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辨真伪》粉毛球

19、入王府

　　这日云蓁蓁实在无聊，便拉着尚雨逛集市，东城的小集市非常热闹，云蓁蓁两手提着好些好吃的东西，边吃边走。尚雨则在一边有些踌躇，“蓁蓁，我有话与你说。”说完则往人不那么多的角落去。
　　云蓁蓁问“怎么了？”
　　“你如今真力能用几成？”
　　“大概五成。”
　　“我试试。”说罢尚雨便上手去抓云蓁蓁的手腕，结果刚接触到，却被一股力弹了出去。尚雨跌落在地，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云蓁蓁惊慌，连忙扶起尚雨，“你没事吧？我。。。我什么都没做。”
　　尚雨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云蓁蓁这才松口气“我们回去，等会儿我帮你疗伤。”

　　云蓁蓁想扶尚雨，尚雨下意识躲了一下。云蓁蓁有点内疚，站着也不敢上前。随后与尚雨一起回了客栈，小北见尚雨受着伤回来，问“尚雨姐怎么了？”
　　云蓁蓁愧疚地解释“被我误伤了。”
　　云蓁蓁扶着尚雨去了她的房间，将房门关上替尚雨疗伤。
　　“小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怪你。”尚雨闭着眼睛，语气平静。
　　云蓁蓁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去抓尚雨的手腕，这次尚雨没有躲“小雨，我帮你疗伤。”
　　“嗯。”
　　片刻后，云蓁蓁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已经没事了。”
　　云蓁蓁回自己房间，休息了一会，坐在床边沉默。过了许久，也没想通自己的真力为何会泄漏，还是满心愧疚。于是起身想出去买点东西给尚雨赔罪，又想起刚刚见到小北，衣服都有些小了，于是去找小北想带他买衣服。

　　推开门，却看到小北坐在床沿，低垂着头。
　　“小北。”
　　“蓁蓁姐。”
　　“你怎么了？”云蓁蓁看小北又是一身汗。
　　小北抬眸，露出一个浅笑“我没事，炼器有点累而已。”
　　“没事就好，别着急，慢慢来。”
　　小北道“嗯，好。”
　　小北突然又道“蓁蓁姐，你怎么看待妖？”
　　云蓁蓁有些懵，“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我就觉得你挺好的，想问问。”
　　云蓁蓁认真道“妖有好妖和坏妖，人有好人和坏人，不管是人还是妖，只要是坏的，我们除掉就好，对我而言，并无区别。你是第一次捉真正的妖，觉得心里不舒服吗？”
　　小北忽然将脸面向云蓁蓁笑笑，“没有，蓁蓁姐找我做什么？”
　　云蓁蓁“带你去买衣服，你自己没感觉吗？最近你身体长得快，衣服都变小了。”
　　小北低头看看道“好，谢谢你，蓁蓁姐。”
　　“傻瓜。”

　　买了衣服，二人刚走出门道街上。忽然，路上有一行马车路过，行人纷纷让路，云蓁蓁往后退了退，小北也转身躲过。
　　只听路上的行人抱怨“什么人呐，也不看路。”
　　“都是外地人，不懂规矩。”
　　“哎，算啦，咱们赶紧走吧。”

　　“小北，我们去买一双靴子，再买点肉干，然后回去。”
　　“好。”小北乖巧点头。二人买好衣服、鞋子和肉干，回到客栈，正巧赶上慕辞回来。
　　“小北，你要的几种材料我都找着了，可废了我不少功夫呢。”
　　小北接过冬东西摸了摸，开心道“辛苦慕公子。”
　　慕辞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北“不辛苦不辛苦，小北你收拾收拾看着比我还要帅气啊。”
　　小北浅浅一笑，表示回应。正好是晚饭时间，云蓁蓁叫了尚雨出来吃饭，又讨好地说自己给她带了肉干。二人正往楼下走，就听见慕辞问“小北，你能睁开眼睛让我们看看吗？”
　　“不可。”小北急切道。
　　“为何，我看你样貌十分出色，要是睁开眼睛，应该更好看了。”
　　“我有些怕光，而且我的脸很丑。”
　　云蓁蓁惊奇“怎么会？你只是没见过自己而已。”
　　“我。。”
　　“我们先吃饭吧。”
　　慕辞“我们边吃边聊，我正好有两件事与你们说，很有趣。”
　　尚雨性子冷，不搭话。小北也没吭声。
　　云蓁蓁一听立马来了兴趣“什么事？”
　　“第一件事，那天我们路过豫王府，豫王府广纳名医，为的就是让自己的王妃怀上孩子。这不，五日过去了，王妃怀孕了。”
　　“啊？怎能如此之快。”
　　“豫王对外说，早在皇上赐婚前，王妃便已怀孕。但胎儿不稳，才找大夫保胎。”
　　尚雨冷不丁来了一句“那日管家拿的告示，明明是说治不孕证。”
　　云蓁蓁好奇心上来了“那王妃到底怀没怀孕？”
　　慕辞没有回答，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捉妖令。
　　“诶？这几天我天天去，没有新的，你这哪儿来的？”
　　慕辞则回答说“说来也巧，我今日找完材料，听当铺小二说的这个事。而后我回来的时候，路过风驿看了一眼，看到了这张新捉妖令，就接了过来。”
　　云蓁蓁听的糊里糊涂，不满道“这两件事有关系吗？王妃到底怀孕了没？”
　　尚雨看了一眼捉妖令，对云蓁蓁说“王妃应该是替妖养胎了。”
　　慕辞赞扬地看着尚雨“正是。”

