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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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不断响起，阳光透过茂密枝叶缝隙，洒下斑驳光影。
气氛有些奇怪。
也可能这么想的只有雪枝自己。
虽然五条悟不让她道歉，但雪枝还是有些手足无措，而且总感觉刚刚的触感似曾相识。
藏在背后的双手本来已经放松，却又下意识地重复进行无意义的小动作。
连视线都落到地面上。
五条悟看着雪枝半晌，见她并不打算抬头依旧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似是放弃了一般。
“算了。”
说完双手插进口袋转身不再管她。
“那个……”
但后面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准备迈下楼梯的脚步停住。
五条悟挑起一边眉梢，看向似乎终于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雪枝。
这时雪枝也终于鼓起勇气。
“如果不是的话你可以把我接下来的话当做是我在胡说八道。”
她抬起头，直直看向五条悟的脸，“那天，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五条同学吧？”
雪枝虽然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刚刚的那个触感，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像以前也曾经摸过类似的东西。
跟家里养的那只猫摸起来又不一样。
她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摸过。
再加上她想起刚刚穿越的时候，五条悟说的那几句话。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这句话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说。
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是谁？
再加上，当时五条悟一下子就说出来她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
之前因为穿越带来的冲击，加上忙着适应新世界和新生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导致她一时没能顾得上也没有想起这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因为刚刚摸到五条悟头发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突然想起这些问题。
而且，当时五条同学好像还说过自己会穿越也跟他有关系这种话。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虽然不知道怎么解释白鸟雪枝遗失的那些记忆，但并没有撒谎的打算。
“虽然说不上是认识的关系，不过那天确实不是第一次见面。”
五条悟想起穿越时的事情，时间很短暂他知道的事情也少得可怜。
而且那时的他跟白鸟雪枝也确实算不上认识的关系。
在他眼里，对方是他的恐怖跟踪狂狂热粉丝。
而在对方，大学的白鸟雪枝眼里，他应该只是一只莫名其妙赖上她的猫。
“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你的姓名以及你那时候是个大学生。”
果不其然，五条悟说完就看到白鸟雪枝的表情发生了改变。
有些不可置信，又觉得可能是他在开奇怪的玩笑。
这家伙真的是心里想什么都会直接表现在脸上啊。
五条悟当然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大学时期的白鸟雪枝……是自己的狂热粉丝，但是再怎么说这种事情他也不可能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
如果当时白鸟雪枝没有跟着一起穿越过来的话，或许他以后也可以跟别人开玩笑，或者是炫耀自己曾经碰到过一个超级喜欢自己的女粉丝。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跟白鸟雪枝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但是现在，他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知道这个人的性格，跟这个人相处过两个多月。
这个人曾经因为“他”的死亡落泪，因为不能接受“他”的结局导致她来到异世界。
虽说白鸟雪枝天生就拥有术式，但在从未练习过的情况下让这种不可能变成可能。
足以说明她当时的意志有多坚定多强烈。
这份“诅咒”太过沉重，并不是他可以拿来开玩笑拿来炫耀的东西。
再说如果他现在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话，这家伙一定会害羞到不知所措吧，本来她现在的性格就已经足够内向。
更何况……他自己也会觉得别扭。
白鸟雪枝消化了几分钟这匪夷所思的情报，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五条悟的说法。
“我穿过来的时候才初中毕业哦，不是大学。而且为什么明明身处在不同世界，我却跟五条同学你见过面？”
虽然知道五条悟没有理由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但还是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雪枝记得很清楚，穿过来的那一天是高中开学的前一天。
睡前她还特意把新校服拿出来搭在了椅子上，她很确定自己不会把这种事情搞混。
五条悟边下楼梯边抱怨，“那就要问你自己了，谁知道你这家伙的术式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居然还把我变成猫。”
雪枝：“诶？变成猫？”
五条悟浑身一僵，连脚都停了下来。
猫——
