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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专利 ...

  •   陈柘暗唾:认识没多久,已经被穿走两件衣服了,偏偏还没机会拒绝,我这是遇到旧衣回收箱了吗?
      门铃响,周初晓转身去开门,不一会拿着一支药膏进来,露出不正经的脸色,一边说一边翻开被子,“昨晚不小心折腾过头了,看你有点出血,所以在网上买了药,我帮你擦了再去上学。”
      “不用!”陈柘脸色一沉,迅速从周初晓手中夺回被角,盖回身上,紧紧压住,一副誓死守护的样子。
      周初晓怎会让他逃脱,拿出昨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放下药膏,一手将陈柘的手扣住,一手大力一掀,将被子一整个扔到一边,干净利落的把□□的陈柘暴露在空气中,惊得陈柘夹紧双腿,极其无力的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
      周初晓趴到陈柘上方,小声说,“陈医生,这么诱人,不咬一口,怪可惜的。”
      “你敢!”陈柘大声的抗议。
      “我不敢,身为臣服于你的子民,哪敢违背你的意愿?”周初晓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使人心乱情迷,足足让陈柘愣在那里,不知所可好一阵儿。
      “但是如果只是因为害羞的话,我可就只能强制执行了,君王也要尊重直言善谏的功臣吧。”周初晓说着又将陈柘翻了个身,注意到其没有反抗后,松开钳制的手,涂抹好药膏,贴心的为其盖好被子,临走前不忘叮嘱:“陈医生,我先去上学了,你注意时间,记得起来去上班。”
      炸裂!冲击!
      陈柘的心中炸开了一口不断喷发岩浆的火山口,炙热的火星灼得人生疼。屋外的密码锁发出已关锁的提示音,他猛的从床上窜下来,热锅上的蚂蚁已无法与他心中的焦灼比拟,迅速收拾好自己,搬来两个偌大的行李箱,一件件往里面塞衣服、鞋子、书本、冰箱里的水果、身份证、护照,前年生日,妹妹送的那个玩偶熊猫也一并塞了进去,能拿得动的都往箱子里塞了一遍,最终焦灼的心冷却在无法关合的行李箱拉链上。。
      成熟持重的主任医师,被器宇轩昂的、在外过夜需要和家人报备的少年按在床上轻狂蹂躏了一晚,第二天依旧泰然自若的对自己做一些很难不羞耻的举动,无法接受这样惨烈的事实,一时急得失态,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恢复安静的房间,没有人嘲笑他,只是气氛凄切得令人脊柱发凉。
      陈柘呆坐在那里,从现实离去的意志不知道在哪个领域神游,直到阿姨打来电话,手机铃声响起,才忙不迭是的站起来。
      阿姨的电话本没有带来什么有用的价值,简单的问候几句,提了一嘴筹办生日会的事情,不经意起到从某个角度催促陈柘尽快恢复冷静的作用。
      事态变得不可描述,这一次,再也无法选择无视了。挂完电话,陈柘懊恼的给了自己一锤。
      如《刻在你心底的名字》里,欧神父所说:这个年纪,恋爱是最美丽的,没有人可以反对。
      说的正是周初晓这个碧玉一样清澈晶莹的年纪,他们的爱情比什么时期的都要纯粹,没有人可以反对,即使是自己倾心的人,也没有理由否定。
      周初晓放学后没有在医院看见陈柘的车,心中不觉一阵紧绷,惴惴不安的来到陈柘家,摁响几遍门铃皆无应答,便蹲坐在门口,打开正在上排位的游戏。
      晚上10点多,陈柘回来时,周初晓把书本全部摊开,以书包作枕头,躺在家门口睡着了。双手相合枕在脑袋下,身子蜷缩成一团,侧躺在门边,如同小区门口刚被抛弃在外,既不安又受伤的可怜小狗仔。与之不匹配的,是周初晓身边躺着一束小的花束,众多小白菊中间肆意绽放着一朵金黄明媚的向日葵。
      密码锁解开的滴滴声,吵醒了周初晓,睁开眼的第一秒就攀上陈柘的腿,自下而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与刚才比喻的小狗仔无异,发出嘤嘤的乞怜:“陈医生,你回来啦。”
      陈柘佯装不在意,自顾自的抽出被搀爬的腿,要走进家门,周初晓的手则死死抱着,被一同拖了两步。陈柘无奈的停下叹息,说:“自己收拾好进来。”
      周初晓立刻放手,把地上的书本沓作一叠,扔进门,眼疾手快的抱着花束关上门,将花递给陈柘,“陈医生,花送你,今天放学,有个姐姐问我要不要买花送给喜欢的女孩子,我就买了一朵,还跟她说‘我是要送男生’,你猜她怎么说?”周初晓顿了顿,一边整理书包一边继续说:“她让我记得跟你说,向日葵的花语是‘我的眼里只有你’。我想也是,既光辉熠熠,又虔诚如一,可不就是向日葵嘛。”
      当对某个人踌躇不定时,那人捧着鲜花出现,无论出于什么心态,产生不同程度的心动是必然。
      陈柘没有搭话,不动声色的暗抚胸腔中暗流涌动的心,接过花,和茶几上插着塑制梅花的花瓶一起带到厨房。
      周初晓跟在身后,侧身靠在水槽旁,“陈医生不说话,是默认我的心意,还是在生气?”
