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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杀他,就凭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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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喽喽都认识谢舒,犹豫不决,在白钱的催促威胁下,还是一起围了上去。
白钱则是看情况不对,担心小喽喽对付不了谢舒,趁机逃走,可是没走多远,就在山路上就碰见了一个人!
白钱吓得后退几步:“小,小姐…”
白遥则冷冷的眼神看着惊慌的白钱,就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m问道:“谢盟主呢?”
白钱小心地指向身后,对这位大小姐他一向是怕的,她不向白门主坦诚直言,心思猜不透。
点了点头,白遥向他指的方向走去,就在白钱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一根极细的钢索勒在了脖子上。
钢索极细,肉眼几乎不可见,在白钱感觉到时,就已经晚了。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白钱就倒在了地上。
山崖旁,沈襄被谢舒推到了一边,着急地看着谢舒和方忆,却一直帮不上忙。
而在他身后,一个小喽喽,悄悄走到他身后。
可是下一秒,沈襄就听见了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转头一看,那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飘然白衣的女子。
“白遥?你怎么在这?”
白遥却顺着沈襄刚才的目光看去,盯住了方忆,身手不错,其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白遥收回打量的眼神:“那就是你擅自回京去见的人。”
沈襄点头承认:“是,感谢你帮我隐瞒回京的事情,但还请保守这个秘密。”
身后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沈襄只能长话短说。
白遥将视线瞥到一边,还是冷漠的脸色:“与我无关,我自然不会多言。”
收拾那群小喽喽用不了多少时间,见到白遥来了,他们更是四散逃走。
白遥走到谢舒面前:“谢盟主,白钱已经受罚,暗害此事绝不是相山派的意思,还请谢盟主原谅。”
谢舒对白澜还是了解的:“不用解释,我相信白澜的为人。”
在白遥的护送下,这一路上山顺顺利利,来到了相山派从不接待外客的后山。
“谢盟主,我哥已经收到你的来信,相山的灵泉已经准备好了。”
白遥把谢舒和方忆带到一处院落:“此处靠近灵泉,山上一切,谢盟主都可随意使用,不必客气。”
住处僻静,远离闹市,只能听到流动的泉水和鸟鸣声,谢舒弯下腰将手放在灵泉池中,泉水有天然的药效,不仅延年易受,还能帮助恢复武功。
白遥带着参观完整个院子,带着沈襄默默退去,等走远了才开口。
“没有什么特别的。”
“什么?”沈襄一头雾水,不知道白遥指的是什么。
“她!”白遥的眼神向后面山庄一瞥,沈襄就明白了这个“她”指的是何人。
“你不是说,你不会多言吗?”沈襄轻笑一声,心中其实并不介意。
几年前,沈襄第一次来到相城,就因为一场事故认识了白遥。
一个用治国律条据理力争,一个用江湖道义打抱不平,双方对彼此都敬佩有加。
后来沈襄在集市上给方忆挑选礼物时,也遇到了白遥。
“沈大人还喜欢这些玩意儿?”
因着初次见面,再加上相城的治理需要和相山派一同协作,经常和白遥商量治理事项,两人一来二去已经熟悉了,所以沈襄也没有隐瞒。
“家里有个妹妹喜欢这些东西,给她挑些寄过去。”
那时白遥还以为是沈襄自家的妹妹,直到一道旨意传来:太子与方侯二小姐被皇上赐婚,命官府施粥放粮一月,与民同庆。
白遥心里是高兴的,这毕竟是利民的好事,却见一旁的沈襄阴沉着脸,但他还是很快就把任务布置了下去。
随后那几天,沈襄一直称病,闭门不出。白遥记挂着,常去看望,恰巧一天事务缠身,天黑了才有空前去,却在路上遇到了沈襄,他正穿这一身夜行衣,背着行李,脚步匆忙。
“沈襄,你这是要去哪?”
沈襄还想隐瞒:“临时的急事,出城几日。”
沈襄不知道的是,白遥这几日已经把他调查的一清二楚:“是回京城吧?”
“是。”沈襄也不过多辩解。
两人都知道官员未得传召、私自回京是大罪,却都没有提。
白遥不会因为朝廷这个不讲人情的法条去状告沈襄,沈襄也相信白遥不会告诉其他人。
“是去找那位方小姐么?”这才是白遥真正关心的问题。
沈襄微微错愕,震惊白遥怎么知道?可转念一想,相山派势力几乎遍布天下,想探听京城的消息又不是什么难事。
“是。”沈襄的回答从不拖泥带水。
“回去抢亲?还是想带着她私奔?”
