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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变小的侦探02 ...

  •   米花町多罗碧加热带游乐园。

      两个高个子的男人走在云霄飞车附近。
      稍微矮几公分的人走在后面,低着头看着左手上捧着的东西,全靠右手拉着对方大衣腰间的腰带前行。稍前半步的人配合着身后的速度绕着云霄飞车顺时针走着。

      琴酒任由身后顾着玩的人不看路的行为,仔细地把乐园里最后一个检查完,看了一眼时间,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停下脚步。仍好奇地玩着玩具公仔的维里斯没来得及刹车,额头直直地在对方的帽檐上撞一下。

      他转身把人扶好,撩起刘海看了一眼维里斯的额头,确定没撞出问题之后开口:“时间到了,去找其他人还是在下面等我?”
      ——你的同事吗?
      琴酒点头:“想去吗?”

      事实上不算同事,他给维里斯解释过这个词。同事一般用在同一个公司上班的职员身上,他指的是基安蒂和科恩。
      组织既不是公司,他们几人之间也不是同事关系,但维里斯不愿意改,琴酒就随着他的说法。

      山田勇斗打着‘牵制自己手脚’的算盘,约在多罗碧加乐园,琴酒毫不在意地同意了这个愚蠢的要求。一方面他不在意山田勇斗无聊且无用的打算,一方面打算趁机带维里斯出来玩。
      伏特加被安排去另一个园区检查,基安蒂和科恩带着狙击.枪守在门口,他负责这一块。现在他检查的差不多了,要按照原定的计划乘坐云霄飞车,在此之前要安排好维里斯的去处。

      维里斯摇头。
      他去的话几人都会因为他而束手束脚,还是不要去影响几人做任务了。

      琴酒低声说一句好,环顾了一圈之后,看着远处的排着长队的冰激凌店,低头问道:“吃冰激淋吗?”
      维里斯点头。

      “我去排队,你在那里等我。”琴酒指了指远处的咖啡店。

      好。

      维里斯点点头,帮他把腰带系好。

      系紧的腰带缠在腰间,凸显出肩宽腰细的倒三角身材,他没忍住双手圈住上去,隔着大衣感觉到绷得很紧的腹部肌肉。
      “有人找你说话别理他,等我回来处理。”琴酒任由他的动作和他说话。

      他曾经笑自己为什么出任务一定要穿得像告诉所有人‘我要出任务了’一样。
      当他往身上绑手木仓和匕首之类的武器,对方靠在衣柜上对方笑得喘不上气,甚至激动地用脑袋去撞柜子,他站起身把手掌垫在他脑后。

      激动起来怎么和小狗一样。

      琴酒站在柜子边等他笑完开始解释。
      他穿习惯了这个衣服,第一能藏大量的武器和装备,手木仓手、榴.弹、通讯器追踪器,对他来说很方便。第二,随着他执行的任务不断增长,银发黑衣礼貌变成了他的标志。基于这两个以‘于普通人而言相对特殊显眼’为代价倒也没什么。

      说完不要搭理其他人之后,琴酒发现小卷毛还是低着头,半点没在意自己说了什么,他扶着维里斯的后脑勺:“我刚刚说了什么?”

      维里斯听不见声音,交流的方式只有看对方在说什么、用手机或者写字板输入自己的想法两种。在没有用手机写字板的时候,如果对方的说话的速度很快他将无法理解;就算对方放慢语速,他不聚精会神也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客观的生理因素之外,琴酒还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维里斯有无意识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习惯。

      这一发现产生于他被关押在阿多尼斯监狱的时间内。阿多尼斯的罪犯里有的未成年,有的身份尊贵,有的具有极高的研究能力。种种原因的影响下,阿多尼斯形成了独立于英格兰监狱体系之外的政治地位。
      因为犯人的情况特殊,不再采用一般的监狱场所,而是将一共26位犯人里第七位犯人的城堡改造成监狱,由维里斯独立担任管理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被黑麦威士忌骗到英国诓杀的他能在天罗地网的搜索中被人藏起来。

