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寻风去》淤拾愿

7、第七章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房间里，空中弥漫着烦躁的热意。
　　但是只要有一个空调，热意就不可能在姐妹俩的房间里出现。

　　“你们两个还要睡得多久？”朴母顺手捞起空调遥控器看了一眼，“天哪！17度，你们疯啦？！”朴母看清楚度数出口尖叫。
　　声响弄的俩人不得不起来。
　　“姐，你不是说20度吗？”朴韵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朴芊悠。
　　“你们还想开到20度？我不是跟你们说调到24度吗？你们这样容易感冒的啊！”朴母训骂。
　　“妈，这鬼天气24度想热死你美丽动人的两个女儿吗？”朴芊悠顶着鸡窝头驼着背坐在床上，嘴角旁还有未干涸的口水水渍，说出来的话鼻音很重，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美丽动人的形象。
　　“去去去，赶紧换衣服。”朴母挥着手赶人。

　　两人吃好饭换完衣服朴芊悠每天都磨蹭的要死，她每次都要执着梳她那两个低双马尾辫。
　　“姐啊，你好了没有？”朴韵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诶诶，马上。”朴芊悠叼着一个皮筋在扎至另外一边的马尾辫。
　　“快点！我还要门口督导呢，天天弄你那两个辫子！”朴韵看着急得跺脚。
　　“你先去嘛，不要等你姐了她很墨迹的。”朴母对着鞋柜旁的朴韵说。
　　“妈你怎么能这样！”朴芊悠加快速度扎好头发，最后带了个蝴蝶结发卡，背着包跑走了。

　　到了校门口，才6:45出头的校园很冷清，今天依然热的不行。
　　朴芊悠是那种元气很足的女生，不管是长相打扮还是气质她总能做到很有生气。
　　朴芊悠体重100出头，她这个身高已经算是微胖了，但是她眼睛很大很水又是双眼皮，她知道自己外貌适合走什么风格所以没有人会说她胖只会夸她可爱，她也从来不嫌弃自己没有两位数的重量她知道这是健康身材。

　　“你今天怎么没定闹钟啊？难得还要妈叫你起来。”朴芊悠打着哈欠困意明显。
　　“昨天晚上太困了忘记我和另外一个督导队员换班了就没有定早到的闹钟。也是奇怪，平时那个点我也会生物钟自己醒的但今天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可能是上天眷顾，你太勤劳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朴芊悠一脸认真地说着屁话。
　　“那就请上帝撤回眷顾吧我再晚点就要被数落了。”

　　朴芊悠只要和朴韵走她永远是第一个到班级的。
　　她坐下来晃晃脚莫名的，她注意到了同桌抽屉，虽然隔了一条缝，但不妨碍她伸出头去。
　　阮织夏抽屉里几乎没有东西非常空着显得唯有的黑色布袋更显眼了。
　　孤零零的黑袋子散发出了强烈的神秘感，这让闲的无所事事的朴芊悠双手难安。
　　她从自己座位离开，若无其事的在阮织夏桌子边徘徊，腰一往桌子出拐，桌子没动静，朴芊悠做好准备，用力的拐了第二下，腰部出传来的强烈的痛感把朴芊悠疼的龇牙咧嘴，但总算因为外部受到的影响布袋头歪了歪。
　　朴芊悠蹲下来去看，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东西的一角，方方正正还有塑料膜包装。
　　不会是烟吧？

