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生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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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地一声，少年干净利落地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瞬间照亮了卧室。
他站在窗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喉间也随之喟叹一声，样子惬意极了。
“叮铃铃…”
闹钟刚刚开口，还未来得及唱出剩下的音符，就被他用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摁住了，停得干净利落。
“Michael！起床！你的早餐好了！”
正巧，一阵敲门声传来，门外响起Bill宽厚温沉的呼唤，一如往常。
Michael扭头，脸上神采飞扬，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朝门口冲去。
“来了！”
他打开门，飞跳着给了门外的Bill一个不标准的拥抱，牢牢挂在了他的背上。Michael还是呲着大牙，开心的不行，Bill被他拽了一个趔趄，看着他这么活泼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吃，吃完穿好衣服，缓一缓，我们就要准备出发了。”
Bill的牙齿很白，声音低沉温暖，像他的父亲，却比他的父亲对他更加亲昵。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呢。”
Bill喃喃低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看着Michael欢快地跑向餐桌，拉开椅子坐下，那里放着一杯鹰嘴豆浆，一片抹了沙拉酱的面包。
一九八零年八月二十九日，星期二，天气晴。今天的天空也很配合，外面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就和Michael的心情一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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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点声，小点声，你不怕别人听见我们吗！”
阿离的客厅里，肖凌正拿着打气筒给一只内壁贴满亮片的气球充气，Sofia依旧操心不已，压低了声音，朝在他身后躲来躲去的Cerina警告道。
客厅里到处都是气球和彩带，已经装点得像个童话世界了。还有几个Michael的朋友和肖凌一样忙碌着，正在为生日宴做最后的准备。
所有来参加生日宴的人都提前拿到了阿离准备的红包——用阿离的话说，这叫沾沾喜气，一顿分发下来，现场的每个人都喜气洋洋，一片祥乐。
这边Cerina闻言，拿着气球挡着脸，咯咯笑起来：怎么了嘛，她喜欢热闹！
因为想给某人一个惊喜，所以大家都很配合，尽量安安静静的准备着礼物，或者布置一下客厅。为宴会打打气球，搬桌子挪椅子之类的同时也会小声说笑。只有Cerina高兴疯了，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边忙碌一边滔滔不绝，从屋子这头忙到那头，嘴巴也一刻都闭不上。
她是阿离有意邀请的，因为阿离知道她是Michael的超级粉丝，所以想圆她一个小小的梦。不久前她也被父母带着来参加那场舞会，遥遥望见了Michael和阿离，只不过父亲时间紧张，她来不及和二人打招呼便匆匆离去。Michael也早就从阿离嘴里听过很多次Cerina的名字，两个人却从未打过照面。
她不像那些无脑记者或沽名钓誉的“女粉丝”们，为了蹭Michael热度而接近他，她只是单纯喜爱他的音乐和人品，善良又真诚。
肖凌闻言笑道：
“Sofia，不用太紧张，咱们这儿离寿星的家还有好几英里呢！”
Sofia停顿了一下，消化着，不过并没有想明白。于是天真地问他：
“Levin，什么是寿星？”
肖凌看了眼一旁她好奇的大眼睛，忍俊不禁，于是一边把气球粘在墙上，一边为她细细解释。
这一切都逃不过阿离的眼睛，她在认真给自己的小茶几套塑料袋，看似专注，却早就支棱起了耳朵默默听起肖凌和Sofia的对话。你别说，这几天以来，二人的对话中越发带着些丝丝缕缕的甜。
