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身份之秘，舞会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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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承等人紧锣密鼓调查孤儿院的时候，秘密实验室的休息间里，谢繁正盯着黎敬看。
谢繁睁圆了眼睛：“你是哥哥！”
“不要看我！太丑了！”黎敬全身覆盖了羽毛，两只翅膀盖住脸，委委屈屈地缩在房间角落里。
谢繁肉眼可见的欢快起来：“哥哥！不丑的！”
他高兴地在屋里转了几个圈，蹬蹬跑了几步，把桌上的什么苹果、饼干、巧克力、奶糖全都捧到黎敬面前：“哥哥，你吃！”
黎敬抬眼，见谢繁满眼都闪着光，不禁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脱困要紧。]
“小繁啊？”黎敬试探性叫了一声。
谢繁立刻小狗点头：“哥哥，你说。”
黎敬：“咳，是这样的，咱们现在这是在哪呢？”
谢繁突然就恢复了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哥哥，不知道吗？”
[完了！好像问到雷区了！原身肯定是知道这啊！]
好在满脸的羽毛遮挡住了黎敬的异样，他故作深沉，用沉重的语气说：“其实，我……唉……”
果然，谢繁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哥哥你怎么了？”
黎敬：“我之前在医院醒来之后，头非常非常地疼，很多以前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谢繁：·_·
谢繁：Q_Q
谢繁流下了眼泪：“原来哥哥都不记得了……”
“咳，你也不必这么伤心，”黎敬赶紧说，“你能告诉我怎么消除我身上这种奇怪的状况吗？还有，我该怎么才能离开这？”
谢繁擦擦眼睛：“哥哥是被营养液激发出怪异形态了。”
“怪异形态？？”
“是的，哥哥以前一直没能成功异化，所以父亲才会不喜欢你。”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啊！]
[难道我不是人吗？！]
谢繁继续说：“之前哥哥的监测器还停了，就连父亲都以为哥哥死了，我很伤心。还好哥哥缓过来了。”
黎敬：“监测器？停了？”
谢繁：“体征监测器是父亲给大家注射的，可以随时关心大家的身体情况。2月底的时候，哥哥被安排在北河大学里布置考神之书，结果你被考神之书袭击住进了医院，就是那次，体征监测器突然就停了。”
[这不就是我穿越来的时候？]
[所以，那时说什么“安好”的信息，是因为谢繁知道原身死了？]
黎敬：“监测器……还在我身体里？”
谢繁：“哥哥的监测器应该早就溶解代谢了。”
黎敬老实地说：“我不太明白。”
谢繁：“父亲给大家用的都是碳基监测器，每两个月就会被代谢掉，需要重新注射才行。”
“那我身体里现在没有？”
“没有的，哥哥。”
黎敬放松了一些。
[没有就好，我可不想随时被变态监测。]
“那我该怎么才能变回去？”黎敬抬起翅膀动了动，“就是，怎么才能变得像个人一样？”
谢繁：“等能力吸收就可以了。”
黎敬：“吸收？那需要多久？”
谢繁：“不一定，我用了两天，1号哥哥一直都没能吸收。”
黎敬：“最快是多久呢？”
谢繁轻轻抿了下嘴唇：“是5号哥哥，不到两个小时。”
[这可就麻烦了，也不知道我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黎敬看了看四周。
这个房间有床、桌椅和衣柜，有软绵绵的拖鞋，还有熊猫造型的水杯。
黎敬：“这里安全吗？”
谢繁点了点头：“咱们都是在这里出生的，很安全的，哥哥可以安心休息。”
[出生？这听起来更可疑了啊！]
*
实验基地的范围格外的大，而且走廊像迷宫一样曲折，每个房间之间相距很远。
徐图之走了很久，除了几个培养着奇怪器官的房间，他甚至没遇到任何人。
现在，徐图之正站在一处走廊的尽头。
