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的八次重开幸好兄弟不离不弃》臭豆腐很香

137、县令之子

　　一片太平。
　　在不夜之城长安里，苏老爷和顾夫人扶着醉醺醺的顾老爷往顾府走。
　　秦岭以南，苏钰等人就这傍晚的景色寻找客栈。
　　太子殿里，红衫带着红梅堆雪人，袁雨青则在阁楼里推开窗，屏息凝神，生怕自己被发现，观望着他们两个的嬉戏打闹。
　　某个小客栈里，温楚安还在把玩中国结，唇边笑意盎然。
　　翌日，天蒙蒙亮，空气清凉，初升的朝阳有些乏力，洒下来的日光毫无生机。
　　苏钰几人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行走，他们计划马上再回到秦岭以北去，去看看飞鸿派和华清派如今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就在路上，苏钰思想神游，一个行头华贵潇洒的少年郎从他身边经过，只是淡淡撇了他一眼，苏钰就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回头直愣愣地盯着那人的背影。
　　少年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他。
　　“白华，怎么了······”顾澈看到苏钰愣在原地，疑惑不解地问道。
　　顺着苏钰的视线看去，一个与苏钰外貌有八九分相似的少年正站在那里，只是眼角还有一颗泪痣，面色欣喜，似乎很喜悦看到他。
　　“这是，又，又，崩溃了？”苏钰支支吾吾地呢喃道，第一个反应是总系统又超负荷崩溃了。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郎问道，他身边走出一个皮肤黝黑、英俊健美的男人，身材挺拔结实，眼神不善地盯着顾澈。
　　“白······白华。”
　　“我姓沁，名为秋桦。是此处县令之子。”沁秋桦上下打量了一下苏钰，目光转向另一旁的顾澈，问道，“你叫什么。”
　　“南陔。”顾澈答道，“是白华之好义父······啊啊啊错了，好兄弟，好兄弟。”
　　沁秋桦被他逗笑，说道：“你倒是生的英俊，人又幽默有趣的。”
　　苏钰指指自己，道：“尊贵的县令之子，我难道不好看么？”
　　“你自然是好看的，毕竟和我是用的同一张分毫不差的脸。”沁秋桦勾唇说道。
　　“喂！白华！你说，是你跟苏父长得像，还是你俩跟县令大人长得像？”
　　“南陔，你什么意思。”苏钰皱眉，扯了扯顾澈的脸蛋，语气不善地说道。
　　孙铭川凑了过来，搭上顾澈的肩膀，说道：“尊贵的县令之子，您找我们何事。”
　　江琴还愣在一旁看着这两张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脸。
　　“啊，不过是赶路途中，恰好看到这位小兄弟，竟然和我长得这般像。刚好我有燃眉之急，不如你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事情啊，大人。”
　　沁秋桦身边的英气男子上前按住胸前自我介绍道:“我名为纪枭，是沁少爷手下的强将。沁少爷身为县令之子，具有重要地位，而如今却有性命之忧······”
　　他大致说了一下背景和计划，似乎是在看到苏钰第一眼就已经规划好了。
　　苏钰沉思着衡量了一番，说道：“这个任务对我来说风险很大，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纪枭面色冰冷，举出此地的至高令牌说道：“你得不到什么，但是这个可以让你心甘情愿地去做。”
　　苏钰登时手脚冰凉，僵硬地转过头看，沁秋桦在一旁平静地微笑，微颤的睫毛下眯起来的双眸，尽是狡黠。
　　“好大的口气，手持令牌，权力这么大，你们怎么还会遭遇如今局势。”苏钰冷声说道。
　　顾澈站到苏钰身前来，神情警惕。
　　“哈哈哈，别担心么。你的安全，纪枭会保障的，而且报酬丰厚噢。”沁秋桦善意提醒到，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
　　纪枭沉眸垂头，像是接收到了不可违抗的命令。