　　朴芊悠正想着就听见教室外有脚步声她瞬间吓得胡乱把阮织夏的桌子摆正，跑回自己的位置若无其事的坐着。
　　动作很大的偷感。
　　“唉？芊悠你和你妹一起来的呀。”是池菡。
　　池菡作为朴芊悠多年姐妹当然知道朴芊悠只有和她妹妹来才会这么早。
　　“对呀。”朴芊悠拿着笔袋跑到了池菡位置上坐下，池菡把书包挂在椅子后面后就顺势坐在同桌许菲菲的位置上了。
　　“诶你终于带你的蝴蝶结啦，我记得你有一段时间没带了吧，你戴蝴蝶结真的很适合。”池菡边说边靠在许菲菲的椅子上，开始用脚控制着椅子和地面的重心，椅子随之因为双脚的力度前后微微的摇晃。
　　“之前忘记了，嘻嘻。”朴芊悠随便抽出了池菡放在柜子里的课本，掏出自己笔袋里的铅笔准备在上面画大便。
　　池菡早已习以为常朴芊悠制造大便的动手能力，只是“嘿！”了一下也没有多做阻止。
　　“昨天那些小混混有找你麻烦吗？”池菡想起这回事语气立马担忧起来。
　　“昨天有人跟踪我但是那个混混还没拿我怎样我就被人救了，他们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靠近我。”朴芊悠还是低着头认真画画。
　　一想到阮织夏昨天还救了自己自己既然还不经过别人同意乱看别人隐私，她瞬间觉得自己真坏。
　　“哇，这么牛，谁要谁呀。”池菡一脸激动，好像被英雄救美的人是她。
　　“不告诉你。”朴芊悠笑的贱兮兮的，她转眼就画完了五个不同表情和动作的大便，
　　她怕告诉池菡后她的大嘴巴传的全校都知道，怕自己以后和阮织夏吵架都要被周围的人提上一嘴：“人家以前还救过你呢。”
　　朴芊悠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切。“池菡笑着白了一眼朴芊悠。

　　后来朴芊悠和和池菡聊起了别的话题，她也随之没有想桌洞了。
　　人陆陆续续都来了，许菲菲来到班级就发现池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来到她旁边和她打闹了一会，回头一看就捉到了要在自己书上画大便的朴芊悠。
　　“死芊悠！”
　　“死狒狒！”
　　朴芊悠和她们闹完后发现早上走得太急水壶里没装水，就抱着水壶走去饮水机了。

　　“朴芊悠听说你昨天又遇上小混混了？！”班长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朴芊悠刚坐下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什么东西？现在消息传这么快的吗？看来以后只能私下和阮织夏吵架了。
　　“对！芊悠正要被抓的时候有个很厉害的人出来救了她，可帅气了！”池涵还没等朴芊悠开口就先抢答了出来。
　　“池菡你个狗，我好像只是跟你说有人救了我而已吧！”朴芊悠学着班长蹦了起来，但是她是从椅子上蹦起来的可想而知没有那么容易，脚腕还差点磕到凳腿。
　　动静挺大的再加上池菡刚才一通美化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都看向了朴芊悠。
　　……
　　“真的假的啊？哪个男的？他怎么一个人打那么多人啊？”班长连续问了三个问题每个问题越说越大声让班里的同学听得越来越起劲，班级里所有的眼神都看着朴芊悠想期待她小说般浪漫的精彩发言。
　　“我打的，就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阮织夏已经站在了班级门口。
　　班长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脱口而出：“你没去医院啊？”也罢，毕竟阮织夏刚转来班长根本不了解她。
　　“那种程度的我还不至于去医院。”阮织夏说完这句话好像整个班级都降了一度。
　　全班听到这两句话瞪大了眼睛，阮织夏打混混，而且还表示对方菜？
　　全班人一下全部开启了静音模式，哦，班长这个不怕死的是例外。
　　“你怎么打的啊？你一个女人怎么打得过小混混啊？女人哪有你这么强势粗暴的。”焦阳一直是一个说话不怎么过脑子的人他这人本身就带了一点大男子主义。

