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林导：人类进化不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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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姐，林导这是什么意思啊！！”郑闵昊拍完宣传刚回公司，立刻冲到Emily姐的办公室质问林导给Emily回过来的消息，危机感又升腾了起来。
Emily脸色也不好看。
景眠最近突然有了话题有了热度甚至有了实力，这对于橙华来说并不是好事。
尤其是现在这个阶段。
没有公司能接受一个即将被自己抛弃的艺人突然一飞冲天。
郑闵昊将手机举到Emily面前：“Emily姐，你看了前两天《炽热》剧组的官宣吗？”
《炽热》作为小成本网剧，为了宣传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除了放出了几位主演的定妆照以外，还硬剪了一段十秒钟左右的花絮。
花絮里的除了男女主的一些经典场面外，还有一段格外的引人注目。
画面里的人并没有露脸，只能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姿在白雾里若隐若现，随后便是镜头的猛然拉近后一双美目的特写。
明明只是个小成本网剧，但是拍出来的质感居然意外的好。尤其是最后一段白雾里的身影，直接将整个网剧的级别拔高了不止一个度。
郑闵昊生怕Emily突然改变注意。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颜值没有景眠好，不过是比景眠多了几分天赋，才能让他处处压景眠一个头。
然而这种不安全感却一直存在。
景眠本就吸睛，如果景眠真的有一天突然有了艺术天赋，那么他真的不敢想景眠会不会因此而一炮走红。
尤其是现在，他隐隐好像有了一丝走红的苗头。
Emily看出了郑闵昊的不安。
她最初看中的就是郑闵昊的听话，这时候给他打击打击也好，省的后面捧红了一身臭脾气难管教。
当然，景眠她也不会放过。
Emily不慌不慢的翻找着手机里的联系人，给一个没有备注的灰色头像发了条消息：【最近景眠有没有什么动静，记得报给我。】
灰色头像很快回复：【景眠有一个举动很奇怪，他这两天拍戏不喝剧组里准备的水，让他助理开车去几十公里外的市区买矿泉水给他喝。】
【还分了水给全剧组的人，劝大家不要喝剧组里的水。】
哦？这通稿不就来了吗？
Emily精心将这段话删减了一番，满意的眯起眼，将这条消息“一不小心”散播了出去。
*
这两天的演戏进展都相对顺利。
小渝开车将景眠送去小土房，一路夸个不停：“景哥你演的也太好了，这剧必大爆！”
景眠笑着应了声借你吉言。看着窗外大片大片的农田，觉得心情都舒展了几分。
但美好的时刻往往持续不了太久就会被各种意外打破。
一连几天都没动静的系统没有眼色的突然炸了个尸：
【叮，久等了，资料查到了，已发送你手机里。】
景眠凝眉：【啧】
系统：【？帮你干事你还先烦上了？】
小渝立刻关心的凑上来：“怎么了景哥，哪里不舒服吗？”
瞥见景眠盯着手机，小渝恍然大悟：“景哥你看了官博的官宣照没有，景哥你真的绝了！”
“这么快就官宣了？”
景眠打开剧组的账号，果然发布了官宣的消息。不用看下面的评论，都能想象出
有多少黑子在喷。
【哟，我就说这两天怎么没看这骗子直播呢，原来去拍网剧了。】
【他不是网红吗？怎么去拍戏了？这年头演员谁都能当？】
【抵制景眠，霸凌视频链接，网络剧本链接，滚出娱乐圈好吧？】
。。。。
看来黑评比想象中还要多一点。
不过在一堆黑评中，偶尔也有零星几个真正关注剧的评论。
【不是...这服装敢不敢稍微走心一点点？】
【实景拍摄至少不至于背景抠图太假出戏吧，先关注一下好了。】
显然小渝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喷子，尴尬一笑：
“景哥，别放心上。”
“咱们黑红也是红对吧。”
景眠对于黑粉倒不在意。他此刻更在意另一件事。
自从上次白屿秋来剧组后告诉他这件事后，他一直想问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小渝，你知不知道我们隔壁还有一个剧组？”
没想到这个问题一问，小渝反应很大。
他神情严肃了几分，声音也不自觉的压低了，仿佛在课堂上正背着老师说悄悄话，加上车内黑暗环境的渲染，居然有一丝可怖：
“景哥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隔壁剧组是一个电影剧组，全都是保密在这拍的，不对外公布的。”
见景眠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小渝正声道：
“他们来这个村的时间比我们早，不过景哥你最好别跟他们扯上联系。”
按照小渝的话说，如果跟他们扯上联系，一是万一有什么影像泄露了，说不清。
二是那个剧组很邪门，不要接近。
景眠不理解：“邪门？什么叫邪门？”
