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离夜北笙

2、第 2 章

　　白墨旻到家已经快十二点。　　
　　他打开门看见客厅的灯亮着，白墨旻愣了一下。换好鞋走了进去。
　　客厅沙发上。有一位穿着十分讲究整洁的女人。是白墨旻的母亲。名叫白桦。也许皮肤保养的很好，显得只有三十多岁。
　　白墨旻走了过去，叫了一声“妈，你回来了？”
　　白桦把头从手机上抬起来了。看了白墨旻一眼“嗯 ，北京那边的事忙完了，就先回来了。坐吧。”
　　白墨旻坐在了沙发上。虽说是母子。但是处处显得十分生分。
　　白桦打破了僵局“最近怎么样，医院那边怎么说？”
　　“还是老样子，开了药。”
　　“嗯，药好好吃，钱不够了给我说，我给你打。”
　　“够，妈，您怎么还不睡？”白墨旻低下头问着。
　　白桦低头看手机。回答“在等你弟，他说去陪朋友吃饭了。我怕他喝酒，就等着。”
　　白墨旻听到这话随意的说“嗯，我先去睡了。”
　　“去吧。”
　　回到卧室，白墨旻关了门，没有开灯，躺在床上。白墨旻心钝钝的疼。慢慢回想。“自从母亲另嫁后，在她眼里应该没有我了，要不是爸爸出事，估计她也不会想起他。”
　　白墨旻搬过来的这六年里，白桦一直在陪着继父飞来飞去，对他和弟弟关注较少。但是若是她回来最在意的人还是弟弟。
　　白桦口中的儿子也一直都是她和继父的儿子。与弟李桦相处的六年，他们从没有过问彼此。完全行如陌生人。
　　他一直知道白桦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只可惜那个所谓的弟弟得到的爱却比他的多。但是他一直也觉得不公平。
　　白墨旻洗漱完，上了床。一如既往失眠。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失眠药，倒了出来，正准备喝时，却放下了。
　　白墨旻轻叹一口气。下了床，打开台灯。抽了一套卷子。开始做。虽然头仍有些迷糊。而且胃也因为一天没有进食而疼痛。
　　时间慢慢过去。胃越来越难受。这时白墨旻终于有了点睡意 ，看了看手机已经三点半了。
　　也不管胃里的难受，回到床上，入睡。
　　早晨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
　　白墨旻睡眠浅，吵醒后就睡不着了。
　　他起床，洗漱，下楼。看见白桦睡倒在沙发上。看样子李桦昨天没回来。
　　李桦今年初二已经进入叛逆期，父母理应多加管教，无奈白桦因为不能经常看见他，对他多有溺爱，白桦的丈夫李汶翰常年在外，也无法关照，而他当初管过，却因为李桦向白桦告状，而停了白墨旻一个月的生活费。
　　他叹口气，从房里取出一条毛毯，盖在白桦身上。正准备走时，白桦突然拉住他的手说“儿子？回来了？”
　　白墨旻当然知道这声儿子说的不是自己。他说“妈，是我。”
　　白桦清醒了。“嗯，是你啊。”
　　“嗯，我先去上学了。”
　　“嗯。”
　　白墨旻走进了教室。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一整天枯燥无味的学习也开始了。
　　早自习下课后班主任何洛进来了。
　　“都把嘴闭上，听我说。今天是周二，周四高一军训开始，上一学期因为暴雨没有举行，但是你们以为你们跑的掉吗。告诉你们不可能的。”
　　“都好好准备。军训在本校举行为期10天。”
　　讲台下又叽叽喳喳开始吵了起来。
　　“不要吵了，把英语书拿出来我们上课。”
　　众人“才下课三分钟啊。”。而讲台上何洛一副不管不管就不管的态度，直接开始讲课。
　　第二天
　　早自习下后白墨旻去了何洛办公室。
　　“报告”
　　“进”何洛在忙着备课并没有抬头看。
　　“老师我想申请住宿。”
　　何洛听着声音抬头。看见是他，叹气道“你的情况，你家里人同意了吗。”
　　“我妈应该会的。”
　　“我等会问问，你…回去吧，下午再来。”
