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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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联盟大赛明天将在仙台市体育馆举行，MSBY黑色孤狼对阵施维登阿德勒斯，也可简称为BJvsAD。
训练结束，佐久早圣臣从柜子里拿出手机，界面上还是他主动发过去的几条，对面那人还没有回复。
“小臣臣你身上有黑线在飘！”木兔光太郎“咻”的一下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被折磨过头的宫侑。
佐久早收好东西戴上口罩：“我先走了。”
“byebye，小臣臣！”
木兔还是那么欢乐，不太欢乐的宫侑瞅了两眼佐久早的脸色，“那脸色可真不好，可谓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宫侑甚至都开始怀疑佐久早被甩了，细想又不可能，青梓不是那种不合时宜的人，真要也不是这个时候。
如果是真的他都要同情佐久早了。
木兔从字面去解读，恍然大悟道：“小侑侑你要去黑云城吗？”
果然要被同情的还是他自己，22岁的宫侑因为种种感到痛苦！
洗完澡出来佐久早再次拿起手机，没有新消息送达，最新两条是他发的问候，再上面两条是青梓发来的。
「流泪小狗.jpg」
「我真的好想看比赛，以前挖掘都没撞上偏偏这次撞上了！而且比赛还是在宫城，我看看能不能提前忙完。」
「可以看回放，不要太勉强……上次通宵烧了两天才好。」
「如果回来和我说。」
青梓在大学毕业后从事考古挖掘，只负责挖掘所以没有多大限制，基本都跟着团队去国外进行。
他在毕业后选择加入黑色孤狼，继续排球生涯。他们俩忙的时候都很忙，特别是他悠闲的时间很少，基本都在赛季结束后，而青梓的工作属于忙三个月，闲三个月。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这是安冈青梓第一次长期挖掘回来的第一句话，他们那时刚大学毕业不久，从东京搬到大阪，两个人一起把房子给清理干净，第二天青梓就急匆匆拖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佐久早只担心他这样会不会太累，青梓却说这样挺好。
“忙碌和悠闲交替而至会让我对明天很有期盼。不过真的太累了，我每天都有想你。”
青梓几乎是埋在他怀里，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佐久早没有太大的动作，过了一会青梓果然睡着了，他有些无奈地将他平放，抱着青梓也安心睡去。
他喜欢青梓说想念，很多时候他也想说出口，却因为不擅长而延缓。
「我很想你。」
佐久早按下发送，发送成功。
看着消息，他突然想起元也以前问过的问题——“你们没有吵过架吗？”
“没有。”
这是他当时的回答，真要他和青梓吵架其实很难，当时的他都有点想象不到。
古森元也笑嘻嘻地说：“那很好啊，最害怕你们闹矛盾的当属我。”
他皱着眉回嘴：“真不爽……”
最关心他们感情状态的也当属古森元也，大概是怕他不好好交流，而青梓放弃交流。
这样的情况在前几个月还真发生过，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
起因是青梓出差回来的第二天发烧，哪怕青梓一直跟他说没事，他还是请了一天假。
“我真觉得没多大事……”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安冈青梓在做最后的辩驳，“难道是时差吗？还是水土不服？最后一天通宵的原因？”
“你有照顾好自己吗？”
佐久早立马认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糟糕，青梓愣住却还是解释道：
“为了效率和减少变化率，最后一天能干完会一次性干完，可以省下第二天的时间。”
“……你的身体呢？”
