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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昙花盛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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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京城,李府内——
“这个孩子不生也罢!”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怒吼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一个男人在焦急的徘徊。
屋里的人进进出出,外面的男人都会问一句:“雀梅怎样?”
“夫人不是很好,孩子一直出不来。”府里的丫鬟摇了摇头。
“告诉里面的接生婆,如有异样,一定要留住雀梅。”这个男人又摇了摇头:“实在不行给他弄死吧。”
“弄死...夫人?”丫鬟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脑子飞速旋转:“不应该啊,老爷和夫人这么恩爱,不应该会有去母留子的想法的。”
“弄死孩子。”
“不行!”屋内大喊道:“李德昌,不能弄死我的孩子!”雀梅说完后,屋里传出了婴儿哭啼的声音,是个男孩。
随着男孩的降临,家里便发生了奇事,本该在夜晚盛开的昙花,却因为他的降临展开了花瓣。本应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府中本就发芽的花木却突然枯萎。就像是昙花吸收了府中花木的生命力强行让自己提前盛开只为迎接新的主人一样。
所以家中给他取名李昙,昙花的昙。
李昙出生后家里就对他娇生惯养,所有东西都要给他最好的,但也在三年后的冬天变了样,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他的弟弟李应雪出生了。
四年过去了。
李应雪打小就非常聪明,不管是读书也好,算数也好,都比大他三岁的哥哥出众,私塾的先生也笑着说:“应雪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孩子,他的哥哥...”每一个先生都会夸赞李应雪,但说起李昙就会哑口无言。
“读书不好总会其它事情做的好的。”李昙心里总这样想,于是他便找到了隔壁邻居家的小孩习武,曲长林是一个只比李昙小三个月的孩子,但个头已经比李昙高出半个脑袋。
“我要习武!”李昙嚷嚷着。
“你坚持不下来的。”曲长林正在擦拭兵器,一排一排的刀剑让曲长林擦得反光。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学!!”李昙在地上撒泼打滚。“我就要学嘛!”
曲长林无奈的叹了口气,挑了一把最好的刀给了李昙:“每日挥刀五百。”
“五百而已。”李昙看着面前的刀,扛到了肩上,谁知这刀太重,竟把李昙给生生坠倒了,他的头磕到了石头上,起了好大的一个大包,李昙摸着自己的头眼泪像珍珠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曲长林见状赶紧过去摸着他的头安慰他:“我说过你坚持不下来的,这种东西,你本来就不应该接触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拿起这些东西?”李昙擦着眼泪问他。
“...因为...”曲长林深思了一会,或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起这些东西,应该是受父亲生前的影响才拿起来的吗?不是,好像不是,那是因为喜欢吗?他看着手上一次次挥刀磨破的伤口慢慢形成茧子,又看了看李昙那又嫩又白的小胖手,好像也不是因为喜欢,但他还是说了句:“因为喜欢。”
曲长林安慰好李昙后,他们在一棵树下坐着,直到太阳下山,李昙靠在树上拿狗尾巴草编着小狗,可曲长林却一直在沉思:“到底是因为什么呢?真的是因为喜欢吗?”他想了很久,依然找不到答案。
——咕噜噜~李昙肚子的叫声打破了这片美好。
“我们去吃东西吧。”曲长林伸出手将李昙拉了起来。
“去我家吧!我家做了肉包子!”李昙拉着曲长林的手两人嘻嘻哈哈的走了。
热腾腾的包子端到了桌上,“这可是我娘亲手做的包子!可好吃了!”李昙率先拿起一个包子递给了曲长林,“快,趁热吃!”李昙递给曲长林包子后抬眼看了看李应雪,他正在一旁算数。“应该是先生又给他出难题了,难得见他这么认真。”
李昙走过去拍了拍李应雪的肩膀:“应雪,去吃饭吧,吃完饭再算数。”
李应雪摇了摇头,“这是咱家所有铺子今日的流水,我算完再吃。”
“小昙还不知道吧?应雪要帮你爹看铺子了。”雀梅鼓起腮帮拿起蒜往嘴里塞了一瓣。
“他不想去朝中做官吗?他读书这么厉害。”李昙回头问母亲。
“他说更想给父亲看铺子挣钱,拗不过他,就让他看着吧,兴许年龄大一些后悔了再去考也是不迟的。”
饭后,曲长林要回家了,李昙拉着曲长林:“别走了,都这么晚了,在我家睡吧!路上多危险啊!”
曲长林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门外走去,“我往左拐走两步路就到了,一点也不危险。”
“我不我不,你就在我家睡吧!听听我跟你说人生大事!”李昙直接抱住曲长林的大腿不让他走。
“好吧,就这一次。”
在李昙的房间,曲长林听起了李昙那所谓的‘人生大事’,所谓‘人生大事’是什么呢?李昙的见解是这样的:“让李应雪在外面赚钱给自己花,每天都要吃很多糕点,每天都要找曲长林玩。”这就是他的‘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