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司岚的奇怪童话[时空中的绘旅人]》鹤云间

1、第 1 章

　　Part1
　　背景图阴天海面
　　【梦境。】
　　【噩梦。】
　　【黑云遮天蔽日，宛如永夜。海浪翻涌，掀起数丈波涛，以至于无数渔村村民身形狼狈，三三两两聚集在最高处的崖壁，下跪祈祷。】
　　【海浪只是无情翻涌着，拍打在海边的崖壁上，惊涛骇浪，声如雷鸣。】
　　背景音：【轰！！！】
　　【又是一道深色浪涛拍打崖壁，夹杂的灰白色泡沫溅飞在众人身上。】
　　【众人浑身颤抖，跪得更加虔诚，只能见着高高拱起的背，像一座座小土丘。】
　　女主：【…………】
　　【一只鳐鱼在这时被海浪掀起，直直要撞在我脸上。】
　　女主：【……为什么做梦都能梦见鳐鱼！】
　　【我匆忙接住，不慎按住鳐鱼的腹部。鳐鱼腹部敏感，在手上不住蜷缩身子，努力挣扎。】
　　【一个没留心，鳐鱼就从手中滑落，跌回海中。】
　　【梦境中五感迟钝，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还骑在扫把上，低头就能看见暴怒欲噬的海面。】
　　【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我抓稳扫帚，思索在梦境中是否也该找个地方落脚。】
　　【便在此时，墨青色的光芒突兀地闯入视野。】
　　卡面图载入
　　【顺着光芒骑扫帚降落靠岸，在礁石中，我发现一条司岚。】
　　【他靠在岸边的礁石上，重新留长的湛蓝头发垂在身侧，遮蔽身躯。】
　　【腹下的鱼尾鳞片折射出墨青色的熠熠光芒，夺人视线，叫人禁不住想起摸过鱼尾时的滑溜手感。】
　　【从腹部攀爬上脸颊的暗色花纹偏偏也同样令人在意，目不暇接。】
　　【司岚无疑察觉到我的目光，与我对视，如深海的眸色冷淡到仿佛不认识我。】
　　女主：【……司岚？】
　　【就算是梦境，这个场景也有些诡异了。】
　　【不远处的海边崖壁上，渔村村民低声惊哗着。】
　　渔村村民：【海妖就在那里！毁灭我们村庄的罪魁祸首——】
　　渔村村民：【海神没有回应我们，我们不能等死！】
　　渔村村民：【杀了他！杀了海妖！——】
　　【村民的控诉声遥遥入耳，紧接着，几十个村民冲下崖壁，持着铁质鱼叉，面目狰狞地掷向司岚。】
　　寒光特效加蓝色血液特效
　　女主：【！！！】
　　背景图海面晴天
　　女主：【…………】
　　女主：【惊醒了……】
　　【看着眼前蔚蓝辽阔的天与海，我靠在小岛礁石上，忍不住松一口气。】
　　【芭啾说，这个世界出现异常的魔力波动。如果不能及时解决，特殊人物可能会受伤甚至死亡。】
　　【我实在担心司岚的情况，又找不到他。之前和司岚一起骑过的白鲸找上我后，我就顺势请它当向导。】
　　【已经和白鲸在海上找了三天，昨晚实在疲倦，靠在礁石上歇息。没想到就做出这样的怪梦。】
　　女主：【做出这样的梦吓唬自己……】
　　【白鲸在近海游曳，搅动着水声哗啦做响，宛若催促。】
　　【我没有让思维往漫无边际的地方延展，收拾好心绪，骑上扫帚，跟着白鲸出发。】
　　【继续找司岚。】
　　Part2
　　【天渐渐亮了，太阳高悬，照得海面波澜粼粼。有些晃眼睛，你眯起眼。】
　　【视线尽头影影绰绰有一艘船，之前并未见到。】
　　【之前闲聊时，我听司岚说过，这个世界的渔民虔诚信奉海神，认为海神不允许他们在过年前下海。】
　　【人群在发展的过程中，经常会产生一些规则，假以神佛之名，要人虔信。】
　　【我是旅人，不信神明。但很明显——
　　这艘船不对劲。】
　　【白鲸显然和我达成共识，朝那艘船急速游动。】
　　【耳边风声因疾飞而鼓噪，渐渐能看出船的规模，听见船上渔民的呼喝声。】
　　【我见着船停靠在岛屿旁的码头上，码头看起来年久失修，充斥着破败的气息。】
　　【岛屿上也只有两间废弃的屋子，屋子前都摆着海神的雕像。和码头一样破败残缺。只能勉强分辨出是人形。】
　　【白鲸的游速渐渐慢下来，大概是疲累。我骑着扫帚飞到白鲸身边，轻轻抚摸它洁白光滑的脊背。】