      那段时间里,曾有一位大人物来监狱里寻求高价值罪犯的帮助的经历。当时作为监狱司的维里斯全程陪同,他刚好在正对面的那个房间,看着维里斯表面上认真,实则从最初就开始分神。

      当时的他以为只是这个好脾气的监狱司的真实性格,在绅士的外表下其实不受拘束。再后来他发现他就是纯粹喜欢自顾自地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任由意识飘忽。

      维里斯自己想要改正这个习惯,拜托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倒是利用这个习惯想了一些办法对付他进而从阿多尼斯逃走,但那是在两人还是剑拔弩张的敌对关系的时候。

      维里斯看着等着自己重复内容的琴酒,默默移开了目光。

      看着前人心虚的模样,琴酒把他脑袋扶回:“之前你自己定下走神的后果是什么?”

      维里斯用手机打字,琴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最初定的是每走神一次就练一次打靶,把手.枪、来福.枪、狙击.枪都练一遍,但看维里斯现在故作端正的表情就知道他写的与这无关。

      几秒后对方翻过手机,琴酒仔细看了一眼,看清内容的时候挑眉。

      ——什么也不干,两个人一直抱在一起接吻。

      “你许愿呢?”
      ——我没许愿。

      维里斯又开始打字。

      琴酒等着他又想玩什么花样,第二次看清的时候笑一声。

      ——我在撒娇。

      维里斯一脸正色。
      “没用,我不吃这一套。“
      ——骗人。
      “我没骗人。”绷紧下巴的杀手一脸冷漠地反驳,转身去买冰淇淋。

      维里斯在身后笑着看着他走远。

      那你高兴什么。

      咖啡馆和热带游乐园的装修风格不同。精致的花纹遍带着复古意味的桌椅,各色华丽的窗帘,墙壁上燃着的烛台,折射着光芒的水晶吊灯...仅仅是穿过一扇玻璃门就让人一下子从欢乐的热带乐园回到中世纪。

      咖啡馆内。

      工藤新一捧着福尔摩斯系列的《四签名》,慢慢地往座位走。顺手帮经过的游客捡起掉在地上的松鼠公仔。

      松鼠公仔...

      工藤新一双手抱在脑后往前走。

      松鼠公仔?!

      兰!!!

      通过松鼠公仔想到被看自己忽视的毛利兰的工藤新一傻眼。

      牙白!!!!

      工藤新一拔腿狂奔,在撞角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身躯,踉跄几步站稳刚想向对方道歉便浑身一僵。
      来人右手捏着一根冰激凌,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身高大概一米九,一头银色的长发坠在脑后,一顶黑色礼帽遮住他的半张脸,只看见线条凌厉的下颌。

      对方抬头:“滚。”

      工藤新一这才看清他的眼睛。
      暴露发丝外面的祖母绿色眼睛沉沉的盯着自己,幽绿的眼瞳甚至像是把眼白也映成绿色,整个眼睛像菱形的绿色石头,如同玉林里的毒蛇一般。

      好冷的眼睛。
      工藤新一僵住。
      就好像无论杀少人都不在乎一样。

      工藤新一回过神来,握了握出冷汗的掌心让了让,僵着身体走到小兰面前,侧头望了望,由于位置的原因已经看不到了对方。

      琴酒绕过挡路的人后,走到维里斯前面,发现他在用沾了水纸擦拭松鼠变脏的尾巴。
      看见他后笑起来,琴酒把冰激淋给他,拉过他的咖啡灌一口。两人坐了一会,伏特加发来消息山田勇斗已经到了,两人分开,琴酒前往云霄飞车,维里斯待在这里。

      另一侧。

      “新一,你看,云霄飞车上还有空位啊,快点走吧。”
      “真是的,知道了。”
      工藤新一一脸不情不愿地跟在毛利兰后面,脑子里还想着刚才遇见的那个男人。

      果然还是很在意啊啊啊啊!
      “新一?”
      毛利兰疑惑地看着抓狂的工藤新一。
      “没、没事。”

      两人刚坐定,一抹银色从眼前划过,工藤新一连忙望去。
      ――是刚才那个男人!