这个地方在一片白色的装修风格中显得格外不同：实木展示架上铺着鲜红的绒布，一柄大口径手枪被保养得银光闪闪。
再向上看，墙上挂着一幅装裱起来的风骚大照片——正是手持此枪凹造型的理查德——看得徐图之眼睛疼。
徐图之揉了揉太阳穴：“这里的主人，肯定多少有点大病。”
摇着头正想离开，却听到一个声音说：“求求你，让我死吧。”
徐图之停住脚步，看向声音的来源——走廊尽头。
“求求你，让我死吧。”这个声音又一次出现了。
徐图之皱起了眉，伸手敲了敲墙壁。
空，空。
墙壁后面是空的，应该还有个房间。
不过，后面是什么都无所谓，还是找到黎敬要紧。
徐图之摘下口罩，再次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
他好像距离黎敬越来越近了。
*
洋房里，阳光暖暖照进来。
曹建明放下袖子。他旁边是一个举着托盘的机器人，托盘里放着一支标着“碳基体征监测器”的空盒。
“父亲，那我就回去了。”曹建明微微低着头，以恭敬的姿态说。
他对面，轮椅上苍老的男人却始终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维持着这个姿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男人拿起一张照片，语气阴沉：“这就是你说的，找不到7号？和7号在一起的人太多了？等你赶到的时候7号已经走了？！”
“啪”一声，照片被甩在了曹建明脚边。
曹建明蹲下，捡起照片。
这是前几天给黎敬开庆祝会的留影。
黎敬站在C位，笑得一脸灿烂，他周围是同样喜笑颜开的同事们，而在照片角落，是笑得温柔的曹建明。
“黎敬死里逃生，难得忘掉了一切，让他过个普通人的生活不好吗？”曹建明擦了擦照片上不存在的灰尘，“反正您也一直嫌弃他能力太弱，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男人的声音里含着怒意：“普通人？他现在不是普通人！他的死而复生，绝对是‘铸神’计划重要的样本！而你，接到我的命令以后，居然还敢帮他在外面不务正业，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延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进化！”
曹建明嘴角挑了一下，压制住心里的厌恶，说：“父亲，偷拿我的照片，有点太不尊重隐私了。”
“偷拿？隐私？曹建明，你别给我打岔。今天晚上，我要你必须把黎敬给我带回来。”
曹建明干脆利索地说：“我做不到。”
男人怒极反笑：“我让你做，你必须去做。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给的，我也能把你的命收回来。”
曹建明也笑了：“是啊，所以我尊称您一声父亲，虽然您所谓的赐予生命，只是违背伦理的人体怪异合成实验。”
“闭嘴！”男人暴怒着喊。
随即，他的手环“嘀嘀”发出报警，小机器人立刻拿来了降压药。
男人颤抖着吞下药片。
曹建明冷眼看着，倒是没有任何动作。
因为这个男人的确能让他瞬间失去所有反抗能力，甚至瞬间失去生命，哪怕他已经十分苍老没有力气。
这时，空间一阵波动，谢繁从波纹中跑了出来，直奔男人。
谢繁：“父亲，您怎么了？我收到了报警。”
男人喘着粗气，指向曹建明，说：“让、让他、滚。”
谢繁立刻伸手，把曹建明向外推：“快走，父亲不想见到你。”
曹建明见男人气得不轻，挥了挥手：“再见父亲，下次有机会再来看您。”
“滚！”男人怒吼。
谢繁加紧把曹建明推了出去。
等到曹建明的车驶离洋房，男人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松掉力气，完全倚靠在轮椅里。
谢繁回来了：“父亲，5号哥哥已经走了。”
“知道了。”男人揉了揉太阳穴，“对了，实验室那边怎么样？”
谢繁一下子捏紧拳头。
虽然不该对父亲撒谎，但哥哥是要偷偷吸收能量，成为健康合格的孩子，给大家一个惊喜。哥哥还嘱咐了他好几遍，这是善意的谎言，不能告诉任何人……
谢繁嘴唇张合了两下才发出声音：“一、一切正常。”
不过，男人刚刚经历了争吵，此刻很是疲惫，并没注意到谢繁的紧张。