　　女主：【辛苦你了，我现在去船上找司岚，一定会他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你面前。】
　　【不知道白鲸是否有听懂，它游了一圈，用头挨蹭一下我的手心，随机蹿下海底，顷刻间失去身影。】
　　【白鲸是能确定司岚在这？游得也太快了……】
　　【船、岛屿、白鲸。有很多疑问。】
　　【现在找到司岚才是重点。我按捺下疑惑，飞向这艘船的甲板。】
　　背景图渔船甲板
　　【甫一落脚，四周就围上不少渔民，神色忌惮中又不掩贪婪。】
　　渔民甲：【如果能把魔女也献祭给海神，来年一定能风调雨顺。】
　　渔民乙：【她明显也不是普通人，很可能和邪恶的海妖是一伙的，献祭给海神，我们定能收获神灵的恩赐！】
　　女主：【…………】
　　【说不通，直接打吧。】
　　【我三两下收拾了这些渔民，随手用扫帚尾巴戳着一个倒地的渔民。】
　　女主：【你们说的海妖，是不是蓝色的？】
　　倒地的渔民：【对对对，就在底下的船舱里！魔女大人是要……】
　　女主：【（笑）正如你们所说，我和他是一伙的。】
　　倒地的渔民：【海妖很危险！他身上的黑气能融解一切，我们好不容易请海神传授阵法将海妖囚禁起来。】
　　倒地的渔民：【如果魔女大人一定要救他，那我们这艘船没过多久就会沉了！】
　　【黑气？是异常的魔力波动吗？】
　　女主：【我先去看看。】
　　【我往船舱底部去。】
　　【船舱底部是船环境最恶劣的地方，密不透风，没有阳光。司岚在船上的待遇可想而知。】
　　【我绕过两堆酒瓶子和一个很久没清洗的垃圾桶，穿梭昏暗的走廊，打开船舱底部最深处的一道门。】
　　卡面图载入
　　【房间里触目可见的是一个闪烁银白荧光的法阵，符咒繁密而带着联结的韵味。】
　　【盛放银白法阵的是一个木制大盆，挤占了房间几乎所有的空间，只供角落再塞一个桌子。】
　　【盆里蓄着一池死水，海水的咸腥气息在密闭的房间里凝聚成刺鼻的腥气。】
　　【司岚倚靠在木栏边缘，他在闭目休憩，胸口的起伏不疾不徐。长发在荧光中显出墨蓝色，披散着浸入水中。】
　　【躯体和鱼尾被法阵照耀出莹润光芒，腹部蔓延纠缠到肚脐的深色暗纹却漆黑如墨，仿佛将一切光芒吞噬，扎眼。】
　　【……很难不联想到梦境。】
　　【梦境中，海浪怒涌，司岚目光冷漠瞥来。心悸感仍然残存。】
　　【我克制自己移开目光，重新注意法阵，一一辨认字符。】
　　【“困守”、“囚禁”、“禁锢”、“封印”……】
　　【这是一个高级的囚禁法阵，结构严密，丝丝相扣。我曾在魔女小屋里学过，很快辨明。如果要自己画一个出来，虽然难，但也不是不行。】
　　【我打开门，四处观察。这些时间，已经足够司岚缓缓醒来。】
　　【他的意识还没能回笼，只晃晃鱼尾，用湛蓝又澄澈的眼睛看着我。】
　　【察觉到动静，我回望向他。不论何时，他的眼里总有一片湛蓝的海。】
　　【我心下忍不住发出感慨。
　　单论美貌，司岚确实当得上“海妖”这一称呼。】
　　Part3
　　背景图船舱
　　【对望片刻，司岚先开口。】
　　司岚：【我的头发留长了。】
　　女主：【很好看。】
　　【或许是我的神情太严肃了，司岚笑了笑。】
　　司岚：【你肯定不只是过来看我头发的。】
　　女主：【我不需要，我这一次来，只是想救你。】
　　【我看着司岚，认真说。】
　　女主：【不只是我一个人想救你，白鲸也是。它给我指路，帮了我很大的忙。】
　　【司岚有片刻的沉默，随后，他露出平静的笑意。】
　　司岚：【我大概确实异化成了海妖，变异的魔力会在水中逸散，融解一切，让海洋变成死寂之地。人鱼眼泪能暂时吸纳我外散的魔力。】
　　【司岚的手按住胸口往外一拉，湛蓝色的半透明海螺悬浮在他的手心。他从海螺中取出一颗人鱼眼泪。】
　　【人鱼眼泪流转着宛若液体的光芒，却并非从前见到的晶莹剔透，内里蕴含着凝练成块的黑气。】
　　【司岚的笑意有一些无奈。】
　　司岚：【控制人鱼眼泪吸纳魔力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被渔民捕捞了上来，作为祭品关押。】
