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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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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里住一了半个月。
我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退烧了,但是脸上多处擦伤,头上还开了一条大口子。
安德烈坚持要让我再躺在医院修养一段时间。
护士叫安德烈去一楼大厅补交住院费,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小跑着跟在他屁股后面。
他直到走到楼梯口才回过头来,就看见我肩膀上扛着输液的铁架子手背上还扎针头,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哟哦!”
“你这是干什么?”
“我去交个费用,你扛个铁架子跟着做什么,去打架啊?”
我一本正经道:“去记一下你给了多少钱。”
“好吧,你扶着墙慢着点下来。”
走廊外的阳光正好打在了他身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正满含笑意的看着我。
微风拂过,我眯了眯眼。
……
他将一叠卢布递给窗口,我看得心在滴血。
这么多钱,不知道把我卖了能不能还得起。
安德烈这一段时间都要值夜班,白天他会在医院陪我呆一会。
被他叫做“胖子”的米尔恩·海登警官是中午到下午站岗。
他也会在晚上下班的时候来看望我,给我带了很多水果。
据说还有一个叫“煤球”的警官也和他们一起在那个岗亭站岗,但是我没见过。
直到半个月后……
医生说我今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安德烈之前说过我出院了就去带我去石头街那边问清楚我妈妈的事情。
我盯着眼前的吊瓶看了很久。
我拽着输液的管子晃呀晃,希望能流得快一点。
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我直接把针头拔了。
耳边又想起刚才护士小姐的话,必须等瓶子空了才能放我走,她还要来检查。
我犹豫了一下,拿起玻璃瓶咬掉封口的铝皮,一口闷掉。
“哐当!”
门口一个茶杯落到了地上,摔得摔得四分五裂。
我转头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黑得像块煤球一样的男人站在门口大着嗓门儿喊着。
“我靠!安德烈,你这小孩生病了干酒都这么凶?”
“……”
四目相对。
安德烈疑惑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哪来的酒?”
安德烈一眼就看见我手里握着的输液瓶,匆匆走了过来拿起输液铁架上的病例翻看。
随后他磁性的嗓音说:“还好是营养液。”
不一会我的病房被塞得满满当当,五六个穿着军绿色T血衫的男人将我团团围住。
来晚了什么也没不知道的“胖子”米尔恩还在问:“啥?小孩儿刚把营养液一口干了?”
黑得像块煤球的男人伸手捏了捏我脸上的肉。
“小孩儿,你打哪来的,很有天赋嘛。”
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都怪这个黑煤球嚎那一嗓子做什么。
安德烈无奈道:“好了,给我看看你手上的针眼。”
我抬起之前输液的那只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棉球按在了我的手背上。
“在按一会,还在流血。”
我小声应道:“嗯……”
这么小的口子,很快就会自己凝固。
我有些奇怪警官对伤口这么小心翼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