　　“好。”退出办公室后，白墨旻长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是李桦的生日，白墨旻特意回的比较晚，本意是为了避免尴尬，结果发现他们出去了，根本没在家。
　　白墨旻苦笑，上楼，写题。直到十二点一刻白桦他们才回来。
　　当时白墨旻只觉得心头酸涩。躺在床上想了好久觉得还是住校好。眼不见心不烦。
　　回想完，白墨旻便接着上课去了。
　　中午放学走在路上他们吐槽。
　　“啊，真的是我书包里两个包子都凉了。物理老师非要拖堂。”郝磊说。
　　“就是啊。”刘琳说。
　　他们就这么讨论着，白墨旻在后面听着，走到了学校食堂。
　　打好饭后便继续讨论。这时在隔壁桌坐下了一些人，从校服上看是高二的。
　　刘琳却激动了：“啊啊啊啊。你们快看啊”刘琳低下头扯着郝磊。
　　郝磊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没有发现不对劲。
　　“你们看中间那个人叫贺晓，高二那一级公认的校草，成绩也好的很。我男神啊。可惜听学姐说人家特别怕女的。”
　　郝磊认真看了一下嘴硬地说，“也就那样吧。”
　　“也就那样？郝磊我撕了你。”刘琳说着动了手。
　　两人打了起来。
　　“老白帮我啊。”
　　白墨旻看着他们，低笑说“我中立，我中立。”这时他往旁边瞟了一眼，不经意间与刘琳口中的贺晓对视了，只一眼，便分开了。
　　两人打完后白墨旻已经吃了。吃完后刘琳感叹，“白墨旻你吃这么少？”一直都是这样有时候什么也不想吃有时候吃不饱。
　　“今天没有什么胃口”这时白桦打来电话。
　　“喂，妈”
　　电话另一头“听老师说你住校了啊。”
　　“对，我想加快学习。”白墨旻却是说了谎。
　　“嗯…，那记得按时吃药，我给你再打点钱。”
　　“好。妈好好休息”
　　“嗯”说完便挂了电话。
　　下午办公办室
　　何洛看着眼前的少年，“你确定要住校？”
　　“嗯。”
　　“虽然时间过了但我问了，宿舍那边说高一人满了，有一两个都是和高二的和住，你看你行不行。”
　　白墨旻思索片刻后“可以。”
　　“那好，上完课后去宿舍楼那边取钥匙哈 ”
　　“嗯，谢谢老师。”
　　从办公室出来后，白墨旻去了小卖部买了些吃的。中午吃的太少，现在他胃隐隐作痛。
　　由于明天军训，今天晚上高一没有晚自习，所有人都早早回了家。
　　白墨旻先去了宿舍那边取了钥匙。接着回了家。
　　刚到家便看到保姆阿姨在做饭。
　　“小白回来了啊，快来吃饭。有你最爱吃的宫保鸡丁。”……
　　“好，洗过手后，白墨旻坐在餐桌上。他问保姆“阿姨，我妈呢。”
　　“你妈他带你弟弟出去了，说是你弟弟想玩电竞，就带他买去了。”
　　阿姨说完后白墨旻好久没有说话，最后吐出个“哦”
　　白墨旻一直都知道的 。
　　吃完后白墨旻上楼收拾物品。
　　收拾完后，下了楼。白桦还没有回来。心里终究有点酸涩。
　　“张阿姨，我以后住校了。”
　　“走这么急啊？你妈妈知道吗？”
　　“嗯，今晚就去。”
　　“放假记得回了昂”
　　白墨旻笑笑“好”说着走了出去。
　　进了宿舍，却发现没有人。这间宿舍有两个床位。有一个已经有人住了应该就是高二的吧。
　　白墨旻没在意，把床铺好，躺了上去。重重的叹了口气。“好累”
　　渐渐的，白墨旻闭上了眼等再次醒来时是被电话吵醒。
　　白墨旻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半。接起电话是继父李汶翰的“喂，叔叔”
　　电话另一头“嗯，听你妈说你住校了啊。”
　　“对。”
　　“嗯，”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我知道你父亲对你很重要，但是我希望你能接纳我，至少不要叫叔叔了。”
　　白墨旻拿电话的手有些顿住。
　　李汶翰听对面没了声音，果然有些事不能强求：“那记得按时吃药，有什么事和我说。”
　　“好。您在那边好好休息”
　　“嗯”说完便挂了电话。
