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
语出惊人。
不仅是五条悟，远处的少年都停下来回头，要看看是谁说出这么暖心的话语。
五条悟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谴责黑川怎么能说这么过分的话，自己可是受学生爱戴的公认好老师。
我们经常和米花公安一起办案的黑川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哪个罪犯在被揭发之前不是这么说？
但是优秀的人民教师五条能受这气？
立马让路过的伏黑惠来说点公道话。
伏黑惠看到人就把这张脸和五条悟说过的店长对上了号。
最近五条老师把活丢给他的时候，台词都从“我去排限定甜品了哦”变成“我去米花玩了哦”，还经常用一种很诡异的语气说什么——
“老师会努力给小惠带一个同伴回来的！”
说的时候挤眉弄眼，让伏黑惠一度以为他要从别的地方捡个孩子回来。
实际见到之后……怎么说呢，突然又感觉更像是那种给孩子找后妈的情景，五条老师到底在搞什么啊。
“咒术师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伏黑惠勉强帮忙说了一句，“五条老师做任务的年龄还要更早。”
更多的咒术师根本不上学，属于家族产业，从小就训练，差不多时候就直接跟着大人一起出任务了。相比之下半路出家的伏黑惠已经算是比较晚实战的。
黑川露出微妙的表情：“诶……封建陋习吗？”
五条悟：“虽然我很赞同弥生的话，但没在偷偷说我吧。五条老师可是新时代的超开明教师。”
路过被抓来的伏黑惠悄不作声转身离开。二年级的前辈正在操场，他还要赶着一起去训练呢。
他的脚步一动，五条悟和黑川也自然动了，一边聊天解说，一边缓慢向里移动。
毕竟参观就是要多看看吧，哪有站在一个地方一直听人讲的道理。
于是黑川跟着五条悟走得自然，完全没注意到是哪个方向有什么人。
等五条悟的话告一段落，高举手臂摇摆着向训练场里的二年级学生打招呼，黑川才注意到地点的转移情况。
咒术高专当然不普通，但多特别也算不上，大部分地方和普通学校是没区别的。
现在眼前的训练场和操场的差别不算大，所以黑川注意力放在五条悟身上时，余光对周围的环境没有特别的反应。
直到他把目光投向操场中的学生。
正在对练的真希和狗卷没有为五条悟的到来分神，而围观的熊猫举起手爪子挥手回应。
“什么！”黑川弥生小小地破音，急切询问，“这是什么！”
直立人性化熊猫！
看起来就超级可爱！
熊猫经常网络冲浪，一眼认出名气冲出米花的东京知名店长，踱步绕过训练的二人，来到操场边缘：
“黑川店长？你好啊。”
“这也是我的学生，熊猫。”五条悟介绍。
他的介绍是多余的，黑川已经三两下跑到熊猫面前：“我可以摸摸你吗！”
礼貌有余耐心不足，在熊猫回答之前已经抬起手。
好在熊猫在他摸上来之前先大方同意了，没让黑川变成未经允许的随意猥亵。
黑川对咒术界有不准确的认知，还以为会动的熊猫是神奇咒术世界的常规操作，没怎么震惊就直接接受了。
按照熊猫平时的性格是不喜欢这样被摸的。
人类之间可从没有见了面就互摸的习惯，熊猫当然也没有，但今天他没有拒绝，这自然是他另有想法。
“店长，等会儿能跟我合照吗？”熊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台手机。
从毛发里拿出来的手机吗？黑川好奇地探头看了看，没看出手机是放在哪的。
被熊猫邀请一起拍照，还有这种好事？
要是动物园开放近距离合照业务，别说是零距离合照了，就算隔着一米远都能排到爆满吧。
黑川当然是连连点头，手也没放开熊猫蓬松的毛发。
虽然毛发并不柔软，但胜在外形足够可爱有特色，就算是接近两米的压迫性身高都没法让人感到畏惧。
熊猫比出剪刀手，脑袋挨着黑川的头拍下几张照片。从前置摄像头里还能看到熊猫圆润的毛绒耳朵抖动了两下。
拍完照片，熊猫还以非常高中生的口吻自言自语：“Lucky~和网络红人近距离合照！”
有些太可爱了，要是能抱着睡觉肯定……
冒犯的念头在脑海中打转，询问试试总不亏的想法正要冒头，五条悟的手按在了黑川弥生的肩膀上，把人推到场中战斗结束的二人面前：
“这是真希和棘。”
足足三个人的学生数量在一年级的独苗衬托下居然显得人数颇多，让黑川弥生产生咒术师不会就此断绝的错觉。
新信息的不断灌输让他已然忘记刚才还非常感兴趣的熊猫君。
狗卷棘因为言灵，日常无法正常言语，而禅院真希则是另一种类型的天与咒缚，没有咒力也没法看见咒灵，需要用特殊的眼镜辅助。
黑川了然，大概就是类似悟的眼罩那样的东西吧？
“大家真是很辛苦啊，”黑川弥生叹气，“这样比起来，我真是很幸运。”
沟通不便自然不用说，即使学了手语别人看不懂还是没用，何况咒术师在战斗中哪能分心看同伴打手语。
没有咒力对黑川这个普通人而言算不上麻烦，但她毕竟是干这个工作的，肯定是诸多不便。
相比之下，生活美满，只是每天会多花点时间睡觉做点美梦的自己，可真是幸福的坏人。
冲浪高手熊猫此时已经向同学介绍过黑川的大致情况，真希很不客气：
“不，那还是你比较惨。”
她从来不觉得没有咒力是缺陷，但如果是黑川弥生这样的随地大小睡，一天只有短短几小时的支配时间，那就真有点可怜了。
黑川挠挠脑门，觉得还是不要在这个话题互相谦让为好。
