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商朝的化学实验课 ...
-
姚珍意识到自己对杨戬心动后，就开始在脑海里重读封神演义了。杨戬在原著里数次被擒，还被余化用化血神刀伤过手臂，但均无大碍。唯一一次凶险，就是对战三霄娘娘，被混元金斗拿入九曲黄河阵。
杨戬被擒后的状态，书中并无详细描述，但广成子同赤精子被抓进九曲黄河阵后，书中明确提及二人被消去了三花。元始天尊破阵时也曾说过，门下弟子都成了凡夫俗子。姚珍猜测，只要进了这个阵的人，都是同一个待遇。
虽然九曲黄河阵之后，杨戬的功力没有明显变化，可谁知道没了这三花五气，有没有别的损伤。姚珍不敢赌这个几率，杨戬修炼不易，能不经此劫最好。姚珍把三霄出场的这几章，掰开了揉碎了地读了无数遍，总算琢磨出点门道来。
九曲黄河阵虽然厉害，但阵法不会自己抓人，那些神仙都是被三霄用混元金斗收了，扔进阵中的。破阵的关键就是先破三霄的法宝，混元金斗和蛟龙剪，再破九曲黄河阵。
和三霄一起出场的还有菡芝仙以及彩云仙子，一个有风吼袋，一个有戮目珠。这俩人在原著里没掺和九曲黄河阵的事，但她们和三霄关系密切。如果杨戬的故事走向有所改变，可能菡芝仙、彩云仙子那part也会有变化。
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姚珍打算把俩人法宝的也破解了，有备无患。
法宝好破，九曲黄河阵难破，但按照封神的套路，不破了这个阵，肯定没法晋级下一关。姚珍对破阵一窍不通，不过离三霄出场还有好多年，有的是时间思考。
至于如何破解几人的法宝，姚珍早就成竹在胸。
按照原著里的说法，魔礼红的混元珍珠伞上有一颗定风珠，姚珍猜测八成可以克制菡芝仙的风吼袋。反正最后魔家四将战败，这混元珍珠伞归了西岐，后边也没再出现过。他把定风珠给卸下来，不会影响主线剧情。
至于戮目珠专伤人目，姚珍目前还没想到好法子，只等以后再说。大不了闭上眼睛，就不怕戮目珠了。
混元金斗名字里有个金字，估计是金子的打造。姚珍虽然不会法术，但是他会化学。世人皆说金子珍贵，是因为它化学性质最不活泼，稳定性高。商朝的人不知道，可姚珍一个现代人十分清楚，王水可以溶解金子。王水由浓硝酸和浓盐酸按1:3配制而成，法宝再厉害，也比不过科学。
至于金蛟剪，乃是金蛟龙所化。姚珍在女娲山上请教过师兄，龙虽强悍，但亦有天敌，犼可食龙。自己只要找到犼，那不怕她们的金蛟剪了。所以难点在于怎么找到这个犼，不过等武王伐纣还得等个十来年，好歹他爹是个坐拥四海的君王，不信十几年还找不到一只犼。
姚珍在山上就盘算好了，下山以后先把这王水给炼制出来，同时派人去找犼。他兴庆当年自己本科学的是化学，希望过了这么多年，没把老本行给忘了。
王水是炼金术师发明的，古代炼金术师主要研究如何点石成金，还有调制长生不老药，和中国古代的道士，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杨戬出身道门，正好可以帮自己调配王水。
现代各种化学产品应有尽有，可商朝还处于基础科学十分落后、一穷二白的状态，真的是要从0做起。姚珍叹了口气，王水从0做起还好，希望自己不要做0就好。
好在姚珍现代学的知识还没还给老师，想了几日确定好计划，就吩咐太安去农村收鸡粪肥了。鸡粪肥中硝酸盐含量不低，用它来提取硝酸最合适不过了。
鸡粪主要含有硝酸钠、硝酸钾、以及少量硝酸钙，因为硝酸盐溶于水，把热水与鸡粪肥混合，就能得到硝酸盐溶液。然后加入氢氧化钾，与硝酸盐溶液里的钙反应，就可以产生不溶于水的氢氧化钙，和溶于水的硝酸钾。
得到硝酸钾溶液后，蒸发掉里面的水汽，得到固体硝酸钾。再加入浓硫酸蒸馏，就可以得到硝酸了。虽然可能会遇到一些设备上的难题，但姚珍相信自己有能力搞定。
太安拿回了一筐鸡粪肥，姚珍瞬间体会到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臭，太臭了，比臭豆腐掉茅坑里还要臭。现代工业制的粪肥，都经过了除臭这道工序，是以姚珍从不知道天然的鸡粪肥这么大味。
如今商朝老乡纯手工制作的肥料，让姚珍明白了什么叫酸爽。姚珍想到之后还要把这鸡粪用热水一泡，再加热蒸发，那浓郁的味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用鸡粪提取硝酸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回头还没见到三霄娘娘呢，自己先被臭死了。
杨戬平日颇能自持，今日忍不住用袖遮鼻。他知道姚珍最近在折腾炼丹的东西，心里还觉得奇怪，姚珍怎么突然想要学着炼丹了，没想到弄回来一筐鸡粪。
