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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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扎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瞻前顾后过。
他向来想到什么就会立即去做，从不是拖沓的性格，但经历了这次事件后，卡扎的大脑里好像存在两种声音，让他在行动和旁观间来回犹豫。
几天下来，卡扎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快被撕成两半了。
或许他应该向阿卡姆提前预约一个床位，这样即使真的精神出问题了，也可以和杰森经常见面。卡扎不合时宜地想道。
“卡扎少爷。”阿尔弗雷德背着手：“我记得你说过，都是小丑的错。”
“对，但是……好吧，我不说了。”卡扎率先妥协道。有时候他们一家人的性格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固执、柔软。
这两个单词应该算是反义词吧？卡扎突然意识到。
“我先离开了。”他揉了揉鼻子，在阿尔弗雷德的注视下离开，而阿尔弗雷德背着的手里正攥着一个小型窃听器。
刚在迪克结果食盒时顺便递给他的。
卡扎和阿尔弗雷德的对话，里面的迪克与杰森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墙之隔的病房内。卡扎的声音从接听器里传出，即使声音有些失真，也可以体会出男孩的痛苦。
“虽然布鲁斯说过，但是亲耳听到的感觉还是不一样。”迪克喃喃道，他一边将阿福做好的营养餐用叉子送到杰森嘴边，一边不经感叹。
“原来这就是他知道我们说有人真实身份的原因。”杰森将嘴里的蔬菜咽下：“太草率了吧。”
“难以置信。”迪克面容复杂地注视着杰森，其实草率的不止这些。
“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杰森问道。
“这要看布鲁斯了。”迪克随意回答道，“再不吃菜就凉了。”
“西兰花什么的凉了就凉了吧。”杰森盯着天花板，希拉·海伍德，他的生母，因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而距离炸弹更近、受的伤更严重的他自己却活了下来，真的只是因为他被训练出来的顽强生命力吗？
杰森总感觉身边的人在隐瞒自己些什么。
不过，幸好难民营里的人都活下来了，小丑的诡计也没有得逞。
杰森喟叹，卡扎脏兮兮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太难看了，他半眯双眼，回忆起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卡扎唇瓣开开合合，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止痛药的药劲早就过去，全身上下无处不在剧烈疼痛，杰森决定先将卡扎说了些什么这件事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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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另一头，蝙蝠侠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罪犯随意堆放在路边。然后赶在太阳彻底升起前，驾驶着蝙蝠车独自返回韦恩庄园。
布鲁斯熟练地用冷水洗掉身上的血污，然后单手用纱布包扎着上半身，有些事情，无论是谁，一个人都是搞不定的，比如缝制伤口，或比如给后背上药。
原本热闹的庄园如今变得冷冷清清，阿福和迪克去了埃塞尔比亚，只有蝙蝠侠独自处理完小丑然后回到了哥谭。
或许他应该去学一下做饭，布鲁斯将牛奶倒进麦片碗里，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厨房，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疲惫的蝙蝠沉默着吃着麦片，准备短暂休息一会儿。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隔壁邻居德雷克家的小儿子正站在庄园门口，对着电子猫眼，像里面望去。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布鲁斯挂起笑容，半个身子搭在门框上，提姆·德雷克，他们见过面。
“你受伤了？”男孩双手拿着相机，斩钉截铁道。
“不，亲爱的，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布鲁斯摇着头，矢口否认，“或许做一些极限运动会让受些伤，但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你今天明明可以不用受伤的。”提姆的表情明显很难过，“你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去解决那些事，但你偏偏选择了最危险的做法。”
布鲁斯：？
听到提姆这么说，布鲁斯渐渐收起笑容。
“对不起，是我太直接了。”提姆眨巴着蓝色的眼睛，一板一眼。“我知道你是蝙蝠侠。”
布鲁斯：……
布鲁斯：这不是更直接吗？