半晌，男人缓过劲来，说：“走吧，我也好久没去了，正好没事，一起过去看看。”
谢繁的手紧紧掐住揪住裤缝，问：“去哪？”
男人说：“实验室。”
谢繁偷偷在手环上发信息：哥哥，怎么办？要瞒不住了。
*
轰隆隆——
雷声炸响，大雨瓢泼。
圣藤之堡的世界里，雨水扑灭了烈火，黑漆漆的院子重新变得郁郁葱葱。
城堡拔地而起，变得更加庞大，仿佛刚才的混乱都不存在。
大胡子、朋克女、丈夫三人齐齐坐在城堡大厅，看着面前的“人”，一动不敢动。
是的，城堡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
他有一头绿色的头发，穿着燕尾服，半边身体是正常的人形，另外半边则是树藤状，特别是那只手，更是纯粹由藤蔓交织而成。
“各位，非常抱歉，我来晚了。”他礼貌地微笑着，“鄙人梁禾，应圣藤之堡的邀请，将主持今晚的舞会。”
梁禾侃侃而谈：“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圣藤之堡即将迈入成年，诸位有幸在此时机参与舞会，实乃大幸。今晚，城堡还将邀请其他宾客到场，共同欢庆。当然，在场诸位请放心，你们仍是最最重要的贵宾。”
梁禾人类的那只眼睛看向三人：“但是，现在似乎少了几位贵宾，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吗？”
大胡子紧张地摇了摇头，朋克女依旧神情混沌，丈夫则扯着假笑不敢说话。
梁禾也不生气，只是拍了下手，很快，几个拇指小人跑了过来。
梁禾：“去把贵宾们都请来，不要耽误晚上的舞会盛典。”
“是，大人。”拇指小人们齐声回答，快步跑走了。
看到小人们离开，大胡子小心地说：“梁管家，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梁禾那只空洞的树藤眼里，绿色鬼火“噗”一下烧得更旺了。
大胡子吓得浑身一激灵，却仍坚持说：“我是一名自媒体创作者，等下的舞会，不知道我能不能摄录下来？”
旁边的丈夫简世成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大胡子。
梁禾微笑道：”当然可以，再好不过了。其他两位贵宾是要一起参与录制吗？”
简世成急忙摆手，朋克女依旧没有反应。
梁禾：“一直以来，怪异和人类都处于对立状态，我们十分苦恼，怎样才能让双方都更了解彼此呢？我觉得你说的这个办法很好，我们可以拍摄视频，不，我们可以在星网上直播，这就是一种文化交流。请放心，我们一定保障您的安全。”
听到这，简世成心中大呼后悔，早知道他就应该站出来说一起录制了！这样，他也能绝对安全！
梁禾：“直播复杂吗？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用不用，我随身带着飞行摄像头。”大胡子赶紧说。虽然不太赞同梁禾说的什么文化交流的话，而且他原本是打算录视频再剪辑的，但他没敢反驳，生怕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
直播就直播，这可是在怪异空间里的直播！全网独一份，绝对会爆火的！
梁禾倒是很会替人着想：“圣藤之堡，请为这位……嗯，先生贵姓？”
大胡子：“我姓方，方普。”
梁禾：“请为方先生准备电源和网络，还有，舞会现场的光线一定要调整好，否则拍摄效果不好。”
就在梁禾说话期间，两根藤蔓游荡而来，扭曲出了一个电源插座，又有五条细藤自动拧成了尖塔状，
圣藤之堡说话了：“条件有点简陋，但电源和网络都有保障。”
方普晕晕乎乎开始给飞行摄像头充电。
梁禾：“不如，我们把舞会的邀请范围再扩大一些吧？方先生，请你开启直播预告，愿意来参与舞会的，我们都可以接纳。”
圣藤之堡：“好主意，我可是为人类实现愿望的城堡，相信人类都会喜欢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身份之秘，舞会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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