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上门委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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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个网络委托，米奇做了很“充足”的准备，体现在他裤兜里的指虎、不知从哪“借的”泰，瑟枪，还有一些自己兑的胡椒喷雾什么的，他也强烈建议伊恩带上一些，有备无患。
伊恩不知道米奇所说的有备无患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阿立亚对这个委托持相反态度，最近几天的课堂上他发现阿立亚在那里翻阅不知道从哪借来的美术教材，去记那些印象派大师的名字。
“额，霍根先生是印象派，就是那个委托人，你懂吧？我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些共同话题，以求沟通顺利，毕竟，艺术家都是一些怪人？”阿立亚显得有点尴尬，说实话在南区讨论画作艺术什么的，实在是有点不合群，她的同龄人最多讨论一下街头那些涂鸦上到底画的是dicks还是火箭。
“你喜欢艺术？”伊恩倒不是非常奇怪，说实话阿立亚在他们学校里显得有点文艺气质过头了，当然这在南区并不是一件好事。
正在伊恩凑在阿立亚柜子旁边说话的时候，一个打扮出众的辣妹带着两个和她同样风格的跟班，从阿立亚身边经过，并且故意地往她身上撞去。
在阿立亚猝不及防被撞得贴到柜子上去并痛得深吸一口气的时候，那个辣妹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阿立亚露出一个过于挑衅的表情，然后伸出舌头对她做了个鬼脸。
伊恩查看了一下阿立亚的情况，所幸她就是肩膀撞到一下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他才算是松了口气，接着他就蹙起眉头，然后问阿立亚那个家伙是谁。
“ah，你问那个？”曼迪突然从他俩身后出现，一左一右把他俩摁了个正着，“那是梅根——”
“她为什么那么对阿立亚？”伊恩蹙起了眉头，分外不解，阿立亚怎么都不可能是挑事的一方。
“不知道。”这回回答的人变成了阿立亚，但她脸上倒是异常平静，“可能欺负像我这样的家伙会让他们感到快乐吧，谁说得准呢——就像米奇也总是欺负比他弱的家伙不是吗？”
伊恩这回哑了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接着曼迪揉乱了他俩的短发，翻了个白眼，“管他呢？那些bitch就是这样的，不过我记得梅根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起码中学以前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只是上中学之后，大家都大变样了。”
阿立亚似乎陷入了某些奇怪的回忆之中，然后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
“怎么了？”伊恩觉得阿立亚的反应似乎有点奇怪。
“没什么，我只是记起来，我们之前好像是小学同学来着，本来我还没想起来，但是曼迪一提，我记起来了，梅根是我隔壁班的？”像他们这样的底层家伙没有多少选择，而附近最近的公立小学就那一所，而且大家都觉得它迟早有一天会关门的，毕竟它的优秀毕业生们遍布了南区的少管所和街头帮派地区。
曼迪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将他们俩一推，“好了，不要再讨论这种没有营养的事情了，你们那个委托是怎么回事？我看米奇似乎搞了很多小东西，对此做好了准备。”
接着阿立亚就将事情大概地和曼迪解释了一下，然后她就露出过于微妙的神情，而她的看法也基本和米奇一致，“啊哈，这一听就是联通癖嘛！”
“……”阿立亚沉默了，也不打算继续解释了，可能这就是米尔科维奇家的祖传脑回路吧，反正等到了委托那天，事情会自有分晓的。
而委托的约定时间很快就到了，阿立亚那天起得很早，很快就出了门，而她的养母则对其这么早出门毫不关心。
因为这周阿立亚上缴的伙食费已经够了，这个越南女人才不管阿立亚哪来的钱，也不管她现在打算到哪去——反正只要她一天还是自己的养女，被自己监护，她就迟早都需要回家。
而米奇和伊恩也早就在街头等她一起坐车了，出发之前，米奇找了个自动贩卖机，踹了几脚，然后不知怎么从里面搞出几个钢镚，还得了几瓶汽水。
一路上他们坐在后排，阿立亚都有点昏昏欲睡地被他俩夹在中间，然后她准备的午饭三明治就被米奇从背包里翻了出来，当成早饭吃掉了，然后还点评下次让她多放点墨西哥辣椒酱。
但阿立亚有点迷迷糊糊地靠着伊恩睡得不省人事，她一向对自己有着严苛的安排，有着学不完的东西和做不完的作业委托，缺少睡眠对她简直就是常态。
直到下车的时候，她还依然不太清醒，直接被米奇和伊恩架着带下车去了。
而对方的住所有点意外的漂亮，当然还是符合伊恩对于艺术家的幻想的，漂亮的基本不会出现在南区的白色栅栏和墙面，还有那漂亮的花丛，一看就是废了大笔金钱加时间打理的。
