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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毒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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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21十几还对付不了的古时迷药吗……
她醒来。。
同上次的待遇不同,她感觉双脚被硬硬的东西禁锢住,意识感觉那是铁链。
寒风袭来。
她敏锐的侧身一躲,与其说是敏锐,不如说是一种下意识的反映,因为训练的太久了吧,对这种攻击似的风一闪,就成了习惯。
可还是晚了一点,那寒风飘划过去的一瞬间,几根青丝悄然落地。
“好俊俏的丫头。”浑厚的声音传来,蔷薇转身。
刚刚那一击虽然躲过去,可面纱一角已掉。
次序井然的阶梯,正上方一把巨大的椅子,上面铺着豹纹花毯,上居一老者,头发随已花白,然威慑之气仍在,深深的眼窝。也只有老人才会有这种让人赞服的气力而已。
灰色空墙上一条盘绕着的黑色巨龙,在相似的颜色里并不叠合,那条发光的黑龙却是威慑出独一无二的霸气。
“堂主。”门后出来一个一身黑衣的护卫,面容冷峻,右脸颊有一条刀疤,看来痕迹很深。“刚刚那掌,便是从他手中所发。”那老者看了看她,“小丫头,能告诉我吗,你招式凶狠,却无一点内功,独闯冷王府是要寻死吗?”
“我若是死了,你便不能找人救你这条老命了。”她斜视。
“姑娘说话请,自重。”那护卫出言。
蔷薇未说话。
“罢了罢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那老人挥了挥手,示意让她到自己身边来。
蔷薇素不与人亲近。
“你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尊重老者?”老人话语过分,但脸上净是喜色,无一点刻薄之意,反倒有了些鸡婆的样子,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随后抬头,绝美的面容氤氲迷人之气。
那老者愣了一会,才发现她刚刚说的是什么:“你……”一直布满横纹的手抬起指着面前一脸嘲讽的女人。
“好,我喜欢聪明的孩子,既然你开门见山,我也就说了。”他挥了挥手,那刀疤便站到第二个台阶。
“听说你懂医术?”他抚了抚自己的白须。“给她解开。”
“是。”刀疤鞠了一躬。用钥匙帮她解开了铁链。
刚刚那一掌不过也是看看自己有没有内力而已,真可笑,一个现代人接触这么多古代人要接触的东西,可笑啊可笑……
“这是潋。”他看了看身旁的刀疤。
“堂主半月亥时前不慎中毒。”潋会意,向她解释。
“哦?”她挑眉。
“访遍全城名医,无一人能解。”潋的脸色有些沉淀。
蔷薇本不救人,但听说是中毒,到也要看看这古时与她整天研究的毒物有什么不同。
“哪种蛇?”
老者眼中闪过欣喜之色:“果真是医师?”
“想来是被柒命蛇所伤。”她看看所称堂主的人的手臂,那左手已经变为紫色,想来红橙黄绿青蓝紫,今天也就是最后一天。
“怪不得,怪不得你会把希望放在我身上,原来今晚午夜过去之后,你这条老命就没了,哈哈。”她笑了笑。
那老者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又坐了下去。
“堂主,保重身体。”潋随告知,也知道堂主今日乃生死一拼,声音却无任何异常,沉稳有力。
“丫头,你可曾有方法救我?”
