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同人]Recreation》michelle96123

11、⑧下

　　“结果怎样？”夏尔问。

　　初明一瞬间抬头对上他的眼，“对不起，我只能看到，你黑暗的见不到底的过去。”

　　「夏尔，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夏尔的嘴角意外的向上翘了一下，“是么……”

　　“呐，需要借助塔罗牌帮您预测一下么？”初明星眸璀璨，夏尔手心的温度，很温暖。

　　“不需要。”夏尔礼节的抽回手。

　　“过分自信的人，都不需要预测自己的未来呢，伯爵。”少女喃喃。

　　“呵，也有可能，他根本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夏尔望向初明的灰眸，“灰色的眼睛，很多见么？”

　　“不，这一直是受到诅咒的颜色——”反正只是当闲聊罢了，她不介意多说一点，“伯爵见过其他人有这种颜色的眼睛吗？那还真是不幸……”
　　——被当做“撒旦信徒”的标志。她的家族，就是因此背上血债。

　　“啊，是有过。”有音乐缓缓响起，是舞会开始了。

　　“贵族小姐们都等着伯爵您呢。”她也该去干正事了。

　　“……”夏尔瞄一眼周围，被一双双饥渴的眼睛逼了回来。

　　初明起身，准备寻找她的猎物。却被夏尔拦了下来，

　　“你介意和我一起么？”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今天伊莉莎白意外的没有来，可不能传出绯闻，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个“云游四方”的女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对方则是久久沉默，

　　「夏尔，你想害死我么？！」

　　“当然，那是我的荣幸。”
　　最后脱口而出的还是这句话，将指尖轻轻搭上夏尔等候多时的手，少女翩然起身。

　　好久没有练习华尔兹了呢，不要在夏尔面前出丑啊。

　　随着悠扬的乐声，夏尔轻轻揽住初明的腰，少年竟也脸红失措起来。「除了莉荠以外女人的身体……」

　　而初明想的完全不一样，「要是夏尔知道那个人是我怎么办？不，现在时间才是问题，被揭穿了的话就糟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迈起舞步来，没想到同是生涩的两个人跳起舞来意外的和谐。眼神只是电光火石间的触碰便羞涩的躲开。年轻美貌的两个人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伯爵真是温柔的男人呢，伊莉莎白小姐嫁给你真是幸福呢。”初明依旧面无表情的说着。

　　“……”夏尔无言以对，只是觉得这女人知道英国上流社会的情况还真是详实，居然连米多福特侯爵家的小姐是他的未婚妻都知道。

　　只是握住少女的柔荑，环住盈盈一握的纤腰，对上那双复杂深邃的眼。

　　这个女人和初明很像，那种眼神——哀伤到无以复加。

　　不知不觉的，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舞步，渐渐围成一个圆圈，焦点则是这两个完全不知情的人。
　　一曲舞毕，初明回过神来，匆匆的行了礼。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嗯。”

　　望着这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少女消失在视野里，像是追不到灰姑娘的王子一样微微有些失落。
　　那样的惊鸿一瞥，他再也忘不了这位美丽的少女。

　　一直静立在一旁的塞巴斯蒂安，刚刚一直观察着那个女人。

　　他有一种恶魔的直觉，这个女人，就是初明！

　　作为撒旦，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信徒的标志。而初明，确确实实就是传闻中那个家族的人。

　　“吉拉克……”初明的语气里，有种近乎不可察觉的……悲怆感。

　　一位英俊的少年独自一人喝着红酒，鲜红的液体衬着他雪白的皮肤。也就十七八岁而已。有什么原因要杀了他呢？初明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

　　“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初明靠近少年。艾米里欧家族不愧为世界首屈一指的珠宝大亨。如此昂贵的红酒也只有这位伯爵家用得起了。

　　少年微微惊异，对于仅凭色泽和气味，不，不一定闻得到，就对红酒有如此之深的见解。

　　“您好，美丽的小姐。”她的美丽也让他惊叹，“从来没有见过您呢。”

　　想必也是贵族家的哪位伯爵或是子爵了吧。频繁出入于上流社会的宴会，一定不是简单人物。如果
　　不是侯爵的签字，她初明只能在宅邸门口踮着脚往里望吧。

　　“只是来凑热闹而已，先生不知愿不愿意借一步说话呢？”既然是贵族家的少爷，侯爵要杀他的理由自然便是权利之间的纷争了。

　　“当然，只是不知道您喜欢在哪里。”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空洞，像是没有灵魂的精致木偶。