米奇啧啧称奇，然后表示这些有钱人家的草坪都比他们这些南区人活得体面。
接着阿立亚就阻止了米奇毫无形象地打算上前敲门的决定，接着她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确认自己看上去还算得体，才上去摁了门铃。
很快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看上去真的很符合米奇和伊恩眼中有关艺术家刻板印象的中年男人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位霍根先生有着一头褐色长发，带着眼镜，有点瘦削，下巴上还带着一点潦草的胡茬，眼神看上去有点找不到焦点又有点神经质，穿着随性，但衣服都很崭新，可衣服主人毫不在意衣服的死活，那些棉麻材质的服饰上都沾染着颜料痕迹。
“你就是阿立亚？”霍根先生在看到阿立亚的时候，短促地笑了一下，他的视线有点评判性地在她脸上扫过，接着兀自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模特还算满意。
米奇则是有点不自在地双手环胸，然后对着一旁的伊恩说这家伙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的，然后就马上被伊恩捂住了嘴。
“还有这两位是？”霍根先生似乎后知后觉地才注意到自己不止一位客人。
阿立亚有点局促且尴尬地回头介绍两人，“这是我的两个同学，他们听说我接了南区以外的委托有点担心。”
“哦，当然。”霍根先生的视线再度从后面两个男孩脸上扫过，接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你是女孩？”
“？”阿立亚的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困惑起来，然后米奇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笑出声来了。
霍根先生突然意识到他在找模特之前，并没有明确对方的身份，他当时就是看中对方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才决定找对方当自己的绘画模特的，但他当时看阿立亚的主页，看她那中性的打扮，还有她过于平坦的胸部，然后先入为主地认定她是一个男孩。
“这……”他迟疑了片刻，然后又看了两眼后面的那两个小男生，就让他们先进来了。
接着霍根先生有点头痛地看着自己已经摆好的绘画工具，还有那副打了草稿的画布，然后看了阿立亚几眼，搔了搔自己头发，“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我以为你是男孩来着——你看，我希望我的模特露出自己的上半身，额，当然，我说的是男孩。”
阿立亚似乎有点失望，说实话霍根先生给出的报酬着实令她心动，不然她也不会冒着风险跑这么老远过来了。
米奇却不管他们的谈话，只是自顾自地在对方的房子里随意踱步，伊恩毫不怀疑米奇是在打量可以偷点什么，他可不会白来一趟。
但米奇的注意力总是能够涉及到其他人都无法想到的地方，“所以，你只是需要她的脸，还有一个男孩的身体对吧，我们这不是还有两个男孩吗？”
霍根先生似乎真的开始顺着米奇的话想象下去了，他的视线开始在阿立亚和伊恩之间打转，论型体的话，其实伊恩的条件更不错。
“你说得有道理。”霍根先生好像沉浸进了自己的创作世界，眼神越过了阿立亚和伊恩，看向了自己画布，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铅笔，接着他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没有正面回应阿立亚他们的委托是否还要继续，就接着说道，“那这样吧，委托还是继续，但我需要你和你这个同学，怎么称呼？你们俩一起配合我工作？”
“我叫伊恩，”伊恩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了，他可没想到还会有人想把他当做绘画模特，于是一下子就开始变得拘束了起来。
“对，就是你，能麻烦你把上衣脱掉吗，看到旁边那块白纱了吗？你把那个围到自己身上去。”霍根先生立即着手开始指导自己的两位模特，“对了，还有阿立亚，你就坐在我旁边这个位置，让我看见你的脸。”
阿立亚有点不安地坐在了那个位置上，然后下意识地开始往厨房那边张望，因为米奇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并且一直传来动静，接着她就看见米奇从人家厨房里端着一盘烤鸡，一叠面包片，还有两瓶啤酒，在一边吃了起来，然后似乎还端着啤酒打算往楼上走去。
看着阿立亚近乎抽筋的表情，霍根先生开始询问她是否有什么问题，阿立亚只是抿着嘴艰难地笑了一下，然后表示没有，只能期望霍根先生真的心大到对家里进了一只米奇毫无察觉吧。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上门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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