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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闹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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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烁梗着脖子，他都放大招了，程砂应该会站在他这边吧？肯定回来问一问齐烁，什么，你有叶秋暝的消息？
答案是——程砂看到背后的小叶便走过去，不知低声跟对方说了什么，还伸手拭去他的眼泪。
程砂是低声的，只见小叶不住点头，还“嗯”了声，随后程砂回来了，走向齐烁。
“咱们回去再说。”
齐烁，“……”感觉不论怎么开口，说服力已在此刻奠定基调。
回去后齐烁坚持，“我说我梦到叶秋暝跟我说这个小叶不是他。”
“你什么时候梦到的？”
“就是宋媛媛睡在这那天。”
提到宋媛媛程砂沉默半晌，没想到最终她还是被拉入黑暗，可是为什么？完全没一点征兆。
说到那天，程砂中途醒来还看到宋媛媛好好睡到床上，若非要说有什么怪事，恐怕要追溯到几天前她见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程砂便又回忆起一件事，“你说那天晚上你在做梦，实际上，你跟我说了一些特别暧昧的话，还说什么二重身，二重身是世界上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见到二重身是死兆。”
“所以我第二天才说你调戏我。”
齐烁，“？”啥？
“我没说这话呀。”
不管齐烁有没有说这话，程砂都明白一点，恐怕宋媛媛就是因见着二重身而死，这是死兆，所以那个晚上“齐烁”才让他闭眼，因为当时的“齐烁”告知了程砂，见到跟他一模一样的人。
回到现在，程砂还在和齐烁对峙，“你没说这话吗？可那天晚上确实是你和我说的，被影响的人是你，所以你还相信你的梦吗？”
“啊？等等等等……”有问题的人又变成他了，齐烁感觉自己快被绕进去。
反正他现在也不知道程砂说的到底是实话，还是被影响的其实不是自己，而是程砂，程砂在被影响之下编造这些话，为了迷惑他。
“好，我们先不纠结这事，先将此事下放，你先听我跟你说。”
“行。”
“我确实在梦里见着我表哥了，我确信那一定是我表哥，他告诉我小叶不是他，而是他的……”
“二重身对吗？”
齐烁惊讶道：“蛙趣，你怎么知道！”
程砂平静回答，“我不仅知道，还知道他一定告诉你，见到二重身是死兆，我们不能见到自己的二重身，以及，让你帮助除掉小叶他才能出现对吗？”
“还真是，你怎么知道？”齐烁大惊。
“很正常，如果我是他，也会这样蛊惑你。”
齐烁磕绊道：“蛊……蛊惑？”突然就听不懂了。
“你不觉得这个关卡含梦量过高了吗？果然是真真假假，你是因为做梦拿到车票来到这里，宋媛媛也是因为一个梦，可见梦都不是好东西，至少在这里。”
程砂说：“他教唆你伤害小叶，这就是事实，你梦里那个，才应该是叶秋暝的二重身。”
齐烁，“啊，啊？”
“根据宋媛媛的说法，她是在晚上看到自己的二重身，你有在白天见到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吗？答案是肯定没有，所以那些二重身，只能在晚上出现。”
程砂肯定道：“证明白天和我们一起的这个，外貌虽然做出了一定程度的改变，但一定是叶秋暝，因为宋媛媛在梦里也变成高中生模样来到这里……”
“可是我不觉得。”齐烁打断程砂。
他死犟，“我觉得梦里那个就是我表哥。”
程砂摇头，“那太主观了，根据各种线索表明小叶就是叶秋暝，虽然不知他为何忘记了一切，但在这个游戏里非常正常，如同宋媛媛刚进入游戏时也忘记现实中的自己早已高中毕业，只要给小叶一个契机，他就能记起来。”
“我觉得有时候就是要有点主观的，程砂，难道你宁愿因为一堆也可能是伪造出来的证据去相信小叶吗？”
“抱歉，你也说了，我是有证据的，我不能单凭感觉。”
那时齐烁说了，“可你俩在一起也是单凭感觉，除非，你喜欢上了别人。”
齐烁还真怀疑程砂喜欢上了别人。
他突然感到一阵烦躁，转身道：“怎么可能？！我只喜欢叶秋暝的。”
“屁股决定脑袋，有些话说出来前已经有了立场偏向，你真的……没有变心吗？”
“不可能。”程砂斩钉截铁，“我只相信叶秋暝的。”
漂亮话谁都会说，所以齐烁点点头，“但愿如此。”
然而到了晚上睡觉之前，齐烁还在跟程砂吹耳旁风，说自己相信梦里那个叶秋暝的种种原因。
种种原因。
说到底也只有一个原因，“我从小和表哥一起，我就是觉得小叶怪怪的，就是我梦里那个才是真正的叶秋暝。”
“程砂，你和我表哥在一起，照理来说应该也很了解他，他一定愿意将很多事跟你说，你怎么能就这样轻信别人了呢？”
程砂转头，“别道德绑架啊，正是因为我在意他，所以在找寻叶秋暝这件事上才不能马虎光靠感觉，好吧，你要说仅凭感觉，我还说小叶给我的感觉很叶秋暝呢。”
听闻此言，齐烁更是一脸“被我抓住了吧”的表情，“还说你没变心？你这分明就是坦白对小叶有感觉了！”
“没有！都说了没有，你替你表哥看着我，也必要造我的谣吧。”程砂突然冷漠道。
鉴于程砂的语气说实话不是很好，让齐烁瞬间愣住，气氛闹得有些僵，齐烁紧抿着唇，“可是你对小叶，好啦不说了，算我的……”