杨戬虽然没专门学过炼丹制药，但看过些这方面的书，对此道略知一二。鸡粪确实可入药，主膀胱经，有利尿泻火之功效，但仅为使药，没见直接过用一大筐的。况且只有晒干的鸡粪才可入药，用肥料入药闻所未闻。
姚珍用手捏住鼻子，叫道：“太安，太安，你赶快把这肥给老乡还回去，我不要了。”然后又命左右左右开窗通风。
太安早就被这鸡粪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太子点名要的宝贝，他不敢不拿来。如今姚珍说让他拿走，立刻招呼內侍把筐抬了下去。杨戬念了个咒，室内清风骤起，不一会这股臭气就散的一干二净。
姚珍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泪眼汪汪的看着杨戬，道：“杨戬你真好，又救我于水火。”
杨戬扶额道：“你这又从哪找来的炼丹方子，要用这么多肥料。”杨戬以为姚珍学艺不精，不知从哪得了个假的药方，被人骗了。
姚珍没料到商朝的粪肥版本和现代差距那么大，本想在心上人面前露一手，谁知会这么丢人。
姚珍差点没被熏晕了，有气无力道：“你先让我喘口气，再想想怎么做。”
杨戬看姚珍摇摇欲坠，忙把他扶到了榻上。
姚珍顺势靠在杨戬身上，暗道：当年实验室里的王水都是直接用硝酸和盐酸配一下就好了，如今连硝酸都要自己做，真的是太难了。
其实炼制硝酸的方法不少，比如硝石加浓硫酸蒸馏，就能获得硝酸，或者从草木灰里也能提取出来。姚珍对开矿不太了解，根本不知道硝石长什么样，尤其古代生产条件落后，开采矿石再出点生产安全问题，对不起矿工的家人们，还是老老实实烧木头吧。
姚珍对太安招招手，道：“你去帮我找点草木灰来，还有硝土，多找点，少说也得弄两筐。”
太安不知道太子这次抽了什么疯，总从农村里找东西，但不敢多问，领命老老实实的下去了。
杨戬心下万分好奇，问道：“你这又要草木灰做什么？什么丹药需要这么多草木灰？”
杨戬同姚珍认识不到一年，但对他颇为了解，只爱吃喝享乐，让他修炼就像要他的命一样。前几日姚珍敲锣打鼓的要炼丹，又让太安给他找原材料，又是打造工具，杨戬就有些奇怪。如今第一次失败后，还如此执着，出乎杨戬意料。
姚珍虽然出师未捷，但想出了新的方法，不由得心情大好，笑眯眯道：“既然你问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之前我下山时，请我师父给你算了一卦，说你命中有一劫，又教了我破解之法。我本来打算用鸡粪炼制其中一个法宝，只是这鸡粪实在太臭了，所以就改用用草木灰炼制。”
姚珍一直没想好，要不要和杨戬说，他在九曲黄河阵里会被削去顶上三花的事，不过既然杨戬问了，他自是不会隐瞒。毕竟自己折腾这么久，到时候去破阵，杨戬就会发现自己炼制了半天的化学用品，是用来对付三霄的。
既然早晚都会知道，与其让杨戬发现，俩人生出嫌隙，还不如现在坦白。只是不能说自己熟知剧情，反正伏羲擅长算卦，就都推给他了。
杨戬听闻姚珍这几天忙活都是为了自己，不禁动容，姚珍在山上住了十几年都没想过学习炼丹，尽然会为了自己开始用功了，心下颇为感动。
杨戬还有几分不解，疑惑道：“你师父教你用鸡粪炼制法宝，你给换成草木灰，还能练出来吗？”
姚珍想想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还是应该提前给杨戬交个底，没准他知道了始末，能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对付混元金斗，或者简化炼制过程。
姚珍提炼了一下剧情，“截教门下有云霄、碧霄、琼霄三位弟子，因兄长赵公明被陆压暗算，三霄为替兄长报仇，便下山设下九曲黄河阵。你前去破阵，被三霄用混元金斗将你吸入斗里，然后摔入九曲黄河阵。阵内有惑仙丹，闭仙诀，凡入阵之人都会被削顶上三花，灭胸中五气，变为凡夫俗子。若要破阵，就要先破了她们的混元金斗。”
杨戬听到这算是听明白了，姚珍要炼制可以破混元金斗的法宝。
姚珍继续道：“金斗是纯金打造，用王水溶解即可，王水是由硝酸同盐酸配制而成。炼制硝酸和盐酸的配方千千万，一个不成再换一个便是。我只是修炼差了点，但理论知识还是很丰富的。”
其实姚珍说地也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不少玉虚门人都曾被关在九曲黄河阵中，出来依旧后依然是腾云驾雾，没见他们功力受损。但原著里就这么写的，他只能这么说了。
截教与阐教同出一门，杨戬也对三霄娘娘也有耳闻，算是通天教主座下十分得力的弟子，法力高深，在本门二代门人之上。若说她们设下九曲黄河阵，能让神仙变成凡人倒是可信，但他还没修炼成仙，这怎么变凡人呢？
