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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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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魏尔伦，□□干部，这次的目标，是一个叫太宰治的家伙。
你问我为什么?当然是这个臭小子偷走了我弟弟的骨灰！
没错，中原中也，就是我的弟弟。当他还在世时，这个臭小子就经常去骚扰他，可惜我当时在“闭关”，并不知晓这一切，否则我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我堂堂一神明，怎会允许旁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我弟弟！
如今弟弟死不瞑目，火化后连盒都没装呢灰就让人给偷走了，这能忍？
还好我在弟弟火化前给他施了一个安魂的小法术，才能让我寻着法术是踪迹顺利跟上太宰治，没想到他竟然带着弟弟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点小事怎会拦得住我？响指一打，立马转场。这不比那什么移形换影好使啊。
可惜，我在这个世界没有感应到法术的痕迹，因此跟丢了太宰治。
不过没关系，前几天我偶然间看到了那个白虎少年，他竟然投胎到这个世界上了。上一世的他跟太宰治很亲近，那么这一世，太宰治应该也在他身边。只要拿下这个白虎少年，就能拿下太宰治，就能拯救我弟弟！
放心吧弟弟，我一定会夺回你的骨灰，让你闭上眼睛的！
魏尔伦听从门卫老大爷的指示，来到森鸥外办公室门口。
他早就打听好了，白虎少年的英语老师不就后就会离开。这可是上天赐予他接近中岛敦的大好机会。
这门后坐着的就是他的班主任，只要打点好一班之主，剩下的路不难走！
魏尔伦整理了一下衣襟，煞有其事地敲了敲门。
“请进。”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魏尔伦推开门。
“打扰了，抱歉。”
魏尔伦关上门。
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不然怎么看见森首领和爱丽丝呢？
魏尔伦整了整衣领，换了只手敲了敲门。
“请进。”
魏尔伦推开门，还是森鸥外和爱丽丝。
“森首领，您怎么会在这里？”
首领？这年轻人的称呼方式很特别。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森鸥外上身向后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笑道。
那一瞬间，魏尔伦以为自己回到了□□。
但他很快看出不对劲，面前这个森鸥外明显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没有□□的森鸥外那种，处处充满精明与算计的味道。
“抱歉，森……老师，失礼了。我是新来的英语老师。”
“哦，这样啊。”森鸥外点点头，从旁边的文件中抽出几张纸翻了翻，递给他，“魏尔伦老师是吧，这是班级的课程表和学生名单，哪里有需要尽管向我提。”
“谢谢。”魏尔伦接过那几张纸，没有动，看着森鸥外，两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是今天是办公室。
这孩子什么毛病，话都说完了咋还不走，不懂得看氛围吗？
“那个……”森鸥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魏尔伦老师。”
“班级在哪？”
沉默，是今天的森鸥外。
“右侧楼梯口上楼第一间教室。”
“好的，谢谢了。”魏尔伦退出办公室，翻翻课程表，下午第一节课。
他刚刚有在观察森鸥外，确定和森首领不是同一个人，反倒是旁边的爱丽丝，处处透着与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爱丽丝从自己进门起就一直在观察自己，太奇怪了。莫不如说，爱丽丝整个人都很奇怪。在这个世界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清楚这个世界里没有异能。而爱丽丝作为森鸥外的人形异能力，却出现了。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如此想像的“两个孩子”吗？
教室。
梅笛看着中岛敦，满脸疑惑地问卢克：“甜心这是在漫展上受什么刺激了吗？”
中岛敦这一上午要么就自己一个人傻笑，那么就脸色突然爆红，整得他都害怕了。
“谈恋爱了吧。”卢克淡淡道。他心里也有疑惑，毕竟中岛敦昨天从漫展里出来看着还挺正常的。
“啊？啊？怎么回事？卢克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怎么个事儿？自家大白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猪拱了他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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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踩着上课铃准时抵达教室。
看着下面好几个女孩子对着自己犯花痴，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呵，被本神明的盛世美颜惊呆了吧哈哈哈哈哈！
