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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水与鱼·终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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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灵夜走在下水道中，耳边是水滴落下的声音。
在水感应到的方位地下，四通八达的废弃下水道横亘在这里，成为了污秽的咒灵的乐园。
一路走来，灵夜已经干掉了十几只咒灵，然而水感应中的四十余只妖怪还不知所踪。
“确定是在这里吗？”灵夜皱眉停在原地，问身后的水。
“在……下面……”水闭目感应了一会儿，肯定说到。
“看来是那只特级咒灵封锁了通道。”苍空说，“我们已经在这里绕了几圈了，但却没发现下去的路。”
但是想要抓住这只特级咒灵，灵夜也不方便直接动手，万一打草惊蛇就亏了。
苍空皱眉在自己的空间盒子里翻找了一会儿，从犄角旮旯里掏出几张符：“穿墙符，要么？”
“你不早说。”灵夜一把夺过了符咒，对苍空呲了呲牙。
苍空被她逗的笑了几声，为自己讨饶：“这不是没想起来。”
一般也不会想到用穿墙符往地下穿吧！藤原真云默默的接过符，在内心疯狂吐槽。
穿墙符带着夜空几人下落，大约几秒后，最快的灵夜便在更深一层里露了头。
然后对上了一个银发的背影和一个学生样男生的双眼。
学生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灵夜几人一个接一个的冒头。
“不必这么惊讶，只是我的术式罢了。”银发背影还以为男生是惊讶于他的杰作，笑眯眯的安抚。
“不是……”男生迎着灵夜铺天盖地的黑色阴影，恐慌的后退了一步，“后面……”
“晚上好啊，敢对妖怪下手的咒灵。”灵夜优雅的站在僵住的银色身影身后，双眼闪过残忍兴奋的光，阴影心随意动，覆盖了整片空间。
“准备好接受你的代价了吗？”
*
“咔嚓，咔嚓。”
“他跟你说他叫真人？”苍空站在方才慌张的男学生面前问话，“你知道他的术式是什么吗？”
“咔嚓，咔嚓。”
“他说叫……叫……无为转变。”男学生紧张的回答问题，双眼不住的扫向苍空背后的角落。
“咔嚓，咔嚓。”
“效果是什么？”苍空专注的审问。
“咔嚓，咯叽。”
“把人变……变成……这样子。”男学生额角流下几滴冷汗，伸手指向角落里奇形怪状的生物。
“嗯……”苍空若有所思的点头，“灵夜？我感觉不到妖气，你能从这些东西里感受到妖气吗？”
“咯吱——”诡异的咀嚼声一停，苍空背后的角落里，一团阴影蠕动两下，露出蹲在上面的灵夜。
“感觉不到。”灵夜有点没精打采的回答，“当初林的妖力我也感觉不到。”
不同特质的力量覆盖可以遮掩气息，就像水会覆盖在鸣和灵夜她们身上，防止妖怪咒灵感应到她们一样，被转变的妖怪妖力被咒力覆盖，也达到了隐藏妖力的效果。
随着灵夜说完，她脚下的一团阴影试探着蠕动了一下。
“咔……”
没动完。
“小点声！”被灵夜一巴掌拍在了正上方。
阴影畏缩着变小了一点儿。
“能消化吗？”藤原真云好奇的凑过来问。
刚才灵夜盛怒之下直接用影子把这只叫真人的咒灵给吞了，现在正在努力的吞噬中。
但不得不说，妖怪吃咒灵是有点消化不良的，也就是灵夜有影子这个外置胃，才没闹肚子。
但就算这样，影子也已经把灵夜存在里面零零散散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全力消化特级咒灵。
“能。”然而这些话当然不能讲，灵夜坚强的坐在自己的影子上，妖力流水般进入影子里消化咒灵，但她还是不忘表达下自己对咒灵的不满，“能消化，但是没用。”
妖怪吃诅咒并不能变得更强。
“消化完记得留一点用来开启狱门疆。”苍空看出了灵夜的色厉内荏，憋着笑提醒，普通咒灵浓度不够，打不开。
“知道了！”灵夜转过脸去不看他。
*
灵夜消化了特级咒灵真人一整晚，第二天一早用剩下的一点咒力放出了鸣。
苍空本来在和藤原真云一起研究透明的咒灵控制器，半路发现了那四十余只被改造的妖怪和更多被改造的人类。
“这么多人！”灵夜震惊的都来不及为被害的妖怪愤怒，名为真人的咒灵主战场显然是人来，奇形怪状的“人”塞满了整条通道。
有几只离灵夜近的，听到她的声音微微转过头来。
这些受害者们不像林那样暴躁和混沌，但对外界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们还有意识吗？”灵夜下意识问道。
