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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幼年小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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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日川白斩,一个平平无奇的侍女罢了。
我是在12岁时被人渣父母卖进来的,那时他们发现我有咒术天赋,结果我被他们封建的思想给害得进了另一个封建大窝。
不过被卖了之后我确实了解到了不少有关于咒术界的事…有关于他们的丑恶与腐烂。
于是我就伪装成一个“废物”的样子,老老实实当一个侍女就好了。
在这里,侍女是不需要姓氏的,又嫌我的名字绕口,于是他们叫我“小白”。
今天,是禅院家大喜的日子。
因为家主的儿子,未来的家主,现在的少主出生了。
据说好像是叫“禅院直哉”来着。
在继五条家的“六眼”嫡子诞生之后,禅院家也有了个嫡子,族里的无数人都期盼着他能觉醒禅院的祖传术式“十种影法术”。
但是家主的正室,小少爷的母亲却在剩下他之后去世了。
但是没人在意…顶多就是表面上伤心一下而已,大家还是更欣喜于少爷的诞生。
我对家主禅院直毘人的印象倒是还不错,但是除了家主以外的人就别说了,全是如同腐烂的蜜柑一样的垃圾。
“小白,你知道吗?你被选中去照顾少主了哎!”
这是跟我关系不错的侍女之一,叫理沙,也是可怜的封建受害者,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在为我高兴。
…因为少主,嫡子之类的侍女待遇还是好一点的,但也就一点点,在烂橘子堆里的小橘子你觉得它能新鲜到哪里去?
我倒是没想到,这是我腐烂人生的另一个开始。
工作是不能拖延的,晚到一点指不定就被挂上“偷懒”的罪名受到什么惩罚。
到了禅院直哉的房间,也有同我一样照顾少爷的侍女仆人在门内和门外待命。
我跪在小少爷的床旁边,在禅院家,地位就是一切,就算尽管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也得像照顾皇子一样去照顾。
此时的小少爷已经睡了,我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婴儿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平稳的呼吸使禅院直哉的肚子一上一下的浮动着…
真是可爱啊,幼小的生命总是天真可爱的,等他长大了可就不一定了。
少爷微微皱了皱眉,嘴巴张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立刻站起来,先稳住少爷,然后让其他人去找乳娘。
嗯…少爷不是想上厕所了,那应该是饿了。
乳娘本就在附近待着待命,所以没过一会就赶到了。
给小少爷喂上奶之后,他总算是不哭了,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婴儿就是这样啊,除了睡就是吃,还真是无忧无虑…我看着少爷沉睡的脸淡漠地想到。
孩子的成长总是迅速的,好像才没过多久,禅院直哉已经3岁了。
一般的咒术师会在4到6岁左右觉醒术式,在禅院家被无数人寄予期望的禅院直哉已经有成长为“小橘子”的趋势了。
我觉得禅院直哉不会觉醒十种影法术,没有依据,我是我冥冥之中的直觉。
3岁的禅院直哉已经会说话了,他第一次对我说话是在某天我陪着他在院子里玩的时候,他转过头来看向我,问我的名字是什么。
“少爷叫我小白吧。”
“小白?”
“是,少爷。”
“啧,无聊。”
就这样一段短短的对话,3岁的孩子叫19岁的女生“小白”,我只能微微低头应着,像狗一样随叫随应。
“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回少爷,我是您的贴身侍女,需要跟在您的身边。”我像个机器人一样,麻木的回答着禅院直哉的问题。
禅院直哉微微皱眉,似乎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
“那你跪下来学个狗叫。”
孩童的话语总是天真的,无邪的。
少爷的话语则是绝对的,必须服从的。
所以我跪了下来。
“…汪。”
禅院直哉“哼”了一声,没管我,也没让我起来,自己跑走了。
要不是每天我都对自己进行100问,我怕不是早就和别的仆从一样麻木了。
我的“100问”是指每天我起来后对自己的一系列问题,保持我正常人的思维,以防我变成封建腐败的“奴隶”。
例如“你是谁?”,“你的目的?”,“你为何在这里?”,“日本当今首相是谁?”,“你的来历?”…等等等等。
只要我做出正常的回答就好,我把我自认为正常的回答写到了纸上,每天拿出来对照,要是回答不一样了…
那我大概疯了。
终于,到了觉醒术式的年龄了,果然,我们的小少爷没有觉醒“十种影法术”,而是继承了他父亲家主的“投影咒法”。
不少人对此还是失望的,不是指“投影咒法”不好,而是远远不及“十种影法术”,禅院家的祖传术式可是有和“六眼”对抗的能力。
以至于那种态度都在明面上显出来了,导致小少爷不高兴了好几天。
我们仆人也不顺心了好几天…少爷不开心,我们也会被找麻烦。
这天,少爷让我趴下来当狗,而他坐在我的背上,像是叫小狗一样叫我。
“喂,小白,你今年几岁啦?”
