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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春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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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辅国公府门口,罗玉清看着自家风尘仆仆的弟弟:“玩得可还开心?”
“还不错。”如果忽略那些诡异经历的话。
“爹!娘!我回来啦!”罗玉珂朝着门内大喊。
罗玉清扶额:“别嚎,二老去赏花了。”
“啊……好吧,哥,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罗玉清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有点好笑,很给面子地猜:“吃的?玩的?”
罗玉珂撇了撇嘴:“在你眼里我就只会这些?”
“好罢,那是什么?”
罗玉珂献宝似的从马车里拿出两个两个盒子:“给,你和太子殿下一人一个,阿然买来送你们的,说能挡一次命劫。”
罗玉清打开一看,手串光华流转,正合他的心意,温润地笑了笑:“看来我得当面和阿然道谢了。”
迟然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信王府,彼时信王正躺在院中躺椅上,美貌侍婢环绕,有的给他剥好葡萄喂到嘴里,有的喂酒,有的捶腿,有的扇风,好不惬意。
看到银发美人后信王心情更是大好,招呼着他上前坐。
“出去一趟回来,气色好了不少,怎么,一回来就迫不及待找本王,是开窍了?”
迟然冷声道:“你我绝无可能。”
信王有些不服气,凑了过来,暧昧着:“你都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只需往床上一躺,保管让你舒服……”
“殿下可想过从军?”迟然打断他的淫词浪语。
信王愣了愣,转而一笑,“干嘛问这个?”
迟然:“你是将星,不该屈居于此,征战沙场、报效家国是你的荣耀。”
“刀剑无眼啊,”信王故作委屈道:“本王若是上了战场,成了那无定河边骨,可会是阿然春闺梦里人?”
要不是他回归的条件就是上战场,迟然才懒得跟他扯皮。
迟然不理他的调戏,避重就轻:“置之死地而后生。”
“阿然莫不是忘了,本王出不了这片地界。否则你觉得,边关一行为什么会没有本王?”信王有些自嘲,接着一针见血地道出:“你不是他。”
“嗯?”
“你不是原来那位。”
“你看出来了。”
“嗯,还是现在好。”
“告诉本王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本王便告诉你为何出不了京。”
迟然据实以告,把被夺舍的事说了,信王啧啧称奇,“所以你现在身魂合一了?”
“嗯。”
“本王十二岁就进军营了,十九岁统领十万将士,也曾披坚执锐、荡伐四方……”信王举着酒杯,神情有些怀念,“可惜后来来了个秃驴,说本王举兵日久恐生反意,皇兄便把本王召了回来,立了个界碑,警醒本王不可离京城百里。”
“百里啊……也不过十年。”信王饮了一口酒,笑笑,“其实也还好,至少还能在京郊跑跑马。”
“那秃驴是谁?”
“无觉。”
“……”
天启皇宫。
皇后正拉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的手,和她叙话。看到李无为进来行礼,忙说:“免礼,皇儿快过来,这是英国公之女谢依,闲来无事,你带她到后花园逛逛瞧瞧。”
谢依抬头看了李无为一眼,被他的丰神俊朗迷住,羞红了半张脸。
这段时间,皇后总是想尽办法往李无为身边塞女人,还都是身份贵重的女子,他不觉有些厌烦,“让宫人代劳便可,宫人对皇宫也熟悉,儿臣还有军务要处理,若无其他事,儿臣便先回去了。”
李无为举步欲走,皇后腾地站了起来,怒道:“你长大了,母后叫不动你了是不是?!”李无为只能止步。
皇后亲切地抚了抚谢依的手:“依依,你先到偏殿等等,本宫有些话要和太子说说。”
谢依乖巧应道:“是。”
宫人尽退,只剩皇后和李无为母子二人。
皇后面色严肃,直入主题:“皇儿,我且问你,你与那辅国公之子罗玉清是何关系?”
李无为没有解释,直说:“便是母后看到的那样。”
“你……!”皇后气得不行,捂着胸口,“你糊涂啊!你可是一国储君,绵延子嗣才是大事,怎能有这样荒唐的龙阳之好,怪不得每次本宫为你介绍女子你都推拒,本宫还以为是你看不上她们的品貌,越发削尖脑袋找更好的,不成想你竟被那辅国公之子蛊惑……”
李无为跪下:“并非蛊惑,儿臣与玉清两情相悦,还望母后成全。”
“成全?”皇后气得肝疼,冷笑一声:“本宫不会成全,就算本宫同意,你父皇也不会同意,今日这番话,你敢在你父皇面前再说一遍吗?”
