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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   我用了一个多小时从街中走到排练室,用疲劳来缓解下烦乱的思绪,我简单冲洗了下身子,躺在妙妙的床上盖着她盖过的被子,闻着空气中想象着存在的她的气息,思绪才算是裹着心情安定下来,我在凌晨四点的黑夜中,给她发信息,我说,妙妙,我好想你!
      早上我是被张哥的电话吵醒的,我正睡得昏天黑地的,手机铃声响了好多秒我才迷糊地拿起,我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就又挂了,瞟一眼是八点了。我趴回去重新睡了会,才想起张哥的电话,我打回去问他什么事。
      张哥说,你小子昨天几点睡的,刚才打电话给你你好像还没睡醒啊。
      我说,下半夜才睡,我这会还迷糊着呢。
      张哥说,行,那你接着睡,回十点多的时候,我带两个人去排练室,咱们看看。
      我说,哦,你说鼓手的事啊。
      张哥说,对,我先带过来咱们瞅瞅,要是咱俩都瞅不上,就不用再等妙妙回来看了。
      我说,行,那我再睡会去。
      张哥说,行,你接着睡吧。
      我便又歪头睡去,甚至于还做了个梦,梦里梦见了妙妙,还梦见了乔莎莎,当然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人,有的不认识有的这辈子都没可能再见第二面的,他们挤挤拥拥地全钻到了我的梦里,让我醒来愣了好大一会才想起妙妙。
      我洗漱完坐到鼓前,拿着鼓槌敲打了一会,至于早饭便留着中午一起了。来回敲打了几下,准备再去拿把吉他弹弹,小芬就开门进来了,喊到,哥哥,我老远就听见你打的鼓了,好难听。
      我把她的头发揉乱了,说,你打得也难听。
      她拨拉开我的手,理顺自己的头发,说,我知道啊,所以我不打,哪像你打得难听还老是喜欢打。
      这时张哥进来,随后跟着两个大约也就十几岁的孩子,我用眼神询问张哥,这么年轻?
      张哥摇头示意我先别说,他指着我给介绍说,这就是我们的主唱兼词曲创作,徐元,这位是小何这位是杨子,来来,看着随便坐。
      两人一齐道,元哥好。
      我说,地点小,随便坐。
      张哥说,我们也就不客套了,你俩就一人来一段,我们听听。
      两人起身道,好的,张叔,那我们俩就一人打一段。先是小何打了我们乐队的梦想其中一段鼓点,杨子则是打了段我没听出来是什么歌的,事后张哥说那是流行鼓点的一段节奏。
      对于太详细的鼓点我是听不出来,但是大致的节奏停顿我还是能听出一些,我觉得小何的切入和停顿更有感觉。张哥随后又把他刚写出来的爸爸妈妈说的一段鼓点让两人分别打了一下,因为是即时看谱的,小何的切入和停顿就不太干脆,有些拖沓,反而是杨子的节奏更清晰。
      把两人送走后,我就跟着张哥去他家吃饭,小芬说,哥哥,我看到昨天晚上别人发的平台上你的视频了,播放量都有几十万了,好几个热门都是你的视频。
      我说,张哥,我正想跟你说呢,我们是不是也弄个平台号,发些视频什么的,就跟微博一样,现在很多人都喜欢玩这个。
      小芬说,我给你们弄。
      我说,你不好好上学。
      小芬说,这又没关系的,我平常学习完了都要玩一玩平台和微博什么的。
      张哥说,我无所谓,你们看着整就是了,我现在也没什么丢面没档次的想法,反正就是玩吗,音乐就是要好好玩的,玩的高兴开心就行,要是能顺带着整点别的也欢喜就是了。
      我说,那行,那等妙妙回来了,我问问她的意思。
      张哥说,你们看着弄就行了,我反正跟着你们俩玩就行。
      张哥炒了俩菜,我们整了瓶酒小口地喝着,嫂子说她点了外卖不用我们管,小芬吃了饭就回房看电视去了,我们俩就一边说话一边喝。
      张哥问我,你觉得这两人怎么样?