　　“班长”这个位置也是靠同学选出来的，男生们一般都很团结票数非常明确。
　　焦阳人高马大的，只是说起话来听起来有些傻，但是打架他却是有优势。

　　“来啊，咱们打一架就知道了。”阮织夏冷笑一声，眼神里毫不掩饰她对焦阳这种刻板印象的鄙夷。
　　全班都倒吸口凉气，他们心里清楚阮织夏如果真打的赢混混这件事可能不好收尾，但是焦阳长这么大一个也不是没有用的啊。
　　“哎呀哎呀，土豆开个玩笑阮姐别当真，土豆他说话就没什么脑子。”班里的一个男生打圆场，他已经自来熟的称阮织夏叫“阮姐”了，这也不奇怪，阮织夏整个人本身就有这好像跟所有人都处不来的的气息，而且刚到学校没一个星期就已经传出打赢校外的人了。
　　朴芊悠见状赶忙跑到阮织夏旁边也让她别继续，“是是是千万别当真哈，焦阳他平时就这样的不和他这种人扯。”说着准备拉阮织夏走。
　　朴芊悠可不想在教室里目睹打架，他们两个看上去都是认真起来就不要命的人。
　　阮织夏抽出了自己的手，“瞧不起女人？把你那破刻板印象收收再来学校受教育吧。”焦阳就比阮织夏高一些，阮织夏虽然是面无表情的但是气场具有强烈的压迫性。
　　“我可没说看不起女人，我不和女人打。”焦阳双手举起先暂停了这场即将到来的斗殴。朴芊悠和其他同学都松了一口气，阮织夏冷冷地撇了焦阳一眼，便也没在说什么。
　　“来来来土豆你快来。”焦阳朋友彻底把焦阳拉入他们的话题当中后全班才继续干手头上的事情。

　　估计一大堆人都在想阮织夏到底是何方神圣，打家厉害打的还是混混，况且还是个女生，但是因为刚才那种场面没有人敢现在去问。

　　阮织夏回位置上看了一眼抽屉皱一下眉头。
　　“你动我东西了？”阮织夏转过头问朴芊悠。
　　“没有啊。”朴芊悠没带一丝犹豫的回答。
　　的确没有，那可是是腰动的。
　　阮织夏带着些力气敲了一下朴芊悠脑袋。
　　“干嘛？”朴芊悠抱着脑袋问。
　　“你还问干嘛？你肯定动了我位置。”阮织夏冷着脸看着她。
　　朴芊悠受不了她一直看着自己，没过多久就认错道：“对不起，我的确动了一下，但是是我的腰撞到的我也没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真的真的，我再也不会了对不起，你别这样看我嘛。”
　　其实朴芊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动了她东西，但她从一开始就理亏。
　　“干什么动？你管不住手啊。”她声音提高了一点，加上刚才的事语气凶巴巴的。
　　但是对于吵闹的班级这不算什么，只有她们俩个听得见。
　　“嗯嗯。”朴芊悠又败给了她，只好乖乖应下。
　　“……”
　　“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拿了你东西？”朴芊悠疑惑的问。
　　阮织夏还真和她认真解释了。“你这种类型我见多了，说话很快，给人的感觉就像你早就知道我会问你这个问题，如果我误会你你肯定会生气的大声辩论，然后再骂我一句不分青红皂白，最后再加个白眼。”
　　朴芊悠惊呆了，阮织夏完全掌握了自己生不生气的表现，朴芊悠想了一下自己生气的样子，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阮织夏看着嘴巴要掉下来的朴芊悠冷笑了一下，“你这种人就是容易着急，但是如果是自己不承认的东西就不会多做辩解。”
　　“那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朴芊悠突然轻轻地问道。
　　“你好意思问？”阮织夏还是回答了她：“别惹我我就对你无感。”
　　“噢…对不起。”朴芊悠声音变很软，戳了戳阮织夏深棕色的长裤。
　　朴芊悠害怕被人讨厌，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错她现在后悔死了，自己那该死对未知东西的好奇心能不能戒掉。
　　她一直在避免和别人产生冲突，她随和，自来熟，好相处，她也是真的第一次遇到阮织夏这么冰山的人。
　　“手拿开。”阮织夏好像不怎么喜欢别人碰她。
　　“噢噢。”朴芊悠做出了一个伤心的表情。
　　阮织夏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的视线。