　　司岚：【银白法阵和人鱼眼泪都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却不能够长期控制黑色魔力。】
　　司岚：【所以，谢谢你。但我注定成为祭品。】

　　【司岚语调平静，却又十分坚定。我知道他不会动摇，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在牺牲自己上挺腰摆尾，奋力冲在最前头。】
　　【和司岚相处这么久，我早就学会如何迂回地完成我的目的。】
　　女主可选
　　A 没事，我想养鱼
　　B 没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A 后续
　　女主：【没事，我只是单纯的想养鱼了。】
　　B 后续
　　女主：【没问题，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都到共通。
　　女主：【这里的环境实在糟糕，至少要换个宽敞的环境、开窗、通风、晒太阳，保持环境健康。你又不是莴苣公主，为什么要一直闷着？】
　　女主：【那个法阵我也会画，可以不用急着让自己成为祭品。】
　　【司岚满脸写着不赞同。】
　　司岚：【这没有意义。】
　　女主：【对我来说很有意义。我不想你死——至少要挣扎一下。】
　　【司岚垂下眼，最终温和地看向你，点头。】
　　司岚：【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没有意见。我会待在你画的法阵中，不移寸步。】
　　女主：【好，就这样子定了！】
　　【等下可能要压榨一下渔民改善下岛屿环境。我心下暗暗补充。】
　　【心下要盘算的东西有些多，我想着渔民被压榨后可能发生的情形，随口和司岚聊闲话。】
　　女主：【话说回来，莴苣公主是因为缺乏社会阅历，无知无觉地被囚禁在高塔上。我们这个样子……算不算是你自愿被我囚禁？】
　　【司岚下颌处薄薄的鳞片隐约透出一些红。他的语调认真而诚恳。】
　　司岚：【算。】
　　背景图甲板
　　【我算不算是被司岚撩到了？】
　　【算，绝对算。】
　　【心里不是没有准备，却还是落荒而逃。背对着属于海洋的湛蓝光芒。我深呼吸两口气，才朝甲板去。】
　　【打算“金屋藏娇”的话，更要做好相应准备。】
　　【走到通道尽头时，我心下警觉，召出画灵——】
　　【“噼——”“啪——”】
　　埋伏的渔民甲：【魔女大人，我知错了。哎呦呦，别打了别打了！】
　　埋伏的渔民乙：【呜呜呜，我们再也不敢了，一定完全听你的话！】
　　【埋伏的渔民有五六个，带着鱼钩麻绳等工具，试图把我直接控制，一起当祭品处理。我把那些工具伏笔都清除后，笑着看向渔民。】
　　【我此时的笑应该十分和蔼，但是在渔民眼中大概有如最高阶的海妖。】
　　女主：【完全听我的？】
　　渔民们：【（惶恐）对对对！！！】
　　背景图池子
　　【我最终让渔民们把岛屿上的废弃的房屋清扫一遍，渔民们如临大赦，飞也似的，抄起工具就去了。】
　　【我骑着扫帚在废弃岛屿巡视一圈，确认渔民们没有再埋伏陷阱。前往废弃屋子后头的池子。】
　　【池子早已干涸，不过渔民们把池子上的景观亭和池子底部都打扫过一遍，还算干净。】
　　【我拿出画笔，开始在池子底部画阵。】
　　【“封锁”、“限制”、“禁锢”、“引水”……】
　　【重点在于对黑色魔力的封锁和对海水的流动。】
　　【符阵画成，闪烁浅蓝色的光芒。我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全用了蓝色的颜料。】
　　【水源流动的法阵用蓝色颜料没问题，而禁锢类的法阵更适合用白色颜料绘成。】
　　【不过……蓝色更适合司岚。我对符阵的外观效果相当满意。】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
　　【司岚该怎么上岛？】
　　Part4
　　背景图海面
　　女主：【尾巴滑没事的，坐好，尾巴曲起来，扫帚的隐形座椅会帮你固定。然后身体前倾抓住扫把，我抓住扫把的头部，负责控制方向和速度。】
