真不愧也是两叔侄,胸中城府皆是深藏不露。独孤非一开始没出全力,是想探清梅潇寒的虚实,而独孤真刚才的失手其实也是在做戏,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被美人抱在怀的感觉不是一般的让人眷恋。

      独孤家盛产狐狸,梅潇寒总结道。

      两只独孤狐狸新仇旧恨的纠结在一起,杀得是昏天暗地,刀光剑影,黑白纷纭。可惜小狐狸只凭一时意气,远远威胁不到老狐狸,一百来招刚下来,渐渐落了下风。

      眼看独孤非那劲力非比寻常的毒掌就要拍上了娃娃脸的脑门,陆羽轩和梅潇寒同时跳了出去,一人一手拎着娃娃脸的衣领把拖他离了危境。娃娃脸的屁股再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呀,力气用多一点,这次娃娃脸的小屁股想不开花也不行了。”陆羽轩嗤笑了一声。

      “不要左顾右盼,要不然等一下屁股开花就是你!”

      “对像是你的话,那到是有得商量!”陆羽轩一边跟梅潇寒打着哈哈,一边抽出了他的软剑。

      软剑一亮,独孤非怔了:“你用的是……”

      “你手中那把拜月剑的主剑,征日剑!”陆羽轩用指甲轻弹剑身,铮铮作响。

      独孤非的脸绷得像块棺材板,一言不发,眉头紧皱,凤眼瞠大了一圈,死死地瞪着陆羽轩。

      “这剑有什么玄机吗?”梅潇寒奇怪于两人的反应,问道。

      “剑没玄机,玄机在于剑的背景!要不是他刚提醒我,差点就忘了还有我师父那份没骂他呢!”润润喉咙,陆羽轩也把棺材脸板得方方正正,轻启薄唇,讲述了一段可能比女人的裹脚布还长的往事。不过这段往事陆羽轩到是没有参与,有没有加油添醋的成分还待考证。

      主角是药王爷的师父,传说中的医神姬少天。姬少天,生性怪僻,爱玩贪吃,好管闲事,爱乱花钱。有一日,逼他师弟莫明一起上北真的皇宫顺些珠宝,偶然情况下碰到了幼年的独孤非。独孤非从小就长得玲珑玉致,深得北真先代皇帝的喜爱,只可惜体弱多病,宫中御医都认为他活不过二十。姬少天见到这般漂亮的小孩子,爱美之心大肆泛滥,便答应出手医治。于是独孤非被带往姬少天居住的玉冥山进行长期治疗,这一住就是七年。

      在此期间,姬少天结识了毒门门主梅嗣平,而姬少天的发妻竟爱上了稳重的梅嗣平,并怀上了梅嗣平的孩子。姬少天放走了发妻,却没想到发妻还没到毒门,竟在半路生产,最后一尸两命。姬少天得知此消息,一夜白了头。那一年,独孤非虽然才十五岁,却对同为男子姬少天产生了异样的情愫,竟趁着姬少天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向他求欢,姬少天酒醒后把他逐出了师门,从此断绝了师徒关系。第二日,姬少天常用的那把冥寒玄铁打造,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拜月剑跟独孤非一起失了踪,还设了局让包括神算子莫明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掉进了深崖,

      医神姬少天退隐,再不问江湖之事,而他的同门师弟莫明则舍名陪了君子。

      “四年后,毒门被剿杀,而且毒门所藏的大部分毒艺经卷被你掠走。再来就是中朝与北真的关系严重恶化,大战虽不兴却是小战不止,我们中朝的兵士被你当了炼毒的实验品,而流窜的余毒带来的鼠疫虫害却让两国的百姓都当了牺牲品!你暗地里为了扩大什么破拜月教,勾结青城派、漕帮,大肆贩卖幼童,以残酷的手段把他们训练出来为你卖命卖身,稍有不顺就大肆虐杀。”陆羽轩把征日剑一横:“昨夜师父找到我,让我转告你,征日为光,拜月为影,你拿手的拜月只是把副剑,而这把征日才是师父压在箱底多年的主剑,现在是时候用来清除你这种世间的毒瘤了!”

