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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断了财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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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世界观、地图完全架空,剧情纯属虚构,感谢阅读。
赵统背着手站在门口,目光环视了一圈,示意下人们下去。
“进屋。”老头的声音低沉雄厚。
二人对视一眼,都暗叹一口气,心里知道爹要说什么。
硬着头皮进了内屋,一股木制的香气扑面而来,房间内的物品摆放十分讲究,布满了各种文玩古董和兵刃模型。
在外面不苟言笑的赵胜威如今竟像个小孩,冲着赵统老头嘻嘻的乐。
“别嬉皮笑脸,跪下。”赵统回身坐在房间中央的宽椅上。
兄弟俩只好跪在老头前面,胜勇也挠了挠头。“爹,这是做什么,动这么大气?”
赵统白了一眼,深吸一口气道:“你二人打了胜仗何等威风,可知百姓如何称赞?”
“赵宗子弟,跃马扬鞭!”这可问到赵胜勇的点上了,笑着抬头说道。胜威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头抄起桌案上的一把戒尺状的棍,起身就敲赵胜威的头。胜威惊了一惊,身体一颤。
“听到没有!赵宗子弟,赵宗子弟!”给老头气的脸通红。“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知着急娶妻生子,给我赵家传香火!”
“不是爹…”胜威刚要说话,却又被赵统打断。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个逆子…你一个有今日没明日的人,不知哪日就战死疆场,还不知给自己留下子嗣,到时候死了都没人给你床前尽孝!也怕是这赵宗骑兵,传不下去!”
胜威不敢回嘴,只听着。胜勇却在一旁似是幸灾乐祸,笑着往二哥那边看。
“你也别在这笑!你也是快二十的小子了,也该娶妻生子了…”说到此处,老头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真是造孽!上海东城里打听去,同样是与你们般般大的小子,哪有还没娶妻生子的!”
“对面丁大人家的那小子不也…”胜威低声说着,迎头却又来了一棍。
“还提丁家!那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人家与我们能比!?他家那小子就是往外倒贴,也不见得哪家姑娘能看得上!”
“是是是…别动火了爹…”胜威赶忙哄着老爷子,却又嬉皮笑脸道:
“爹,要说娶妻…我还真喜欢个姑娘…”
赵统先是一愣,而后侧头看向他,思索片刻后举起棍子就又要打,嘴里骂着:
“又是丁家那个!又是丁家那姑娘!那老丁家给你下什么迷药了!?”
“错了错了爹…别打…爹…”
——赵府斜对面,丁府。
一顶大轿停在门口,从中缓缓走下来个身材微胖,圆脸小眼睛,个头不高的大官。
抬头看着烈日擦擦额头上的虚汗,叹了叹气。此人名为丁镇江,是海东帝国的大司寇,主管刑狱。
门口早就有管家来迎接,掺着手把他往院里引。
“老爷,今日热的很。”管家闲聊着。
“唉!进屋进屋!”
从大门到内堂的几步路,略有些肥胖的丁镇江又出了一身汗。他的长子丁书已经在屋里等候。
丁书和他爹不一样,虽说长的也不太高,但身材很好,长相也很英气。许是随他的母亲了。
“父亲,您回来了。”丁书见丁镇江进屋,起身行礼道。
“回来了,回来了。”丁镇江叹息着,重重坐在大椅子上。
“朝中有何事让您忧心?”丁书问道。
擦了擦脸上的油汗,那胖子摇了摇头。“赵家那两个小子,又打胜仗了。”
丁书还没开口,门外踏踏踏的几步跑进来个姑娘身影。那姑娘长发披肩,还扎着几缕辫子,小脸极其白皙且精致,双眼清澈明亮,虽然只十六七岁,但身段却已经特别漂亮了。
“父亲!您回来啦!”
丁风棋 蹦蹦跳跳的,坐在丁镇江身旁,看着对面的丁书眨了眨眼睛。“大哥也在啊。”
丁书无奈的笑了笑,刚刚说到哪了。
“赵家那两兄弟得胜归来,陛下怕不是又要重赏。”
“哼…一介匹夫罢了,说不定哪天就死在沙场上了。”丁镇江有几分嘴硬。
丁风棋却在一旁撅了撅嘴,趴在桌子上喃喃道:“才不会呢…”
“风棋…”丁镇江瞪了一眼“别和那赵家小子走的太近!”
“父亲您这是什么话,那可是全城的姑娘都爱慕的少年将军,别人都巴不得和赵家攀亲戚,您却这般诋毁…”女孩把头歪到一边去。
丁镇江的胖脸气的甚至有几分发红,抬手想拍打风棋却终究舍不得,狠狠道:“去他的,一家子都是莽夫,仗着一身蛮力换来那点赏赐,有什么好羡慕的。”
丁书点着头,若有所思。“如今山绒被攻破,陛下之意在天下,赵宗子弟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被陛下看重。可一旦战事平定,像他们这种盘根错节的庞大宗族,一定会受打压。”
风棋来回听着,烦的直摇头。“哎呀,你们怎么总不盼着赵家好啊,他们又没惹咱们…”
丁镇江又瞪了她一眼,风棋“哼”的一声转过头去,丁书在一旁轻叹。
“你一个姑娘家,官场上的事你不懂,爹知道,那个赵胜威如今扬眉吐气,英姿勃发,可是婚嫁之事不是评书话本,不是你觉得哪个小子帅就要嫁的!
总之,你以后少接触赵家!”
“可是斜对门住着,怎么会不接触…”风棋顶嘴道,话到一半却又憋回去,她是个孝顺孩子,心里清楚不能因为外人惹怒父亲。
丁书在胸前摆了摆手,示意风棋离开,姑娘抿了抿嘴,给父亲行了礼,踢着脚离开了。
“山绒国门一破,我们的财路就又被切断了一条。”丁镇江看着女儿离开的身影,目光呆滞冰冷的道。
“放心吧,父亲,我们能摆平一个赵胜义,就能再摆平赵胜威和赵胜勇。”丁书打开折扇,轻轻扇着风。
“赵家老大被发配边疆是因为年轻气盛被我们抓了破绽,有了他的前车之鉴,赵家日后可不好对付。”
丁书依旧扇着风,看着门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什么。不一会,管家便匆匆进来,对二人行礼道:“老爷,少爷,刘老板来了。”
丁镇江看了一眼对面的儿子。“是你找他来的?”
“纵使我不找,他自己也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