　　司岚：【$n，你坐在我的前面。】
　　女主：【我知道——等等，不是，你强调这个是为什么？】
　　【这种坐姿，确实是被司岚环在怀里的感觉。空气都似乎温凉一度，带着清爽的风。】
　　【不过终究不至于这般，又不是没有环腰在海底游泳过。】
　　司岚：【…………】
　　【司岚还是耐心解释。】
　　司岚：【我的魔力会融解一切，距离太贴近的话，人鱼眼泪可能防护不到，会对你不利。】
　　【我了解了司岚的良苦用心。确实，白鲸在距离还很远的情况下就要折返，而那些渔民捞到“祭品”后就关在船舱最深处。】
　　【距离能多远就多远，为了安全。】
　　女主：【但是——】
　　【我拉长了语调。】
　　女主：【如果你会对我不利，我们这个距离，该发生的早就都发生了。】
　　【司岚听着手一抖，差点从座椅上滑下去。】
　　【幸亏我们还在甲板上，还在调试姿势，没有造成惨剧。】
　　【但鱼尾巴就是滑溜溜的，调试姿势估计没完没了。在这次闹剧后，我索性在司岚刚坐稳的时候启动——】
　　女主：【抱稳了！】
　　【控制高度，飞速朝小岛屋子驶去！】
　　【已经是第二天，霞光普照，海风拂面。司岚的胸膛和我的背紧紧相贴，沁凉的身躯驱散内心所有的不安和躁动。】
　　【岛屿很小，除了收拾过的房子和池子，只有几棵树，几棵草。】
　　【在暖色调的霞光中，小小的岛屿，竟也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只是，不敢细想。】
　　【我真的打算让司岚在这方寸之地，一生驻足吗？】
　　背景图池子
　　【一路直达岛屿小屋后的池子，“扑通”一声，司岚由魔法扫帚入水。】
　　【鱼尾在池子中舒展，司岚游曳来回，最终停在我面前。】
　　司岚：【这里很好，多谢。】
　　【司岚说话的时候，语气总是淡然。仿佛一切加诸他身的苦难都不算什么。有时候……气得人牙痒痒。】
　　【我忍不住问。】
　　女主：【你打算怎么谢我？】
　　【司岚微微一愣。】
　　司岚：【$n想要我做什么？】
　　【他的湛蓝眼眸近乎澄澈，晨风拂过，他同样湛蓝色的微湿长发微微晃动。】
　　【太无辜太懵懂，以至于手痒将将的，想欺负他。】
　　【我展示了一下自己耳后扎的麻花辫。】
　　女主：【我给你扎点麻花辫怎么样？】
　　女主：【然后用红绳子绑，精神，喜气！我那边的春节习俗，新的一年要先用红绳子绑头发的。】
　　【我知道，司岚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就算他很可能对麻花辫和红绳子的定义一无所知。】
　　【果然，司岚虽然有些困惑，却还是点头同意。】
　　司岚：【好。】
　　司岚：【和你有一样的发型，挺好的。】
　　【司岚的语调十分诚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我去背包里拿出红绳子，然后挑起司岚的一缕发丝，开始编。】
　　【司岚的头发十分顺滑柔软，手指梳进去，完完全全可以一顺到底，像是湛蓝色的瀑布倾泻而下。】
　　【他乖乖在水里待着，偶尔随着水流上下浮沉。】
　　【一小撮麻花辫很快就编好，我用红绳子扎上，湛蓝色长发上多了一丝灿红点缀，看着很有意思。】
　　女主：【编好啦！】
　　【司岚恍惚醒神，上手去摸头发，梳到身前看。】
　　司岚：【麻花辫要怎么编？我想学一学。】
　　【我直接上手给司岚做示范。泛绿的叶子随风点缀池子，波澜隐隐。】
　　【今天编头发，明天煮饺子，后天哄他写春联，哄到他忘记祭品的事，只专注眼前……这或许也是一种岁月静好。】
　　女主：【最简单的，三缕头发，这样子挨个叠上去，梳开，继续重复……】
　　【司岚上手很快，很快就能编出漂亮的辫子。脑后的长发多了好几条红绳子。】
　　司岚：【我帮你也编一个吧。】
　　【司岚提议，而我当然没有异议。】
　　女主：【好啊，编得漂亮点啊——】
　　【我侧转身子方便司岚编发，余光瞥见那片绿叶已然只剩透明的叶脉。】
　　【心下悚然，我面上不动声色，偏过头去，任司岚给我编辫子。】