小渝解释，他们组比咱们早来这里三四个月，里面的人精神状态总觉得有些问题。而且据说他们内部关系也很不好，经常引起争端，时不时的就出事，拍摄的也是困难重重，拍这么久了进度推进的特别缓慢。
小渝有个朋友曾经跟过那个组，呆了几天就吓跑了。
说里面氛围很奇怪，所有人都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邪门的很。
景眠有些琢磨不透，还想多问点出来，但是已经到了小土房，小渝看起来也不想多说，叮嘱了几遍自己在隔壁，有事就敲门，便离开了。
景眠换完衣服躺在床上对着小渝刚刚透露的爆炸消息思来想去，询问系统：【你怎么看？】
系统：【你不如先看看我给你发送的资料。】
系统搜的资料很全面。
正如居民所说，离这里几十公里外的之晏江是一个连接了三个城市的交界口。其中有一条消息格外值得在意，周边水厂取的水全部来源于这条江。
而在一年前的某一天，江水首次出现了异常，被当场做过应急处理。
景眠眯起眼，反复看了几遍这段话。
【有查到江边的厂是什么厂吗？】
【有，在第十七页，目前对其中两家查的比较细，第一家是八年前搬来的一家锌冶炼厂。设计年产锌锭10万吨、副产品硫酸17万吨，于4年前拿到排污许可证。】
【另一家是二十年前建成投产，年产钢150万吨，也是四年前才取得排污许可证，目前一直生产至今。】
系统顿了顿：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那大概率水质出问题了。
在很多年前景眠在做任务的时候，跟在一位导师的身后做过一阵子生物研究，专门研究毒性对生物的影响。
所以初步判断下来，很可能目前查不出来的原因是因为环境的不允许加设备的不到位。
景眠好奇：【你听了小渝的描述，能推断出来他们是中了什么毒吗？】
系统沉思了一下：【这个不能确定。而且你也看到了，江水是做过应急处理的。就证明是有人实时监测的。】
【目前没有任何情况爆出来，就证明江水从检测情况来看是没问题的。】
【我建议你明天去找鱼群问问。】
*
系统的建议也正是景眠所想。
这事景眠觉得不能耽搁。
第二天景眠起了个大早，让系统给了条路线，找到了一条小溪口。
和之前一样，景眠在周围找了一根小木棍翻了一下溪水的底层，果然找到一小拨瑟瑟发抖缩在石缝里的小鱼。
小鱼看起来细小的甚至有些半透明，好似是一群小鱼苗，个个精神状态都很蔫巴。
【好难受啊...还有力气继续游吗？】
【动不了，浑身都好痛。】
和上次听到的呻吟几乎无异。
景眠用树枝轻轻碰了一下小鱼苗们，小鱼苗们受到了一丝惊吓，却并没有游开：
【我们要被抓走了。】
【随意吧，反正我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景眠听着鱼苗们丧到不行的话，轻声安慰询问：
【你们还好吗？是身体不舒服吗？】
鱼苗们听到景眠的声音才有了些许反应：
【我好像已经去世了...我听懂了人类说话。】
【我也听到了，他还在关心我们，真让我感动。】
景眠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自己可以和他们沟通后，小鱼们才渐渐鲜活起来。
他们甩着短短的鱼尾想努力向着景眠靠过来，却因为溪水的水流过大而无法靠近。
景眠连忙拨了几块石头让它们停靠在上面。
【你们还好吗？】
小鱼苗们七嘴八舌的哭诉：
【救救我们吧，我们真的快要死了。】
【这里的水已经被重度污染了，不能再呆下去了。】
都说监测超标全靠鱼，这句话果然不假。
对于大自然来说，人类更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既要索取压榨着大自然的资源，也无法第一时间感知大自然的变化。
有时候景眠甚至觉得对于大自然来说，人类更像是外星人。
对它永远是破坏，而非融入。
根据小鱼苗们的阐述，这里水质变差已经有将近快一个年头了，它们鱼群很多都开始逆向撤离，规避金属超标的水域。
小鱼们将几个金属重超标的水域报给了景眠，景眠按照小鱼们给的地址，果然发现都集中在冶炼厂附近。
景眠回小土屋找了一个盆，换上矿泉水，暂时给这一波小鱼苗们搭建了一个庇护所。
刚弄好这一切，就见小渝慌慌张张的冲进来，看到景眠在屋里才松了口气：“景哥你大早上去哪里了，手机也打不通...”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景眠手里抱着一盆小鱼苗。他一脸疑惑：“这..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证人。”景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盆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摆放上去：“正好，你今天有空的话，就去市里帮忙买点鱼食....还有矿泉水。”
“尤其是矿泉水记得多买一些，这里的水最好暂时不要喝了。”
不理解前因后果的小渝啊了一声，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还要拍戏，小渝将景眠先送去了剧组，在再景眠的催促下回市区买鱼食和矿泉水。
期间景眠给白警官发了条消息：【白警官有空吗？有件很重要的事我想跟你说。】
*
白屿秋正好在隔壁剧组。
