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夜》沂枯

1、第 1 章

　　柳霁宵十四岁时随父亲在陈国江南一带行医，在当地颇有名气。
　　这天下午临近黄昏，柳霁宵在医馆，一行人行色匆匆来到医馆门口，外面停着一辆马车，一给家仆打扮的人进来，看见了柳霁宵，急忙走到台前出声询问：“请问这里现在可以看病吗？”
　　“可以，人在哪？”柳霁宵语气温和，眉眼微弯。
　　“好好，谢谢麻烦大夫了”那人说着招呼外面的人从马车里抬出来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
　　少年身着锦袍双目紧闭，眉头皱着，面容已经棱角分明，外貌十分吸引眼球，皮肤有些苍白，嘴唇微微发紫，是中毒的征兆。
　　柳霁宵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腕，把了下脉，中毒应有三日有余，此毒十分难解，且需定期检查服药，寻常大夫一般只能续命，无法完全解毒，但巧的是柳霁宵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还特地向柳父请教过，因此，知道解决方法。
　　柳霁宵对旁边的人吩咐道：“来搭把手，把他抬进去。”
　　抬进去后，柳霁宵去院里找柳父：“父亲外面有一个人中了赤离散（瞎编的），毒性应该遍布四肢，还有救。
　　“行，我去看看的，熬过药，你给送去，为父还要和你隔壁王叔叔去喝酒，晚点再回来。”
　　柳霁宵应了一声，随着柳父出去。
　　把过脉开好药后，柳父把药方交给柳霁宵，自己便出去了。
　　柳霁宵出去熬药，熬好后进来喂少年服下，然后打了盆水，给少年降温。弄好一切后就出去了，少年的仆人在外面看守，似乎怕有人进去打扰。
　　第二天清晨柳霁宵端着熬好的药来到少年房前，看见少年眼皮颤动，有醒来的迹象，柳霁宵取出袖中的银，针对着少年某个穴位扎了一下，那少年咳了一口血，柳霁宵掏出手帕把血给包住了。
　　柳霁宵，将少年嘴角剩余的血迹擦去，此时，少年也微微转醒，刚睁眼便看见在自己床旁边的柳霁宵。
　　几缕阳光打在柳霁宵的脸庞，让少年以为自己似乎遇见仙人，柳霁宵，微微一笑，问道：“你醒了，还有哪不舒服的吗？”
　　这微笑让少年觉得如沐春风，在公寓很少，还有人有如此纯真的微笑，让他对面前的少年十分有喜爱，缓缓开口回答：“是你给我解的毒吗？谢谢，请问怎么称呼？”
　　“毒还没有完全解除，我姓柳名霁宵”柳霁宵温和的回应。
　　我是陈……沈催景。这里是？”沈催景，连忙应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柳霁宵便让沈催景，休息了，自己也出去了。
　　柳霁宵离开后，沈催景脑海里对刚才少年的印象依旧挥之不下，心脏也不受控制的跳动，许久才渐渐入睡。
　　柳父在医馆里看诊，柳霁宵在后院里晒着药，把药给铺好后起身去给少年送午膳。
　　柳霁宵端着午膳推门进去，刚走近，便瞧见少年赤裸着上身，换着衣物。少年健硕的身躯暴露在柳霁宵眼前，让柳霁宵双颊有些微微泛红。
　　沈催景换好衣物回头便看见了昨日人让自己念念不忘的小美人，不觉有些欣喜：“柳小大夫，怎么了？”
　　“没事，我来给你送早膳”，柳霁宵调整好刚才的情绪，端着早膳走到沈催景床边，“气色好了不少，一会可以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我可以和你一起吗，这里我并不是太熟悉。”沈催景出声询问。
　　“可以啊，吃完后我可以带你出去玩，父亲在医馆问诊，好久没人陪我了，你的毒要在这待四五年，这个毒很麻烦，需要长期服药”柳霁宵有些开心，因为很久没人和他聊天玩耍了。
　　“四五年，如果只有三年多能痊愈吗”谈到毒沈催景的眸光暗了几分，不过很快就消散了。
　　“那样余毒清不干净，拖的时间越长发作的次数就越频繁比如你第四年不再服药，刚开始可能半年或一年发作一次，后来就是没每月，会很难受”
　　沈催景听了沉默一阵，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用过膳后，沈催景对随行的侍卫交待了几句便和柳霁宵一起出去了。
　　柳霁宵带着沈催景沿着街道在集市上漫无目的地逛着，时不时柳霁宵还会向沈催景介绍一些地方。
　　沈催景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少年眉飞色舞地向自己介绍。
　　“沈公子，我们休息一会再继续。”柳霁宵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我都可以，还有你比我小，不要叫我沈公子，可以喊我催景。”沈催景和柳霁宵在街边坐下。
　　“催——景”柳霁宵语气极慢地喊了一遍，然后对沈催景说，“你也可以叫我乳名。”
　　“你乳名是什么？”沈催景问。
　　“小小”柳霁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