　　【按司岚这个逸散魔力的速度，这个池子的法阵什么时候会失效？】
　　【能撑得住……一个月吗？】
　　【一切都有了更深的解释：为什么心甘情愿蜷在船舱底部最里头的房间，为什么害怕和我接触过近，为什么对于被我囚禁这件事安之若素。】
　　【因为我关不住他，他因为特殊魔力波动，身负不祥的魔力，成为命运的弃儿，只有成为祭祀台的祭品才能解脱。】
　　【他没有争辩，他在等我自己明白。】
　　【内心百感交集中，司岚停下手。】
　　司岚：【编好了。】
　　【声音依旧温和平静，像是晴日时的海面，蔚蓝辽阔无垠，似乎所有的小风小浪都不必挂怀。】
　　【我禁不住感慨。】
　　女主：【养鱼真的很麻烦。】
　　【司岚不解地看着我。】
　　【池面荡漾，那篇春发的浅绿叶子，已经彻底消隐无踪。】
　　Part5
　　【明天就是新年，我从背包里拿出面粉和一罐自制饺子馅，连着盘子和碗一起端到池子边，我指使司岚揉面和面、做饺子皮，包饺子。】
　　【司岚人鱼从未接触过，难得手忙脚乱，面庞上都多了斑白的粉末。】
　　背景图海面
　　【让司岚分身乏术后，我坐上魔法扫帚去邻岛，探查海神的情况。】
　　【我并不打算坐以待毙。】
　　【听说邻岛上出现了海神的踪迹，许多渔民因此出海去膜拜神迹。】
　　【但传闻中出现了有意思的地方，据传，海神有触手，像章鱼。】
　　【海神并没有触手，因为屋子前的海神雕像分明是人形。】
　　【只可惜，去了一趟，并没什么收获。只听到几个渔民哭他们献祭的海妖不够，以至于同伴遭遇海难，未能幸存。】
　　【回到小岛时，却听到了“哗啦”的击水声！】
　　【司岚在池子里游泳时，只是一挺腰，身躯就能从池子这头蹿到池子那头。】
　　【我不敢犹疑，立刻朝池子奔去。】
　　背景图池子
　　【一片狼藉，甚至弥漫着些微的血腥气。】
　　【司岚在池子里，拿着海螺充当武器。池子边上，一只硕大的章鱼在蠕动着，伺机而动。】
　　【我召出画灵。】
　　【章鱼有些难缠，我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他击败。但他还是成功逃脱。】
　　【恍过神，就见司岚看着在池子里迅速消融的血肉，神色郁郁。】
　　司岚：【他问我为什么不成为祭品，还要苟活于世。】
　　【我心下一跳。章鱼假借海神的名义，如此逼迫，一定有所图谋。司岚一直甘愿成为祭品……】
　　【司岚却已经扭头看你，认真询问。】
　　司岚：【海妖应该成为祭品的风声，是不是他传出来的？】
　　女主：【啊？】
　　女主：【今天探查出，他可能假借海□□头，在外招摇撞骗……】
　　司岚：【那就是了。】
　　【司岚的面色有些沉。】
　　司岚：【他的魔力和我的同出一源。这个魔力控制得当，可以吞噬他人，让自己的能力得到跃进。】
　　司岚：【怂恿民众抓“海妖”祭祀，大概也是为了更方便的吞噬别人。】
　　【司岚说着，在池子内游荡，面上已然恢复平静。】
　　司岚：【所以，魔力是来得突兀，但成为祭品却只是助纣为虐。我该活着。】
　　司岚：【我不能控制魔力的情况依旧存在。所以，在不能控制魔力之前，我只能在你的法阵下生活。】
　　女主：【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司岚的嘴角忍不住溢出笑意。推了推一盘包好的饺子。】
　　【他和章鱼最开始对抗的时候，对生死并不在意，却护着这盘饺子。什么样的心意？他心下明白。】
　　司岚：【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我接过饺子，忍不住又逗趣说一句。】
　　女主：【养鱼快乐！】
　　【司岚微微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地晃晃鱼尾。】
　　【鱼尾波光粼粼，他分明很高兴。】
　　【村民把人鱼错当成海妖祭祀，以至于人鱼死后怨念滔天，将渔村埋葬。】
　　【既定的命运，因为人鱼的自愿囚禁，因此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