杨戬不解道：“我如今还未成仙，没有顶上三花，也没有胸中五气啊。”
姚珍听后不觉一怔，瞬间明白过来：难怪最开始把杨戬、金吒、木吒三人摔入阵中，没提什么三花五气的事，直到抓住了赤精子才开始写这个阵法的危害。
合着他忙了这么半天，全是瞎忙，九曲黄河阵就是把杨戬关上几天，没有什么实质性损害。
姚珍暗怪许仲琳写的不够详细，心里气哼哼的骂了他几句，然后对杨戬解释道：“这个可能是我师父说的不够详细，我给会错意了。三霄把你还有另外两名玉虚弟子，金吒、木吒一起抓了进去。之后又抓了你得九位师叔，我师父说进阵者，都会被削去顶上三花，灭了胸中五气。想来只是灭了你师叔的，你还没成仙，不受影响。”
姚珍说完就开始四处张望，准备把太安叫回来，既然这阵和杨戬没什么大关系，自己还瞎折腾什么劲啊。
杨戬一看姚珍的神色，就知他在想什么，估计是不打算再花心思在王水上了。杨戬微一沉吟，试探的问道：“这王水好炼制吗？”
有些事姚珍想不懂装懂都没办法，但这种明显杨戬也不懂的事，姚珍肯定不会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出不行，自是夸口道：“这有什么难的？小菜一碟。”
杨戬听了不禁面露喜色，好言相求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咱们就给这王水炼制出来。毕竟入阵之人都是我的师叔，有损他们仙体，我于心不忍。”
姚珍这辈子好不容易能过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没有特殊情况，是绝对不想再重操旧业。没想到自己打了退堂鼓，杨戬反而对这王水感兴趣了，不过心上人开口，姚珍肯定不能拒绝，正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姚珍硬着头皮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杨戬笑笑道：“回头咱俩一起研究。”
姚珍看着杨戬对自己笑，也花痴的笑了起来。心底幻想着二人一起做实验，暗生情愫，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杨戬看姚珍笑得古怪，而且看他神色似乎对炼制王水一事并不着急，不免有些奇怪，问道：“这九曲黄河阵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姚珍心中暗自盘算，今年是纣王八年，文王死于纣王二十年，之后武王才起兵的。中间又发生点别的事，等到闻太师攻打西岐，怎么也得是纣王二十一年的事了。
姚珍道：“还有个十三四年吧。”
杨戬对算卦略知一二，只有很快要发生的事，才能算出细节。若算长远之事，最多只是一个模糊的提示。如今姚珍把十多年后的事，说得如同身临其境一般，这让杨戬十分不解。
杨戬疑惑道：“我听师祖讲道时提起，伏羲圣人天生可知万事，制造八卦教授世人占卜，并告诫天机不可泄露。八卦推演多为临近之事，若十几年之后的事，只有隐喻，并无细节，你怎会了解到这么详细。”
姚珍本以为自己编的天衣无缝，谁知一秒就被杨戬拆穿，不由得一愣，心里暗怪自己粗心。闻太师曾在绝龙岭说他师父告诉他，一生不能遇见绝字，姚珍本以为是他们神仙就喜欢故弄玄虚，说话说一半，哪知道是压根算不出来太久之后的细节。
姚珍强辩道：“我师父最善算卦，他老人家这么说，我就这么记。况且这些细节还有人名，你让我编，也编不出来啊。”
杨戬了解姚珍，他对修炼之事，确实有些迷糊，确实编不出来。只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姚珍怕杨戬继续追问，忙道：“忙了好几天了，反正一时半会草木灰也收不上来，咱俩出去散散心。”
姚珍话音刚落，就见姚成宫中内侍走进殿内，姚珍现在看见姚成身边的人就觉头疼，保准又是找自己去相亲的。
姚珍大叫一声，“不好，杨戬快带我走。”说完一把抓住杨戬的手，不停地晃悠，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口中催促道：“快点，快点。”
杨戬受不了姚珍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无奈搂住姚珍的腰，带他飞去郊外。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商朝的化学实验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