青梓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习惯就好。以后也会一直是这样的频率，很多因素都会影响到身体状态。”
佐久早在这刻才认识到青梓的好胜心从没有离开过，只是换了一个领域，他仍是要做就做到最好，他对现在的职业没有排球那么在乎，可他仍然想做到最好。
为了排球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而现在为了工作也可以没那么在乎。
他的沉默有点长，青梓没有再开口，从床上下来，脱掉居家服穿上外套，戴好口罩直接拉开了门。
佐久早圣臣跟在安冈青梓身后，他完全不知道这一刻能说些什么，但不能让青梓一个人出去。
安冈青梓还是很理智，他来到附近的医院挂了个号，怏怏地等着叫到他的名字。
“……抱歉。”道歉不算太难，佐久早垂眼望向地板，他的左手攥住右手，“没有仔细了解你的工作需求，语气也不太好，没有照顾好你。”
“不是语气的问题。”青梓停了两秒还是继续说，“我要向你道歉，我总觉得你不应该为了我请假。明明是我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他们的第一次吵架在互相道歉中结束，从医院回来的晚上青梓说他很后悔。
在他用疑惑的眼神望过去后，青梓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
“不应该跑医院，我现在还能闻到酒精味，回来消毒太麻烦了。”
说归那么说青梓每次回来清理和消毒都很积极，他摸了摸青梓的头发，青梓没什么反应，眼睛还是看着电视。
*
想起头发，佐久早终于把手机放下，现在还早，多回想一会也不会有碍状态。
青梓的第一个假期发生了很多事，急匆匆赶回来生病吵架，病好后元气满满度过几天又跑回东京去找还在读研的石川。
那几天也正好碰上他们俱乐部的假期，有两位不速之客直接上门。
木兔光太郎环视一圈客厅惊叹道：“小臣臣，你家好整洁，不过没我想的那么空。”
“一个人住会不安吧。”宫侑也跟着打量了一圈，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
“……不是一个人住。”
佐久早刚开口解释，木兔突然提起了税金的话题，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他起身走过去正好看到提着一个纸袋的安冈青梓。
青梓看见他先是笑了笑，熟练地清理完把纸袋递给他。
“你说我要不要染发？”一脱下外套青梓便跟解除了封印一样，张开手扑过来，“灰色好像太单调了……”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佐久早没来得及说明状况就听到木兔的声音。
“嘿嘿嘿，青梓，好久不见！”
青梓的眼睛都睁大了一些，惊喜地走过去：“木兔学长，好久不见！”
“你也是来拜访小臣臣的吗？”
他观察到青梓听见木兔对他的称谓时偷笑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装作正经转过头。
“其实我们住在一起。”
“好朋友同居？”
“他们一看就是恋人好嘛！”宫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青梓你居然瞒着我！”
“我以为你知道。阿治没告诉你吗？”
那边宫侑和青梓的对话正在进行，木兔凑到了他旁边。
“真好啊，恋爱！你们俩应该很开心吧。今晚吃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木兔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吃什么，十分热情好客的安冈青梓听见这话决定亲自下厨给他们做咖喱，收获一众好评。
等终于把这两人送走，佐久早想起了染发问题。
“你准备染什么颜色……”
“本来想染浅金色，可看到阿侑还是打消了念头。”青梓把手放在下巴上明显在沉思，“绿色也行……还是等有灵感的那天吧。”
“我觉得你染什么颜色都不错，灰色也很好。”
青梓笑嘻嘻地看着他：“小臣臣是在夸我好看吗？”
“不要叫……”