      陈柘取出塑制梅花,将圆柱形玻璃花瓶放在水槽里,“不想明天起来,和你的心意一样虔诚如一的花打蔫儿的话,帮忙把花拆开。”
      周初晓呵呵直笑,“哦,好。”应了两声,取下架在刀架上的剪刀,剪开包装的韩素纸,将包裹在里面的花枝和小白菊取出,递给已经洗好花瓶的陈柘。
      花束原封不动的插入瓶口,陈柘把向日葵的脑袋往上扯了一寸,让它凸显出来,打开水龙头从侧面灌水。
      水流开到最大,随着哗哗作响喷泻下来,有细小水流从花叶溅到陈柘手上,周初晓借着晃神的机会向水槽靠近,险要把陈柘挤到墙根。越靠近,水流声越大,淹没了两颗心的突突乱跳声。
      湿润的、嘈杂的、曚动的、虚悸的环境,前一晚不停不歇的青风绵雨自动组合成压缩包在脑中一幕幕的回放,陈柘怕极了,真的怕那个初尝兴果的莽撞少年又一次来了兴致,生拉硬拽的把自己拖进房间,不免后悔起让他进门的行为。周初晓也紧张,和陈柘在一起的时光,总会这样,力不从心,心不挽力,不过都是心理上的,物理上依然是个可以拔山举鼎的青年。
      水很快要灌满花瓶,周初晓突然伸手压上陈柘一直等在开关上的右手,温热的手心很快被沾有水渍的手染上凉爽,“我听说养花只需要把水淹没根部就好。”
      陈柘抽出被压制的手,捧起花瓶看,水已淹没花的大半□□,“你的花,你养。”说完,将花瓶放到周初晓手里,从身后绕开,坐到客厅沙发上,左右脚相交,翘起“生人勿进,哥最冷酷”的弧度,望向提着花瓶朝外倒水的周初晓。
      花瓶摆在茶几最右,几本花样杂志旁,在灯光下抖擞得像刚出浴的仙子,新鲜、健康、热烈。
      周初晓见陈柘坐着,也靠过去,陈柘见状提前一步将靠在沙发上的抱枕放倒在腿边,周初晓没多想直接将抱枕环在胸前,挪动屁股靠过来,“陈医生,吃过晚饭了吗?”
      鲜少遇到如此没有眼力见的人,陈柘把向日葵的光鲜映射到眼睛里,投射到周初晓身上,尽可能严肃的说:“去对面站着。”说着指向茶几对面的地板。
      怀揣着不解,周初晓站起身正正站在陈柘对面,心想着等待自己的可能是对于昨晚事件的教训。
      万籁无声,鸦默雀静。
      陈柘双手抱拳相交在胸前,脚翘起的弧度从刚刚开始就没有下去过,双眼迥异,端详着、扫视着对面由默然变得紧张的男子。
      十分钟前,在门口被吵醒时,率先映入周初晓眼帘的是陈柘居高临下的略显怵然的目光,小心翼翼要躲过自己却被发现的小局促,在周初晓看来,格外可爱,令人怜惜。可现在坐在自己眼前的,和刚刚的陈柘穿着同样的黑西装,笔挺的暗蓝色领带正正别在衣领,和上偶然滚动的喉结,莫名被赋予蛊惑的寓意。刷得噌亮的皮鞋由灯光反射的光完全不及陈柘眼下任意一抹锃亮,用发胶束在头顶的发丝此时也绽放着奕奕神采。因为实打实欣赏过陈柘从肱二头肌开始向下健朗的肌肉组织,见它们被禁锢在昂贵的布料下,依旧难以掩藏的从骨节接踵的地方呈现出来,周初晓不自觉咽着口水。
      成年人的反差魅力,在这一分钟,变得具象,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让周初晓生出为其申请专利,制作专属铭牌,占为己有,作为私有物收藏的念头,丝毫不在意自己正在被从头到脚审视和探究。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
      周初晓终于忍不住打破宁静,“陈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这样傻站着,我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儿。”
      陈柘深吸了口气,倒两杯茶几上的水,一杯递给周初晓,一杯自己喝,“你家有几口人?”
      周初晓双手端水,疑惑陈柘人口普查般的口吻,但还是如实回答,“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我,一家五口。”
      陈柘继续问:“昨晚怎么发现我的?”
      周初晓:“我也不确定,就觉得奇怪,怎么有辆计程车停了半天没人下,也没人上就走了。可能上天看我可怜,给了我提示,上了后面那辆车跟着,车越开,离你家越近,就知道是你了。”
      陈柘:“我以为你给我装监视器了。”
      周初晓:“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会等这么多天才找到你了。”
      陈柘:“不是说‘再也不见’吗?怎么又找过来了?”
      周初晓觉得有些委屈,小声先嘀咕了句:“原来你都有看我的信息,还那么沉得住气,真有你的。”又扬声说道:“我不也说了嘛?如果你来找我的话,就要紧紧抓着你,意思就是:你靠近一步,我就向前跑一百步!”
      陈柘:“那么激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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