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恰好在隔壁听一位演员哭诉。
这已经是他这周第三次接到报警来这里调查了，繁杂琐碎没有尽头的争吵就像是一个充满着漏洞的网，将他们全部罩在其中。
他能凭借着直觉感应到其中的漏洞，却因为网外的黑色遮罩而理不清楚漏洞的源头。
等整个案件记录完毕，白屿秋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看到了景眠的消息。
待他赶到后，景眠恰好在现场拍戏。
片场的人基本都认识他，便没人拦他。
毕竟他这张脸着实的宁人难忘，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让人想忘记都难。
白屿秋悄无声息的站在林导身后和林导一起看着监视器。
景眠正在拍摄云兰跟随在男主身后的一段日常剧情。
男主刚告知完云兰自己的身世，他身负重伤的靠在草席上，神色凝重的告知云兰不要接近自己。
云兰只是笑。
不是一开始赶跑追兵的那种肆意妄为倨傲的笑，而是一种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的浅笑。
他微低着头，将手边特意为男主摘来的草药磨碎，一点点谨慎细微的铺洒在男主受伤的地方，眼底压着心疼与怜惜。
男主防备的想推开云兰，却在接触到云兰的眼神后微微一怔。
云兰脸色微红，既害羞男主触碰到了自己，又担忧男主不愿意疗伤而导致身体恶化。他红着脸眼中却闪着盈盈泪光，一抬眼看向男主的眼神充满了恳求与悲伤。他乞求男主不要推开自己，更期望男主相信自己，自己是在医治他。
他们仿佛不是什么刚见面的陌生人，而是一对刚吵完架却还在蜜恋期的情侣。他既生气男主的不自爱，又心疼男主的伤势。对他来说，男主就是他整个世界。
就是这一眼，夏诃想要推开云兰的手，顿住了。
“咔——”
“夏诃！你怎么回事！！忘记动作了吗？”
导演的怒吼唤醒了夏诃，彼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忘了什么，立刻慌忙起身道歉：“对不起林导，我走神了。”
林导摆了摆手：“算了，大家先休息十分钟！”
景眠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一抬头，就看到隐在暗处的白屿秋，眸色沉沉的盯着自己。
景眠讶异：“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白屿秋压了压眼里的疲惫：
“我今天就在你隔壁的剧组查案。”
见景眠向自己走来，白屿秋眉眼又弯了弯：
“前几天我师父跟我夸你，说你特别有潜力。我不太懂这方面，但是刚刚我浅看下来，只觉得你演的真好。”
说完又自顾自的轻咳了一声：
“扯远了。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景眠见白警官难得的害羞只觉得稀奇。不过时间有限他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将系统查阅的资料，以及鱼苗们透露的信息告诉了白屿秋，就看到白屿秋的神色愈来愈凝重。
“鱼群真是跟你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如果鱼群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可能将是个关乎到几百万人生命安慰的大事件。
原本理不清漏洞源头的网因为景眠的话仿佛像是被照进了一束光，精准的暴露出了漏洞的具体方位。
白屿秋感觉自己好像理清了一些思路。他原地来回踱步了几下，沉思了一下才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现在立刻回去汇报。”
一直在不远处听他们讲话的林导有些坐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在听什么天方夜谭。
什么叫和鱼群说话？
什么叫是鱼群这么说的？
重点是白警官似乎完全不惊讶的样子？
林家欢拉住身旁的小渝，询问：“景眠能和鱼说话？”
小渝表情立刻就复杂了起来。
在公司派他来跟着景眠的时候，他确实查过有关景眠的相关资料，也看过景眠的直播录屏。但是与动物说话这件事，他觉得还是有些痴人说梦。
他一直以来都把‘与动物说话’当成一个景眠想要出圈的人设，从未考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
解释起来过于有难度，他想了想还是觉得直接给林导看一下之前景眠的直播录屏理解起来更容易。没想到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一条热搜顶在了最高处：
#爆某景姓三无艺人剧组作天作地耍大牌
小渝和林导立刻警铃大作。
他们两对着手机的热搜相互对视了一眼。
等等，这个景姓三无艺人，不会指的是他们家景眠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林导：人类进化不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