　　苏钰指了指自己问道：“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长安的那些与韩丞相对抗的良臣会有危险。”
　　“啊······不是兄弟长安的良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随身的行囊以及赶路方向，我想你们应是从北边那边来的，且是北方人，而且真名姓苏，白华只是化名。白华南陔，两首诗皆有目无诗，是六笙诗两首。能这样起化名，说明你俩关系紧密，学识渊博。既然有化名，那么身份不凡。混迹官场的人往往都知道长安苏府。”
　　苏钰转头看了看垂头不语的顾澈，表情扭曲，道：“就你刚才卖我是吧。”
　　“顾老爷和苏老爷关系不错，想必两个儿子也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所以这位南陔，必定就是顾澈了吧。”沁秋桦看向顾澈，轻笑问道，“掌握你俩的身份真是易如反掌呢。”随机还伸出手翻了几个面。
　　一点也不好笑，苏钰翻了个白眼。
　　孙铭川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连连拍手叫绝。
　　“是的，我便是顾澈。”顾澈面色严肃，道，“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背景，那你也就应该有所顾忌，不随意拿苏钰的生命去冒险。”
　　“既然你们分别两位良臣之子，那么也该明白韩丞相对两位高官的威胁性······还有，我再重复一遍，无论发生什么，纪枭绝对会保证你们俩个的感觉。
　　第二天天明，苏钰便换上了沁秋桦的华服，替他乘坐马车回到沁府。
　　只见他经过半个时辰集训后，神情与沁秋桦及其相似，一脸轻蔑傲慢，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二夫人站在沁府门口迎接他，笑里藏刀，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果不其然，二夫人邀请他到去媚朱阁歇息，便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上来。
　　苏钰深知她这是是在试探自己，便端起豆浆，在她的注视下，碗到唇边便停住了。
　　“二妈，您难道不知我对豆类过敏。”苏钰问道，神色镇定自若，双眸中带着淡淡的不解与责怪。
　　二夫人原本胜券在握的神情冷了下来，说道：“我怎会不知，不过是想测试测试你是不是我的沁儿。”
　　苏钰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您也不必拿我的性命做赌注吧。”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你若是真的沁儿，又怎会不知你对豆类过敏。”二夫人哄到，语气软了下来了。
　　苏钰点点头，接过她递来的点心，他心里很清楚，这又是豆制点心，二夫人恐怕早已确定沁秋桦会找一个替身在这里顶着，此刻就只想着拆穿他。
　　嘿嘿嘿，姜还是重生过好几次的辣。
　　苏钰此时手中捏着半粒坚果，二夫人恐怕不知道沁秋桦找的这个替身，对坚果过敏。
　　这半粒坚果虽不至死，但足以产生轻微的过敏效果。
　　将点心连带着半粒坚果送入口中，装作细细品味的样子。
　　二夫人的眼神越来越犀利，盯得人心里发毛。
　　苏钰品尝着，心下一凉，不对劲，这点心里面怎么还有坚果。
　　此时他也顾不得二夫人诧异的目光，随便拿起一个点心查看，发现里面并没有坚果，且不是由大豆等豆类制作而成的。
　　我嘞个大豆啊，这肯定是纪枭为了以防万一放进去的。
　　渐渐的他感到呼吸困难，倒在地上即将昏迷过去。
　　彻底昏迷过去前，他看见二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居心深不可测，冷声说道：“没想到真是这个杂种，刚好也是搞死他的好机会。双祥，过来，安排成误食死亡······”
　　我靠······
　　再次醒来，他虚弱极了，双眼被强光刺激睁不开，嘴里嘟囔着：“我这是，又重开了吗······沁秋桦真是个王八蛋，居然让我去送命·······”
　　“喂，你可没有什么‘重开’。沁少爷保证过我会保护你的性命的，凡是沁少爷的命令，我都绝对会做到。”
