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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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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绒悠哉地走到书房,走房门前屈指敲门:“兄长。”
“咳咳..进。”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承绒急忙走到承翰旁边替他拍背。
承翰笑眯眯的看着承绒:“无妨,老毛病了。”
“兄长,你每次都这样。”承绒蹙眉嘟囔道。
承翰道:“那怪我。”
承绒没接话,挑开话:“找我什么事?”
承翰拿起一旁书信给他。
“元州造反,朝廷起兵镇压,不过无用,元州势力太强,朝廷只能退守大堰。常瓯越带兵能力毋庸置疑但却被谢权随便定了个罪成了阶下囚,最能打的梁王在边关,谢齐鞍...死了,”说到这承翰停顿了下,复而又道,“全朝文武百官没一个好东西,不顾天下只想着自己。”
承绒听着承翰的话也沉默了。
能数的上来的几位武将早已死于那场‘夺位之争’中,剩下的都已投靠元州平王了。
真是可悲,满朝文武没一个能用的。
“我去吧。”承绒低声道。
“不行,危险。”
“国家危难时刻,不应该挺身而出吗?”承绒否决了承翰的话语,“况且,我也会武功,我能照顾好自己,隼也会跟着我的。”
“没兵你打什么?”
“我有私兵。”
“哪来的?”
“岷王赠的。”
“岷王?你与他熟到这种地步了?他没事给你兵干吗?”
“这你就别管了。”
承翰哽住,不再问话只好说:“随你闹去,母亲还在家等你。”
承绒知道,他哥是同意了。
他向承翰告辞完便回自己小院子里。
一进门就见隼在搅拌着莲子粥,已经凉了。
“去大堰吗?”承绒问道。
“去。”隼回道。
承绒纳闷道:“你也不问问我为何,就直接说去,不怕我给你...”
隼打断承绒的话:“少爷于灾难中救我,我愿为少爷做一辈子屠刀。”
承绒道:“哪学的这话?”
隼坦然道:“画本子。”
承绒嗤笑道:“好了,收拾行李准备走。”
“莲子粥呢?”
承绒转头看他:“什么?”
“不吃了吗?”
“哦,这个不吃了。”承绒无所谓的回了声。
隼垂眸盯着莲子粥没动,半晌才抬头看着承绒离去的背影道了声:“嗯。”
声音很小,他没听见。
幽州。
男人指着面前的地图,向旁边二人问道:“这?”
“不可,地势险峻不可攻。”
说话的齐瑞看了眼自家王爷,又接着说:“这儿还有这儿,都难攻。”
齐瑞说完就看着自家王爷,旁边人也保持沉默。
谢晟穿着银灰色战甲,与旁人一样。只是眉眼里有股化不去的情绪,给人一种莫名的神秘感,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无欲无求。
主帅军帐中无人说话,只有士兵的进出汇报声。
良久,谢晟开口。
“死太多人了。”
一时帐中的人都看向谢晟,他们的主将。
“今晚,大敇和其他部落主将会举办欢迎会。有机会攻。”说着,谢晟就指着地图道,“这里地势险峻,本王和齐瑞带五百人去这里突袭,辛忍和魏征各带一千人东西夹击,楚宁歌带三千人从正门攻打,其余人等待指令。”
“不可退回守地。夜晚行动,没有其他将军的或者本王的指令不准轻举妄动。”
帐中的人应好,相继离开整顿。
“王爷。”
谢晟瞥他一眼,淡淡道:“何事?”
齐瑞道:“京城的探子传来消息说,找到阿潮公子了。不过云州谋反,阿潮公子前去叛乱了。”
谢晟神色一变,沉声道:“他带的谁?”
齐瑞回道:“隼和岷王给阿潮公子的一百精兵。”
谢晟喝了杯茶,走到地图那说:“胡闹,看他能琢磨出什么东西。”
齐瑞看自家王爷没生气就道了句告辞,离开时又偷瞄了一眼。
谢晟端坐在椅子上,默默写下了“阿潮”二字,后又涂上。
反反复复十几次,谢晟像是终于忍不住一样轻笑一声。
“真是疯了。”
疯的彻底。
终于找到你了,阿潮。
过去的三百年里,无时无刻都在找你。你换了不同的样貌、声音和身份,可我还一眼就能认出你,因为你的眼睛我记得。独一无二的。
谢晟想,老天真是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是夜。
谢晟把军队召集起来:“大敇余部联合其他部落不断挑衅我朝边境,百姓苦不堪言,我愿上沙场保将来临渊的百姓不再受扰。”
底下的的人早已被领将提醒过,根本无话可说只能不停地喊:“诛大敇!保家国!”
谢晟拍了拍手掌示意安静:“望诸位平安归来。”
和以往一样,就连祝福也是平淡的。
“起兵!”谢晟喊了声。
谢晟带着齐瑞和五百精兵前往深林绕道敌人后方,进行攻击。
“杀!”
一时间,硝烟四起,到处是惨叫声与兵器碰撞的声音。
辛忍与魏征从东西方夹击给大敇打了个措手不及。
此时的大敇与其他几个部落早已慌乱出逃。
楚宁歌带着三千士兵从正门攻击花费较短时间,由于内部已被谢晟、齐瑞、辛忍和魏征他们打散,攻城是件很容易的事。
谢晟早已让他们几个在城门集合,他独自前往首府。
大敇的王子图尔木重正端坐在正中门的椅子上看着谢晟。
椅子上的男人穿着大敇特制的皮袍,头顶至耳边两侧的头发被一根根编起散落在后背,额前有些碎发。皮肤偏黑,打了显示身份的眉骨钉,有种野性的帅。
他仿佛知道谢晟要来,没半点惊讶。
图尔木重问道:“好玩吗,尘嵊。”
谢晟看向他:“与你无关。”
图尔木重乐了,问了句:“你当真不恨我?”
没打算等谢晟回话,图尔木重复又开口:“三百年了,尘嵊。”
我活的够久了,每次看见身边深爱的人死去,我都感到心痛,天天折磨着我生不如死。
我说犯下的错误,是我咎由自取,伤了你的人是我抱歉。我每每看到你都有一阵后怕,见到你时总是低着头走,生怕让人瞧着些什么。
现在你看到的是一个真正的我,没有易容的我。
谢晟看着他:“我没想过杀你,或者说你的命在我心里一文不值。”
图尔木重苦笑道:“也是,在你心里,从来只有天下。”
谢晟拿剑指着他的脖子讽刺道:“你错了就是你错了,把什么都怪在天下,倒也不觉得可笑?”
“杀了我。”图尔木重哑声道,他用手握着谢晟的剑,将自己的脖子与剑离得更近了些。
谢晟看着图尔木重叹气道:“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于公三百年前的错误和谜题在没解之前,你还是保好你的命吧。于私,我对杀你还不感兴趣,至少现在是,以后呢我就不知道了。”
图尔木重哑然失笑:“哈哈哈哈,尘嵊,几百年不见你倒是变得幽默了些哈。”
“砰”的一声,雾气缭绕。
图尔木重看谢晟没想杀他旧计重施,又一次在谢晟面前消失。
谢晟对着空气嗤笑一声,飞上墙楼前往城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谢晟→尘嵊 承绒→阿潮
图尔木重与谢晟就是前兄弟,无其他关系。
攻受身心皆彼此,初恋。
指挥战争是瞎写的,不会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