他的话被堵在嘴里，青梓吻了上来，等他闭上眼睛却又退开。
“我喜欢小臣现在的样子，很可爱。”青梓的手轻轻划过他的喉结，他感受到了抑制不住的痒意，“我喜欢小臣。”
他能在青梓的眼睛里看到有些怔住的他，这好像是青梓第一次说他喜欢他。
“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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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比赛最热闹的地方似乎都是洗手间，佐久早圣臣推开门听到吵闹的声音。
“喂……你们这帮人，应该已经全都打过流感疫苗了吧……”
他问完后宫侑胡说八道一通，而牛岛若利十分坚定地回应道：“当然打过。”
佐久早走到若利的正前方：“若利，上大学时我确实在黑鹫旗被你揍得满地找牙，但今天我绝不会再输了。”
“嗯。那你加油。”牛岛若利非常诚恳，两秒后他想到了什么，“青梓会来看比赛吗？”
佐久早知道若利这么问的原因，直到现在他的每场比赛青梓都会来现场观看，真正实现了他毕业那天说以后要看他们比赛的承诺。除了他们的比赛外，若利的比赛他也经常去看。
“……不会。”
牛岛若利还没有回复，他旁边的星海光来十分敏锐地捕捉话题：“今天照样打你个落花流水！安冈还真是场场比赛都不落，可惜今天赢的会是我们！”
“我又没跟你说话，一边凉快去。”
宫侑观察气氛笑着想拍拍佐久早圣臣的肩，“从小臣你嘴里说出来的话真是越来越难听了。两个人的感情要多交流，干嘛把自己弄得像只蚌一样呢。快点把自己的硬壳给脱掉吧……”
瞬间冷场，宫侑非常伤心，旁边的日向在夸他很逗，宫侑只感到更加刺痛。
“2018-19赛季，V联盟Division 1，施维登阿德勒斯赛事主办！现在开始介绍施维登阿德勒斯的登场选手！”
饭团宫的摊位后，宫老板望着选手登场，旁边本来要买饭团的客人也被登场吸引了视线。
直到登场结束，客人才走过来。
“我要一个金枪鱼，两个酸梅。”
好耳熟，宫治把袋子递出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今天的熟人很多，眼前这个人是除了阿侑外他最熟悉的。
“我都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平常都来那么早，这次我给你发消息也没回。”
灰色头发的人把钱给了宫治：“赶太急了，我刚下飞机就直接来了。”
宫治用调侃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人，那人眨眨眼就是不接招。
“因为饭团宫的饭团很好吃，所以很着急。”
“你说的话是真的，猪都能上树。”宫治一看马上就要进行下一个环节，这人肯定要走了。
果不其然，灰色头发的人朝他点点头当做告别。
宫治笑着说道：“慢点走，别太着急，青梓。”
安冈青梓十分淡定地望过去，这几年他已经有了一层防御屏障，“因为爱情有奇迹。”
宫治感到一股恶寒，青梓还是很淡定，几秒后他们一起笑起来。
安冈青梓按照门票寻找位置，非常轻易地找到位置和旁边的新形态红发石川明，小明这几年也对排球有了兴趣，这次他们又约着一起来。
“你还洗了澡。”
石川看着打哈欠的青梓内心十分佩服，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他知道这人光飞机就要坐10小时，而且还没忘了收拾好自己再来看比赛。
“对，落地找了家酒店……不过真的好累。”青梓放任自己靠在椅背上，他一上飞机就睡觉落地才看到消息，消息很多，小臣的那句“我很想你”让他烦恼了很久，不知该怎么回应，最后随心回了三个字过去。
他其实有点害怕他们过于喜欢对方，现在这种亲密和距离同存是他最享受的状态。
“哈哈哈哈哈，你看圣臣的表情，牵小朋友这个活动针对性好强。”
“哈哈哈哈，我也看到了。佐久早怎么像世界末日了一样。”
青梓和小明笑作一团，他们俩的笑点都有点诡异。
“哇，这个解说居然专门说影山发球力压宫侑，好像能想象出阿侑的表情……”
应该会先装作不在乎又有点破防吧，青梓在内心为宫侑祈福两秒。