李无为沉默。
皇后惇惇劝慰:“皇儿,现在回头,为时不晚,那罗玉清终究是个男子,以你们的身份地位,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谢依是母后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品貌家室皆是上乘,你若娶她做太子妃,还能得到英国公府的助力……”
“母后莫再说了,”李无为道:“儿臣心里眼里只有玉清一个,容不下其他人。”
“那便先纳她做个侧妃,只为绵延后嗣,之后的事情,本宫再不管你,你的心在谁那,不重要。”
“儿臣不会背叛玉清。”
“天启容不下一个没有后嗣的储君!”
“那儿臣便舍了这储君之位。”
“你……!”皇后无奈靠坐,似是无法可解,只能叹息道:“你这痴情劲儿,若是用到女子身上该多好……不,帝王该是无情的,心里只装着天下苍生,痴情于一人,不是什么好事情,况且那人还是个男子,你身为储君,未来皇帝,怎能如此糊涂?怎能如此啊?!”
李无为沉默。
半晌后,皇后颓唐道:“算了,你长大了,本宫也说不动你了,本宫不求别的,你与英国公之女坐下来喝喝茶,说说话总是可以的吧?”
李无为撩起衣摆坐下:“依母后所言。”
谢依被从偏殿请了过来,皇后疲惫地退下了,偌大的殿堂便只剩他们二人。谢澜依为李无为斟好了茶,羞赧地说:“殿下,请用茶。”李无为没说什么,接过一饮而尽。
谢依问:“殿下喜欢猫吗?”
李无为:“为什么这么问?”
谢依眼睛亮晶晶的,说:“臣女府中养了只白猫,精心养了许久,它近来生了一窝小猫,若是殿下喜欢,臣女便送与殿下一只,如何?”
李无为说:“多谢好意,怕是要辜负了,孤不喜欢猫。”李无为想到了罗玉清,那性子就像猫儿一般,李无为不喜欢猫,只喜欢他。
谢依咬了咬唇:“殿下是否不喜欢与臣女待在一处?”
李无为:“何出此言?”
谢依:“臣女瞧着殿下心不在焉。”
李无为:“本宫还有许多军务尚未处理,心中挂念。”
谢依:“殿下与臣女待在一处呢,便是多看臣女两眼也不行么?”
谢依说着话,李无为有一搭没一搭的答着,过了一会儿,李无为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头也有些晕,滚烫的灼烧般的热火直冲下腹而去,茶水有问题!
李无为腾地站了起来,脚步有些不稳,眼神却是冷厉:“你敢给孤下药?!”念头一转,强忍着燥热:“不,若无人授意,你应不会如此大胆,是母后……”
这时,皇后带着宫人走了进来,表情很是陌生:“太子殿下累了,扶殿下去偏殿休息,依依,你随行伺候。”
谢依起身行礼:“是。”
谢依低眉:“太子殿下,我来扶您。”
李无为甩开了她的手,手劲有点大,谢依直直摔到了地上,吃痛轻吟。
李无为想往外走,被宫人们拦住了,李无为怒道:“都让开,孤要回去……”
谢依在皇后的搀扶下起了身来,皇后握着她的手安抚:“委屈你了。”
谢依含泪道:“臣女仰慕殿下,臣女不委屈。”
皇后转头:“都愣着干什么?快带殿下去偏殿休息。”
李无为冷冷道:“母后当真要逼儿臣到如此地步?”
皇后不以为然:“等你尝了女子的鱼水之欢,自然不用再想着那个人,皇儿,不必再压抑自己了。”
李无为一路踹开阻挡他的宫人,皇后怒极:“给本宫拦住他!”
李无为常年习武,普通宫人根本不是对手,但架不住人多,前仆后继。从皇后宫中出来,已经几乎耗光了李无为身上的所有力气,他忍着浑身的燥热,跌跌撞撞回到了太子府。
下人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面色发红,眉眼阴翳还带着些凶狠……一时有些讪讪。
直到李无为发声,那声音冷硬如铁:“备水,孤要沐浴,要冷水。”
“是。”下人们连忙准备。
下人打好水,李无为脱了外衣便扎进了浴桶,泡了一会儿,恢复了些气力,但仍觉浑身燥热,如同火烧,泡得连水都温热了几分,还是不能缓解。匆匆擦拭穿戴后,招来府医诊脉,想让他开些药缓解自己的难受。
府医诊完脉后,眉头紧皱,“殿下,您中的是极烈性的春药,无法可解,唯一的办法便是与人进行鱼水之欢……恕臣无能。”
李无为忍着燥热:“你先下去吧。”
府医:“是。”
不久门外有人来报:“殿下,辅国公家的公子来了。”
李无为眼睛一暗,哑声道:“带他到这儿来。”
“去找府医,男子用的脂膏,拿来两盒。”
下人不敢多问,低头说:“是。”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