      琴酒坐在最后,感觉到一道毫不遮掩地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面无表情地掀开眼皮地回视。
      想死吗?
      工藤新一浑身一震,僵硬的转身。

      事实上琴酒感受到工藤新一的目光之后回望过去时,没带什么感情也没带什么杀气的,甚至没怎么动怒,他就是单纯地迎着目光望回去。
      一个没什么威胁的年轻人,他不想多看一眼。

      毛利兰顺着工藤新一的视线望去,见到琴酒月亮一样清亮皎洁的长发,感叹地说道:“啊,新一,好漂亮的颜色……”

      “兰!”小侦探赶紧叫住自己的懵懂的青梅竹马。

      “怎么了?突然这么大声。”
      “快、快开始了,兰。”
      “哦、哦好。”

      见毛利兰注意力不在放在身后的男人身上,工藤新一松了口气。

      他怕小兰惹恼了对方。

      云霄飞车缓缓开动,在行驶至顶端后径直向下俯冲。高度和速度带来的刺激使众人发出尖叫,在各种尖叫声中,最后一排却保持安静。
      气流从耳边划过,吹起自己的发丝,琴酒单手压着礼帽,用望远镜瞧了瞧。山田勇斗确实是一个人,在暗处探头探脑。

      琴酒放下望远镜,划开手机,给守在外面的科恩和基安蒂发消息。

      巨大的摩天轮下,扛着装有黑色方盒的女人叼着一根烟蹲在嚣张的摩托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流浪猫的下巴。

      “基安蒂,你想养吗?”
      一旁端端正正坐着的男人出声问道,声音很低沉。

      女人留着带有眉上刘海的短发,将头发染成张扬的橘红色,左眼下是一处刺青。刺青呈半片蝴蝶翅膀的模样,与左眼刚好形成半只蝴蝶,一旦她从闭眼的状态睁开,就是像蝴蝶睁开翅膀。

      基安蒂听着科恩的话,嗤笑一声:“哈?养什么养,养着来吃掉吗?”

      说完嗞着牙将猫赶走。

      “快走吧!马上就要剥了你们的皮。”

      小猫懒懒地舔一口爪子,赏了眼前这个没有水准的铲屎官一个大花脸。

      基安蒂青筋暴起:“……”
      科恩面无表情:“还不剥皮吗?”

      基安蒂一边将小猫赶走,一边凶神恶煞地转过身:“要你管!”

      两人无聊间,收到了来自琴酒的消息。

      [撤退。——Gin]

      基安蒂失望地撇嘴。
      真没劲,她还想射点什么呢。好不容易扛着巴雷/特出来呢。

      “科恩,走了,Gin说撤退。”
      被女人说撤退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缓慢的摩天轮,脚边也放着一个同样装着就狙击之王巴/雷特的黑色方盒。

      基安蒂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到粉红色的摩天轮,挑眉道:“ 怎么?你想坐啊?”
      科恩在基安蒂看不到的地方红着脸,然后斩钉截铁地拒绝,抬腿横跨上装甲摩托,扣好头盔,和基蒂安一起骑着摩托扬长而去。

      坐摩天轮什么的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基安蒂倒是真的想不到别人的拒绝下的深沉含义,只觉得可惜,追在科恩后面,满是遗憾地开口抱怨道:“啊――我还想去玩一玩呢!难得来一趟游乐园,既然你不去就算了。”

      然后满是遗憾地回头看一眼摩天轮。

      科恩手一抖,仍然面无表情地往前驰骋。
      我能把时间倒退五分钟吗?

      基安蒂摸不着头脑,她怎么觉得科恩一向杀气腾腾的背影有点幽怨?

