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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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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尝试单人模式
“要找我做的事是什么。”
蓝双手托住下巴呈太阳花盛放的形状,一脸期待同时对于他们的处境置身事外,“难道说你们通关的关键是我?”
他笑得开朗。
“怎么办,没有你的帮忙好像真的不行,”
京捂住良心给予游戏小白肯定,连哄带骗地拉他下水,“天降大任于斯人,首先你要去把景哄好。景有个非常棘手的毛病,不能自己一个人待着,你要在他暴走之前帮我捎话。”
景才是关键。
蓝充其量是抛砖引玉的“砖”。
“你再说一遍?!”
蓝难以置信地竖起耳朵嚷嚷大叫起来,扑簌扑簌地两腿向后蹬紧紧抱着自己,几拉呱啦地往外吐垃圾话,饱受阴影的折磨,“他一开始可是拿西餐刀直奔命门来捅我!就是这样!捅捅捅捅!刀锋利一点我早就一命呜呼!还去低声下气地哄他?!你他妈开玩笑吧!”
“我不干!他妈的你先叫他跟我道歉!”
“你不许替他道歉。”
“也不许帮他说好话!”
蓝幽幽地盯住启唇的少女,“不许!”
“……游戏的一命呜呼不一样的。”
本性完全暴露了啊。
她捂住耳朵降低音量攻击,看来景对他造成的阴影一时间难以淡化。
“真正需要完成任务的人是景,他必须独自完成自己的任务,你只要把我的话带到位,讨好他、哄他的事情我一件也不许你做,”京摆出帮理不帮亲的架势,用童叟无欺地态度来循循善诱,“还玩游戏的时候有异样的感觉吗。”
“什么?”
蓝注意力一下被怪谈般的话匣子吸引住,好奇地望向她,杏眼如蝶翼缓慢扇动掠过无风却涟漪涟涟的池塘,谁也没有惊动。
“……”
看来又是自问自答,完全没有和景对话的乐趣,“完全没有游戏引导,不完全的游戏规则,不对称的游戏对抗,只会做出结果判定。不觉得游戏设计很奇怪吗。”
“可是模拟真实的游戏终究是游戏啊。”
“我不是给你们说明规则吗,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当时默背规则好久,教语文臭老头赶我背书都没有这个上心。”
蓝清澈的脸蛋浮现着没有沾染世俗的天真。
“根据你通关失败的回忆,上个管家NPC恐怕也是真人玩家,找到你这只完美的替死鬼。那么游戏规则把失败的代价告诉你了吗。”
“风险提示没到位,”
“没有告诉玩家,游戏失败之后会产生控制权让渡给其他玩家。”
她摆动脚尖,圆润亮黑的玛丽珍鞋头轻轻碰撞在一起,白皙匀称的大腿软|肉随着律动些微颤动,被细雪拨弄后白里透粉的梅条,“它什么都没有保证。”
“好像是……”蓝像个看魔术揭秘的小孩子般,毫无防备地咧开嘴巴笑。
“……谢谢。”
她长叹一口。
指望他再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是痴人说梦。
感觉抽到一张中看不中用的牌。
蓝因玲的同玩邀请而来,全部心眼用在玲的身上,后知后觉游戏也许有不合理的地方仍然心大,“要我说只是简单的游戏特色,毕竟隐瞒规则显得更加惊险刺激。”
蓝讨厌把一切附上强加深层的阴谋算计。
一款为消费者定制的游戏,哪里敢得罪衣食父母?