　　交完作业就开始了漫长的朗读。
　　初二朗读上窸窸窣窣，声音里夹杂着睡意，燥热，不耐。
　　拖拖拉拉。
　　朴芊悠就不一样了，连嘴都没动。

　　第一节下课后赵潇寒大步走过来拍了一下朴芊悠桌子“跳舞的要不要建一个团？”
　　“你着急个屁，我们班加上我就三个人。”朴芊悠想着那值得让人掉泪的人数。
　　“你在拉人啊。”赵潇寒超级理所当然。
　　“噢。”
　　朴芊悠走到池菡位置前拍着她的桌子，试着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她。
　　不行太吃力了。
　　“古德猫宁女人，要不要来跳舞？”
　　“我不会，但是你可以去找小狒狒呀，她可会跳了。”池菡开着玩笑。
　　“你滚吧。”许菲菲在旁边骂道。
　　“噢？要不要啊美女？”朴芊悠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许菲菲。
　　“不去，不会，你还是去问问别的大美女吧。”许菲菲正在画画，没空抬眼。
　　“你看没人了，拉人一点都不容易。”朴芊悠看着赵潇寒说，疯狂的表示拉不动了。
　　赵潇寒看着她的表情一脸无语，她明明只问了两个人。“你同桌呢？”
　　“你看她像会去的样子吗？”朴芊悠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去问问啊。”赵潇涵着急的跺了跺脚。
　　“早问过了，态度比铁还硬。”朴芊悠无辜摊摊手。
　　赵潇寒已放弃了拉入，她问：“还有一个人是谁？”
　　“胡思。”
　　“怎么是她？她有舞蹈基础吗？”赵潇寒嗤之以鼻。
　　“干吗这样说人家啊有心来很好啊。”朴芊悠替胡思打抱不平。
　　赵潇寒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是，我们班要出众肯定要有基础啊。”
　　“我也没基础啊，而且干嘛一定要出众，用心就好。”朴芊悠真的不觉得不出众有什么事，在自己心里觉得出众就好了，我们又不能让每个人满意，如果这样还不如让自己先满意。
　　“啧。”赵潇寒不理解。
　　朴芊悠更不理解。
　　“别理她，她就是想在别人眼前出名想疯了。”许菲菲也顾不上画画了，也对赵潇涵说出这样的话感到生气。

　　朴芊悠转身要回位置上发现自己位置旁边围有好多女生，不是来观赏朴芊悠桌椅的，是来找阮织夏聊天的。
　　朴芊悠走进听到那些女生已经开始阮姐阮姐叫了，其中一个还想坐在自己位置上，朴芊悠顿时皱下了眉头，“让一下，我要回位置，你能不能屁股挪挪？”
　　“这么小气干吗，我们还不稀罕你的座椅呢，”一个女生不屑的说，随后又殷勤的凑到阮织夏身边，“我下节课叫你玩呀！然后我们就是朋友啦。”
　　朴芊悠看清楚了，这个就是小团队里面的其中一个女生。
　　“你们都别来找我了我不想交朋友。”阮织夏其实在这过程中连正眼都没给过她们。
　　那些女生还想找阮织夏说些什么，可是上课了，女生们只好作罢。

　　这节课是生物课。
　　生物课算是朴芊悠最擅长的科目，也是最喜欢的学科，因为她一直坚持的梦想职业是入殓师。
　　第一次和别人提起这个工作对方很不能理解，这个职业对于世俗来说并不算光鲜，明明人们走到最后都需要这份行业收尾可依旧不妨碍大家喊着“晦气”。

　　朴芊悠也只有生物书记得满页全是笔记了。
　　阮织也注意到了，朴芊悠喜爱生物是真的。

　　下课后阮织夏问：“你很喜欢生物？”
　　朴芊悠有些诧异阮织夏会主动找自己，这是阮织第一次主动和她聊天她开心的回答道：“对呀，这关系到我以后梦想的职业。”
　　“什么？”她问的是什么职业，。
　　“入殓师。”怕阮织夏不太了解里面的内容，又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说：“就是给去世的人外貌美化的。”
　　“嗯。”阮织夏并没有很惊讶。
　　“你肯定知道这个职业，你玩的游戏里面就有。”朴芊悠指的就是她的头像。
　　“嗯。”
　　朴芊悠想继续这个话题。“我本命是园丁，她真的好可爱好可爱。”
　　她分享了她的本命，随后又絮絮叨叨讲了她为什么喜欢这个角色，又讲了最近好笑的bug，阮织夏在里面有时候会随口附和了一声。
　　朴芊悠讲道她真的无话可讲后她就和阮织夏道了声“再见。”去找她的朋友玩去了，她像每次下课一样倒退椅子绕过了阮织夏。
　　阮织夏看了一眼已经走远几步的朴芊悠。