      云霄飞车上。
      此时云霄飞车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山洞。工藤新一仍在想那个黑衣男人,满怀心事地坐在前面,感觉额间一抹清凉,伸手一摸舔了舔,尝到一口咸涩。

      咦?眼泪吗?

      坐在最后,准备完成任务就回去的琴酒也感受到了一滴水垂在他的额角。
      他没什么洁癖,作为一个风餐露宿的杀手而言洁癖实在太过矫情,他爬过泥坑钻过雨林,但这种带有人类情感的泪水让他恶心。下一刻,他闻到熟悉的味道,暗骂一声麻烦。

      同一时间,还沉静在刺激氛围中的众人感觉温热的东西喷洒在脸上,有些热有些粘稠,还带着一点腥味。

      什么东西?

      毛利兰有些惊疑地摸摸脸上黏滑的液体,未来得及开口云霄飞车就已经穿出黑暗,暴露在光亮中,凄厉的尖叫在下一瞬响起。
      毛利兰听着后排的尖叫,呆愣地看着手中的鲜血,感受到一旁的新一在云霄飞车停住之后直接翻身下去。她顺着工藤新一的身影无神地睁着眼睛往后看,终于回过神来,满眼惊恐,穿破云霄的喊起来。

      “啊――”

      只见两人后面的座位上,一个人没了脑袋的躯体软在座位上。

      场面混乱起来,到处是惊呼和压抑的哭声。没过多久冲天的警报声响起,迅速赶来的警察立马将现场环起来,勒令同一趟云霄飞车上的乘客不得离去、配合调查。站在一边置身事外的琴酒听着皱眉。

      本来在外维里斯观察行人的表情,突然看见呼啸而来的警车,立刻察觉到发生了案件。
      不可能是琴酒,琴酒不会犯这种引起注意的错误,唯一的可能性卷入突发案件中。

      维里斯一边判断一边跟着人流进去,在警戒线外看见隐在暗处的琴酒才松了口气。他藏在人群里,慢慢地朝前方挪动,同时观察情况。

      人群中间一个少年正在和警方交流,在场的警察纷纷顺着少年的一举一动行动。

      侦探吗?

      维里斯想。

      琴酒觉得无聊,握着手里的枪思考打死这几个日本警察再逃跑的概率。
      案件还在继续,警方从一个女人包里找出一把刀。女人开始辩解不是她,却被友人控诉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来不感兴趣的琴酒听到第二个女人的指控时,瞬间想明白了经过,耳旁都是关于第一个女人是凶手的判断,琴酒压下帽子勾起嘴角。

      蠢货。

      不过琴酒对查出真相、抓捕凶手、还无罪之人清白不感兴趣,既然日本警方认定第一个女人是凶手。

      他转身往后走,伏特加跟在他身后。

      “以防万一…”

      琴酒握在警戒带上的手顿住,本来垂着的头往上抬了抬,眼睛暴露在刘海外。

      警察的话继续:“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接受调查,确认一下身份。”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

      哼。

      琴酒内心冷笑一声。

      去死吧。

      身后的警察脚步声越来越近,插在兜里的手慢慢往外挪。

      打死这个警官、然后再解决剩下几个,场面乱下来之后可以逃跑,附近就有据点,要逃跑也不算困难。

      黄衣服警官即将走到琴酒身后,口袋里上膛的伯莱.塔蓄势待发。

      3。

      琴酒倒数着。

      2。

      1。

      ——

      “等等警官!”

      喊住警察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只手按在了琴酒的手腕上,扼制他即将采取的动作。

      “怎么了工藤君?”目暮十三疑惑。

      危机解除,琴酒顺着对方的力道把枪塞回去,不理会身后发生的事情,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人,抬起手把帽子取下来,盖住他的脸。

      维里斯的手伸进他的口袋,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触碰到它的掌心,是维里斯那个松鼠。

      他在用这个东西安抚他想打死这几个警察的冲动。

      两个人的手掌顺着圆圆的弧度包裹松鼠,指尖亲密地交握。

      “别用哄小孩的方式哄我。”

