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星河不再璀璨

5、第 5 章

　　随着天空越来越阴沉，风也开始呼啸起来。阴冷的风吹过街头巷尾，让人们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而闪电和雷声则开始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阴沉的天气制造更多的压抑和紧张气氛。
　　“奇怪,今天明明是初七,好端端的晴天怎么就开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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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鸟子,你说你真的打算和臭名昭著的北公子打吗？以我对你的了解,不应该啊,咋滴?喜欢人家吗？”
　　墨白灵手一摊,递给她一颗糖,乖乖的闭了嘴。

　　刀光剑影之间,只听嗤啦啦割破空气的声音响起,映射出冷酷刺眼的钢铁之芒,台下加油声响彻云霄。
　　只见两人来回搏杀,刀剑互伤,身影忽隐忽现,留下许多残影。
　　“鸟子,你觉得大师姐和大师兄谁会赢？”
　　“两个蠢货罢了,一个墙头草,一个和稀泥。”
　　“鸟子！！谨言慎行！”
　　墨白灵靠在灵柱上,注视着比武场上打斗的两人,勾了勾手指,地面生出藤蔓,轻轻松松把两人脱下台来。
　　她纵身一跃,不屑的从师兄师姐边上踏过。
　　天空竟也慢慢放晴了,她蔑视台下众人。
　　“哪里来得野丫头?下去！”以师兄弟为首的人命令道。
　　她故意挑起眉毛,歪着头,把头低下来一点,眼神从眼眶边缘凝视起对方,看了两下,摆手轻笑,仿佛再说“小屁孩,给我一边去”
　　扫了一眼人群,眉头轻轻皱起,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犹豫。问道:“姓北的缩头乌龟呢？”
　　“小姑娘,哪有你这样叫人的！”北官冥冲了上来。
　　“没叫你,滚！把你们家缩头乌龟找过来！”
　　“想碰哥哥,先过我这关！”

　　他突然发起进攻,剑光如电,直击对方心脏,但对方机敏的避开了这一招。随后他一个转身,朝对方腰间刺去,可曾谁料,又被墨白灵灵巧的躲过。
　　“这是比武又不是小姑娘过家家！不进攻,就知道躲避算什么好汉！！”
　　“小弟弟,说话注意分寸,把大人叫过来,对谁都好”她挑着眉,抽出法术幻化的柳鞭,又念咒将北官冥四肢捆绑在空中。
　　继续坐在比武场中央等候他的到来。
　　“我觉对不可能让你伤害我哥哥！”他挣扎着。
　　墨白灵只是静静看着小孩撒泼。
　　“怪物！怪物！果然和你师傅一样,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贱命一条,还想高攀北官血脉！”
　　“小弟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姑且算你年少不懂事,饶了你,下次……”
　　“妖怪！别以为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你为了拜师,偷偷上了木兮先生的床！”
　　此话一出,躁动的群众,也立刻停了下来,随后对墨白灵投来了无限的谩骂,诋毁。
　　她思绪凌乱的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后,方才罢休。她整理着语言：“北官冥,把你哥哥叫来。”平淡的说着。缠着北官冥的藤蔓也渐渐化为乌有。

　　木兮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这一切,眸子里照射出的白光，睫毛跌下起伏，眼光里包含着泪，可是做什么都无法给她弥补。

　　“你不关上了木兮师傅的床,还给木兮师傅灌迷魂药,把众弟子谴责下山,甚至剥夺他们修行权利！妖怪！我今儿就要为民除害！”说罢他仑着剑朝墨白灵刺去。
　　她拧紧双拳,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疼,那种被人玩弄又被人抛弃的窒息感裹挟而来,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回想起重生之前的同时间点,她正快乐的和师尊在追蝴蝶,让她心里有了几分安慰。
　　冷剑刺入她的腹部才让她清醒过来,后来离开了大典现场。

　　她回到了山上,踏进破旧的别苑,但见院内荒草没膝,枯叶零落满地,草庐破败不堪,茅屋的廊檐下挂着若有若无的蛛网,蛛丝随风飘摇,窗楣上落着细碎的灰尘,窗纸破裂,在冷风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重新坐到早已积灰的床榻上,内心暗生情愫,却很快被理智压了下来。
　　之后,痛苦像一根缆绳,弯来绕去拧住她的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她的脸颊。手中的红印渐渐显现出来,好似再告诫她的命运本该像之前那般可笑,不堪,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改变。
　　一只温热的大手将她一把抱起来,出了别苑往医庐走去。
　　“你为什么救我?”
　　“感觉。”少年说的二字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在她心里却得到些许慰藉。

　　“木兮师傅,我把灵儿抱来了！”
　　“小北,放那吧,你先去大殿,我们随后到。”
　　“师傅,灵儿今天的事……”
　　“我没把她教好,给北官家添麻烦了。”
　　“师傅……我没错！只有赢下比武,我才能……才能嫁给他！”
　　少年瞳孔放大,盯着面前少女憔悴的脸庞,走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小声地说：“我答应你,我娶你,婉婉！别这样了。”
　　“你……?”她像大白天见了亡灵一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着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不要命了吗？私自修炼禁术！就为了一个男人?简直胡闹！”
　　“师傅,我不是也好好的在这嘛”
　　“要不是小北跟着你,你现在早就化成合欢树地下的养料了！！”
　　墨白灵眯起眼,疑惑着看着木兮：“所以从头到尾你们都跟踪我？”
　　二人沉默。
　　“你们竟敢耍老娘！！”她刚要抬手,就晕了过去。

　　“木兮师傅,灵儿到底怎么了？”
　　“逆徒！私自修习禁术,今后可能真的要麻烦你了。”
　　“木兮师傅吩咐便是,您老人家救过我,应该的”他跪了下来：“也求求你,救救灵儿。”
　　随后木兮便摆了摆手,独自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