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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病症 ...

  •   车内,白珍珠被两个保镖呈包围状,坐在中间。

      被人当做犯人一样的看守着,白珍珠情绪烦躁。

      “格子里的香水递给我。”

      右侧的保镖闻言面色一僵,他手动了一下按下按钮,盖子弹开后,取出里面巴掌大的香水瓶,递给白珍珠。

      拿到香水后,白珍珠对着车内喷了起来。

      一直喷了大半瓶都没停,车内被橙子味的香水浸透,让人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司机不得不开窗,白珍珠撑着下巴,毫无所觉一般,继续按压泵头。

      细雾飘荡不停,车内的保镖们皱着眉忍耐不适,却也不敢说什么。

      白大少脾气不好,这点折磨人的小手段,能受就受着。

      不然再换一个法子,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在保镖们看来,过量的喷香水是白珍珠闹情绪,对他们的“报复”。

      但只有白珍珠自己知道,他是在借着味道,缓和自己的情绪。

      他的身体不正常。

      虽然难以启齿,但确实存在。

      他的情绪神经影响着身体,不论是伤心、高兴,甚至是紧张,只要情绪气度过大,最终都会转化为性|欲,像是严重的性瘾患者,很想要做|爱,去纾解情绪。

      甚至还会分泌体.液,根本无法控制。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是他十八岁那年,被发小拉着看一些片子。

      国内国外的都有。

      当他感觉到自己屁股湿了的时候,人都吓软了。

      还以为自己运动过量,把身体弄坏了。

      这样的身体异常,在白珍珠看来,是得了病。

      很严重的病。

      有病当然要去看医生。

      白珍珠精挑细选了一家私人医院,这里的医生出了名的嘴严。

      不然他还真不敢去看。

      他是发病的时候去的,给尚且年轻的医生直接看懵了。

      一个电话摇来一群白发苍苍的老者,一群人围着他的屁股研究,最后谨慎的得出结论。

      没错,他病了,神经感知异常,属于家族遗传病,他姥姥和妈妈都是,不过他的症状最奇怪。

      这是病,得治。

      但他治了两年,屁用没有。

      症状并没有得到一丝的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尤其是情绪起伏过大的时候,身体就会很不对劲。

      唯一能起到一点心理抚慰作用的,就是一切橙子味的东西。

      但也只有一点点的效果,聊胜于无,至少能让他忍着不在外人面前出丑。

      他是真不想让人误以为他二十岁了,还尿裤子。

      ……

      白家的别墅远离市区,和白珍珠一辆车的人,被过量的香水熏了二十多分钟。

      车进入白家别墅的地下车库,白珍珠被请下车。

      车门关闭,保镖紧紧跟着人,直接从电梯上去,生怕一个眨眼,人就跑了。

      别墅一楼大厅,装修的富丽堂皇。

      巨大的水晶吊灯悬于顶上,各种奢华摆件闪闪发光,像是要告诉进来的所有人,“这家很有钱”。

      白珍珠微微眯起眼睛,不太适应突然刺眼的光线。

      真皮沙发上,穿金戴银,一身品牌logo的美艳妇人在喝着咖啡和人通视频。

      白珍珠进来的时候,对方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刘山对着那妇人恭敬道:“夫人。”

      徐韵这才抬眼一看,对着电话那头轻声道:“妈妈先不和你说了,待会给你打。”

      挂了视频,徐韵余光瞥见楼上有人下来,瞬间收起了脸上的忽视与不在意,挂着浓浓的担忧。

      她起身朝着白珍珠走来,语气间有关切,更多的是藏不住的埋怨。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明天就要结婚了,怎么大晚上的还出去?这不是成心气你爸爸吗?他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抬手要拉白珍珠,“乖孩子,快跟阿姨去和你爸爸道个歉。”

      白珍珠双手插兜,一个侧身躲过了徐韵伸过来的手。

      额前的碎发随意的散开,衬衫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配上他那张漂亮的脸,十足的迤逦风流。

      红艳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声色微凉,“阿姨,下来的不是老头,演早了。”

      徐韵脸上笑意未减,她也不觉得尴尬,转手又要替白珍珠扣衬衫的扣子。

      白珍珠嫌恶的皱眉,他很少会对一个人流露出这样恶劣的表情,“别碰我。”

      徐韵的手停在半处没再动作,挑眉道:“都要嫁人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玩的这样开。到了阎家做男妻,可不能像在自家一样了。”

      男妻二字徐韵咬的极重,调笑恶心人的意味十足,又有一种心腹大患已除的痛快感。

      徐韵眼中带着挑衅与鄙夷,雍容华贵的眼妆压不住眼眸中的那份恶意,声音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那阎时渊可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他连他亲叔叔都下得了手。你要是惹恼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说着,徐韵又忍不住的笑起来,啧啧叹道:“一个男人被送给另一个男人当妻子,对方还大十二岁。白珍珠,你还觉得自己能和我儿子比吗?”