以白遥的认知,好像也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
沈襄却被逗笑出来,但是他也没有想好回去做什么,而且白遥的语气,好像会帮自己抢亲似的。
“还没有想好,或许只是回去见她一面。”
见白遥没有继续阻拦,沈襄继续出城,在他走后,白遥才回过头看着沈襄的背影,说道:
“可是见了,又能如何?”
这个道理,沈襄不是不明白,可心底的执念还是战胜了理智——只是想见她一面。直到他不远千里赶到京城的一日,正是太子大婚那日。
一身布衣,粗布包袱,风尘仆仆的站在迎亲的队伍旁,沈襄才真正明白了那句话。
就是见了,又能如何?
侯门闺女和当朝太子,圣上赐婚,天作之合。那日迎亲的队伍从长街到街尾,路过之处张红结彩,沿途道贺之人不胜其数。
沈襄被挤出人群,远远看着人们簇拥着花轿远去,慢慢就明白了。
自己不过一卑微之人,靠读书科举做了一个偏远的小官,就算赶在今日之前见到方忆,说明了心中深情又如何,难道能给她像今日这般风光大嫁,日后的安稳风光的一生?
所以,只要她能过的好,自己在不在她身边,并不重要。
自此,沈襄就像是忘了这件事,回到相城,一心埋身政事。
本以为这一切都过去了,直到与方忆在相山重逢,白遥看到沈襄看向方忆的眼神,就明白了,一句话直戳沈襄心底。
“你还没有忘。”
本在礼貌微笑的沈襄微微一愣,在明白了白遥指的是什么后,释然的长舒一口气。
“为什么一定要忘呢,来时的每一步都是一个我,正是这些我呈现出了如今在你面前的这个人,那些本就是我的一部分,所以不必忘。”
白遥看着这个人,也回忆起这些年,他由最初的青涩和赤热到如今的透澈洒脱、从容应对,也意识到,原来自认识沈襄,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吗?
见白遥呆呆地不语,沈襄说道:“白遥,在想什么?”
“没什么。”白遥收回思绪,“只是有些感慨,岁月如梭……”
白钱的这次刺杀在江湖上的影响不小,众人都怀疑白钱的这次行动是不是相山派暗地授意?却不敢明面上去讲这件事。
一是,毕竟如今的武林第一是白澜,二是,武林盟因谢舒的身份暴露后,被怀疑暗中与朝廷勾结,失去了人心,相山派一越成为如今最有实力的门派。所以敢去怀疑白澜或相山派,都要掂量一下脖子上的脑袋。
退一步来讲,就算真是相山派背后指使,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见怪不怪。
几天后,武林大会准时召开。
会上,各派都明白,这次武林易主是板上钉钉的事,相山派长老一番慷慨陈词:“武林盟霸占盟主之位许久,早就该改廷换面……”
话毕,众人看向白澜,长老带头说道。
“请门主接任武林盟主之位!”
谁都知道,白澜挑战谢舒多年,更肖想武林之主的位置已久,但此时白澜玩着剑穗,一直没有表态。
自从得知谢舒武功尽废后,相山派喜出望外,全力拥护门主成为新的武林之主,但是白澜却高兴不起来。
之前一直追逐的目标突然消失了,日子突然变得无聊起来。
当了武林之主后该如何呢?
白澜这些天一直这么问自己,也同白遥说过这句话。
白遥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当然是整顿江湖,排除异己,让整个武林奉我相山派为天下至尊!”
白澜也曾经是这么想的,可经历过坟山的醉生梦死,九死一生的逃出来,如今真到了这个位置上,想的却是如何能让武林不再起风波,各门派和睦共处。
白澜回忆从前武林盟是怎么做的,谢舒是怎么做的,突然发现,自己比不上谢舒的从来不只是武功。
就在今晨召开武林大会前,白澜和白遥商量:“要是哥不想当这个武林盟主了,怎么样?”
“为什么?”白遥想知道白澜的想法为什么会突然转变。
白澜想了想:“就是觉得当这个盟主很累,又没意思。”
白遥点点头,这些年来,白澜醉心武功,一心追逐武林第一,相山派都是白遥在打理,她深知管理好一个门派不容易,更别提当那武林盟主了。
“那就不当。”白遥回答的很果断。
“可是…”白澜又心里扭捏起来,“各大派的人都来了,现在说不当,不太好吧。”
白澜见妹妹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知道她一定有办法解决,立刻拦住她扯皮无赖。
“好妹妹,要不你帮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