　　白墨旻起身走到阳台，去抽烟。正准备点火，此时，门口传来响声，白墨旻回头去看。
　　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看着着实嗯白墨旻想出来一个词“赏心悦目”细看发现就是中午食堂那个人。
　　门口那人进来后看到了正准备点烟的白墨旻，脑子里也想出来一个词“不良少年”，但随后否认了。眼前的少年虽然满脸不耐烦，手里拿烟，但从他的物品的打理上不难看出是一个有条理的人。
　　“你好，我是贺晓，你的室友”
　　“你好，我是白墨旻”
　　贺晓看着白墨旻手中的烟。白墨旻似是注意到了“介意我抽烟？”
　　“没有，只是…嗯，少抽吧”
　　“嗯。”
　　在贺晓眼中白墨旻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类型，长的也好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抽烟，当然也没有问出去。
　　贺晓将书包放下回头看白墨旻。发现他却在发呆。看样子应该挺长时间了。
　　贺晓叫他。
　　白墨旻许久才反应过来“嗯？怎么了”
　　贺晓见他回神问他“哦，我问问你去吃饭吗。”
　　“你没吃？”
　　“没来及，要是你吃了就算…”
　　话没等说完，白墨旻说“一起吧”
　　白墨旻是吃过的，但在这个时候他却是不想一个人独处，哪怕身边是个不熟悉的人。
　　一中成绩好，但是门禁却不严，估计是认为能考上这个学校的学生，并不怎么惹事。
　　二人随便找了一个烧烤摊，坐下。点完餐后，开始聊天。
　　“你是高一的？”
　　“对，我是高一二班。”
　　“噢噢我是高二十班”
　　“你们明天军训，你准备好了吗。春天军训你们还是头一位。”
　　“差不多了。正好躲过暴晒。”
　　“哈哈哈，你不知道我当时军训，我就因为多看了几眼校花，就被教官罚跑5圈。当时军训完之后我黑了不止一个度。”
　　“你喜欢校花？”
　　“哪有，虽然她挺好看的，当时是因为她脸上卡粉了。我以为我看错了，就仔细看了几眼。”
　　这个回答是令白墨旻没有想到的。不久烧烤就来了。
　　二人边吃边聊。直到十点回了宿舍。
　　在贺晓洗漱的时候白墨旻把药喝了。随后都睡下了。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白墨旻还没睡着，想去阳台抽支烟。
　　白墨旻是没有烟瘾的，只是在初三时焦虑加重了，恰巧当时身边的朋友都进入了叛逆期。就把他教会了。
　　白墨旻也只会在心烦时抽一根。
　　白墨旻正准备下床铺时，对面贺晓出声了“你也睡不着？”
　　白墨旻听到后停下了“嗯。”
　　“我也是，一般来说每天晚上我都一闭眼就睡，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根本睡不着”
　　“那你怎么办啊。你明天还要上课的。”
　　“不知道啊，你失眠一般怎么做。”
　　“我？刷题。”
　　“嗯？这么卷？”
　　“不是。就只是没事干。”
　　“行，咱就写卷子，我卷子都在教室，你那里有吗？”
　　“我给你找找。”
　　两人已经下来，坐在了各自的桌前过了一会，白墨旻给贺晓递过来一套卷子。
　　贺晓定睛一看，这不是高二上下两册数学考题总结吗。
　　贺晓猛然回头“你怎么有高二的题？”
　　白墨旻回答道“我之前假期无聊时学过，然后准备巩固一下。”
　　贺晓心想这个白墨旻不简单。
　　小插曲过后两人便专心写题。当贺晓再次抬头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贺晓低声说了句“我敲”随后去叫白墨旻 “老白赶紧睡觉。你们明天八点要准时下去开大会，六点半我们就必须起来。快睡。”
　　白墨旻正写着听到后也放下了笔，上了床。
　　入睡很快，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