接收到关键字的雪枝仔细在脑内手机中查询，她倒是有不少关于猫猫的表情包，就是不知道五条同学说的是哪一只……
表情包的图片在雪枝的脑中快速滑动，最终停在一只白色的猫上。
要说像的话……
氛围确实很像，而且还戴着同款墨镜。
因为已经开始习惯使用术式的感觉，下一秒，表情包上的墨镜白毛猫就出现在雪枝怀里。
“五条同学，你说的猫是指这一只吗？”
白毛猫乖乖趴在雪枝怀里，长毛尾巴竖起轻轻晃动。
五条悟听到声音立马回头，看到雪枝抱着猫的这一幕迅速赶到她身边，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她怀里的猫，“你为什么？还能召唤出来一个我？”
太过震惊导致五条悟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问题，但他一靠近雪枝就发现，这只猫虽然身上也有无下限术式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刚想凑近观察一下就发现白猫的身影开始变得若隐若现，像是马上就要消失一样。
察觉到异常的五条悟抬头，发现怀里抱着猫的白鸟雪枝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很快她怀里的身影就彻底消失不见。
不仅是脸色，通过六眼得来的情报告诉五条悟，连她体内的咒力都要见底。
几乎是下意识地，五条悟抓住雪枝的手臂，“看来刚才的那个还是太勉强你了，明天再去？”
雪枝有些站不稳，还好被五条悟抓着才没有摔倒，站在原地缓了缓，“我没事，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谢谢你关心我。”
五条悟只能拽着她慢慢下楼梯。
这样的姿势和下意识放慢的脚步让雪枝想起她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那一天也是她跟五条同学两个人单独去，最后担心她体力不支带着她一起走的也是五条同学。
两人花了一段时间终于走下楼梯。
雪枝突然有些庆幸今天是跟五条同学一起去东京市区，如果是跟夏油同学或者硝子同学一起出门的话，出行多半是要坐公交巴士。
但一起去的人是五条同学的情况——
五条悟打开后座的车门，让雪枝先上车，等她坐到最里面后自己才上车。
雪枝不太清楚开车的人是辅助监督还是五条家的人。
她闭目养神了一阵。
这种咒力几乎被抽空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验，一瞬间好像全身都失去力气。
同样觉得奇怪的还有五条悟。
毕竟他可是亲自体验过雪枝的术式的，明明当时她甚至将他本尊变成猫并且召唤到了她所在的世界。
但这一次明明只是召唤了一只一次性消耗品，就耗费了她所有咒力。
这不正常。
一般来讲，虽然大学时期的白鸟雪枝要比现在的她年纪大一些，但要说能力的话应该是现在的她更强一些。
因为大学时期的白鸟雪枝对现在的白鸟雪枝来说，反而是‘过去式’。
五条悟很确定，并不是三年前的白鸟雪枝穿越了过来，眼前的她确实是自己见到的那个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年龄变小了。
即便穿越过来的真的是三年前的白鸟雪枝，现在的她也应该比自己最开始见到的白鸟雪枝要强。
一个是经过两个多月训练的咒术师，一个是虽然拥有术式但从未使用过从未有过基础练习的普通大学生。
甚至不需要比较。
但是，现在的白鸟雪枝的咒力总量却比大学时期的她要少。
这不正常。
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还是说，当初穿越时白鸟雪枝定下了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束缚？
不过这样的话反而能够解释了，毕竟她不只是将他召唤到了异世界，自己也穿越了，甚至现在都没有回去的迹象。
窗外景色飞快略过。
雪枝看着外面绿色的风景感觉身上的疲劳都减轻了许多，余光瞥向坐在另一边的五条悟，“说实话……我还以为五条同学你讨厌我。”
五条悟也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听到这话墨镜下遮挡的眼睛看向雪枝这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为什么这么认为？”
雪枝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因为五条同学你一直在尽力避免和我单独相处。”
虽然四个人或者三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少，但要说单独相处的时候，不管是跟硝子同学还是跟夏油同学都远比跟五条同学单独相处的时候要多得多。
五条悟：“不讨厌，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
他看了眼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雪枝，“你……这几个月累吗？”
雪枝有些惊讶他会问这个问题，“嗯，很累哦。虽然很累有些时候还会受伤会觉得痛，但是我不讨厌现在这样的生活，感觉比以前充实很多。”
这是自己的真心话。
现在的生活充满刺激，让她体验到了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是新鲜同时也让她感觉充满意义。
和以前按部就班的生活截然不同。
过去的她，即使才15岁，但仿佛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结局。
但现在却不同，别说是自己的最终结局，就连明天会发生什么都完全无法预测。
雪枝有些开心，“五条同学在担心我吗？”
五条悟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道：“……姑且，毕竟你会在这里跟我有关系。”
说到底，为什么这家伙什么都不记得，记得那些羞耻记忆的只有他啊。
不仅如此，穿越前她明明是他的粉丝，而且还是整个房间都跟他相关的那种狂热粉丝。
但为什么她一穿越反而……
虽说是他有意在疏远对方，但她是不是也对他太过冷淡了，跟当初那个抱着他的玩偶疯狂亲的白鸟雪枝完全不同。
而且比起自己，现在的白鸟雪枝明显更依赖另外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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