“市面上游戏遍地开花,只用父子关系走遍天下修炼武侠的;靠翻垃圾白手起家的。”
蓝回想起平台热销榜前十啼笑皆非的独立游戏,“现如今荒诞美学在游戏美学中一家独大,真有什么不理解都是可以理解的。”
京徐徐呼出一口气尊重他的猜想,指尖抚上莹白耳垂将水钻耳钉摘下放进蓝的手心,“景一旦召唤你,就把这个给他。”
“别给弄丢了。不然我可能会不小心弄丢你的头。”
威胁他项上人头时,少女笑意盈盈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赠送定情信物。
“呃,文明社会来着。”
接过耳钉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被景欺负的阴影遗留的综合征迅速发作。
感觉自己非贼船不上……
早知道就不提出主动帮忙,也不知道成为[附庸]的日子能不能好过一点。
“游戏崇尚实力主义。”
她云淡风轻地回嘴。
“既然感觉不对劲,那就应该退出游戏了吧。”蓝慢半拍的反射弧终于成功拐弯,狐疑地察觉不对劲,“你怎么还继续玩下去。”
“那你怎么继续玩。”
京已经觉得反问都成一句废话,懒洋洋地掩嘴打哈欠不再搭理蓝,将地面的黑西装摊平便顺势躺下。
“当然是……哦,我明白了。”
因为同伴被游戏藏起来,“你们这么默契确实要共同进退。”
“……”
她已经闭上眼睛,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蓝的回答。
默契是什么。
对彼此的心照不宣?对彼此的每一个动作与习惯都了然于心?
既如此,跟天气预报有什么不同?
——
景捻起耳钉摸索着耳洞颇为生涩地戴上,抄起桌面的塑料水瓶往外去,“走吧。”
望不见银钉如何咬住耳朵,但只要伸手便能摸到它便已经感觉良好。红豆大小的银色耳钉微微硌着指腹,一瞬间的冰凉已不在,取而代之是微热的残余温度。
太久没戴耳钉,微微坠着耳朵的那点重量足够将躁动的心脏固定,心情总算稍霁。
这对耳钉是高中时期心血来潮所购买,鼓起勇气准备往身体贯穿一个洞却又临门一脚勇气衰竭,反复鼓起几次催眠洗脑自己的虚假勇气,没曾想镜子里的自己眼眶竟然怕得泪花泛泛……到头来还是怕痛而没勇气打耳洞,水钻银针耳钉随手甩在抽屉并合上。
有些东西注定不合身,勉强只会让白白流血流脓。预见结局识时务,才不至于过分勉强、徒增两败俱伤才肯回头。
偶然发现的京一声不吭地将它们借走,又或者她甚至目睹他背地丢人的全程。
随后在某个已经将耳钉抛诸脑后的午后,她在校门口等待自己,不顾学生会的怒目瞪眼,披散柔顺直滑的黑发一步一跃地靠近他,“景。”
她边说边将头发挂到耳后,展露他遗弃的耳钉咬住自己莹莹耳垂,头颅仄歪一下,“嗯哼?”
“一点都不好看。”景朝她后面扫视捧着厚本子的学生会成员,叹口气抬起手臂圈住她脖颈强制把麻烦强制托走,“走吧,学生会都要把你吃进肚子里了。”
“把它给我,好吗。”
她似乎只说耳钉,又似乎意有所指。
没有默契的他根本猜不透对方是否别有用意。
他只当没有。
就像没勇气用耳钉贯穿身体。
“求我。不问自取,”
他加大力道圈住京的脖子让她紧张得嗷嗷叫,同时不忘朝后向尾随的学生会微笑致意,“本来要就地正法的。”
真是阴魂不散。
“你的游戏机还在我枕头底下,到底谁央求谁。”
被他箍住没有半点害怕反而火上浇油地挑衅,从埋住半张脸的手臂抬起脸蛋,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人都走光了,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死了。”
“就当废品利用了。”