蔷薇冷笑,此蛇身有七种颜色,那么被咬的黑龙堂主手臂的七种颜色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当其日后最后一色边玩,伤者便暴毙而忘,死相极其难看。当时在绿林山蔷薇一队的其中一个科考人员,就是因为被这种蛇咬伤致死,说起来,当时拍照片的时候还被离指责无情无义。当时你不是也一样笑的很开心--
要解毒的方法……
“等我片刻。”
“若你跑了呢?”老人看了看她。
“我跑,你便死。”她出了门。
“好一个女子。”门后出来一人,长发用红丝结束,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厚底黑靴,身上穿着银红撒花衣。越显面如敷粉,语言常笑。
“向京。”老人看了看他。
“不过,把你自己的命交在一个没有一点背景的小丫头身上,不觉得不安吗。”他表情稍带戏谑:“万一治不好……”
“向少爷。”潋看他。
“治不好,就魂归西天了吧。”老堂主大笑,是不是参杂着咳嗽几声。
“也是,反正也只是最后一天了。”虽然是过于鲁莽,但赌一把也没什么不可能。
“你的吩咐,我把鹄儿和筠儿接过来了。”他站在第一个台阶。
“恩。”
“说起来你到底又是什么意思?”看了看早就已经不在堂中的潋,他懒懒的说。
蔷薇戴好面纱,出了京都。
高大的杨树,墨绿的叶子被风沙沙吹动,可以清楚的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声,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透出,洒在溪边微笑着的两人身上。
一个小巧玲珑,一个身材纤弱。
“娘,你看,那不是漂亮姐姐吗!”玲儿跑过去拉住她的收,蔷薇面无表情,蹲下抱了抱她。
夫人脸上仍是淡笑,显得那么明媚。
蔷薇走过去:“几日不见。”她的衣着比以前好多了,想必那些钱帮了她们。
“恩,又来这里,所为何事?”
“你可见过断肠草?”妇人脸色严肃。
“断肠草乃是巨毒之物,后山见到不多,我无用,自然不会采,因为并没有药堂需要这种东西,我怕玲儿贪玩碰了它。”
“在哪儿?”
“后山悬崖边有一株。那应该是已经长成的。”
看着她走远的身影。
“断肠草。”听名断肠二字就可看出毒性之烈,服下此物浑身疼痛,肝胆俱裂。名为断肠,实为断命,蔷薇寻找此物,怕是要以毒攻毒做药用。
莫宸看着失神跪在地上的如兰:“滚。”
如兰抽抽搭搭,美艳的面容此时又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莫宸出了怡园,不再理会身后的痛哭和乞求,那白衣女人到底是谁,胆敢挑衅自己,但其身上的凛冽之气也让他惊诧不已。
“白衣。”
怡园桃花落一地。
后山悬崖。
一株和其他杂草无异的绿色闯入她的眼帘,在悬崖边随风而立,飘摇不定,但既然掉不了,想来根基已经非常牢固。
走了几步,便感觉风吹来,毕竟是悬崖。
她抬了一下脚,血迹,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的,很淡。
因悬崖太过陡峭,风又愈来愈大,她只能匍匐在地上慢慢往前移动,伸手去抓。
使劲一拔,她便站起身来,一回头,一条五彩斑斓的细如丝的东西,“咝咝”吐着信。
蔷薇虽经受过严酷的飞人训练,但平静了太久,这东西还是吓了她一跳,即使她的反映只是稍稍一皱眉头。
一条细长的眼镜蛇,身体五彩斑斓,毒蛇,剧毒。
血红的双眼,吐着深黑色的蛇信,渐渐向她靠心。
这是蛇吗?变异?她研究蛇十几年,从未见过眼睛是血一般的颜色。
身上的花纹太多,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剧毒,想来那崖边血迹就是它留下的,当然,那血迹的主人已经是它的甜点了。
蔷薇面色一凛,杀气迸出。
可她错了,这蛇非但没有被镇住,那种凛冽的杀气挑起了它嗜血的本性,直直向她冲了过去!
蔷薇一个后翻,站到了悬崖边缘,那蛇一点一点向她逼近,她一步一步后退。
脚下似有沙石翻动掉落悬崖下的声音,绝路。
身后悬崖陡峭,雾气氤氲。
出于本能反应她拿右手挡住了面颊。
双目大睁。
那咬住她手腕的蛇被甩落悬崖。
“该死。”一个职业杀手居然沦落到当诱饵引诱毒蛇来咬自己。
眼见被咬开之处迅速暗黑,并且那阴暗的颜色开始飞快往上移动。她紧皱眉头,如此冷静。
看了看手中的断肠草,薛蔷薇啊薛蔷薇,为了救区区一个人的命,你用自己保护这株草,值不值?