他大致扫了一圈教室，目光停在中岛敦身上，眼神有些复杂。
你小子怎么回事？虽然他知道自己很帅，但你的脸红的都快要滴血了！
本神明原来这么帅吗？
魏尔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引起下面一阵骚动。
“老师刚刚实在看中岛敦对吧？”
“他刚刚好像笑了，太好看啦！”
“他和中岛敦什么关系？”
……
此时中岛敦还在回味昨天看的小黄本，一抬头对上魏尔伦的目光，吓得一激灵，立马坐直了身子。
自己刚才的状态肯定被老师看见了，要被讨厌了。
魏尔伦没有多说什么，开始讲课。
一节课就在同学们好奇，探究或是花痴的眼神中度过，第一次被这么多眼睛直勾勾地注视，搞得他都有点儿慌了。
响起的下课铃声，拯救了都快在讲台上扣出两室一厅的魏尔伦。
原谅他吧，即便是神明，也有自己不擅长应对的事情。
魏尔伦松了口气：“下课。”
“老——师——再——见——”
没等同学们拖拖拉拉地说完，魏尔伦就快步离开，这讲台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等夺回中也骨灰就回老家！
刚走几步，魏尔伦又折回教室。
“中岛敦，跟我来一下。”
“好的！”中岛敦立刻站起身，跑过去跟上魏尔伦。
他心里一阵慌乱。完了，肯定要被老师责怪了。
看着中岛敦和魏尔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教室瞬间被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淹没。
“他俩到底什么关系，我刚才就想问了！”
“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
教室里炸成一锅粥，办公室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中岛敦低着头，不安的绞着手指，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
“中岛敦。”
“在！”中岛敦立刻抬头，站直身子。
“我认识你的养父。”
“啊？”中岛敦不明所以，养父？是指太宰先生吗？怎么没听太宰先生提到过魏尔伦老师呢？不过太宰先生本来就很神秘，自己不知道也正常。
“我和太宰曾是很要好的朋友，因为一些矛盾分开了。听说他在这里过得很好还收养了一个孩子。我特意从国外赶回来，就是想看看他，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助我？”
魏尔伦说的情真意切，甚至还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其实他并不能确定太宰治收养了中岛敦，只是从森鸥外那里得知中岛敦的身世，试探一下他。
单纯的小虎咪被魏尔伦所迷惑，忍不住同情起了魏尔伦，说道：“当然可以！太宰先生今天晚上在家的！”
魏尔伦不着痕迹的抬了一下眉，猜对了！
“晚上……”魏尔伦想了想，他们好像十一点才放学吧，这么晚去学生家里怎么说都不合适，“太晚了，会打扰到别人休息的。”
中岛敦红了脸：“啊啊，对不起，我没注意时间！”
他平时晚自习都是翘掉的，下意识以为六点半才是放学时间。
“那这样吧，我周日会以家访的名义去拜访太宰，你看怎么样？”
抱歉了弟弟，只能先委屈你几天了。
“好的，那就周日吧。”
魏尔伦点点头：“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准备下一节课吧。”
“好的，老师再见。”
中岛敦刚回到教室，就被八卦的同学们团团围住。
首当其冲的就是梅笛，他抓住中岛敦的衣袖，深情的喊到：“哦——我的甜心！你和那个叫魏尔伦的男人是什么关系！难道你忘了大明湖畔的我了吗！”
旁边的卢克快吐了。
“这个……”中岛敦组织了一下语言，大致复述了一下他们谈话内容。
“哦，就这啊。”
“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同学们嘟囔着，从中岛敦周围散开。
头好疼……
芥川从地上缓缓坐起来，揉着眉心。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不在□□，全身紧绷，快速从地上站起来，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这是一个卧室，却又不是一个普通的卧室。芥川看着自己面前将近两米高的海报陷入了沉思。
海报上是一个二次元人物，这倒没什么。问题是，为毛这个动漫人物这么像自己？！
熟悉的发型，熟悉的五官，熟悉的衣物，几乎跟自己一模一样。
芥川不欲在看这幅海报，又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逐渐露出智慧的眼神。
这个房间四周的墙面上，贴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海报，全部是动漫里的自己。床上还有一个等身抱枕，上面的人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搭在小腹处，上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可以看到腹肌，一条腿曲起，整个人显得慵懒极了。毫无疑问，还是自己。
芥川恼羞成怒，立刻放出罗生门想这个抱枕撕碎。黑兽从衣服里伸出，快速扑向抱枕，却直直从抱枕处穿过。
芥川不死心的又试了几次，全部扑空。
怎么回事？
芥川不禁皱了皱眉。这个房间太古怪了，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能不能出去。