“回少爷,我今年21岁了。”
“哈,老狗。”
看他嚣张跋扈的样子我就心累,果然啊,小少爷还是变成了小橘子,想想婴儿时期的直哉是多么可爱,现在的直哉依旧可爱,但是性格真的很臭。
我的身高和体型在女性中算是较大的了,身高176的我趴跪着,小少爷很容易就坐上来了,对于我这种听话的样子他倒是很满意。
“你会咒术吗?”
“回少爷,我不会。”
“啊?真无聊。”
骗他的,其实我会,我的术式是「转化」,我可以将物体转换成它各种形态的样子。
例如你给我一根木棍和动物的毛,我可以给你转化成刷子等等的。
对我来说是很方便的,当我饭团凉了的时候我可以让它变成“热”的样子。
“少爷,恕我冒犯,我想问问您对禅院家的印象是什么?”
禅院直哉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要问这种蠢问题。
“禅院家可是御三家之一,是我家。”
“更多的呢?”
“…更多什么?”
“少爷您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禅院直哉点了点头,同意了。
“我认为,禅院家,就是一个垃圾堆。”
“哈?!”禅院直哉大叫,包含着对我的答案的不满以及一丝丝的困惑:“你在说什么啊?!”
“禅院家啊…从头到尾都是腐烂的,重男轻女的思想,‘非术师者非人’的言论,女人在这里就是侍奉男人的工具,瞧不起一切不是咒术师的人。”
“少爷,你要去外面看看,你应该看看真正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你不应该被腐烂的霉菌传染。”
“你的潜力是无限的。”
禅院直哉好像在我平日里淡漠的双眼里看出来几丝光芒…是对他的期望,对他的希望。
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从我身上跳下来飞快的跑了。
不过在那之后,他的脾气倒是与以前相比,没有那么烂了,好像还比以前更粘我了点?我很欣慰,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小少爷不变成烂橘子。
在这一年禅院直哉被立为少主,其实在之前大家已经普遍认为他就是板上钉钉的少主了,不过到现在才有个实质的名分。
“少主…”
“叫我少爷!”
禅院直哉突然不高兴的吼道,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别人叫他少主可以,怎么就我不行了。
但我还是乖乖听话。
“是,少爷。”
“你明天陪我出去一趟。”
我低着头挑了挑眉,之前小少爷倒是出去过好几次,这倒是第一次让我陪着他出去。
“小白,去给我买个手机,要两个。”
禅院直哉下了车第一句话就是对我说这个。
我心里有些无语,想要手机随便找个仆人交代一下就行,还有必要出来买吗。
要两个手机不会是一个用来接电话,一个专门用来玩吧。
唉,有钱人的快乐。
“对了,给你自己也买一个。”
啊?原来我也有?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自己的手机。
有钱人的快乐真快乐。
我们小少爷要的必然就是最好的,当然小少爷的侍女也是,我掏出禅院家给的黑卡,销售人员看我穿着和服本来还觉得有些奇怪,看到黑卡之后就立刻不觉得了。
大家族的人,穿什么都不奇怪。
拿着三个包装好的翻盖手机,我往回走去,此时的小少爷身边站着提着一堆包装袋的仆人。
一点也不奇怪。
“回来了?拿给我看看!”
我把手机递给他,我还顺便给小少爷办了个手机卡,当然还有我。
小少爷拿着其中一个手机,让仆从把他家里人的手机号能存的就存进去,不知道的就回去再让他们问。
“你有手机号吗?存进去。”小少爷又把手机递给我。
“是。”我接过来,突然恶趣味上头,给我自己备注的是“日川白斩”,我的本名,看着在一堆禅院中的日川,不知道小少爷能不能认出来是我。
小少爷看也没看就把那个手机放兜里了,又把另外一个递给我,说让我再存一遍。
又交代让我把他的手机号也存上,我只一一应下。
“少爷,您想吃可丽饼么?”
我看着街边的可丽饼店,突然想起了在我小时候,还没有觉醒术式的时候,我的父母曾带我买过可丽饼,小时候的我最爱吃的就是那个店里的芒果可丽饼了,倒是没想到那个店居然还在。
“那是什么?”
我指了指街边的店,禅院直哉看过去,点了点头。
“那我尝尝。”
我买了一个经典的草莓可丽饼,一个芒果的。
“另外一个是你的?”
“是的少爷,请原谅我的私心。”我将手里的草莓可丽饼递给他。
而他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我要那一个。”
他指了指我另一个手里的。
我把芒果的递给他,他见我这么容易妥协,气愤的接过可丽饼:“切,没意思。”
等回到主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眼,是禅院直哉,接下来之后对面传来一句:“你是谁啊?”
“噗。”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小白?你叫日川白斩?”
“是的,少爷。”
对面沉默了一阵子,随后挂掉了电话。
而我则是在我房间里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禅院家有一个好处,就是房子特别隔音。
我就知道,禅院直哉不知道我本名。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甚尔出场,这本估计不会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