“孩子。”布鲁斯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他侧身示意提姆进屋谈。
“是的，我很清楚。”提姆说道，“我先去了布鲁德海文，只不过夜翼不在那里。”
布鲁斯：…………
为了显着自己说得更加真实，不是胡说八道，提姆继续道：“杰森就是二代罗宾，那个最近哥谭新出现的‘鬼哭狼嚎的人’是卡扎没错吧。”他在裁缝店里见到过。
布鲁斯：也算。
眼前的男孩明显推理出的他们所有人的身份。
“你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布鲁斯弯下腰，企图和提姆平视。韦恩对外宣称杰森遭受到一场严重车祸。
“我知道。”提姆据理力争，他知道韦恩的声明只是掩盖意外，刚开始他去布鲁德海文企图找到迪克，只不过扑了个空。
后来观察到韦恩庄园不在想往常那样，出现常出门采购的老管家时，提姆·德雷克就意识到，韦恩庄园现在就只有蝙蝠侠一人。
再一次在电视里看到蝙蝠侠受伤的消息时，提姆终于坐不住了，挑明身份的那一刻，他其实已经做好挨揍的准备了。
“那个，最起码让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提姆将从家里带过来的药水和纱布拿出来。
布鲁斯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撑着下巴，身后的提姆正帮他拆绷带从新上药，正好留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提姆·德雷克明显是一个有天赋的孩子，仅凭一人就几乎推理出所有人的身份。
“所以，他怎么样了？”提姆问道，自从罗宾重伤后，蝙蝠侠夜里的作风愈发暴力，好像被切断理智那根弦，下手更重，毫不手软。
蝙蝠侠需要罗宾，提姆坚定自己的想法。
听到提姆这么说，蝙蝠侠更加沉默不语。一股淡淡的忧伤弥漫在两人中间，杰森受的伤很重，就算修养得再好，也没有重新穿上制服的可能了。
不仅如此，小丑毁掉的不只有杰森，还有卡扎。
让一个孩子为了救朋友而去牺牲朋友的生母实在是太过于残忍，更何况，卡扎还对杰森有着未挑明关系的情愫。
他垂眼看着跟他一起沉默的男孩。
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悲伤，当他再抬起头，布鲁斯又是那个不会被摧毁的蝙蝠侠。
————
他们最终还是打算回到哥谭。
卡扎犹豫了半天，还是跟了上去，他做好了向所有人坦白一切的准备。
包括自己的身世，也包括他对杰森不可言说的爱恋。
“卡扎，你行李收拾好了吗？”迪克的出现突然打断卡扎的思考。来着径直走到卡扎身边：“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在埃塞尔比亚也确实得不到好的治疗，在加上杰森坚持不懈地打算出院。布鲁斯干脆直接包了个专机，准备将杰森转移回来。
“收拾好了。”卡扎隐藏好情绪，回答迪克道。
阿福推着轮椅上的杰森，走在最前面，卡扎在后面怔怔看着两人的身影，像是石像般一动不动。
飞机准时起飞，地面上的事物越来越小。高空中，卡扎看到了一大片铁丝网和各色帐篷驻扎的难民营，看见黄沙和零星几处绿洲，随后飞机直入云霄。
入眼的只有云彩。
“卡扎。”杰森突然开口。
“怎么了？”
“没什么。”杰森又突然缄默了。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没必要再说出口了，杰森攥紧拳头，他想起来卡扎最后的口型是什么意思了。
[异能力]
他和布鲁斯谈论过这个。
甚至有的时候，杰森也会猜想，卡扎如果有异能，会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不是随随便便长出结着果实的葡萄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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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接过阿福手里的轮椅，推着杰森慢步向楼梯走去。
别墅的门外的楼梯旁用水泥重新堆筑了一个缓坡，方便轮椅推动。
父子俩相顾无言，这是杰森清醒后第一次看到布鲁斯，蝙蝠侠总要去完成属于蝙蝠侠的使命。
就算人都回来了，庄园也不复从前那般热闹。
吸尘器的轰鸣声盖过布鲁斯翻看报纸的声音。
卡扎杵着吸尘器，又一次把地上的麦片清理干净。
“你没有告诉他们我使用异能了，对吗？”卡扎停下脚步问布鲁斯道。
“对。”布鲁斯放下报纸，示意卡扎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但是为什么？”卡扎不自觉地着急提高语速，他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选择了隐瞒。
“因为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布鲁斯一语道破原因。
迪克、杰森甚至芭芭拉或多或少都有些猜测，但只要没被证实，盖棺定论，那么猜测就只能是猜测。
蝙蝠侠可没义务透露出全部的情报。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布鲁斯又翻开报纸，哥谭的花花公子蹦极受伤的新闻赫然出现在报纸头条上：“就算是情侣之间，也没有必要处处坦诚。”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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