好像还真如Michael说的，她这两个朋友之间，有点儿小微妙呢！
阿离已经迫不及待Michael的到来了，这些小秘密憋在她心里简直像有小蚂蚁在啃咬她一样，必须得找人一吐为快！
“哇哦，看起来颇为用心呀！”
不一会儿，家里便迎来一位贵客。
Q在引导下踱步进入客厅，一件白体恤，一条蓝牛仔裤，手里还拿着礼物，自然地和低头忙碌的阿离搭起话来。
“嗨，昆西，你也来了！”
阿离见他便开心地笑，立刻放下手里的塑料布上前迎接，唇畔两枚小小的梨涡。
昆西显然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一场“恶战”，所以穿了自己最舒服最简单的衣服。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Q将礼物放在沙发上，自然而然地捡起剩下的塑料布，帮着阿离把全部的椅子都盖上。
客厅中间的大桌子上摆着一个精美的三层蛋糕，除此以外，每面墙上都挂了一层透彩的帷幔，家具上也套上了塑料膜，到处都是气球和彩带，墙上还用五彩的气球拼出“HAPPY BIRTHDAY TO MICHAEL ”的短句，礼物也早已堆满了沙发，场景之精致盛大，看得Q都想今天过生日了。
“已经九点了，是不是该去接Michael了？”
Sofia用扫把讲地上多余的碎纸、包装袋扫进簸箕，忍不住又操心起来。
因为中医馆还要有个主心骨，而且Michael和他也不熟，阿离便干脆把Mochii留在她的办公室了。于是Sofia又像以前一样，不自觉的为阿离操心起来。
“哦，他估计还在睡大觉呢！”
昆西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开怀地补充。Michael的几个朋友也附和着，“是啊，让他再休息休息吧！”
因为星期二才举办宴会，再加上昆西“力挽狂澜”，这几天一直处于半停工状态，都不让他加班，Michael周末时才得以好好休息，每日都睡足了觉。
不过，他们没猜对，此刻的Michael正在一边吃自己的早餐一边和Bill交谈。
即便给自己放了假，他还是不习惯睡懒觉。
“Amanda！我来啦！”
正巧这时，门外传来小女孩嘹亮稚嫩的声音。
门外的小女孩同样是一身休闲装，“嘿咻嘿咻”地抱着纸箱，快要看不见小脸蛋了。
杰克逊家族里，只有珍妮特收到了阿离的邀请，当然，不是阿离偏心，因为也只有她最爱自己的哥哥，更不会在意家庭的束缚，总是坚定的追随她的哥哥和“姐姐”。
昆西和阿离对看了一眼，前者惊讶她怎么这么大胆，竟然把珍妮特妹妹也叫来了，不知道她的家族里不准过生日吗！
阿离反倒状若未闻，蹦蹦跳跳，从客厅探出头：
“Janet，我在这！”
珍妮特抱来了满满一纸箱的气球。她和哥哥都爱玩扔水球的游戏，知道什么样的气球最好用，这些就是上次玩完剩下的一箱。
见状，珍妮特紧着小跑，到了跟前便把箱子一扔，扑在阿离的怀里，亲昵着。
Sofia几步上前，一把接住纸箱，含笑看着二人。
大家都只熟悉Michael和阿离，顶多算认识对方，就是因为这次宴会，才有机会认识彼此。
昆西和阿离带着珍妮特往里走，阿离认真的把她介绍给肖凌等人，她像小大人一样和他们握手，也第一次郑重地认识了Michael的那些录音室里的朋友们。
“你的礼物呢，Janet？”
几个大人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还有她手里提着的崭新的礼盒，都忍不住逗她。
“在这。”
珍妮特拍拍兜，腼腆地笑着回答。
“我们可以看看吗？让我们看看吧？你准备了什么？”
大人们围着她，有的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有的看着她的小脸蛋微笑着。
因为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每个人都抢着和她说话，大人们的距离也更近了一些。
此时，生日宴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人们忍不住放松下来，有些闲的无聊。于是，阿离便在簇拥之下开始带着宾客们参观起了各处房间。
客厅只留下珍妮特，Cerina，肖凌和Sofia，他们早就参观过了。相比之下，逗珍妮特玩对他们来说显得更有意思。
“什么味道，这么香？”
一圈下来，已经回到客厅的昆西动动鼻子，一股喷香的味道从厨房传来，让他食指大动。
“那是辣子鸡。”
肖凌本来还在逗珍妮特，又忍不住回答，立刻笑了出来。
阿离知道Michael喜食墨西哥菜，又爱吃鸡肉，就自作主张做了些符合他口味的中国菜。
“我们准备了很多菜呢，你可以去看看。”
阿离闻言也说道。