      我说,我从非专业的角度看,杨子可能好一点,但是还是觉得差那么一点意思,总感觉像是少点什么。
      张哥说,从技术上来说,杨子是比小何要好一些,无论是节奏还是切入点和停顿的位置都要相对好一些,但就像你说的差那么一点意思,其实就是缺少些灵性,就是即便所有的点都卡对了,别人听起来也会平淡无奇的,因为他缺少那种就是即时的自由性,这才是音乐也是所有艺术最与众不同和最特别的地方,那就是你自己对音乐对此时此刻的感觉的表达,像乐队演出就更是了,同一首歌同样的乐器同样的人演奏,不同时不同地都是不一样的,就拿你来说,你唱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说后悔,那都是没可能这一次和上一次唱的一样,但是它不要紧,它的节奏还是能卡在我们的节奏上,它的情绪还是饱满热情的,这就是你当时当刻对于这句话的理解了,他们就是完全照谱子来,但是没有自己的想法,从而用想法牵引自己的变化,张扬音乐的灵性才能感触他人,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除了天生的就只有多练多经历,用时间学习了。
      张哥说,其实老鼠那孩子还是真不错的,不过人孩子要去学习深造,我们也不能拦着不是,考上的哪个学校来着?
      我说,四川音乐学院。
      张哥说,这一下子跑得太远,不然要是在北京上学,大不了和你们俩一样,周末聚聚就行。
      我说,那那两个人呢?
      张哥说,不行就再找找,其实一开始我听过就觉得不太行,我估计妙妙也看不上,不过一个是你嫂子一个老顾客家的孩子,一个是我一个老同学家的哪个亲戚,我也不好当面就给人拒绝了,所以带来让你看看,到时候就说是你说的,我这也好去有个交代。
      我说,敢情你这是让我来当坏人的。
      张哥说,反正你跟他们又不认识,也没什么好人坏人的,搞不好这几年会都找不着合适的,到那时候等老鼠那孩子从那四川音乐学院毕业了,我再去把他给揪回来还给我们当鼓手。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圈,想给乔莎莎发个信息,想想算了,想给妙妙发个信息,想想也算了。我还是想把我的青春时代写出来,把江湖也写出来,我站在十八层的屋顶上,看不远处成型或正在成型的高楼,想着我的青春时代有什么,它做了些什么想过一些什么,我想象着一个夜晚,一个下了雨的夜晚,我在田间晃荡,夜冷了风凉了,可是我还不想回去睡觉,那我在这个夜里会想什么?
      下了雨的夜晚,我在田间晃荡
      那是我青春的心 躁动不安难以入眠
      月夜下的星光,闪闪又烁烁
      它说,孩子,快些回家去吧
      夜冷风凉了,你还在想什么
      是呀,我在想什么,想我的梦想吗,想那个我曾经暗恋的姑娘吗?结果梦想和姑娘都在说,孩子,你快些回家去吧,夜冷风凉了,你还想个什么呢。
      思绪有了感觉也有了,剩下的就是看如何把这些思绪和感觉变成文字和旋律了,这倒是不急了,可以慢慢地想慢慢地写。最近张哥说,有几个活动的演出找到了他,但是因为妙妙没在他都拒绝了,我说,你和妙妙说了吗?
      张哥说,和她说这个干嘛,等玩尽兴了再说吧,反正我们也不差这几个演出,别扫了她的兴致。
      但是我知道,不管是从我再到张哥,还是我们的乐队,都在无比期盼妙妙的回归,就连新歌我们的排练都完全提不起劲,甚至于我每天都会坐一两个小时的公交,只为能躺在她的被窝子里想她,然后我们的想念终于把她想来了念来了。
      过了中秋以后天就开始渐渐凉了,早上起来就得加一件厚外套,只是不知为何蚊子反而又大还多,连我这一个夏天都没感觉的人,都要点着蚊香才能睡着,不知在这冬季来临之前,它们是最后的挣扎还是狂欢,但我是实在被它们烦扰得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妙妙终于给我打来她回家后的第一个电话,我接的欣喜若狂,而后欣喜若狂后再欣喜若狂。
      她说,我在北京了。
      我说,哦。
      她说,我现在正在等地铁呢。
      我说,哦。
      她说,你快下班了吧,那你下班了就过来,我在站台出口那等你。
      我说,嗯。
      电话挂了后,我便立即把手头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确认没什么要紧的事,即便有要紧的也暂且不管了。我换了衣服出门正看见领导,我便跟领导说我有事出去下。
      领导说,行。
      我急急忙忙地去坐公交,等了半个多小时,找座位坐好后我便开始想妙妙,想着见面后我要做什么说什么,我好想抱着她说我好想你,可是我不知道见了面后我还能不能抱着她说我想你。我不知道我该去想什么,我不知道我能去想什么,我说那就别想了见了面不就都知道了,可是我怎么能控制得了自己不去想呢。