　　“你刚才在和你同桌聊天那么激动我都不忍心去打扰你。”许菲菲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望着朴芊悠。
　　“你是懒得动吧。”朴芊悠也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回望着许菲菲。
　　“被你猜到啦！”池菡在旁边给朴芊悠竖了个大拇指，继续写练习题去了。
　　标准的三好学生就在这里。
　　“你和你同桌有什么进展吗？”许菲菲拍着站在她旁边朴芊悠的屁股。
　　“你说的搞得我和她谈恋爱一样。”朴芊悠撇撇嘴。
　　“那有没有？”
　　“有吗？不知道。”
　　“不行！”
　　“我靠，我想起来我小说还没看。”朴芊悠懒得管许菲菲行不行了。

　　朴芊悠没有继续聊天跑回位置上看小说了。
　　阮织夏还是像往常一样写题。
　　那些来找阮织夏的人都被朴芊悠以“要在安静的环境里看小说”的理由赶干净了，虽然那些女生也觉得理由离谱的要死，但是见阮织夏也没有要留人的意思只好走了。

　　“第一次见大学霸看起来像不良少女。”朴芊悠翻出了一本封皮很漂亮的小说。
　　“有病。”阮织夏的说话声与水笔划走在纸上的声音一起传入朴芊悠耳里。
　　“第一次碰见你我以为你是不良少女。”朴芊悠翻弄着她的校园小说。
　　“那我还真是。”阮织夏灵活的转着笔始终看着纸面上的题目。
　　“哇，那你这种真少见。”
　　是啊，像阮织夏这种爱学习又当混混的人有几个？
　　“你以为你活多久了？”阮织夏说话随意，不带感情。
　　“噢。”朴芊悠终于找到她小说上次看到哪里了。
　　阮织夏撇了小说一眼一下就看着那几行肉麻的文字，不知道要如何评价。“你喜欢看这种小说？”
　　“我杂看，但是这本确实写的太油了都是封面骗我钱。还钱。”朴芊悠调整了姿势，好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双男双女？”
　　“我全都看的，唯一能带进学校消遣的好东西。”朴芊悠一目十行实在不敢细细品读啊。
　　“嗯？”阮织夏音量抬高一点，一个字里充满了对别人新了解的趣味。
　　朴芊悠边看书上的文字边问：“你也看啊？”
　　“嗯。”
　　“噢。”朴芊悠想了想问：“你看日漫吗？”
　　“看。”笔尖溢墨写下了题目的正确答案。
　　朴芊悠来了兴趣，把书包上的一个挂件举到阮织夏面前试探的问。“那你看这个吗？”
　　阮织夏挑了挑眉，“看过。”
　　“我靠。”朴芊悠今天第二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桌子因为朴芊悠的动作往左边移桌子撞到一起还发出了响声。
　　“神经啊病。”阮织夏终于去看朴芊悠了，她皱了下眉头还是很不习惯她的大惊小怪。
　　怎么会有这么爱动的姑娘。
　　“干嘛？你不激动吗？遇见契合度这么高的同桌。”朴芊悠根本不在意桌子和椅子的生死。
　　阮织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吓了一跳。“……啥叫契合度高。”她又道：“还有，我突然想到你像一个动物。”
　　朴芊悠一边拉开椅子要重新坐下一边问：“什么动物？”
　　“那个土拨鼠。”
　　“……喂。”
　　“嗯。”阮织夏继续动笔写着刚才没写完的物理习题。
　　“也对，你见过的东西多得去了，但是我还是很激动。”朴芊悠接着刚才的话题。
　　朴芊悠想探究探究她的底细：“那你看韩漫吗？”
　　“看一点。”
　　“太好了！”朴芊悠感叹道：“没想到最和我投缘的居然是你，那你混的还挺杂的哈。”
　　“彼此彼此。”
　　后面的课朴芊悠和阮织夏桌子是并在一起上课，朴芊悠没注意，阮织夏注意到了但是也没做什么动作。
　　也许在你不在意的同时你与他人的关系会慢慢变好，你也说不上来是从什么时候，就是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的我们关系就没有那么僵硬了。

　　“我好像在慢慢了解你。”朴芊悠突然道。
　　“有病吗，关我什么事。”阮织夏被她这一句弄的无缘无故。
　　“没事，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