“啪”的一声脆响，五条悟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站在黑川身后，双手在他的脑袋后面张开摆动，像直播间展示商品的主播：
“大家现在都已经互相认识过，觉得让弥生入学一起学习怎么样？”
黑川：果然如此……
悟一直是很会强买强卖的。
但五条悟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
他自己虽然问题不少，出尔反尔，但他的学生都是聪慧理智且善良的人。
在场三人一猫，无不摇头表示：“算了吧，五条老师你还是别祸害别人了。”
麻辣教师不满地挤进学生群体，完全无法理解大家怎么这样说，抱怨他们一点也不配合。
即使是第一次看到五条悟的学生，也能看得出他们亲近融洽，师生关系和谐。人数不多，却还真有高中学生特有的青春与热闹感。
熊猫还在和黑川聊天，对网红的黑川渔具店以及店主后援会很是好奇。
黑川弥生一条条回答，逐渐在久违的惬意校园氛围中感到困倦。
当着大家的面就地睡觉太扫兴，得找个合适的休息室……
黑川用力眨眼，努力保持清醒思考，没等他想出个头绪来，五条悟嘴上还和学生斗着嘴，人不知何时却移动到了他的身边。
熟悉的气息靠近，倚靠起来舒适又安全的肩膀近在眼前……
身体先理智一步反应，黑川放松靠过去，直接睡去。
五条悟揽住黑川，又和学生说了几句。
“老师不在也要认真训练哦。”不等学生赶他离开训练范围，五条悟抱起黑川，带人去保健室了。
于是，黑川再次醒来时眼前正是消毒水味的白色天花板，身边还有一道疲倦的女声：
“哦，你终于醒了。”
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被卖到手术台上割腰子了。
校医家入硝子作为咒术界独一份的奶妈人才，在之前游览校园的对话时五条悟就介绍过。
此时她将一份报告递过来：“一切正常，你很健康。五条在教室授课，出去左转直走就是。”
黑川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给自己做检查，总之先接下报告说谢谢。
这位特殊人才的嘴里叼着一根烟，眼下乌黑清晰，看起来睡眠不足已经不是短时间的困扰。
作为睡觉占据生命大头的黑川，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这点，并且忍不住关心。
但他无论说什么似乎都会有炫耀的意思……
最后黑川在临出门时回头，抿着嘴微微笑道：“要是有机会来米花的话一定告诉我，我和悟找到家很不错的甜品店，能一起吃就好了。”
“还有珍藏的好酒，我们钓鱼的时候一起喝。”黑川眨眨眼，“不带悟。”
家入硝子哑然一笑，点头答应。
顺着她说的方向走去，很快就听到五条悟的声音，稍微转个弯就找到了教室。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这节课似乎是一二年级混在一起由五条悟授课。
他正在讲台上讲话，同时背对着学生在黑板前书写。
知识点黑川听不懂，但他使用的比喻与解释却很容易理解，听起来是很优秀的讲师。
五条悟转身，黑川才发现他不是在写板书，而是在画抽象却又形神具备的涂鸦。
黑板上的画和学校与帅气老师都太格格不入，黑川憋好一会儿才控制住笑意。
可能是他动静有点大，五条悟虽然没有停下，但有个不太明显的侧脸动作，正是黑川的方向。
黑川向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趁他上课赶紧走，不然指不定就莫名其妙被办理入学手续交学费了。
-
悠闲的午后，黑川正在钓鱼。
他手里拿着手机，陪五条悟通话。现在已经有二十分钟，连水里的鱼都被吓跑了。
“今天怎么在那里钓鱼，好远。”五条悟抱怨，他已经被漫长的路程消耗完耐心，“还没有好吃的品种。”
黑川弥生提杆重新挂饵喂鱼：“今天想钓一条带回去观赏的啦。”
“对了对了，你听我说。”
五条悟声音提高些许，兴奋感跃然于听筒：“一年级又有新生，而且超级有趣哦！”
“那得奖励自己一块提拉米苏才行。”黑川认真提议，并被五条悟瞬间采纳。
这阵子五条悟很忙，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出现在米花。
此时甜点已经不能满足他：“我还带了碟片，晚上一起看电影。”
“唔……好。”黑川回忆，觉得自家沙发今天不算太乱，才答应下来。
水面上的鱼漂猛然下沉，没想到还有鱼没被自己的说话声吓跑，黑川没能第一时间提起鱼竿，更没能在提起鱼竿时预料到那头的力道居然会那么大。
丢在地上的话筒里还有五条悟的说话声，黑川却已经没心思注意。
鱼竿弯曲到夸张的弧度，中的鱼力气极大且富有斗人技巧，拉扯之下黑川逐渐感到力竭，或许那条鱼再来一个突然的猛冲就要带着鱼竿一起逃逸。
“弥生——”五条悟的声音从身后出现，远远地举手打招呼。
黑川弥生露出惊喜的求救表情转头。但救兵还离自己好一段距离，压倒他的最后一个鱼跃却已经出现。
就在这让人绝望的瞬间。
五条悟的身影突然消失又在黑川身后出现，环抱着黑川双手分别上下一起握紧了鱼竿。
此刻，手上的压力消散大半，这条鱼的命运已经注定，但黑川的心神却全被五条悟占据。
什么……瞬移居然还可以这样用？
无下限居然是这么厉害的术式？
闪现接鱼竿！
天哪，太感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