      我打开手机想听歌,可是发觉耳机没带,我想看书但是车晃动我瞧了两眼就想晕,我闭着眼睡觉,可是思绪就围在妙妙的身边挥散不去。
      我说,随它吧。
      我便看着窗外随便脑海里怎么想了,等待见着她便一切明了,或者去往天堂或者下落地狱。下了公交我看了下时间,预估了下她坐地铁的时间,那应该是我早到了。我便在出站的天桥那儿,趴着栏杆看着下面的车流等她。
      我看到了那个在这段时间里梦了无数次,就快要记不清容颜的熟悉的身影,我以为我会快步过去先不管别的,先把她抱在怀里,结果我只是站在栏杆边静静地看着她向我走来。
      她说,徐元。
      我伸手接过她的箱子,说,嗯。
      她说,你下午没上班吗,怎么到的这么早。
      我说,没什么事我就过来了。
      我们顺着台阶朝下走,走到一半站到休息平台上,她说,徐元,你是不是想抱我。
      我停了步看着她,点头说,嗯。
      她说,我也想抱你。
      我伸双手过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恨不得能把她勒进我的身体中,我说,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她也紧紧地抱着我,说,我也很想你。
      我们就这么站在路口的当中,在上来下去的人流中紧紧地拥抱着,我闭着眼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的香,我有些哽咽了,我说,妙妙。
      她说,嗯。
      我说,我想你想得好难受!
      她说,对不起。
      她说,徐元,我们同居吧。
      我说,嗯。
      我说,嗯?
      我去看她,她看着我,说,徐元,我们同居吧。
      我说,嗯。
      她说,我饿了。
      我说,那我们先去吃饭。
      我们随便进了路边一家面馆,她要了碗炸酱面,我也要了碗炸酱面,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到北京的?
      她说,有几天了,我们一路从四川开始,进入西藏从青海出来,又绕去新疆过蒙古草原,最后在北京玩了几天才散。
      我说,哦,那你这算是把半个中国都走了一遍。
      她说,算是吧。
      她说,徐元,我不是不回你信息,我是怕回了你信息后我就忍不住回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说,不会。
      对于此刻的我来说,那些已经不是多重要的事了,因为我们要同居了,这说明我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那还有什么是需要生气的事呢。
      我说,那你这趟花了多少钱?
      她吃完了炸酱面,将筷子碗放到一边,说,我的钱全花光了,徐元,你要养我了。
      我说,嗯,等明天我回去就把银行卡全拿来给你。
      我们没有回排练室她住的那间房,而是就近在酒店开了间房,我没带身份证,用的是她的身份证刷的我的手机。
      她一进门把外套脱了就趴到床上了,我说,你先去把澡洗了。
      她说,你先洗吧,我趴会儿。
      我便脱了衣服,走过柜台那看见那摆着好些套套神油,男士的女士的都有,我看了看选了一款放到边上,虽然价格比我们平常在超市买的贵了许多,但于此刻却不在意那些了。
      我试好水温,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胡子长长了些,想着那会儿应该把它刮了再过来,这酒店房间居然没有一次性的刀片,只好作罢。我洗了脸和头发,开始冲洗身子,正要打沐浴液时门开了,妙妙走了进来。
      她说,我们一起洗吧。
      我自然是乐意得很,便把已经冲洗干净的身子继续让它淋在水中。妙妙走过来钻到我的怀里,我便将双手放在她的腰上抱着她,我把脸摩挲着她的脸亲吻她,在莲蓬头下洒落的水中。
      我说,你瘦了,腰比以前细了不少,脸也是,少了好多肉,是不是吃的不好。
      她说,一直在路上,有一顿没一顿的,也没有个规律,有时候要十几个小时才吃一顿饭,特别是走些无人区的时候,莽莽戈壁茫茫沙漠,就只能多带些面包果子,既当零食了又当饭了,这样也好,还省得减肥了呢。
      我把双手向上握住她胸前那两团软绵,我好久没有亲近过它们了,我低头去亲它们,我说,还好,它们没有变小。
      我说,妙妙,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好难受的,真的好难受!