掰开一半,她欲放进嘴里。
只见身子突然发出淡蓝色的光芒,亮色虽然不大,但在白雾中却像一盏明灯,身上有一股清凉的气氛开始在体内游走。她惊愕的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黑气慢慢回收,她闭上眼,任由那蓝色的光芒包围自己。
树后,刚刚到地方的潋睁大双眼,这是什么?她究竟是谁?当年广蔡去采这株草,被那条蛇咬伤之后便成了它的猎物,如今这女人……
正欲朝前,他顿了顿,摇摇头,转身离开。
蓝光已经消失,手腕上的黑气已早已不复存在,就连那被蛇咬过的伤口也奇迹般的愈合。
“水蓝。”这是她第三次说出它的名字,这东西不仅可以抵抗毒物,且能自我愈合咬伤,蔷薇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组织要千方百计去除一切障碍,甚至是不择手段的杀人,也要得到这个东西。
而现在这个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自己的身体里。
她把那一半掰下来的草放在自己身上。
压抑的空气。
向京和潋站在窗前。
床上昏迷之人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应该是痛苦所致,满是皱纹的脸上让人心惊胆颤。
“潋。”门外一阵风飘来,那袭素白的以上有了些痕迹。
“是。”此时的潋,恭敬可嘉。
她把手中断肠草交给他“用你的内功催动它,不要任何水,催成一杯浓缩的汤汁。”潋结果草,便出了门。
她坐在床前,把过老堂主的手腕:“毒未攻心,你的命还真是大。”
向京看了看她雷厉风行的样子挑了挑眉:“你是何人?”
蔷薇平息了她的七夕,橘黄色瞳孔有神有神,四目相对。
窗外,两只麻雀落到枝桠上,叽叽喳喳叫着。
“自己看。”她回过头。
向京哭笑不得。“你……”
"姑娘,药已好。”潋进屋。
“出去。”她命令潋。
“姑娘……”“想让他活,就出去。”
潋顿了顿:“是。”说着把要给了她。轻步走出,关了门。
“喂他。”蔷薇把药给了向京。
“我?你为什么不喂?”奇怪的女人,刚刚药就在她手上,怎么反倒交给自己喂了?
“不想然他死在这里就找我说的做。”她脸上开始有了不耐烦。
向京只得扶起他,喂了下去。
“待会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她看着喝完药的老堂主。
“是……”他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当下人使唤。
几刻钟后,老堂主的面色开始渐渐红润,冷汗也下去了。“想不到你的药竟然有用。”
“打他一掌。”蔷薇令他。
“什么?”
“刚刚你说的什么?!”她一声喝。
向京无奈,的确,刚刚自己答应了她。
他朝着老人的背部用了一掌。
老堂主的面色开始难看,但仍然没有反应。
“你不是有劲吗?如今怎么像个女人似的优柔寡断!怎么,想抢堂主职位所以要提前看他死吗?”蔷薇看着他,眼里有了杀气。
向京一听这话就来气了,人人都这样说他,他还要不要脸了?自己根本就对堂主之位没什么兴趣,偏偏这个女人牵动他的死门。
脸色沉了陈,向京蓄了力,一掌便拍到他背上。
“噗”老人一口鲜血喷出。
“你到底什么意思!”向京站起身来。
“自己看。”她好似松了口气,出了门。
向京错愕,看了看地上,恍然大悟。
那朱红的鲜血,此时已然是一滩黑血。
蔷薇算是平静了,断肠草毒性比七名要大,以毒攻毒虽然能消去七命的毒素,但就像加减法一样,大的最后会被留下一部分,如果刚刚不及时把他还未消化的毒素打出来,这老人就算没有七命毒,也终究会因为断肠草折磨死。
深蓝色天空,月已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