　　“艾米里欧伯爵的宅邸很大呢，随便出去走走吧——您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

　　如果不是任务目标，初明一定会被这位气质优雅的少年折服。他优雅的谈吐，近乎完美的绅士风度，忧郁的眼神……

　　“冒昧的问一句，您主要是——”

　　“您是被派来杀了我的吧。”少年的突然打断让初明吓了一跳。毕竟直接揭露她的目的是件很惊悚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初明暗暗压住腿上早已安置好的短刀。

　　“小姐，不管你是谁，请杀了我吧。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意义。”少年上前拉住初明，初明感到有些奇怪地挣扎着。

　　想到了——他就是，前段时间报纸上报道过的金融界的天才！短短几天内为他所在的公司打造出七千万英镑的净利润。

　　怪不得啊，非除掉不可了。可是这么一位前途一片光明的少年，竟希望她杀了他。她疑惑。还有一点，她哪个举动暴露出她的身份了？

　　做事情向来滴水不漏的初明诧异了。

　　“小姐，您不必觉得奇怪。您的伪装一点问题也没有，像你这种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猜疑。只是你如此性格，却会和我这种人搭讪——真是怪异之至。”少年顿了顿，“现在贵族的安全屡次受到威胁，而我明显就是黑暗组织的下一个目标。只要明白这件事，所有的贵族都不会和我有来往。因为他们害怕自己会受到牵连。”

　　初明把短刀松开了一点。

　　“只是没有想到，最近报道的杀人魔居然是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子。”少年笑了笑，拍了一下初明的头，很亲昵的动作，“我有个妹妹，和你一样美丽可爱呢。你想听下去么？”

　　初明点点头。

　　“只是有一天，我发现她居然被自己的父亲强（和谐）暴了。她惨不忍睹的样子永远是我的噩梦。我多爱她啊！”少年眼里充满泪水，“我不想承认他是我的父亲，我的妹妹，她是多纯洁的孩子啊……像百合一样纯白色的……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要帮父亲打理公司，看到他对妹妹仁慈的笑，夜晚……我就会梦到她歇斯底里、沙哑的呻（和谐）吟和叫喊……”

　　他的声音哽咽着，初明安静地听——或者根本没在听。

　　事实证明她一直在听，故事结尾的时候，她说：
　　“谢谢你，吉拉克先生，我有必要表达一下我的同情。请一定相信它是真诚的。
　　——那么，需要我帮您了结了么？这俗世的羁绊。”

　　“当然，麻烦您了。活着的滋味真难受。”

　　初明凑近吉拉克的脸颊，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如果可以，我多想当您的妹妹啊……”

　　没有人爱过她，从来没有人为了自己伤心过。

　　手中一用力，鲜血慢慢地从纯白的衬衫渗出来，“这是最直接的方式，祝您有个好梦。”

　　她看着少年慢慢的倒下，少年的嘴角还留有一丝满足而轻蔑的笑。

　　「是在笑这世俗的世界么……」

　　处理好短刀，安置好少年的尸体，若无其事的回到宴会中。喝酒，占卜。

　　她只是在等，黎明女仆发现尸体的一声尖叫。第二天，金融天才被杀事件将刊登在每一份报纸的头条。侦探苦苦找寻痕迹却没有结果……而她，只需默默地为夏尔端上醇香的红茶，在看到报纸时微微露出不安的神色即可。

　　退下华服，收拾好闪闪发光的珠宝，穿上女仆的服装，公主变回灰姑娘。初明很享受这种角色的转变。

　　天生的演技派，那是无数残酷的训练练就的。

　　她不是没有震惊，当吉拉克讲述的时候，她不禁想到她的妈妈。在男人身下翻滚着，发出嘶哑的呻吟……

　　她能怎么办？！她只能微笑着，从他母亲身上跨过去。不带一点害怕，不带一点悲怆。

　　她只是个路人，仅此而已。
　　It's difficult to see
　　From the surface
　　But everything goes in
　　And it stings like a spider
　　Hits you deep ins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