      她说,我知道。
      她转过身子来开始亲吻我,我们拥抱着亲吻在这温热的水中,贴紧着彼此□□的身体,像是都要把对方嵌进入自己的身体,这样也许就可以不必害怕分开了。
      很久,很久,我们才从亲吻和拥抱中分开,我说,我帮你洗。
      她轻轻地应声,嗯。
      我把她头发揉湿了理开,打上洗发水开始搓揉再冲洗干净,在她的身上抹沐浴露,她便也双手替我揉抹,再冲洗用干毛巾擦拭,她拿过浴巾要裹着自己,我则一把把它扯了,将她直接抱起放到床上。
      我去把套套拿过来,她说,徐元,别用它。
      我看着她,她说,要是怀孕了我们就生个孩子,爸妈不是早就想要个孩子了吗。
      我们这一番激情缠绵了许久,她一直迎合迁就着我,而我把这么些天的思念与难过,都在她的身体里发泄着,直到我瘫在她的身上却不愿起来。
      她使劲推开我,说,徐元,你胖了,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说,嗯,胖了有十斤了吧,我半个月前称过。
      她说,那你最近没跑步吗?
      我说,除了偶尔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会跑半个小时的。
      她说,那怎么没瘦反而胖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吃的也不多,除了偶尔烧红烧肉的时候会多吃两块,吃得也不好,可能是想你想的吧。
      她说,人家说相思使人瘦,你为什么会胖。
      我说,我也奇怪呢。
      我把她揽过来抱着,也不穿衣服,拉过被子盖住下半身,她便趴在我怀里,用手指头在我的胸前划着圈圈。
      她说,徐元,你会不会很奇怪我突然就把工作辞了,也没和你多说什么就回家待了半年,后来又出去玩了两个月,跑了半个中国才回来。
      我说,你要是愿意说,我就听着。
      她说,我有个弟弟,他结婚你知道吧。
      我说,知道,我当时还以未来姐夫的身份随了份礼呢。
      她说,他离婚了。
      我说,为什么,这结婚还没两年吧,不是刚生个女儿吗,孩子现在应该也就一岁吧。
      她说,嗯,现在刚一岁零三个多月,突然就有一天,我弟弟打电话跟我说,他离婚了,他哭着说,姐,我真的不想活了,我说怎么了,你们不前些天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离婚了,他说小茹爱上别人了,要追随她的爱情去和别人生活。
      他说,姐,那我算什么,我们的关系算什么,你和别人的那叫爱情,那和我的呢,你说我们的爱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爱你了,可是既然你不那么爱我,甚至才开始就结束了,那你为什么和我结婚呢,你说是因为怀孕了,才不得不和我结婚,好吧,你不爱我我认了,你爱别人我也认了,那么女儿呢,她甚至连一句妈还没喊过你吧,她连奶还没戒呢,你就可以扔了她去过你的什么爱情,你说那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你还说你又不是不能生了,你再生一个就是了。
      他说,姐,我好难受,我真没想到我爱上的会是这样一个女的,我更不知道芊芊会有一个这样的妈,姐,我觉得生活真他妈的没有意思,活着真他妈的没有意思。
      妙妙说,我什么也没说,我就跟他说,我说你给我等着,我马上立刻就回去,我便去和主管请假,她说不行,我就辞职了,我连夜坐的车回家,他一见我面抱着我说,姐,我真不想活了,可是我舍不得芊芊舍不得爸妈和你,他问我,哭得稀里哗啦地问我,他说,姐,你说什么是爱情,扔下自己刚结婚天天说爱着的老公,扔下自己亲生的女儿喜欢上了别人,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我说,所以你怀疑我们的爱情了?
