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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囍上大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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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娶妻,临安长街热闹连天,纷纷赶往朱家道贺沾彩凑喜气,白空从客栈结账出来赶往临安最大的赌坊。
白空走到赌坊前停顿了一下,赌坊里面疯狂到失去理智地喊叫声,让李向晚迟疑要不要踏进,转念想到田子涔无望地等待,她等待之时是否痛苦难过?
答案当然是。让一个新婚妻子彻夜等待,半月后才露面相见第一面...,李向晚就带着怒火大步踏进赌场。
她进到赌场中央,视线寻找起今天该结婚的新郎官。白空目光扫视了好几圈好几遍才找到被一群人包围住的朱慕景。他们正在下注,朱慕景身着锦花衣,腰扎黑玉带,墨发由金冠挽起,中横插一根白玉簪。他俊脸神情激动胜券在握,坐相似坐不坐,曲起一只脚踩在长凳上,身体伏在赌桌上。
他们那一场正进行到揭罩是分大小的紧张时刻,桌边全员屏息探下头去看罩下骰子大小,连朱慕景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最关键,白空一抓朱慕景后领一只手将他提起,将他从人群中提出来。朱慕景惊愣住了,桌边的人也惊愣住了!
白空嫌弃朱慕景好几天没洗澡,一身臭味熏臭了她,一把将他丢飞。朱慕景倒出去后才正眼看到提起他的是何人。见是个女人,气一下子上来,又见到面具女手里的刀瞬间怯了,欺软怕硬颤抖道:“你,你你...你找我干嘛?”
朱慕景从开始的想对付女人到看到她手中有刀害怕,这一切全被李向晚尽收眼底,在面具下厌弃地翻了个白眼。
心道:“看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顾着你的相貌觉得你除了相貌其他什么皆是屎,现在看到你真人发现你除了相貌其他屎都不如!你配不上田子涔,活该你后面被人打断双腿当乞丐!”
白空抱胸居高临下冷声问道:“你知道你家今天在干什么吗?”
朱慕景狼狈地坐在地上,手撑着地仰望着面具女诚实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李向气地咬了咬牙想抽他,收住脾气再次问道:“那你知道你今天该干嘛吗?”
朱慕景也摇了摇头,茫然道:“...不知道。”他在想他应该没有惹过江湖人士,怎么会有女侠来找茬?
这时,赌场有人知道朱家今天办喜事提醒朱公子道:“朱公子,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
朱慕景才恍然。猜到她很有可能是田子涔身边的人,坐在地上理直气壮道:“成亲怎么了?成亲我就不能来赌博了?我已经叫小厮当替身去成亲了,她田子涔是天仙吗?需要我亲自去和她拜堂成亲!作为妻子她就不会体谅我——”他话还未说完,脸被白空踢歪,倒在地上。
李向晚还觉不解气,一脚把他踹出丈远!周围人纷纷避让,李向晚过去一脚一脚地踹在他身上,主踹他的那张嘴脸,她真是瞎了眼!会被文字骗!
打解气了,李向晚蹲下身揪起他的衣领,逼近他愤懑地一字一句沉声道:“那你又算什么天仙?自己成亲让别人去代劳!”李向晚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朱慕景恼了举拳想打女人,白空轻松避开,提起他一个膝顶把又击出数丈。朱慕景重重地撞到柱上掉下,他忍痛爬起吐出一口血道:“...又不是我想娶她的!关我什么事!”这一切决定者是他父母,他根本不认识田子涔,面都没见过,关他屁事!
“关你什么事?”
李向晚一步一步走近他又把他提了起来,丑如夜叉的面具对着他的脸,冷冷道:“你不想娶她?”
朱慕景害怕面具女侠会继续打他做出防御姿势,道:“...对!要怪也是怪我爹娘和田子涔、田子涔他们一家,和我没关系!”
李向晚拉开朱慕景做防御的手,逼视他道:“你不想娶?你不想娶这十几年来完全可以取消婚约啊!可是,你,没,有!”李向晚拍打朱慕景的脸,一掌一掌越拍越响,有欲把他扇死的节奏!
朱慕景应该庆幸听到这些话的人是脾气好的李向晚,不是白空,要是白空没死,要是白空听到这些话。朱慕景恐怕现在已经变成两半了,白空会一刀把他——从、头、劈、到、尾!
“......”
朱慕景被打地缩起身体,瑟缩着对面具女的话哑口无言。他是知道他和田子涔有婚约,可是他整日沉醉于酒色赌坊之中,早将这事抛之脑后。
白空单手掰起他的下颌,冷声命令道:“现在,马上,回去成亲!不然,我就将你的双手砍下,要你自己伴酒吃下去!”李向晚说的不容置喙,语气绝不像戏言。
田子涔因为一纸婚约拒绝了所有上门求娶之人。她守住了约定,为什么对方却做不到!如若真像朱慕景所说不喜欢田子涔,那就应该早早废除婚约!放田子涔自由!而不是一直拖着,困住人家,让人家姑娘一直等!等到花谢!
等来的还是一个渣男!
李向晚想到田子涔就是因为这一纸婚约才被害的家破人亡,朱慕景还这副死样子,李向晚真觉得不值!她转而掐住朱慕景脖子愤恨道: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死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这一路上死掉的人全都是你害的!”她手一甩,甩出一脸茫然的朱慕景,直把他丢出赌场门口狼狈滚下台阶。
李向晚戴着面具拿刀侧身看向他,心道:“最该死的人是你!”