“15号佐久早圣臣，曾在全国大学联赛中拿下MVP，引入瞩目的重量级新人。”
“小臣就是那么厉害。”听到介绍词青梓笑了出来，“毕竟他既努力又优秀。”
石川明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像在夸自家孩子一样，纠结了一番他没有说出口。
“因为我是队长所以才会有的惯性。”
“哦……”石川明不知道自己哪暴露了想说的话，青梓居然一秒就读出来了。
这一场BJ的接应是日向翔阳，他不仅接下了影山的发球还扣下这球拿下第一分。
“好厉害，进步好大。”
罗梅罗的跳发！青梓心里惊叹，AD真厉害把罗梅罗都邀请加入了。
AD暂时领先BJ1分，宫侑把这一球传给佐久早，佐久早扣下，球打在影山的手臂上却弹了出去。
石川明十分兴奋：“那是旋转吗！”
坐在旁边的青梓点了点头，“圣臣的手腕很柔软灵活，扣球的时候可以加上旋转。这个特质不仅在扣球上，他接球也很厉害。”
大家都超强，青梓如此评价这场比赛，他看着发球位上的人，轮到圣臣发球。
抛出的那刻他确定这个球是个好球，答案正确，圣臣直接发球得分。
BJ的拉拉队在喝彩，他夹杂在其中也喊着“发得漂亮！”
第二次发球也很漂亮，落点在AD后排的两人之间。影山将球传给星海，星海的扣杀被日向接到，木兔打了个十分漂亮的直线拿下这分。
“佐久早第三次发球……这个球很遗憾地下网了。”
“……他肯定脸黑了。”
青梓没说具体的人，石川明不用思考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BJ拿下第一局，第二局则被AD拿下。
“影山好强。”
“宫侑好强，他现在发球变成杂交了，从姿势根本无法判断。”
他今天已经把赛场上所有人都夸了一遍，有点像过年回家一直夸人的老爷爷。
这也是过年，青梓无奈撑住脸，排球界的联欢晚会，比赛真的太精彩了！
“木兔光线！”
木兔学长依然很带动情绪，看台上每个人都在跟随鼓掌。
第三局局末，罗梅罗发球。
“这次是直奔与之前反方向边路落点的重炮！但被佐久早接了起来！”
“说起佐久早这名选手，他的扣杀和发球都非常厉害——但要说道他最强的拿手好戏，果然还得是接球技巧啊！”
解说和青梓说的一样，石川明思考着宫侑这个球会传给谁，日向还是木兔……他没有想到的结果出现，宫侑传给迅速助跑起跳的佐久早，佐久早来了个打手出界。
“打得漂亮！”
他扭头看向青梓，青梓的表情很怀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起以前的事了。”
“你会读心术吗？”石川明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别人都能从他脸上读懂他的问题。
“其实我会摄神取念。”青梓本意只想开个玩笑，看见小明有些惊恐的脸色顿时戏瘾大发，装作为难叹了口气，“不过你不用担心，像我这样会无声咒的还是比较少。”
“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比赛……在我心里圣臣最强大的地方是他的努力和坚定。”
他更想用坚定这两个字，在青梓心中佐久早圣臣是个不会动摇的人。
大多数人都会有迷茫和怀疑，迷茫于未来和现在，怀疑生命和存在，认识到现在，他一直觉得圣臣没有动摇过。
若利的发球很难接，圣臣会觉得接球的训练还不够；木兔学长的扣杀很难拦，这时圣臣又觉得拦网训练还不够。
在训练上不曾松懈和偷懒，每天认真艰苦的训练，把自己的身体维持到最好的状态，还有一颗认知清楚的心。
“佐久早圣臣——我们井闼山的王牌。”
石川明没搞懂青梓怎么思考出这个结果，但并不妨碍他觉得震撼。
排球选手都像妖怪一样厉害。
牛岛若利的扣球，他的姿势变了。圣臣正在球的正前方，却没能接下，若利这球的速度太快了！
安冈青梓既为牛岛若利的好球高兴又为BJ丢了一分遗憾，最终他决定先高兴再遗憾。
第三局赢的是BJ，日向最后一分拿得特别漂亮，在空中变化姿势用左手二次进攻。
“喝一杯？”
石川接过青梓递来的啤酒，青梓看的很开心，他也看的很开心。
“影山这一球好强，如果不出界……”青梓判断了点位，“可能算小臣的锅诶。”
好强的眼力，石川明默默喝了一口啤酒，不愧是曾经打过排球的人。
BJ暂时领先AD三分，18：15。