      她说,对不起,可是我不能不去想,我每天都要安慰他,要照顾芊芊,我爸妈也是每天以泪洗面的,好在有芊芊,她好可爱,每天都笑得好开心,她似乎也知道这个家里的人都在难过,她开始喊爸爸喊爷爷奶奶,她甚至开始学走路,我弟弟我爸妈看着她,才觉得生活其实还是有意思的,她不就是我们生活的意思吗,至于爱情,我弟弟说那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只要有人愿意陪他一起照顾芊芊,那就是他的爱情了,所以他也很快就和妈妈一个同事的女儿结婚了,他跟我说,姐,别相信爱情,他说,姐,这辈子别再把爱情当一回事了,找个人结婚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那便是你们的爱情了。
      她挺起身子看着我说,所以我也想了很久,可是后来我想,我是谁啊,我是妙妙哎,我是徐妙妙哎,天下独一无二的徐妙妙哎,那我喜欢的也应该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徐元才对。
      我摸着她的脸说,对,我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徐元,你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徐元喜欢的天下独一无二的徐妙妙。
      她双手托着我的脸,她一脸认真地跟我说,徐元,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那你一定要跟我说,然后你才可以去爱别人。
      我说,怎么会呢,我这辈子都只会爱你一个人的。
      她说,我相信你说的话,我相信你现在是的确会爱我一辈子的,可是人会变的,如果有一天你变了呢,或者说如果有一天我变了呢,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你如果有一天不爱我了,那你一定要告诉我,然后你才可以去爱别人,如果我有一天不爱你了,那我也会告诉你然后才去爱别人,我们都不许爱上了别人之后再来说我不爱你了,你答应我。
      我说,好的,我答应你。
      她低了头来亲我,我便抱着她吻她,她感应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她说,徐元,我累了,我们就亲一会行不行?
      我说,嗯,来,让我抱着你睡。
      她说,嗯。
      她钻到我的怀里,让我抱着她,我们便相拥着睡去。许久之后我醒来,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她,发觉我的爱意正像海上被风吹起的浪,汹涌澎湃着填满我的胸腔,我去亲吻她的额头她的唇,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幸福便悄然爬满了我的心,真希望这辈子都可以在每天睡醒了之后能这么看着身边躺一个还在熟睡的她,我想我们一定能够做到的。
      她睡眼惺忪地瞧见我在看她,伸了个懒腰,胸前的小白兔便在我眼前跳动着,我忍不住低头去亲它们,她问我,徐元,什么时候了?
      我看了下时间,八点半了。
      她说,那你没去上班啊。
      我说,我请了假了,今天陪你。
      她说,嗯,那我再睡会。
      她翻身过去接着睡了,我就半坐着靠在墙上摇晃着想我们的未来,想我们的生活和那个不知道男女面貌的孩子。我知道我正在去往天堂的路上,只要往前走终究便是能到达的。
      她睡醒了便歪着身子看我,这使我忍不住就去亲她,她说,徐元,我爱你!
      我说,我也爱你!
      她说,徐元,你说人这一辈子爱一个人都嫌爱给的不够多,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爱一个扔一个或者爱几个人呢?
      我说,那样的爱那就不算是爱了,只是欲望而已。
      她说,徐元,那你对我的爱是爱还是欲望?
      我说,当然是爱了!
      她说,那没有欲望吗?
      我说,怎么可能没有欲望,只是我不愿意再去爱别人,把我的欲望也给别人。
      她说,那如果你不爱我,是不是就不会对我有欲望了。
      我说,如果我不爱你肯定就会去爱别人了(这让我想起乔莎莎),那我的欲望也就给别人了,即便有也是发乎情止乎于礼,就像你初中的时候不还嚷嚷着要嫁给谢霆锋的吗,我喜欢的就更多了,以前有林青霞朱茵,后来有周迅舒淇,我还特喜欢苏菲·玛索呢,现在看见漂亮长得顺眼的我也还都喜欢,我前段时间不还迷恋了一段徐佳莹嘛,所以说我爱你是唯一的一种爱,但我喜欢别人是很多种喜欢。
      我看了看时间,说,我跟张哥说你回来了,张哥让我们中午去他家吃饭。
      她亲了我一下起身穿衣,我就看着她穿衣,然后我对她的欲望便从心底泛起冲入了身体四肢,我抱住她从她的胸前向上亲,再把她刚穿好的衣服一件件剥掉,她用手挡在我的嘴上,不让我亲她的嘴,说,你不是说要去张哥家吃饭的吗?