在原著中殷蓉为了得到朱家的家业,雇请刺客杀入田家,为的就是杀死与朱慕景有一纸婚约的田子涔!田子涔是朱慕景的正妻是整个朱府最阻碍她争夺家产的女人。
所以这一路以来的追杀全因朱慕景而起!朱慕景引狼入室,殷蓉杀掉一切与她争夺钱财的妻妾孩子,暗害田子涔,挑拨关系,田子涔这一生会过得如此凄惨,全都是因为朱慕景!
如果朱慕景没有引狼入室,田家不会灭!如果朱慕景不酒荒色荒好赌,朱家就不会落得个家底掏空房屋倒塌,父母双双自缢的下场!这一切全是因为朱慕景!田子涔与他这种人成亲就是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李向晚走出赌场在门口台阶之上,低头看向地上疼地打滚的朱慕景,冷声道:“现在马上回去成亲!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
朱慕景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拍了拍衣上的尘土,灰溜溜踉跄往家里赶。
李向晚握紧刀站在赌坊门口,回头望向里面各各对她面露惧色的赌徒,放话道:“下次,如若他再来赌博,赶出来!不然,到时候我要是杀来了,恐怕你们这个赌场就不保了!”李向晚气势威严。刚才打了朱慕景几下,赌场就一团糟了,若是像白空这样拿刀的真干起来,足以荡平整个赌场!
言毕,李向晚大步流星往朱家赶。走至一半望到前方人群中出现一个熟悉背影。前方的背影似乎也察觉到有目光在身后转头。李向晚立马闪进街边小摊遮挡身影,背对他,心惊道:
“他怎么也来临安了!”
前方的宫玉回头未发现什么人影,茫然扫了一遍后方人流,蹙眉疑惑。
梅云提着礼察觉公子异样,问道:“公子,怎么了?”她也朝后方瞧了瞧,并为瞧见什么。
宫玉回过头去道:“...无事。”他们继续赶往朱家。
李向晚目的地也是朱家。她躲在宫玉身后的人群中,不敢走到他前面去,生怕他认出自己身份到时候在田子涔面前暴露。她现在后悔死了!当时宫玉问她名字的时候为什么不编一个假的告诉他,非得告诉他自己叫白空。
现在好了!自己也是蠢到家了。
不过,她更好奇宫玉不在他山庄待着,来临安干什么?
“......”
李向晚跟着去往办喜事的朱家的人流,在人群中低头挡住戴面具的脸和宫玉擦身而过。现在她也没时间去想宫玉来临安干什么?她现在需要赶回去亲眼看到朱慕景和田子涔顺利完婚才能安心。
可是,在李向晚与宫玉快要擦身的那一瞬,宫玉余光瞥到了她。他脚步一顿,李向晚刚好握着刀侧身手臂遮面从他身旁穿过,他眼眸一转,凝视着前方李向晚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朱家
大婚热闹极了,红缎随风飘,囍字檐上贴,囍花悬挂朱家匾额中央,府前小厮燃爆竹炸响街。从府外一眼望里更是热闹非凡,管家在府门前的台阶之上往下撒囍铜钱和喜糖,铜钱叮当响糖落地,遭周围人们一通哄抢。
白空前门实在挤不进去就走了后门。
成亲本是要新郎亲自去姑娘家里抬轿娶回家,但田家被灭,田子涔没家了,只能抬轿敲锣打鼓在临安长街上走一圈,形势队伍很大,街上之人纷纷为朱家红事开道。
李向晚听到快到府邸门口的队伍,从正堂走向府邸大门口。正好看到迎面领头驾着高大威武红鬃马而来的朱慕景。他身穿红囍袍,头戴红囍冠,墨发飞扬于空,一双尽显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冷漠无比,紧绷着英俊微肿的脸没有半分成亲的喜悦之情,黑沉着脸不知道做给谁看。
他后面先到的是敲鼓擦镲吹唢呐的乐仗队,后才是田子涔的华丽婚轿,轿撵红盖头流苏晃荡,幕帘绣锦华丽,珠帘垂轿。如此华丽,但是婚轿陪着田子涔的只有止芝一个丫鬟,实属有点寒酸可怜。
队伍在朱府前停下,朱慕景在马上一眼看到戴着丑如夜叉面具抱刀倚斜在门庭前檐柱上的李向晚,心有余悸的身体一怔,踩马镫下马。
去后面轿子前弯腰伸手撩开红帘,珠帘大乱声响。朱慕景将里面的田子涔横抱出来,盖着红盖头的田子涔吓了一跳,本能抓住了朱慕景的手臂,缩在朱慕景怀中。
李向晚在面具之下亲眼见到朱慕景大步把田子涔抱进去,在里面规规矩矩拜堂。李向晚躲在人群中观望由衷地笑了,田子涔和朱慕景这重大一个转折点改变了...
这么顺利的改变下去,李向晚很有信心改变田子涔和朱家以后的悲惨结局!
礼成之后,宾客们在朱家吃酒席,田子涔被送进洞房,朱慕景在前院与人拼酒。李向晚忙活了一天快饿死了盯着酒席上的佳肴咽口水。
悄无声息入到一片阴影黑暗的无人酒席桌上。夜晚她大胆摘下脸上的面具拿起筷子饿死鬼般进食。周围纷杂喝彩恭维声不断让她很安心没人会注意她这边,浑然不觉身后悄然走近一个人,刀放在身边长凳上,松弛的一手端着碗一手握筷往嘴里扒食物。
宫玉手放在腹前轻步走到她身后叫道:“...白空?”
“!”李向晚嘴里的食物差点喷出来,捂住嘴,艰难咽下这口食物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