“之前那个学生说是有的。”苍空的脸色也难得的阴沉下来，明明还有意识，思维却被困在畸形的身躯中，这里面很多人甚至精神崩溃，无法对外界做出反应了。
“我想先研究下能不能把这些人恢复。”苍空平复了心情，回头看向灵夜，“林那边可能要先交给真云了。”
“当然。”灵夜干脆的点头，又回头征询鸣的意见，“真云效率也挺高的，不用担心。”
“是，灵夜大人。”鸣笑了下，眼神里却忍不住带上些许希冀，如果苍空先生真的能研究出恢复的方法，是不是有一天她还能看见林？
但鸣的希望一时半会却见不到曙光。
一周过去，水已经送回了小樱手里，林也从狱门疆转移到了透明容器中，苍空这边还是原地踏步。
最后苍空都跟这帮实验品杠上了，直接搬到了真人的基地里，整天都不露面。
“这也不是讨论其它事情的时机呢……”
又一次跟小樱她们一起在东京游玩回来，灵夜若有所思的蹲在苍空头顶的管道上，甩了甩尾巴。
这些奇奇怪怪的研究她也帮不上忙，灵夜有点烦躁的冲苍空的背影呲牙。
“灵夜？”苍空却像是背后长眼睛似的正巧叫了她的名字，吓得灵夜爪子一滑，差点掉下去。
“干嘛！”灵夜收起微微炸毛的尾巴，一跃到了苍空的肩头。
“没什么……”苍空微微叹了口气，把脸埋在了灵夜柔软的毛发里，语气却还是一贯的温和，“等我很久了吗？”
灵夜不适应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又注意到苍空眼底的疲惫，最后还是停住了动作，用尾巴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才几天，一点也不久。”
说完，灵夜想了想，又别扭的补充，“你慢慢来，不要着急。”
“嗯……”苍空应下，把翘起的嘴角藏进了灵夜的毛发。
明明每天怨气深重的蹲在他头顶的管道上……
照例在灵夜这里充过电后，苍空正经起来跟灵夜讲自己的进度：“今天有些进展，这些人是灵魂被扭曲，所以□□随之变化，想修正需要无为转变类似的术式……”
“但是那只咒灵已经被我杀了。”灵夜瞬间发现了问题所在，杀的太快，以至于想威逼利诱都没有咒灵给她用。
“所以还是落到咒具或术式研发上。”苍空点头，“要是有新的特级咒灵给我研究一下就好了，特级咒灵的咒力回路应该会有帮助。”
灵夜眨了眨眼，提议：“去抓一只？”
“如果能碰上的话。”苍空无奈摇头，特级咒灵又不是大白菜，也不是很好找的。
“那要怎么办？”灵夜也没办法，她麻爪的在苍空肩膀上踩了几下，开始思考有哪只老家伙能抓来帮忙找咒灵。
“用法器改一下试试吧。”苍空指了指自己面前奇形怪状的一排法器，还拿了一个起来给灵夜看，“这个可以改变人的灵魂形状，只是没有无为转变的效果这么彻底，我准备先放大效果尝试一下，再反过来……”
灵夜茫然的听了一会儿，慢慢抓到了重点：“阴阳师有改变灵魂的法器？”
“嗯，你不是还见过成果吗？”苍空理所当然的点头。
“谁？”灵夜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僵硬，她扫过奇形怪状的受害者们，开始绞尽脑汁的思索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东西。
“我老师。”苍空感觉到灵夜的紧张，恶趣味的凑到她耳边，“花开院木染。”
那个百岁高龄还很年轻的阴阳师。
“这还是我俩一起研究的。”苍空笑眯眯的说。
“你们在干什么啊，邪恶的阴阳师！”灵夜被耳边的低语吓的炸毛，噌的跳上天回到了管道上，爪子崩溃的将管道抓出几条裂痕，“居然研究灵魂！”
还成功了！
“咳。”苍空掩饰笑意的假咳了几声，抬头看紧张的灵夜，“当初是为了给老宫司治病，研究来安我的心，后来还没成功，老宫司就去世了，所以这个东西也只有老师一个使用者罢了。”
并没有更令人安心！！
灵夜崩溃的想着。
怎么才能从研究医药的起点到达改变灵魂的终点上去啊！！
“咳。”安慰无效，苍空理智的转换了话题，“回去吗？”
灵夜抓着管道的爪子一松，有点惊喜的看向苍空：“你终于打算休息一下了？”
“嗯，有进度了，就休息一下。”苍空笑眯眯的朝灵夜招手。
“好吧。”灵夜跳到了苍空怀里，嘟嘟囔囔，“没有进度也要休息啊，你是人类又不是妖怪。”
“好，听你的。”苍空微笑着顺了顺灵夜的毛。
灵夜感觉爪子有点软，脸上也烫了起来。
每当这个时候就很想表白，让苍空跟她一起腿软。灵夜忿忿不平的想着，但是看在苍空还有正事的份上，放他一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