      我抓住她的手按着让她不动,说,没事,晚去一会就是了,我想了。
      她说,那你这次得快点才行。
      我就努力让自己很快完事,然后我抱着她去冲了个澡,她洗漱穿衣,我也穿衣洗漱,我们赶在十二点之前退了房,这时张哥发了个信息,问怎么还没过去,我回道马上就到,便拦出租车去往张哥新搬的家。
      我对妙妙说,你好长时间没给妈打电话了,她说她想你了,上次还让我叫你给她打个电话呢。
      她说,那我现在就给妈打电话。
      她拨通了但是没人接,我拨了爸的也没人接,我说,这两天家里秋收,可能正忙着吧,那待会再打吧。
      她说,嗯,我一会再给妈打。
      她说,张哥搬新家了?
      我说,嗯,对了,那我们还要租房子啊,一会吃完饭我们就看看,正好也问问张哥,看看他有没有认识的人有房子要租。
      她说,不在这里租,离你上班的地方远,天天来去起早贪黑的,累,而且也贵,我们可以去你上班那附近的村子或者小镇里租个,只要是在那条公交的沿线上都行,最重要的就是要便宜,你一个人要养我们两个人,能省就省点,我反正暂时没工作,去排练室早一点晚一点都没关系。
      我说,先看看回再说,虽然我工资不高,但养活我们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也别委屈自己不是,住的不要多好但也别差了,要不然我会心疼的,反正现在是我养你对吧,那就听我的。
      她说,好吧。
      嫂子居然也回来了,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给妙妙接风洗尘,小芬说,妙妙姐姐,小芬好想你的,比哥哥还想你呢。
      妙妙说,姐姐也想你呢,麻烦嫂子了。
      张嫂说,你看又说客套话了,来,洗手可以坐下来吃了,老张,把菜可以端上桌了。
      张哥在那边应道,好滴,徐元,咱哥俩喝点。
      我和张哥小口地喝酒,嫂子问妙妙这一路上的见闻心情,她们三个在那边说着,我和张哥一边喝着一边听。
      我问张哥,这附近有没有那种小居室的房子可以租的,小一点可以,但是要干净整洁,自带厨卫的最好,最少也要有独立卫生间的,周边环境也别太差,出行都方便的,价格能便宜的当然最好,要是贵的那就先看房子再考虑考虑。
      张哥说,妙妙要租房子?
      我说,我们俩租。
      张哥说,你们俩要住一起了?
      我说,嗯。
      张哥说,那行,来,走一杯,一会我让你嫂子帮你问问,这些事她比我清楚。
      嫂子听闻我和妙妙要住一块儿了,免不了说两句恭喜的话,然后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妙妙说,结婚,再过些时候吧,我这刚没了工作,乐队现在也是就那么样,说好不算好说坏也就马马虎虎的,等两年再说。
      张嫂说,想结婚就别考虑那么多,结婚是为什么,不就是想两个人在一起好好生活过日子吗,可不是两个人只有能够好好过日子了才结婚,我和你张哥刚认识结婚那会,你张哥还是个失业待岗青年呢。
      妙妙说,我知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就是现在就说结婚吧,很多事都还要理理,家人啊工作啊,结婚以后肯定就会和现在不一样的了,还有乐队,不过乐队嘛,结婚了也还是要玩的,有影响肯定有,但应该也没多少影响吧。
      张哥说,他们这会和我们那会又不一样了,你就别瞎操心了,让他们自己去想就成了,都是这么大人,而且诸如结婚以后的家庭生活工作什么的,它总是要跟现在不一样的。
      张嫂说,我这可不叫瞎操心,我们都没有弟弟妹妹,我们可不就把他们俩当弟弟妹妹了,我这叫关心,不过年轻人的想法肯定和咱们的想法不一样的,不过话说回来,从古到今在结婚这件事上,我觉得还是一样的。
      张嫂举起杯子说,不管怎么样,你们离结婚应该是不远了,我和你张哥,还有小芬,都恭贺下你们俩,也早点让我们喝上你们的喜酒,房子的事一会儿吃完了我帮你们问问,好像还真有几个不错的地方,房子不错地段也挺好,徐元去上班也不算远,价格也还不贵,你去公交站地铁站,回头买个电动车也方便,回头我就给你问问,算了,我现在就给她们发信息问问。
      不一会就有信息回来,张嫂看了后说,有三个地段我觉得合适,价格也行,一会吃完了我带你们俩去看看。
      妙妙说,那谢谢嫂子啊。
      张嫂说,行了,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多吃菜,你看把你瘦的,还是胖一点好看身体也好,多吃点这肉。