昆西听不懂“laziji”是什么，于是一边疑惑地念叨着拼音，一边随着阿离折回厨房。
一位中国大厨正在厨房忙活，里面竟早有一个Michael的朋友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爆炒鸡丁，顺便打下手。锅里滚烫的鸡肉裹满了酱汁，和鲜红的辣椒交相辉映，喷香四溢。
昆西望过去，餐台上摆满了一个个盘子，里面五颜六色，盛着的都是新鲜的食材，简直不能再丰盛；餐台另一边，大厨的徒弟正在努力压榨橙子，已经挤出满满两大凉杯的橙汁。烤箱也亮着灯工作着，里面的食物正在旋转，芳香四溢。
“这是什么？”
他凑近一看，里面是正宗的意大利披萨。
“哦哟哟，这可都是Michael爱吃的…”
昆西盯着里面焦香流油的披萨喃喃自语，馋的口水都要掉了。
阿离检查着食材，确保份量足够每个人吃。
“已经要十点半了，快去接Michael吧！”
Sofia从客厅跟了出来，进了厨房，又催促道。
阿离看了看表，时间正好。
“那我先去了！”
饭菜做好还得一个多小时，等Michael来了还能和朋友们玩一会儿在吃饭，吃完休息一下正好玩扔水球，想休息的人们可以回家午休，安排下来也不急促。
“等你回来！”
Cerina闻言朝阿离飞吻，阿离笑了一下，眼神带着几分戏谑的神色：不知道这个开心果是期待她回来，还是期待Michael到来？
“我们要不要先藏起来，然后等他来了再跳出来，吓他一跳？”
珍妮特坐在Cerina怀里，眼睛骨碌碌地转，小手举起一个“1”的手势，一个绝妙的点子就冒出来了。
阿离已经走到门厅，一边跳着脚穿鞋，一边回头说道：
“你们自己商量吧！我都行！”
Cerina一听，漂亮的眼睛简直要冒出光，立刻紧紧抱住珍妮特，吧唧一口：
“我看行！”
人群喧闹，依旧在客厅里吵闹；而阿离已经抛诸脑后，几步走到了白灿灿的太阳底下，钻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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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你好了没有？”
Bill隔着门，这是他第三遍问Michael了。
已经十点四十了，Michael对着家里的落地镜梳了至少三遍头发了，卷卷的头发在他手下很听话，打了发胶，正服帖得顺着他划出的发缝排列着。
“我马上，我马上，我就要好了。”
这也是Michael第三遍回复Bill，连内容都是一模一样，不知道的以为是两个机器人正在练习对话。
Michael不喜欢被人催促，可是他确实是晚了。这时候，他早应该收拾利索，然后站在门口等着阿离了。
Bill叹口气，越到Michael重视的环节，他就越慢，也越不能由着人催促。他只好继续在门口溜达，等着Michael。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吱呀”一声，紧接着是熟悉的鞋跟敲地清脆的声音，还有门口的佣人和阿离打招呼的声音。Michael耳朵尖，一下便知道是她来了。
“嗨！”
不知道为什么，阿离见了Bill，几乎控住不了自己的声调，声音里有藏不住地开心。
Bill见到她来了，也笑容满面，她仿佛带着一阵茉莉花香的旋风，于是自己忍不住也呲出大白牙。
“快点，她已经来了！！”
Bill转过头，迅速地换了一副面孔，收回大牙，开始狂敲Michael的房门。
“刷”地一下，几乎是一瞬间，门便应声而开，门口可爱的Michael蹦跳了一下，朝着她打了个招呼。
“早安，阿离！”
阿离惊喜地看着这个少年，同样也是简单的印花体恤衫，一条蓝色牛仔裤，那一头可爱的卷发此刻一丝不苟，乖顺地待在他的头顶。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Michael帅气了很多，朝气蓬勃，让她对接下来预想着往他身上扔蛋糕的环节暗自于心不忍。
“早安，Michael。”
阿离的眼睛映着窗外的夏光，巧笑倩兮，一片波影。
Michael回应她，修长的腿像安了弹簧，一蹦老高，看得阿离眼花缭乱，不知道怎么回事，Michael就已经凑近她的身边，和她结结实实来了个大拥抱。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Michael开心的说。
阿离从Michael那浑身洒满阳光味道的体恤衫前努力抬起头，看见小茶几上放着两束栽在水瓶里很漂亮的茉莉花，还有Michael找人打造的一条珍珠嵌银的茉莉花项链，在包装精美的礼盒里放着。
阿离有些心虚，看了一眼Bill，看见他正呲着大牙对自己点头，于是艰难地接受了寿星送给她的祝福。