他冷淡地敷衍说好看,手指撩拨她耳后的头发,让发丝重新遮盖这对让人惊心动魄的耳钉。
“上学记得摘下来。”
他败兴地叮嘱。
不能单纯以好看来囊括,他的耳钉钉入、穿刺她骨血里。因与她对视便共鸣般突如其来、感同身受的可视锐痛,被耳垂的那点银白所击溃击穿。让他狐疑,那天自己躲起来试戴耳钉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在现场。
黑发掩盖下,存在他的耳钉。
是要在清规戒律的校园里顾左右而言他的禁忌。
不可在校园、老师面前直呼耳钉,你必须意有他指。
当时羞耻于说出纷杂又隐含变态的想法,宛如一道钉扣在她的肉|身、针对他的粗莽开蒙启示,一潭死水的脸蛋熟透通红像压垮细枝头的熟烂柿子,等着跌落、等着被地面所拍破。
景的眼睑被内心的欲|潮所压低,继续顶着一张别无所求的脸,背地却在反复压迫紊乱的心跳让其镇定,“你拿走吧。”
有太多东西寄存。
太多尚未清点的、被所攫取。
街巷四起的风灌进身体,沉降成记忆。
——
想见到京,
即便很早就发现与京完全没有默契。
“这就是京说的哄好吗。”
硬要说把人哄好,不如说更像是启动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乖巧戴好耳钉然后给自己自设目标与程序,面无表情地将它们完成。
一味走路、看路、偶尔居然还能被路面的鹅卵石踉跄一下,神色放空地乖乖稳住后继续迈出下一步,“……”
“喂,看路啊。”
真像个被人抛弃的哑巴啊,“注意左边的垃圾桶。”
“嗯。”
景反应迟钝地回神,“为什么垃圾桶在我腿边。”
“……”
蓝追随他的步伐,走在后头四处张望好奇,“那现在要干什么?怎么一直跟无头苍蝇一样打转?”
“又回到爱济广场了。”蓝跟着全程沉默的景回到堪称比家还熟悉的老地方。
熟悉的灰色立柱路灯,弧形灰方砖路面沧桑耐脏于地面铺开宛如蒙尘暴晒后的丝绸,又被来往的行人脚步所吹皱。每有四块小方砖夹着一块晶莹白净的鹅卵石,似乎被精细打理过,又或者纯粹是岁月侵蚀造就的圆润不垢。
但看多乏味。
“别叽叽喳喳了,我在做任务。”
景尚未习惯身边多个不熟的人,手指撩开时不时扎眼睛的额发,平静无波的眼神在刺眼的场景光下依旧,“你走之前京在干什么。”
话题。
京不在身边的时候,他跟其他人是怎么打开话题。印象里完全没有印象,更没有花心思花力气去记住怎么与人相处,反正大家说与人相处是天赋,他也乐于承认这是一种群居动物的天赋。与生俱来意味着他不用花费力气。
“你跟别人的话题怎么还是京,难道你的人生只有京吗,怎么不关心别人饿不饿、热不热、累不累,”蓝鄙夷地白他一眼,三句里两句都是京,剩下一句是语气助词,“京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几乎没有提起你。”
这哪里是无头苍蝇,是一只绕着京打转的苍蝇。
“……”
景无言地走到一家咖啡店推门而入。推开门的一刹那,冒出三个由红变蓝的对话框,诡异地静静等待玩家确认。
真会算计。
【进度更新】
……
【问题一:完成】
【问题二:完成】
【问题三:完成】
“原来是这样玩……但是为什么后面的两个也跟着完成了?等等,所以到底怎么玩啊?你们怎么猜到对方的答案?”跟了一路,甚至什么都不放过逮着问,还没搞明白这一关的游戏规则。
果然看别人玩总是搞得自己一头雾水。
“……”
不想回答蓝的十万个为什么,更没有义务答疑解惑。
“等等。为什么你还没消失。”
景蓦然停下脚步,被场景模拟的太阳光直射他握着的塑料水瓶,一块斑驳波光在地面不起眼地潋滟,触得唇珠轻颤,“任务完成三个,京却没有召唤你。”
进展已经被推动。
“?”