任谁都看得出来AD有点危险，而且BJ还领先一局。
影山的姿势看着像要二次进攻，BJ都在朝前助跑，他却在此刻打出一个长吊球。
“这一球好帅。”
后面影山从外侧指示杆传回AD的场地更是震撼。
“天哪。”石川明不知道是多少次感慨，“排球好有趣。”
“对啊，排球是一项很有趣的运动。”
赛场上佐久早圣臣迅速调整姿势接下影山的发球，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一传位置非常到位，接下球后转防为攻向前跑去，拿下了这球。
小臣打得很开心，这一刻他身后仿佛出现了井闼山的横幅，努力二字飘荡在他身后，青梓紧紧地盯着圣臣，没有移开眼睛。
最后一球落地比赛结束，BJ对阵AD，以3：1取得胜利。
“我还想看下去，下一场是谁和谁的比赛。”石川明掏出手机开始查询，青梓带着同情拍了拍他的肩。
“你的大课作业不是要交了吗？”
“我都给忘了，天哪。”
石川明内心悲愤，他的小伙伴安冈青梓在这时开心离开，一看就是去找某人。
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佐久早选手！”
佐久早圣臣一般不接受采访和签名，他听到声音却觉得有些耳熟，下意识回头青梓正站在几步开外。
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笑容却无比真实。
“打得很好！你今天非常帅气。”
走在一旁的宫侑注意到佐久早停下也跟着停了下来，看清那个人是谁后在嘴里哼着“小情侣真讨厌”走回了更衣室。
他本以为他俩会聊很久，结果佐久早也很快回来，掏出手机看了一会迅速换好衣服离去。
宫侑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吐槽，打开手机给宫治发了五条谈恋爱的危害。
“今晚吃什么。”
他们走的路比较偏，经过一个没有人的拐角，青梓好奇地捏住圣臣的手臂。
佐久早圣臣放任他的动作：“你对仙台比较熟吧。”
“我一般是去若利家蹭饭。你是不是又强壮了？”
青梓猜到圣臣不会回答，拿出手机来搜索附近有什么适合吃饭的店。头顶突然多出一些重量，他没有多在意继续看手机，圣臣却有些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
“我很想你。”
青梓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看了看今晚的月亮——非常圆，又看了一眼时间18：07，最后才朝向圣臣。
“我知道。”
很多日常的话都像不起眼的枝叶，刮风的时候，枝叶却会击打窗户，击打出像心跳一样的咚咚声。
佐久早圣臣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还记得退场回头看到青梓的那刻，惊喜和快乐朝他涌来，他朝站在不远的青梓笑了笑，他们没有谈论很多，青梓有些特意地眨眨眼，他明白这是场外见的意思
回到更衣室他先看了一眼手机，比赛开始前青梓回复了他，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
和他现在说的一样。
回到酒店，圣臣洗完澡出来青梓马上掏出了签名板，看着他签完才愉悦地准备去洗澡。
“……没有别的要签吗？”佐久早有些困惑地转着手中的笔，青梓每次看比赛都会买好几份周边。
“这次太急了，来不及。”
他算了算时间没有多说，等青梓从浴室出来主动给他擦起了头发。
气氛很温馨，本就昏昏欲睡的青梓接近昏迷边缘，努力抵挡不要睡过去，小臣的动作却更温柔了一点。
“太累了……”佐久早用手遮住青梓的眼睛，他很难说明他此刻的心情，好像没有人说过不能赞同又因此开心该怎么做。
“我不这么想哦……”青梓的声音有些含糊，“因为喜欢所以才愿意这么累，只要有时间我都会赶来。”
“……我明白了。但还是觉得你很累。”
青梓伸出手扯着圣臣让他也躺下：“喜欢本就一件很累的事。”
即将沉入梦境之前，有人在他的耳边道了句“晚安”。
作者有话说第45章 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