明明是他过生日，却还被蒙在鼓里，反而给自己送了个大礼，作为“始作俑者”，阿离心里还“蛮不是滋味的”。
“等等我，我去换鞋！”
Michael开心地拍了拍阿离的胳膊，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没有人通知Michael，他竟然知道穿一件最耐脏最简单的穿搭，好像是知道今天不是开乔迁之宴的，就是用来扔蛋糕、扔水球的。
留下阿离愣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心虚地问一直站在一旁的Bill：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Bill含笑，摇了摇头。
其实从阿离邀请他开始，再到邀请了很多Michael的朋友，再到日期正好订在八月二十九日，哪怕阿离和她的朋友完全没有走漏风声，正常人也都会猜到了，何况聪明如Michael呢？他能隐约感觉到，只是心里不说而已，并且友好地接受了阿离的善意。
更何况家里还有珍妮特这个闹腾的小朋友，即使阿离为了保守秘密而最后通知的她，还给她做了好多好吃的当“封口费”，珍妮特还是忍不住会蹦跳着到Michael面前，抿着嘴笑嘻嘻地看着他却一句话都不说，让Michael好一顿猜。想不走漏风声也难呀！
“你瞧，咱们家的小驴又去粘着Michael了。”
Jackie有时望见了，便犀利地点评二人，兄弟们也都附和着笑起来。但是没人知道他们藏着什么不一样的秘密，因为他们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总是莫名其妙地开怀大笑。
Michael穿好鞋，又“噔噔噔”地跑回门口，看着还愣在原地的阿离，活力满满：
“出发！”
Bill早已经轻而易举地夹上两束花，捏着礼袋，静静跟在阿离身后。阿离也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跟着Michael活落的脚步朝自己的汽车走去。
明明路还是一样长，但是Michael却觉得这次路上的风景格外美丽，路途也格外短暂，空气都格外香甜，他在路上已经忍不住轻轻“呜呼”了两次了。
“他们已经都到了吗？”
Michael又问。
“到了，到了，都到了。”
阿离看着这么开心的Michael，语调也活泼起来。
她很少看见Michael如此大笑，上一次还是在那车礼物前，他手里捏着来自北京的信，听到那个生病的孩子平安脱离危险时才笑得那么发自内心。
汽车缓缓停在别墅前的停车坪上，她的房前围已经满了汽车，有的甚至歪七扭八地停到了路边上，只剩角落有一个出发时留下的停车位。因为车太多，停车坪都挤不下了。这还是这个偏远的别墅区第一次这么热闹。
Bill刚关车门，就敏锐的注意到那落地窗前的帷幔不着痕迹地撩动了一下。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张开双臂挡在Michael面前，阻拦那些拍照的记者；但是今天，他只是当做没看见，因为他知道，一定是那些朋友正“贴心”观察着Michael一举一动。
“他们来了！”
屋内的珍妮特急促地小声喊了一句，立刻跑回沙发后面躲了起来。本来还有零散声音的众人听后，立刻屏息凝神，安静了下来。
屋外的Michael本来兴冲冲的往前跑，可是到了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等着阿离一起。
原来是门里面静悄悄的，虽然草坪上停满了车，可是Michael站在门前，却听不见里面一点儿声音，整栋楼都一片寂静。
上了台阶，到了门口，他拉住阿离的胳膊，紧张兮兮，轻声说：
“你先进。”
阿离突然想起来自己出发前珍妮特的提议，忍不住往后缩：
“不了，你先进。”
Michael没想到阿离会拒绝他，更不让她后退了，把她的胳膊抱的紧紧的：
“不行，你先。”
“你先。”
“你先！”
阿离深吸一口气，纠结道：
“这样，不如我们一起？”
Michael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抿着嘴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我喊三二一。”
阿离掏出钥匙，缓缓拧动。
Bill站在台阶下，看着这对扭曲在门口，害怕却绝不松手的年轻人，疑惑万分。
“啪嗒”，钥匙拧到头了。阿离平缓地推开门，露出不大的一点缝隙，里面只传出一股淡淡的披萨的香味，但却黑暗一片，仍看不见任何东西。
两个人推开门，肩并肩地迈了进去，Michael还不待看清什么，就被紧随其后的Bill的大肚子撞进了门厅。
“不好意思！”
Bill在身后急忙道歉，语气里确带了点不易察觉地“使坏”的意思。