      一个是别人家的男妻,阎家那样的大家族,婚前定是要做公证,白珍珠什么好处都不会捞着。他只能卑微的求着阎时渊别离婚,不然他真的会一无所有。

      一个是白家的继承人,有了阎家扶持的白家,会像坐了登云梯一样,往上爬好几个高度。身家背景,都是要提升许多。

      在徐韵看来,这是云泥之别。

      光是想想,她心里就畅快的不行。

      白珍珠从来就看不起她。

      现在到底谁才看不起谁啊。

      白珍珠还当徐韵做贼一样心虚要说什么,结果就这?

      真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还不如她当年第一次来家里,说的那句:“你恨我也没有用,谁让你妈短命就死了呢?”

      他反倒不在意的笑笑,“我听说阎时渊是只要我去联姻。”

      和白珍珠斗了这么多年,徐韵对白珍珠的神情动作可谓是了如指掌。

      她眉头一跳,直觉不太妙,“你想说什么?”

      白珍珠一咧嘴,笑的没心没肺,语气带着玩味,“没什么啊,虽然你一直讨厌我这张脸,不过阎时渊好像喜欢。枕边风什么的,吹起来应该很容易吧,我要针对你儿子,是你能拦得了,还是老头能拦得了?”

      徐韵压根没想到这茬。

      以她对白珍珠脾性的了解,他是宁愿死,也不会讨好不喜欢的人。

      她虽然没有见过阎时渊,但从听到的那些传闻,就知道阎时渊是个真正心冷无情的人,很难相处。

      更因为身有残疾,喜怒无常,极其难靠近。

      可眼下,她也没办法确定白珍珠不会为了整人,而去刻意讨好阎时渊。

      也正如白珍珠所说,阎时渊点名要他联姻。

      不得不承认,白珍珠真的长着一张让人心生喜爱的脸。

      即便是她,有时候也会出神。

      食色性也,阎时渊毕竟是男人,一切都是说不准的。

      想到这里,徐韵不由气急。

      又怕被人听见,坏了她的面子形象而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压着声骂道:“你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白珍珠仗着另一个当事人听不着,就算听着了他也无所谓,很浑不吝的说:“我给我合法的男人吹枕边风,怎么就不要脸了?”

      白珍珠上下扫视了徐韵一眼,“不像阿姨,专挑别人的男人吹。”

      也就是他爸现在不在,要是在的话,白珍珠肯定要连着他爸一起骂。

      像是被戳破遮羞布,徐韵气的脸都发红,只想教训眼前这让她心烦厌恶的人。

      她抬手要打,被白珍珠轻易拦下。

      徐韵的运气也是很好,好巧不巧的,楼上传来一声怒吼。

      “白珍珠!你给老子住手!”

      徐韵反应极快,眼眸一转就往地上跌坐,柔柔弱弱的喊了一声,眼泪顺势而下。

      白珍珠看着徐韵流畅的动作,实在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不愧是科班出身的专业演员。

      白雄山大步下楼,对着保镖吼道:“你们是死人吗?不知道拦着?赶紧拉人起来啊!”

      站在白珍珠身后不远处的保镖们还有些懵,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夫人突然就倒下了。

      雇主发火可不是一件好事,他们赶紧上前,扶起哭的梨花带雨的徐韵。

      白雄山下来后,徐韵直接扑到他怀中,一边哭一边柔柔的劝,“老白,不怪孩子,是我不小心跌倒的。你别和孩子生气,你身体不好。”

      不说还好,一说白雄山更气了。

      他瞪着白珍珠,样子像是要吃人,“小畜生,老子待会再教训你,赶紧给我滚去屋里!”

      白珍珠没动。

      他眼皮一掀,张口就回击,一点也不让自己吃亏。

      “老畜生。”

      还当他是当年那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小孩呢?真是惯的。

      白雄山气的直抖,松开徐韵冲过来要揍人。

      白珍珠依旧站着没动,声音都懒洋洋的,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老头你想好了,今天你这巴掌要是下来,就等着明天阎家来拖具尸体回去和阎时渊结婚吧。”

      “你敢威胁老子?”白雄山气的粗声粗气。

      有现成的靠山,白珍珠也不是傻子,干嘛不用。

      别的不说,他这准丈夫的身份确实挺唬人。

      S城真正的豪门当家人。

      在云端里蹦跶了一晚上,回来又被拉着当“群演”白珍珠也累了。

      明天还要早起结婚,他实在是没心思陪着继续演,打了个哈欠道:“你都能拿姥姥的命威胁我,自己去卖子求荣了,我威胁你一下就不行吗?”

      白氏集团就像一艘沉疴已久的老船,在海面上苟延残喘的航行。

      有时候白珍珠都觉得他爸的运气好的过分。

      公司遇到危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谁知道从天而降一个阎时渊来精准帮扶。

      要是没有这茬,这会他爸哪里还有力气在他面前扬起巴掌,耀武扬威的彰显他的权利?早就忙的焦头烂额,求爷爷告奶奶找人帮忙去了。

      以徐韵能同甘不能共苦的性子,八成也早想办法逃离白家,省得沾上一身腥。

      用不了多久,白家就会破产,一大家子鸟兽飞散。

      可惜。

      这样的好戏白珍珠看不到,因为阎时渊的一时兴起要联姻,哪怕阎家不然广而告之,可纸包不住火,肯定有所透露。

      白家这艘破船,总会迎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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