芥川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刚要朝门口走去，却又仿佛中了法术一般定在原地。
那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少年，正趴在书桌上做些什么。
芥川永远不会忘记这个身影。曾经，有多少次战斗，这个身影一次次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抵挡伤害。
自从中岛敦掉入海里后，有多长时间，自己一闭上眼睛，脑中都会不自觉的浮现那个画面；有多少个夜晚，自己在噩梦中惊醒，一次又一次体味那失去的痛苦。
“中岛敦！”芥川叫道，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拽住眼前人的胳膊。
又穿过去了！
芥川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隐隐能看到脚下的地面。
“为什么……”芥川喃喃着。
他不想在看见中岛敦了，向门口走去，可是刚踏出房门，又如有什么引力一般被拉了回去，停到中岛敦身边。
怎么回事？芥川发出了自己今天的第n遍疑惑。
芥川细细想过醒来后遇到的各种事：到处都是二次元自己的房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中岛敦，出不去的屋子，透明的自己……
脑壳疼。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暂时也出不去，不如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随机应变。
芥川面带复杂的走回中岛敦身边，观察起他。
中岛敦与原来没什么两样，但看着比原来健康不少。曾因营养不良而导致的蜡黄色皮肤现在看着白皙红润，看来在这里被照顾的很好啊。
等等。芥川突然想到，既然中岛敦会出现在这，那么这里会不会是中岛敦的房间？
芥川看着这个贴满自己的屋子，又把目光放在中岛敦身上，这个人虎，究竟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他想睡你啊宝宝！（咳咳，划掉划掉，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芥川俯下身子，想看看中岛敦在干什么。一个扁扁的小方块，好像是通讯工具。
上面显示的似乎是一个聊天界面，上面备注着“老公”，没错，中岛敦自从看了小黄文后就被书中自己喊的“老公”带偏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乎，就变成现在芥川看到的备注。
“轰隆！”
芥川仿佛听到一道雷声还把自己劈了个外焦里嫩。
这个中岛敦，明明有对象，还在屋里贴这么多自己是什么意思？！
芥川咬牙切齿，立刻抬手放出罗生门要把眼前这个中岛敦撕碎，忽然想到自己碰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又悻悻地收了回去，顿时有种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憋屈感。
芥川黑着脸，继续看下去，中岛敦很快打出一行字，发送。
[中岛敦]：今天我们班来了个新的英语老师，叫魏尔伦，他和太宰先生是好友哎，因为一些矛盾分开了，想让我帮忙和好。
笑死，魏尔伦什么时候和太宰先生是朋友了，他见了太宰先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呢。
等等。太宰先生，魏尔伦，这些都是从自己的世界消失的人。难道他们来到了这里？跟着这个中岛敦，没准就能见到太宰先生！
可是自己出不来这个房间，想想都好伤心，只能希望太宰先生能主动走进这个房间了。
很快，蚊子般的声音又出现了，要比原来清楚的多：今天我们班来了个新的英语老师，叫魏尔伦，他和太宰先生是好友哎，因为一些矛盾分开了，想让我帮忙和好。
和中岛敦发给他“老公”的话一字不差。难道一直困扰自己的声音是中岛敦的？原来人虎对自己一直抱有这样的想法吗？
芥川的脑袋里乱成一锅粥，其实中岛敦给自己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
对茶泡饭的迷之热爱；时不时提到的太宰先生和一只叫中原中也的小猫……
他强迫自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理出一条线：中岛敦掉入海里不久后脑海里出现的声音；中也先生出意外不久后消失的太宰先生；逃跑的魏尔伦……
难道说人虎和中也先生投胎到这个世界，魏尔伦可能是用了一些法术，可是太宰先生呢？他是死亡后投胎还是用了其他方法？那自己又算什么？为什么碰不到这里的任何的东西？
芥川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就当前情况而言，走一步算一步吧。
芥川又瞥到中岛敦手机上的“老公”二字，脸上退下的温度又涌上来。
“不知羞耻！”
而此时中岛敦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自己不就说了一下魏尔伦老师的事情吗，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经过长时间接触，中岛敦已经渐渐明白自己脑袋里偶尔蹦出来的声音可能不是自己想出来的，而是真的有人在对自己对话。
并且他充分怀疑跟自己对话的人就是芥川龙之介，因为他只跟芥川说话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