      一边吃着一边闲聊,说到平台的事,妙妙说,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呢,以前没怎么接触,只是听说过,这不跑了这一趟,接触了很多在路上的那些网红,抖音快手都有,各种直播视频宣传,这也算暂时流行的一个方面吧,就跟微博那会刚出来一样,可以尝试做一做看。
      张哥说,那这样,妙妙,你看你现在工作辞了,再找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找到的,我想了下,不如你就干脆别找了,不管是平台也好微博也罢,还是以后的演出接洽等等,肯定是需要一个人来打理的,以前你和徐元都上班,我们的演出也少,因为要同时照顾你俩的工作时间,所以不少的演出都没法兼顾得过来,现在要是只是徐元一个人,我们可以演出的时间就应该会多了不少,他的工作相对比你的工作要自由很多,时间就可以挤出来,至于你没了工作的收入,我们就以乐队的名义聘请你做乐队的经纪和会计管家,至于工资待遇福利,我的那份都给你,也算是我的入股,等以后咱们乐队做大了,你再分红给我,不给都没关系,至于徐元,那就不用说了,他现在的家底都是你的,他那份自然也全是你的。
      我说,我同意张哥的意思,虽然我们乐队现在也只是刚起步,只要有演出多演出,我想慢慢自然会变好的。
      妙妙说,那我考虑考虑。
      张哥说,别考虑了,乐队虽然收入不多,但养你一个人暂时还行,就这样说了,先干个一年半载的,真要是不行那你再另作打算。
      妙妙说,说实话,没钱我也是愿意的,只是我的积蓄这一趟就被我花光了,租房子吃喝都要徐元养我,我怕他太累。
      我说,我没事,我一点都不累。
      张嫂说,有你这么好的女朋友,累也愿意啊,是不是,徐元。
      我说,嗯,嫂子说得对。
      妙妙说,那好吧。
      这件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吃完饭,张哥喝了酒,嫂子便开车先送完小芬去上学,再载着我们去看房子。跑到第二家的时候,我们便相中了一个大约两间的小居室,厨房卫生间都有,就在不远的小镇上,开车十分钟左右,如果骑个电动车也就十来分钟便能到排练室,也有公交路过我工作的地方,价格还挺便宜。
      那房东是个很和蔼的阿姨,说这房子现在没人住,闲着也是闲着,看在张嫂的面子上打了九折,又看我们这么年轻出来打工不易,又让了我们一折,我和妙妙自然是千恩万谢。
      张哥去接小芬放学,嫂子回店里了,我和妙妙则是先去买了辆电动车,以后就用来当她的代步工具,然后我们就骑着电动车去排练室妙妙住的那间房休息。
      我们挤在那张不大的床上,讨论着明天要买的床单被褥锅碗瓢盆,我说,我明天再请一天假和你一起去买东西,再把这些你的东西都搬过去。
      她说,你们领导不说你啊。
      我说,没事,这两天事情也不多。
      她说,嗯,那我们以后就要一起生活了。
      我说,嗯,我们以后就要睡在一张床上了。
      她说,哼,你除了那事还能不能想别的,对了,我忘了给妈打电话了,我给妈打个电话。
      我把她的手机拿过来扔一边,我说,电话不急着打,我们来亲一会,把那事先做了呗。
      我们便开始亲吻起来。
      梦想的天堂
      我匆匆忙忙地走呀
      我匆匆忙忙地寻找
      穿越了街道 穿过了城市
      从那一天到这一天
      从那个地方到这个地方
      我匆匆忙忙地寻找
      要在现实的空间
      寻找一个梦想的天堂
      那里的花花草草
      那里的阳光特别地温暖
      那里的月儿挂在天空
      那里的星星闪耀着光芒
      那里的风儿轻轻抚摸你的脸
      那里的人啊不知道什么是爱
      而爱意却飘荡了整个空间
      我匆匆忙忙地走呀
      我匆匆忙忙地寻找
      穿越了街道 穿过了城市
      从那一天到这一天
      从那个地方到这个地方
      那梦想的天堂是否都在遥远的过去
      那梦想的天堂是否都在遥远的未来
      我寻找不到那遥远的过去
      我寻找不到那遥远的未来
      我寻找不到那遥远的过去
      我寻找不到那遥远的未来
      我寻找不到那梦想的天堂
      我寻找不到
      那梦想的天堂
      ——迷茫乐队:梦想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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