蓝用脚指头能猜出来,“现在轮到你糊涂了吧,哪有为什么,肯定出事了。”
——
任务进度的弹框忽然在京的面前冒出,任务根据玩家的回答已经成功触发三个,信息框诡异地不断闪烁只有“确认”两个字的按钮。与那个圆溜溜的监视器一样闪烁不规律的红光,并确认倒计时限时十秒。
【十秒内必须确认】
“确认?”
起码传递一个平安的讯息:景已经正常切换单人模式。
“不太对劲。”
游戏设计的违和、游戏人物的怪异、关卡的不坦诚让京顾虑重重。
她可不打算按照规则走。
正要在极限的时间召唤蓝,没成想真正心有灵犀的是游戏系统,直接静音她的声音并凭空出现一副手铐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呜!”
“唔!”
只能一直发出不成字的短促音。
景!
景!!
景!!!
挣扎中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倒在地面,牙齿磕到口腔的软肉吃到血腥味,长发在后背狼狈地倾泻开来如被凌虐过的皱软缎,喉咙涌上被撞击的恶心,阵阵眩晕与恶意一同涌上如浪潮将意识尽数吞没,“……”
手铐闪烁着诡异的蓝紫光芒……
【退出键○ 五秒后失效】
【按X键即可取消失效】
——
“你说京会消失?”
蓝不耻下问之下,知道很多玩游戏的时候压根没有想过的问题,震惊如蝗虫过境啃食本就不灵光的脑子,“消失就消失,这里是游戏,别太紧张。”
通关之后京会被放出来,
何必做惊弓之鸟。
仅凭现状便一猜就中的景,一言戳破京忍心没有戳破的事实,寡淡的口吻字字珠玑,“游戏系统答应你做替死鬼之后,会把搭档还给你?”
“……”
“我不在意你。”
景扫视被噎住的蓝,嘴角上扬,貌似讲究兄弟义气地拍拍他肩膀,“现在还敢肯定你的搭档平安无事吗。”
“心真大。”
景发自真心地赞叹,但面瘫。
她们的安危已经变成薛定谔的猫。
“……”
蓝想爆粗口,但听说频繁粗口会被禁言想想还是算了。
你他妈的居然敢咒铃有危险!这种两面派、阴晴不定的家伙就应该五雷轰顶、天打雷劈,要不是他现在受制于人绝对不会放任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青年对铃做如此恶毒的诅咒!
心底怒发八百字小作文。
“欸帅哥!”
“小哥!这边这边!看这边!”
街道对面看见景和蓝的两女一男便眼睛冒光,三步做两步跑到他们面前以防景他们溜走,像逮住小鸡一样堵住他们的退路,热情地自报家门,“做任务的吧?一起吗?”
诶哟,离近一瞧两位男孩子更是不得了。
两女一男饶有趣味欣赏景的脸蛋。离近之后景的轮廓向他们展示更多细节,狭长英气的上挑眼型本该如短刃锋利,偏偏浓郁墨黑的圆润眼仁增添额外的示弱纯情。
拒人千里的性冷淡脸却拥有如少女般些微厚丰满的唇。特别在他们主动接近后,颇不自在地撇过头甚至想要跑。如此不礼貌的举动在他面上倒像个欲拒还迎的郎官。
“不需要。”
景躲避三个陌生人的灼热视线把姣好的脸垂下,逃命似的拔腿就走。
被盯着看真不舒服,感觉会被他们的眼神生吞活剥。
“诶诶诶,这样嘛,”其中一名气质知性的女性颇懂得拿捏人心,抬起眼睛低着头做出秘密交流的样子,“要不这样,你向我们问问题,我们来告诉你。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的要求。”
景眼神制止正要张嘴答应的蓝。
这个人怎么老是听到规矩就遵守。
“是这样的,我们怕遇到危险才报团,你们正好两个要力气有力气要头脑有头脑的青年,搭档一下也不错吧。”
对方眼瞧景似乎愿意合作,态度比刚刚更加良善又热情,更加无所保留来吸引景的信任,“我叫余真,他叫科伦,她是露卡。”
“为什么会有危险。”
景反问,略过记人名与人脸的步骤。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露卡见他一脸顾虑迟迟不肯表明是否合作的态度,有些心急,“我们回答完六个问题之后,偶然发现去我们给出答案的地点可以触发任务。”
“我知道。”
“今天我们转了很多地方,互通有无交流很多信息,听人说有些关卡危险得很,甚至会有搭档消失死亡的设定呢。还建议我们抱团,越多人越好。这个你总该不知道吧。”余真压低自己的声音,但由于说到激动的地方,最后声量跟平常无异,“大型多人副本欸!越早组团越好!”