　　睁开眼，纪枭正站在床边，身形魁梧，粗犷有力的手正搭在苏钰胸脯上，张扬肆意的眉眼间似乎在生气，恐怕是对苏钰刚才骂沁秋桦而感到不满。
　　“啊啊啊，抱歉啊，顾澈他们呢。”苏钰扶额叹气，看向纪枭问道。
　　“在沁少爷安排的住处暂避风头。”纪枭答道，将手伸进一碗盐水里抹掉了苏钰脸上用特殊墨水点上的泪痣。
　　“谁往点心里塞得坚果？我自己就带了半颗了。”苏钰愤愤不平地看向他，打掉他的手，质问道。
　　“以防万一。”
　　“不是兄弟你很牛吗，你很牛吗，你想打架吗？”
　　“求之不得。”
　　苏钰看着他握紧了青筋暴起的双拳，上面有许多伤痕与老茧，似乎是常年雕刻木雕留下来的。
　　他默默吞咽了口唾沫，小声嘟囔道：“求你个头。”
　　纪枭不再看他，而是轻柔推开门，走了出去，带着门关上。
　　下一秒顾澈撞门而入，看到床上懒懒散散的苏钰相安无事，才放松下来，将一个包裹随手扔到苏钰身旁。
　　“这什么呀，礼物？”苏钰懒洋洋地问道，坐起身来将包裹翻了个面。
　　“礼物？”顾澈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认真答道，“想要礼物？好罢，等会我给你买几件。这是我趁你昏迷这段时间，搜集的韩丞相和二夫人偷情的证据，只要把这个上交给长安内务部，韩丞相和二夫人全别想干了。”
　　“啥？偷情的证据，你交给我干吗。”苏钰呸呸了几句，将包裹嫌弃地丢到一旁。
　　江琴随后也进来了，看了看苏钰，没有过多言语，便做到一旁自顾自地研墨起来。
　　一个时辰后，沁秋桦推门而入，道：“苏钰，做的不错。我那边的事也已经办妥了。”
　　“哼哼哼哼。”苏钰哼哼唧唧了一阵子，翻了个身。
　　“这些二夫人蓄意谋害我的证据也有了，只待她身败名裂了。”沁秋桦语气得意洋洋，将装有偷情证据的包裹拿起来甸了甸。
　　这一世怎么回事，韩丞相怎么这么快就要挂掉了，不对劲啊。苏钰心想。
　　沁秋桦随后察觉到了不对，又反复掂量包裹，蹙眉道：“这里面装的不像是信物书信之类啊。”随后将包裹拆开，发现里面的书信竟然变成了两只布娃娃，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面，死气沉沉，淡淡的诡异感油然而生。
　　沁秋桦变了脸色，道：“信物书信被替换了。”
　　顾澈面露吃惊，垂头开始沉思起来。
　　“怎么回事？有人在帮二夫人和韩丞相？”苏钰吃了一惊，下床上前查看。
　　他将两只布娃娃拿起来放在鼻前闻了闻，道：“有淡淡的独特的花香，是少女们最钟爱的一种香膏香气。我路上时候注意到了，在这里十分流行。”
　　“一位少女做的？”沁秋桦面色微变，道，“这般用心，真是怪异，想必是个怪胎。”
　　“？”苏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不就是用心了点，你这样形容是什么意思。”
　　江琴走了过来，用指尖沾了沾砚台上的墨，在苏钰左右脸颊上各画了三条猫咪的胡须，又给顾澈额上画了个“王”字。
　　苏钰看到江琴有这般闲心，很是高兴。
　　擦净了手上的墨，江琴将布偶拿了起来，道：“这不是一人所制，而是两个人缝制的，你们看这里，可以看出来两人线脚的走势和方法不同，明显是两个不同的人缝制出来的。”
　　“啊？两个少女一起帮韩丞相和二夫人。”苏钰道。
　　“我一路上的确遇见了两个少女，说不定就是那时两人将包裹替换。”
　　“她们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两个人外貌极其相似，似乎是双胞胎，因此引得我多看了几眼。长得很相似。”
　　“双胞胎？呃······纪枭。”
　　“在。”
　　“帮帮我。”
　　“是。”
　　苏钰听得耳朵痒痒的，哪有人这样命令下属。
　　纪枭退下后，几人又开始讨论起来。
　　“我不曾记得韩丞相有两位千金啊。”
　　“我想是韩丞相雇来的吧，两个神偷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替换了。”江琴说道。
　　“不如就暂时将揭发二夫人的事放一放，恰好我现在假死了，老爹那边有二夫人你交代，也腾空了出来。”沁秋桦抬眸说道，随后朝着顾澈等人摆摆手，道：“这次多亏你们了，酬劳稍后我会托人送到苏府，至于给其他几人的，就暂时在这里交付了吧。”