      琴酒低了低脑袋,凑到帽子下用气音说话。

      维里斯微抬着脑袋,另一个人用手掌扶着他的脖子。这种动作避免他发力抬头,因此不会觉得累。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这张故意放慢语速开合的嘴唇。

      薄薄的嘴唇开合,露出白色的牙齿和红色的舌尖。

      维里斯直接忽略琴酒的话,凑上轻轻含一下嘴唇,瞬间便放开,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高大的杀手一僵。
      他性子很冷很戾很傲,说不出情话做不出缠人的事情。维里斯和他不一样,看似很温和冷淡很有礼貌,却意外的直白和坦率。

      他没事就踮脚亲吻琴酒、亲吻他的脸颊鼻尖眼睛嘴唇、亲完不会觉得害羞,认真地说琴酒的眼睛鼻子嘴唇好看。

      琴酒觉得维里斯没有被世俗规训成所谓的礼义廉耻,他有一套自洽的情感逻辑。

      琴酒好看。
      我喜欢琴酒。
      所以我亲吻琴酒。

      很温柔但又很坚定地表达自己的喜爱。

      纯情的像一块珍贵的宝石。

      也确实是琴酒珍爱的宝石。

      除了亲吻以外,他很喜欢肢体接触。拥抱是他最喜欢的表达手段。
      他经常安静地跨坐在自己身上,牢牢地抱住他,严丝合缝地依靠在一起,黏黏糊糊地轻蹭自己的颈湾,湿热的气息交织,温存在自己身边。

      琴酒说不出这种感觉。心里像是流进了一团温水,温暖清澈,流动在血液中,一个小爱神在帮他洗涤疲惫的身躯。

      他随便一个举动,维里斯都会提供积极正向的反馈。
      比如他不想让维里斯闻见烟味,所以靠在车外抽烟;或者面无表情地打方向盘;或者随手把□□拿在手上把玩…这些并不显眼的举动却在维里斯眼里有不一样的画面。

      他喜欢这些瞬间,会用手比划说他帅、说他好看、说他有魅力、说他呆呆的笨笨的好可爱,像个大猫宝宝。

      琴酒:我不笨。

      不管是什么,最后都会加上一句:我好喜欢你。

      他不怎么夸琴酒,因为说出来的都是真心话。
      因为他这么说的时候,眼睛笑得很好看,上蹿下跳地比划,最后凑到他身边拥抱他亲他。

      相恋以来,他给琴酒提供的一直都是纯情、温善,无垢、带着浪漫的爱。

      反复向琴酒强调“我喜欢你,也爱你”。
      喜欢你是因为能获得激情和热情,看见你觉得好可爱,想和你亲亲抱抱;爱你是因为能感受到温情,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而他喜欢琴酒,不是因为琴酒对他好,而是因为琴酒本身。

      心理学家认为,孩子需要的是父母无条件的积极关注。无论孩子是什么样子,做了什么,无论孩子胖或者瘦,高或者矮,聪明或者愚笨,顺从或者不听话,都能获得父母的全部的、真正的爱,父母会无条件地尊重孩子。(1)

      这是别人养孩子的方法,而现在维里斯给琴酒提供了无条件的积极关注。

      这样的爱让琴酒突然不愿随心所欲了。
      他仍然什么都不怕,仍然执行组织的任务,但是至少在某些情况下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如他放过了诸星大。

      琴酒没有反叛的念头。
      第一,背叛对他来说太过无聊;第二,他依然对这个曾养育过他的组织怀有衷心;第三,他不愿带着维里斯逃亡。

      该杀的还是杀,只是会做一些以前的自己不会做的事情,给那个卷发小爱神提供一些便利。

      比如给一些情报给对面这群狗。

      这些情报关于朗姆派人诱拐小孩,进行反人类的人体实验。他看不上这些下作手段,对朗姆的秉性嗤之以鼻。用那群狗在意的东西换维里斯安稳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他想给维里斯留条后路。