这时的程砂却没给他道歉的机会，非常烦躁地抱着枕头走出门。
“不是，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不是你说我变心了吗？我现在就去找小叶。”
你离开试试看呢。
他还真走了
齐烁，“……”
程砂抱着枕头离开，还真就离开了。
那之后不久，齐烁忍不住站门边上，嘿？他有点气，然后越想越气，不就是意见分歧嘛，至于闹那么僵，再说，要是小叶真不是叶秋暝，程砂主动过去岂不是非常危险？
算了，反正他看起来那么喜欢程砂，整得齐烁成棒打鸳鸯了。
这时候，走到半路的程砂突然转身走回去。
齐烁，“哼，你还回来干嘛？不是去小叶那边表明立场吗？”
“对，我还要去，但是你……”程砂突然拉近和齐烁的距离。
“喂！我不和你搞对象，你不要又扯着我！”
“我说……记住了吗？”
“哦哦，记住了。”不是，我们还没和好呢。
程砂继续往小叶房间走，这更坚定齐烁说他俩还没和好的决心。
“哼，表哥，你看起来真要被绿了，我该怎么跟你说，算了……咱们也不一定能出去。”齐烁苦笑道。
他想起程砂的话，还来装模作样的提醒什么呢？
坐在程砂之前躺过的床铺上气急败坏地锤，齐烁叹了口气，这下好了，这房间只有他一个人，还有点怕怕的。
另外一边，程砂敲响小叶的房门，不多时，对方开门。
因为上回来小叶房间，程砂就看到他好像是一个人一间房。
小叶看到程砂抱着枕头站门口，颇有些委屈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他下意识望程砂房间的方向。
“跟齐烁闹掰了。”
小叶，“？”
还有这种好事。
他把程砂拉进房门，“等下要到睡觉时间了知道吗？怎么还敢往外跑。”
程砂下意识就觉得，小叶也果然遵循着应该按时睡觉的规则，因为不按时睡觉的话，可能会碰上半夜房门大开，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
“为什么睡觉时间不能往外跑呢？”
“不知道。”令人惊讶的是，小叶这样回答了。
见程砂一脸疑惑，小叶又说，“抱歉，是真的不知道，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要遵守集体行事的规则。”
随后，小叶又补充道：“上次你问我，为什么要遵守规则，我说规则就是规则，可是现在想来，确实很莫名其妙地行事了，就像是基本常识一样，但其实，这……很不正常对吗？”
听到这话，程砂却轻轻笑起来，抱着枕头，“我为了你和齐烁闹掰了，现在，你能收留我吗？”
小叶愣了瞬，才说：“当然。”
……
“为什么和他闹掰呢？”小叶睡上铺，低头朝程砂问。
“为了你，刚才说了。”
“是吗，能具体说说吗？”他在笑。
程砂扬眉，“有这么好笑吗？”
“不，不是，就是单纯高兴，你居然会为了我和你的朋友闹掰，我们才认识不久不是吗？”
“不是的。”程砂摇头，认真对小叶说：“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小叶一瞬间沉默，过了会，“什么？”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当然。”
“哪怕它非常的无厘头？”
“你先说说看。”
“你其实也和齐烁认识了很久。”
程砂直接爬上上铺，和小叶坐在一起，握住他的手，“你就一点不怀疑为什么你总会梦到一些明明没经历过的事？为什么你说在梦里见过我？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真是你潜意识中的记忆呢？而现在这辆列车，也和你梦境中的经历没有区别。”
“你正在，进行着一场虚幻的游戏，在这场游戏里我们被刻意分开，你不记得，但我还记得一切。”
小叶僵住，突然有些毛骨悚然，他只是觉得自己和程砂很有缘分，但从未开过这么大的脑洞，即所见并非真实，他的认知其实欺骗了他。
“你……你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在开玩笑！”程砂突然激动起来，双手按住小叶的肩膀，“我已经无法忍受了，看着爱的人天天在自己周围却根本不认识自己，我确定你就是叶秋暝，只是你不记得了……”
“不管齐烁怎么说，我确定你就是。”
小叶握住程砂的手叹道：“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和齐烁闹变扭了。”
“所以，他不认同我是叶秋暝对吗？你和他大吵一架。”
其实也没到大吵的程度，但确实吵了架。
程砂沉默半晌，相当于默认。
“虽然我还是记不起来，但……你说是，我就相信你，我会努力记起来的。”小叶同样认真而坚定望向程砂。
他果然是毫不怀疑程砂的话，不论自己是否真有那段记忆，他都会说努力记起来，因为程砂说他是叶秋暝，他应该有某些记忆。
“早点休息吧，你看起来心情不好，还是放松一下心情。”
程砂点了点头，不多时便往自己床位走去，准备休息。
待他睡熟，上铺的、据说应当按时睡觉的小叶却睁开双眼。
下床，没发出一点声音，随后开门，站在门口。小叶往旁边一看，就发觉一名眼瞳深黑、和白天其中一名高中生一模一样的躯体停在那处，他阖上双眼，不多时便附着在这个能在夜间出现的躯体身上。
总的来说，他还是得小心自己的二重身的。
于是原地的小叶消失，取而代之是那个躯体在往前走动，目的地是程砂，哦不，现在是齐烁的房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