　　云蓁蓁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怎会如此。”
　　慕辞笑道“她肚子里，应该是一只杜鹃妖。”
　　小北“杜鹃不孵卵，不育雏。”
　　云蓁蓁“这么说，这次的捉妖令是杜鹃妖吗？”
　　慕辞点头“此妖并不简单，南穹过来的，此前，已经有几人丧命。”
　　“那几人也是养胎而死？”
　　慕辞点头。
　　小北冷冷地说“妖胎难养，如果不是妖体培育，凡人撑不过3个月。”
　　云蓁蓁突然正色“既然如此，王府保胎的告示我们揭了吧，我们去捉妖，我来给王妃养胎。”
　　慕辞“你不行，我来吧。我好歹懂一点医术，到时候也好糊弄。”
　　“什么意思？”
　　“入王府要检验医术。”
　　“考试吗？”
　　“嗯。”
　　“那更得我去了。”慕辞还想阻止，被尚雨打算“就让蓁蓁去。”
　　小北也附和“我也懂一点医术，我可以帮蓁蓁姐。”
　　慕辞想想，罢了，他也只会皮毛，到时候临场发挥吧。几人饭吃的差不多了，慕辞又开始卖关子“区区东城，咱们还能碰上第二件趣事。”
　　云蓁蓁啃着鸡腿问“什么事，快说。”
　　“南穹太子，在景川东城，听说在找什么人？”
　　云蓁蓁戚了一声“哪里有趣？”
　　“有趣的是，不仅南穹太子在东城，南穹皇后也在。”
　　云蓁蓁翻了个白眼，觉得并不感兴趣，还开了个玩笑“干脆南穹皇上也来算了。”
　　“南穹皇上病重，可来不了。他们二人找的是同一个人，柔妃的儿子，半人半妖的八皇子。”
　　一听半人半妖，云蓁蓁又来了兴致。
　　“半人半妖血脉异常，能治骨血亲人的百病。这二人应该皆是为了找八皇子回去给老皇帝续命的。可怜八皇子命苦，从小被当作异类赶出家门。”
　　云蓁蓁叹息“那真是可怜啊。”
　　小北也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
　　尚雨“没想到，东城这么热闹。”
　　云蓁蓁“希望他们找不到八皇子吧。”
　　慕辞却说“皇后明着来的，太子却是微服，但愿他们找不到。”

　　慕辞打了个哈欠继续“好了，大家赶紧休息吧。我们争取明天入王府捉妖。”众人皆回房休息。

　　第二日云蓁蓁和小北大早上去药店准备了一些药材，就和慕辞一起前往豫王府了，王府规定，养胎期间不能出王府，几人至少要待1个月。尚雨则继续待在客栈，方便里外皆应。
　　几人拿着告示，到了王府。初级的筛选很简单，无非是头痛咳嗽治疗的方子，云蓁蓁轻松应对。之后几人被带到一处偏厅，下人奉了茶水，便离开了。
　　过了一炷香左右，云蓁蓁喝口茶休息片刻，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要出去，门开了，进来两个女子，衣服不俗，妆容艳丽，应该是王爷或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
　　“几位大夫久等了，王爷让三位随奴婢去寝殿。”
　　三起身跟在丫鬟身后走向卧房。
　　卧房装饰奢侈精美，雕花的屏风上绣着凤凰于飞，床上挂着红色丝绸帐幔。云蓁蓁看着王妃睡得极香甜，只是面色苍白的不正常，她清了清嗓子问“王妃为何睡着？”
　　“奴婢不知，请大夫诊断。”
　　云蓁蓁凑过去仔细观察了下她的脸颊，眉清目秀，是个绝佳的美人胚子。胎儿太小，妖气极淡，云蓁蓁感受不到，她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小北，意思是想问真有妖胎？
　　小北像是感受到了，点点头。
　　云蓁蓁轻呼了一口气，将手搭在王妃手腕上，故作思考了一会，道“王妃纳入的营养不足以供养胎儿，因此体虚、嗜睡。”
　　说完，又咳了一声“慕辞，打开药箱。”
　　随后就见云蓁蓁随意拿了几个草药凑在一起，让丫鬟去熬药。几人也被安排到偏院等待。
　　慕辞捏了一把汗“你不会将她喝死吧？”
　　“只是一些安神的药，放心吧。”
　　“那。。。”
　　“我有办法让她醒来。”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丫鬟又唤几人过去。此时豫王也在卧房，几人见状行礼“参见王爷。”
　　“免礼。”
　　云蓁蓁注意到豫王的担忧不是装的，云蓁蓁坐回床沿，盯着王妃的嘴巴，开始喂药，边喂边擦，没有喂进去多少，豫王站在她身后警惕地看着云蓁蓁，生怕她做些什么。
　　云蓁蓁也很煎熬，将药喂完，云蓁蓁轻轻摇着豫王妃的胳膊，一点点输入真力。
　　“王妃？王妃？醒醒。”云蓁蓁轻轻唤了几声。
　　王妃慢悠悠睁开眼睛，云蓁蓁赶忙起来，豫王搂着自己的王妃“香儿，可好些了？”
　　王妃努力笑笑“妾好多了。”
　　豫王开心地跟云蓁蓁一众说：“你们先安顿下来，等王妃顺利生产完，我会给你们丰厚的奖赏！”
　　云蓁蓁顺口答应：“好！”
　　豫王又说：“晚霞啊，准备好客房和美食啊！”
　　晚霞恭敬地回答：“好的，好的！”然后领着大家去了客房。
　　客房非常豪华，墙上挂着好多漂亮的画，桌椅都是黄金打造的，房间里还摆着许多古玩玉器。云蓁蓁心想：“果然是有钱人家！”
　　小北和慕辞一起住一个房间，而云蓁蓁则独享一间房。
　　几人在偏院休息，云蓁蓁问小北“小北，你可感受到成年妖物？”
　　“暂未。”
　　慕辞“看来我们要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