随机分配的队友很坑人的!
景听见两个人轮流说这么多话,下意识摸了摸似乎有点隐隐作痛的喉咙。
“额……总之一起探索好过你们两个人吧。”
“起码答应不答应你表个态,别钓着我们只听不说啊。”
“露卡。”
余真小声地唤一声,不太赞成露卡的冒犯。
“……”
“可以。你们知道玩家的家位于哪里吗。”
景对同行的建议不感兴趣但也没有拒绝。
“家?家好像是……”只有一点印象的科伦努力闭眼回忆自己今天晕头转向的探路,手指不断点叩脑袋仿佛能撬出点印象来,倏然指向右侧两点钟方向,“你能望见远处的蔚蓝色高层建筑吗,不是左边那个、是右边,那里是玩家公寓。”
“……谢谢。”
景默默喝水来缓解自己被陌生人围住的不适,还需要留一点注意力以防他们聊着聊着忽然点他。
“帅哥,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余真微微向前俯身,侧头欣赏起来这张生人勿近、面无表情的脸蛋,“你做完几个任务了?”
“我叫京。”
“四个。”
蓝闻言幽幽地盯着景的后脑勺。陌生人在跟前打转,他还是做做样子装文静比较好。
“京。我记住了,我们才完成三个任务。”余真有一搭没一搭地拿出话题逗惜字如金的“京”开口说话,像极开荒玩家碰上其他玩家的情形,“话说第四个任务你是怎么做的,教教我们。”
今天在爱济广场遇到好几个人都在卡关,搭档又联系不到,没有面子直接退出游戏。
第四个任务:对方消失你会怎么做。
一直在听的露卡与科伦也好奇地盯着景。这种开放题莫要说自己被问到都要思考几秒,更何况还要猜搭档说些什么。
肯定有什么小窍门是年轻人用来逃课的。
“不用做。”
透明的蓝听到一题自己会的问题,进行抢答,“景……京的搭档说过,第四个任务从一开始就发生,要任务结束就必须完成先其他五个任务。”
“听着在理。”
科伦连连点头,原来需要转换一下执行任务的顺序,“这么一说,怪不得我们都是独自一人行动,原来搭档从一开始就被设定为消失。”
“第五个任务……”露卡轻瞥一眼沉默寡言的少年,“你搭档选的死亡地点是家么。”
“居然目的地明确。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搭档选的死亡地点是什么,”科伦艳羡“京”对搭档的了如指掌,没等到回答就情不自禁打断说话,大吐苦水,“你们玩这个游戏很得心应手吧,我连第一个任务更喜欢咖啡店还是饭店二分之一的概率都错了。”
“是书店啦。”
余真无语地替他纠正,“你搭档一定容忍你很久。连我都看不下去。”
这得多不放在心上。
“……哈哈,被发现了。”
“那我们先去京的家看看吧,”暂时不知道去哪里触发任务的科伦提出没有办法的办法,没有反驳针对性极强的吐槽,“先帮‘京’做任务,这样我们后面自己做任务也会知道发生什么。”
“好主意。”
“可以。”
余真与露卡赞成。
“你们呢?表个态吧,为什么不说话。”
露卡看向景和蓝。
“喉咙痛。”
“……”
“……”
“……”
“啊……”
不知道谁在尴尬的安静中发出显眼的叹声与挖苦,“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