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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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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也没看到小川，想来是去处理耳语阁的事情了吧，他一个人惹出来的祸，却要主人和小川这些耳语阁的人替他受责，自己却安然无恙的待在军营。
这种自责和无力感几乎要将望舒给埋没了。
“望舒，你在吗？”
望舒？是了，他身份暴露，喊他望舒也正常。
“我在。”
推门进来的楚彻和秦柯，两人见到望舒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再自责。
楚彻率先开口：“其实我们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什么？”
望舒疑惑地抬了头看着楚彻，嘴角微张，想说些什么。
“先前比武，你赢了我。”
望舒想起来了，是在三殿下府中的时候，原来只有他自己以为身份隐藏的很好，其实早就被人给看破了，真是够蠢的。
“那为何不一早拆穿我，是故意让我留在军营的？想让我闯祸，连累主人？”望舒的态度逐渐不好，眼神中带着寒意。
楚彻倒是没介意望舒的态度，反而耐心的跟望舒继续聊：“若说故意让你留在军营，非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在你来到军营的第一天我就收到了五弟的密信，我们做了交易，我答应不会拆穿你的身份，至于故意让你闯祸连累五弟，这可是无稽之谈，我只是讲了实情，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是啊，都是他自己自作主张的错，主人下令不许出手，是他自己不听号令，闯出的祸事，怪得了谁呢。
“交易？什么交易？主人答应了你什么？”
楚彻微笑：“这是我和五弟之间的事情，影卫大人就不必知晓了。”
影卫大人，又是这四个字，他今天已经被这四个字叫的晕了头，他很烦，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即便如此，望舒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在面对让他去刺杀裕乌时，三殿下显然是跟沈介站在一起，有意引他前去，三殿下这样做的是为了什么？
“三殿下是有意引诱我前去刺杀裕乌的吧？”望舒这话虽然是个问句，但话里话外就是肯定的意思。
“影卫大人果然还是有些聪明在的。”
“为什么，你不是和主人做了交易吗？你言而无信。”望舒带着愤怒的语气质问道。
“呵，我是和五弟做了交易，但我答应的是不会主动拆穿你的身份，你的身份身份是你自己暴露导致，关我何事？”
楚彻面上摆着温和的笑容，口中却说着让人窒住的话：“况且，你忘了我是谁派了军营的了吗？”
陛下，是陛下，三殿下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他明白了，无论三殿下和主人做了什么样的交易，前提都得是不违抗陛下多年命令。
哪怕主人和三殿下有言在先，三殿下也只会闭口不言，但却不会停止对于陛下那边的汇报，所以三殿下即便没有明说，但也会用各种方式向陛下传达他在军队所言所行，竭力暗示陛下在他身上发现的一切。
说到底都是为了陛下效命，所以一旦发现自己身上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就会拐弯抹角向陛下暗示，所以三殿下发现了小川来路不明，而自己与小川同行，因此有意引诱我露出破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大抵就是这样了吧。
楚彻带着秦柯离开了，望舒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他想回去，想回到主人身边，向主人请罪，想让主人责罚他，也许得到责罚能够稍微减缓些自己的不安。
“舒大哥。”小川推门进来，看着发呆的望舒，心下纠结，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川，你... ...是去耳语阁了吗？。”
望舒听到小川的声音，错愕了一下，缓缓抬头，他以为小川回了耳语阁，事情繁多不会再回来了。
“... ...嗯，耳语阁已经被陛下的人查封了，阁中所有人都被押送诏狱，事情来的太突然了，韩啟来不及交代，只能先让人把我送出来，其他人... ...都被抓了。”
望舒呆坐着，他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错，都是他一意孤行连累了这些人，害连累了主人。
“小川，我想回京了。”
小川闻言不可置信地盯着望舒：“你说什么？回京？现在怎么能回京呢，陛下近日事多，还没有下令将你遣回，责罚还没下来，你怎么还上赶着去呢？”
“我想回京请罪，这是我自己惹出来的祸，我自己承担。”
“承担？你怎么承担，你只是一个影卫，奉命行事，耳语阁的确是阁主背着陛下擅自创设的，陛下心有不满，但大多在都是冲着阁主来的，你去承担？能承担什么？”
望舒被问的哑口无言：“那我也不能自己躲在一旁，让主人一个人承受陛下怒火，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主人也不会被沈介抓到把柄... ...我必须得回去。”
枯萎的落叶随着寒风飘进窗内，窗外是两个人无声的争论，窗外是寂寥平静的枯枝，在外扎营的地方是一片密林，在冬季只剩下了开败的枝叶，一片沉寂。
“要回去也不能就这样回，阁主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望舒的眼睛突然亮了：“你是说我们要先找到当年沈介与沈柱国来往的密信，带着线索回到京城... ...这样，也可以稍作弥补... ...”