      留一条‘如果他不幸被抓,选择他的维里斯不会被牵连’的后路。

      他不想让维里斯跟来日本。
      至始至终他都不觉得组织会输,所以根本他没想过做点好事给自己留个活路。

      苟且偷生不如死个漂亮,死之前还要带走几个。

      但现在他要考虑的是坚持选择他的维里斯。

      他不想让他死。
      想让他长命百岁。

      英国会顾及他的身份,可日本不会。

      那是他态度最恶劣的一次,甚至恶声恶气地威胁他,拿着枪对着他的脑袋,说着'你要是跟回日本拖累了我,我会杀了你'这样的混账话。

      维里斯看着他,点开手机。

      ——那你别以后杀了,你现在杀。

      等琴酒看完消息,他一步一步靠近。

      手.枪已经上了膛,枪.口碰到他的额头。

      琴酒惊醒一般地推开他,把枪放到一侧。

      维里斯看着全身紧绷的琴酒。
      刚刚还恶狠狠威胁自己的人,现在像一只扔到水里的猫。

      ——你别担心我。
      维里斯在沙发上把他摁住,坐在他身上。

      “我不担心你,我只担心我自己。”
      琴酒嘴硬。

      低着头留海遮住眼睛,只看见他阴沉的半张脸。

      ——嘴这么硬,我亲亲。
      维里斯搞怪地端着他的脸,重重地嗑在他牙上。

      痛。
      维里斯偷偷龇牙咧嘴。

      尽管如此,维里斯还是冷下脸教训大猫咪。
      ——痛不痛?
      ——知道痛就对了。
      ——以后还这样就继续教训你。
      ——知不知道错了?

      琴酒看着撞出泪花还虚张声势的人,捏着脸掰开他的嘴,看了看牙龈,没撞出事。

      算了。
      跟着就跟着吧。
      真的出事了,他拼死也会把维里斯送回英国。

      ——不会出事,相信我。
      维里斯还在安慰他,全然没有因为被枪对着脑门的不满。

      怎么脾气这么好啊。
      琴酒想。
      “知道了。”

      有一瞬间维里斯想告诉琴酒一切,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压下内心的冲动,维里斯再度把手机递给他:

      ——你刚刚把枪对着我。
      ——这让我很不高兴。

      还知道不高兴。
      琴酒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进步了。
      他任由维里斯借此提出一大堆要求。

      ·

      “人不是她杀的——”工藤新一指向意料之外的一个人:“犯人就是你。”

      ……

      案件至此很快就结束了。

      “无聊。”琴酒评论道,揽了揽维里斯,避免警方对上他的脸。

      接下来,就是去解决那个杂鱼的时候了。

      琴酒摸了摸腰侧的伯/莱/塔,皱了皱眉,眼里出现杀意。

      察觉到了什么的工藤新一往门口望去。

      怎么多了一个?

      多罗碧加商业街上,草绿色套头衫的少年安慰着旁边浅蓝色裙子的女生。

      “好了、好了、兰,别哭了。”
      “你还真是平静呢!”女生控诉道。
      “我呀,常在现场,都看习惯了。”

      男生挠挠头,压低了嗓音吓唬少女:
      “还看过分尸的呢。”
      “真差劲!”女生怒吼。

      男生瞧玩笑开过了,连忙开口补救:“诶呀诶呀,快点忘记啦,这是常常发生的事呢。”
      “才没有呢!”女生呵斥。

      就在工藤新一无奈地双手后仰抱着脑袋,等毛利兰恢复情绪时,一道步入黑暗中的高大身影映入他的眼睛,瞳孔瞬间放大。

      那是,刚刚遇见的人?!

      工藤新一安抚一下小兰,连忙跟上去。

      “新一!”小兰内心不安地叫他。
      “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两人的举动倒映在一双清亮的眼睛里。

      维里斯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那只被少年捡回来的松鼠还在琴酒的口袋里,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对方捡回松鼠。而且现在警备森严,琴酒动手太过也会难以脱身。

      以后别再乱闯了,小侦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变小的侦探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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