Michael “Ouch ”一声，脚下趔趄，和阿离撞作一团。还不待二人站稳，几乎同时，灯就亮了起来，伴随着先前躲在椅子后、门后的众人异口同声的“Surprise! ”，四面八方都喷射出彩带，一下包裹住二人。
“啊！”
阿离虽然知道大家的安排，但还是很“配合”地被吓了一大跳。她本身是个胆子很小的人。
Michael被阿离吓地跳了起来，随着她也嗷了一嗓子，待到他真的看清了客厅那显眼的“HAPPY BIRTHDAY TO MICHAEL ”的气球，忍不住捂住了脸，单膝跪倒在地——
“Surprise Michael！惊不惊喜！”
他的好朋友们不知死活地大力拍着他的后背、肩膀，摇晃着他结实骨感的肩膀，把他扶起来。
阿离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看那肉眼可见地红晕爬上他的耳尖、嘴唇和眉梢，听见他不敢相信的赞叹。
“哦——”
他猜到了一些，可是当真正看见所有那友善和熟悉的脸庞时，看见整个为他布置的宴会时，看见沙发上堆成小山的礼物时，他还是忍不住湿润了眼眶，连声音都有些隐忍的颤抖。这是他这21年以来，第一次庆祝生日。是以光明正大的庆祝的，得到很多人祝福的生日。
除了家人不在身边，一切都完美了。
阿离有点慌，不知道Michael这么要面子的小朋友，能不能接受别人看见他害羞又激动的样子呀？
“生日快乐，Michael。”
朋友们已经站好队形，一路从门厅，厨房，各种桌子椅子身后站了起来，等着他走过去便和他握手，说祝福语。
Michael用一只手捂住脸，好让那些剔透的泪水别掉落出眼眶，也不让其他人轻易地看见他发烫的脸颊，另一只手便用来握手和拥抱。
阿离回头望着Bill，看见他还捧着茉莉花，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站在门厅，正用慈父般的眼神望着这个抽抽搭搭的少年，嘴角挂笑。
阿离便微微放下心来。
“生日快乐，Michael。”
Sofia从厨房走出来，郑重而友好地对Michael说出这句祝福。
她身边是肖凌，也真诚地直视这个少年，和他握手。
“你好，Sofia。”
“你好，Levin。”
“哦，你好，Cerina，我听Amanda说起过你。”
Cerina早已忍不住自己走到他的面前，拘谨地轻轻握住他那只修长有力的手。
Michael害羞而安静地和他们握手，垂着那双小鹿般纯净而易受惊的大眼睛，轻轻扫视一下对方的脸，就眨巴眨巴眼睛，又低下头去。
一圈都打过招呼了，Michael也终于走到沙发前。然而人们并没有随他的意，说“Michael你来拆礼物吧！”，而是依旧含笑地望着他。
“生日快乐！哥哥！”
突然，一个扎着高马尾的一个小黑影从沙发后面窜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响了最后一枚喷花筒，一瞬间，绚烂的五彩亮片立刻喷洒在两人身上。
“哦，我的天哪！”
此刻Michael才算是真真被吓了一跳，疏忽间，竟然忘记妹妹之前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暗示”！
“谢谢，谢谢！你怎么也来了！”
此刻，Michael眼睛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又惊又喜。他本就因为这场意外之喜而惊讶，有朋友陪着他过生日就已经很知足。此刻，Janet代表了他的家人，在这个派对上，他有家人陪着他过生日，简直是不敢想的美事！
因为Janet，Michael也彻底敞开了心扉，收起了他那副不好意思的小表情，大方的和每个人打闹起来。
“拆礼物，拆礼物！”
Michael的朋友们开始起哄，昆西使坏地捏了捏他的脸蛋，也喊道：“Big boy, go ahead! ”
于是在簇拥之下，Michael开始拆堆成小山的礼物。
Q送给他一双写着自己签名的旱冰鞋，Sofia和肖凌很有默契的一个送了太阳镜，一个送了手表；Cerina一个人就送了Michael很多礼物，有一只做工精良的耳机，一枚纯金的十字架胸针，一对红酒，还有一套金融方面的书；阿离挑了两款香水，还送了几套Bee Gees的专辑，都被精致的礼盒包装着；朋友们就显得随意些，有送水枪的，有送游戏碟的，还有送桌游、卡牌的，乐得Michael大牙都收不起来。
珍妮特从心口位置的兜里摸出一封精致的信封，里面是她一笔一划认真写下的信，她的礼物还有一只可爱的米奇玩偶。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生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