      “就算你有征日又怎样,就算你也是姬少天的徒弟又怎样,就算姬少天在场又怎样,连他都打不过我,你又能把我怎样?看在姬少天的面子上,若是你肯低头,我一定会允许你当我的人,而且决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怎么样,赶紧考虑吧,晚一刻我可是会随时反悔的!”独孤非听罢,不以为然,只是一阵轻蔑的狂笑。

      “只为了一已私欲,只为了一时意气,不闻不顾地就任意把别人的生命贱踏在脚下。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独孤非,你不是人!你简直连畜生都比不上!”冰一样的声音冻彻天地,梅潇寒的脸冰冷得连陆羽轩看了都觉得陌生,眉毛微剔:“既然你死不悔改,坚持要一直走修罗道,那我也用同为冥寒铁打造的冥寒丝送你一程!”

      天公作美,很会打造气氛,雷鸣电闪一个接一个的打,暴雨倾盆直下。划落如线的天上之水,在半空中一会儿被毒药染成了红色,蓝色,黑色,一会儿被三件互相撞击寒光乍闪的兵器映得银亮。

      秋雨冰凉,衣服透湿,融散了斑斑的血迹。水顺着一缕缕长发不断滑落,长发成了名副其实的黑色瀑布。

      雨不停的下,打了多久了?天都已经黑了。寒宫与丐帮的弟子们打垮了拜月教的攻击,互相搀扶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站在雨中等待结束最后的战况。中了毒的各派人士服了解药,都已经没有大碍了。

      场中三人拳脚穿插相搏,刀剑细丝飞影翻花,速度快得几乎没有几个人能跟得上眼,大家只能怀揣焦急静静地看着。场上,只有兵器相搏的刺耳嘈杂,漫天大雨的水声哗啦。

      说句实话,独孤非的确是在场所有人中内力最为深厚,招数最具杀伤力的人。场内除了梅潇寒陆羽轩联手能跟他战平,就连凌老爷子看了也不敢冒冒然出手。

      白影身上红了一大片,青影身上散落着华服的碎片。雨哗哗地下,身体瑟瑟地抖,却必须集中全部精力去应付这场苦战,只是不知道还能撑得上多久。

      “轩,告诉我实话,你为什么要回来?”梅潇寒挥着冥寒,侍机从各个有利的角度攻击。

      “因为我怕你会消失!”陆羽轩挥着剑挡住独孤非砍向梅潇寒的攻势。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消失?”

      “师叔昨天告诉我你会有血光之灾,所以我要回来看着你,不让你在我面前消失!”陆羽轩的肩上多了一道血痕。

      “你们真是废话多,有什么话不能留到地府去说吗?竟敢在这里碍着本座的眼耳!”

      “你给我闭嘴!”独孤非一席话招来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反驳。

      “你不该回来的!”梅潇寒吸口气,“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一个人?梅潇寒,你也太小瞧本座了吧?”独孤非又一声冷哼。

      两人加大了嗓门儿吼了回去:“叫你闭嘴就闭嘴,你怎么那多闲话?”

      “……”

      “天下怎么还有这种没人搭理还自个儿在一边罗叽巴嗦的人?”陆羽轩瞅着空档朝独孤非伸了一脚。

      独孤非大喜,刚要举剑削掉陆羽轩的腿,却没料一只湿乎乎的小东西突然从他的衣领钻了进去。动作稍一滞,梅潇寒的冥寒丝就划断了他的腰带,而那凉飒飒的小东西就直奔到了他的□□。

      梅潇寒的眸子闪着精光,陆羽轩的脸上是兴奋的笑,两人同时说了一句:“你完了!”

      对方神情飞扬的笑让独孤非走了神,□□便立刻传来了剧痛,鲜血随着散乱的真气喷洒了出来,梅潇寒与陆羽轩立刻射出银针,同时封住了独孤非所有的大穴。

      小貂同时咬破了独孤非的□□窜了出来,直扑向梅潇寒,浑身染满了独孤非的血,在雨水冲刷下,洒了一地的艳红。

      “不好,快闪开!”梅潇寒刚刚要弯腰搂小貂,却为眼角扫到的那一晃神色大变。

      陆羽轩身后闪出了一个女子,狠命地将一柄匕首掷向了他。梅潇寒发疯般地扑了过去,推开了青影……

      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飞指入腰间,然后就是血花花的洒了一片,再来就是各人的脸,有陆羽轩,有娃娃脸,还有李锦,还有老叫花,影影憧憧晃花了懵懵懂懂的眼,最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铁公鸡,你真是一个比娃娃脸还厉害半仙儿,一张臭嘴说啥中啥,他娘的我以后不跟你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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