“对，裕乌的军师死了，大王子和戈尔来到了凉城，两人势必争权，暂时没有什么时间来进攻幽州了。”
望舒想了想：“所以要想从沈介那拿到消息，我们要给沈介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不然，最近这段时间沈介的眼睛一直盯在你我身上，不好下手。”
“那... ...你想怎么做？”
望舒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子关上，冷风被阻绝在了窗外：“先前沈介故意拿突厥来引我上钩，这次，我们也同样引他一次。”
*
“将军，您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了望舒，不怕他会半夜报复我们吗？”秦柯坐在楚彻腿上，环抱着他。
“怕什么，不是有你保护我呢嘛！”
楚彻说就说吧，手还不老实，掐着秦柯的要不停的揉，又不正经了。
“您... ...您别太玩笑，说正事呢。”秦柯被楚彻调笑的羞怯了脸，遮遮掩掩的却又不敢阻拦。
“怎么？我家阿柯不想保护将军了？那你想保护谁去？”楚彻对着秦柯百逗不厌，一逗弄起来就没个完。
“没有... ...只保护将军的。”秦柯怎么也是说不过楚彻的，还不如早早投降，还能留些时间说正事。
“阿柯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望舒才没这个胆子呢，我那个五弟啊，别看他胆大包天私自党羽的，其实啊，最是在乎陛下了，从小就爱黏着陛下，什么时候不是陛下说往东就不敢往西的，我猜啊，楚衡这个耳语阁多半是想私下探查什么消息的，就算是沾染了朝堂之事也绝不会有异心，他哪有这个胆子，怕是陛下一个眼刀子就能将他治的服服帖帖的了。”
“这样啊，那怎么陛下对五殿下毫不留情，查封，幽禁，责鞭，一样不落，全招呼上了。”
楚彻嘴巴说着，手也没闲着，这不，腰上的手都摸到腿根了。
“毫不留情？阿柯啊，你想想，结党营私这帽子可不小啊，再加上朝堂大臣们一直力谏陛下按律论处，陛下要是真的毫不留情，疑心楚衡，怎么不顺水推舟干脆下了诏狱处置，既顺了大臣们的意又顺水推舟，没能落下个心狠手黑的骂名。”
秦柯被楚彻狠狠吃着豆腐，坐都坐不住了，但又敢怒不敢言，只得在楚彻腿上烙饼。
“那您是说... 唔...其实陛下对五殿下根本没起什么疑心，只是为了装个样子安抚大臣？”
哈哈哈哈，得逞的楚彻笑的更开怀了。
“那倒也不是，说是疑心倒不如说是生气，失望，陛下心里肯定藏着怒火呢，毕竟那五十鞭子可不是虚的，我这五弟啊，至少得半个月，哦不，一个月下不来床。”
难怪说望舒不敢轻举妄动，刚惹大祸，吃了自作主张的亏，现在哪敢再顶着五殿下影卫的身份招惹三殿下了。
秦柯总算弄清楚了，只是这问问题的代价可真是不小啊，得受着楚彻来回作弄。
“问够了，你男人我讲的清不清楚，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我在床上给你好好讲讲... ...”
楚彻一把捞起秦柯的腰把他扔在床上，秦柯只感觉到一番天旋地转，一睁眼就看到楚彻压在他身上。
“别呀，将军，我我我，没问题了... ...”
楚彻一阵暗笑：“没问题了？现在... ...我有问题了，需要你来帮我解决一下... ...”
说罢，还暗示性的往下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