　　“欸，等等，为什么我的要送到苏府，能不能抽出一丁点当面给我？”苏钰在空中比划了比划，不满地说道。
　　“因为你的酬劳太贵重了，我的孪生兄弟。”沁秋桦眨眨眼睛，看着苏钰说道。
　　跟他说话，还真有一种对镜自言自语的感觉。
　　苏钰点点头，道：“谁是你的‘孪生兄弟’。”
　　沁秋桦将目光转向心不在焉的江琴，问道：“这位小姐，你在想什么。”
　　江琴回过神来，尴尬地摆摆手道：“什么都没想。”
　　她的目光，刚才分明一直在停留在木架上眼花缭乱的藏品中，一件手工制品——木猫咪。
　　“你是在看这个吗？”沁秋桦指了指那件手工制品，问道。
　　江琴微微点头，又垂下眸子。
　　沁秋桦将手工制品拿了下来，递给江琴，道：“这是一位好友送给我的，至于作者是谁，我也不清楚。总之，是一件很有心意的礼物。”
　　只见这只小猫咪虽是木头制成，却栩栩如生，富态十足，眯着眼，憨厚地笑着，双颊软乎乎圆乎乎的，木制的尾巴耷拉在江琴手心。江琴小心翼翼接过，这只小猫并不重，相反很轻，她端着手工制品，腾出一只手来，下压猫咪身后的凸出来的凹槽，它的尾巴向上扬了扬，紧接着掉下来，轻轻拍打江琴的手心，笑得更加得意了。
　　江琴脸上难得出现了明媚真实的笑意。
　　苏钰道：“看来这位小猫咪很讨小姐欢心呢。”
　　顾澈也笑了笑了。
　　江琴凑近瞧了瞧，看了看关节处拼接雕刻的痕迹，开口道：“沁少爷，不知您的好友是谁。总之，我从这些痕迹中看出，这只小猫是我朋友的手笔。”
　　“你的朋友？”
　　“嗯，一位故人。”
　　“我的好友，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小与我相伴长大，不知道你那位朋友的家乡是否也在这里······哼，本来想着他好不容易拿出一件看得过去的礼品，没想到还是别人做的。”
　　“啊?您是希望别人给你送礼品一定要亲手制作吗？”
　　“倒也不是。只是他的父亲是名扬万里的木匠，母亲擅长缝制裁剪衣物，经她之手的衣裳美轮美奂，深受富家小姐喜爱。从小在这样环境下长大，好歹耳濡目染一些罢，结果手不灵心不巧的。每次送人的礼物，千奇百怪丑不自知。”沁秋桦说起这位“好友”，神色都缓和了些。
　　“每次他都送您什么呢？”
　　“就是一些木雕。”沁秋桦说完指了指一个放在不起眼位置的木雕，道，“就是那个，虽然觉得很丑，但还是摆出来的，只是位置隐蔽了些。”
　　苏钰凑上去看，这件木雕作品是一支亭亭玉立的荷花从几块沉水的石子伸展出来，身旁是垂下头的荷叶，撑着几颗圆润的露水，苍劲有力。这件木雕被细心保存，看不见一丝一毫的灰尘，同时雕刻的也很用心，作者显然下了很大功夫，只是坑坑洼洼的，枝干也有些僵硬，显然掌握不好力度和技巧。
　　“不丑，不丑。”苏钰说道。
　　沁秋桦不知怎得，就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愣是站着傻笑了很久。
　　顾澈也被勾起好奇心，来到苏钰身边查看。
　　“既然不是他做的，那这件也没必要留着了。”沁秋桦走到木猫面前，道，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头，眼中有些留恋和不舍，流露出的情感仿佛在看一只有血有肉的真猫，“不如就送给你吧，小姐。”
　　“啊，我？”江琴有些受宠若惊。
　　“你不是说是你的好友做的吗，他不在你身边对吧，那就把这件木雕收着吧，睹物思人嘛。看到这只小萌萌，就能想到他了。”
　　“谢谢。”江琴满心欢喜地接过，一时间激动到泪水蓄满眼眶。
　　沁秋桦吃了一惊，小声嘟囔道：“不至于吧。”
　　“主子，我已知晓那对双胞胎的身份。”纪枭走了进来，道，随后戒备地看了看顾澈等人。
　　“不必避着他们，说罢。”沁秋桦赞许地点点头，说道。
　　“是韩丞相收养的养子，一位名为韩璃，一名为韩琉。”
　　苏钰没忍住笑出了声，道：“韩琉，寒流，这名字可不好听啊。”
　　沁秋桦白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让纪枭继续说。
　　“自小不知所踪，似乎被韩丞相暗中培养。据四处传闻，两姐妹对韩丞相忠心耿耿，其中姐姐韩璃甚至为了替韩丞相摆平祸事出卖□□，妹妹韩琉行事低调，并不出风头。这次证据被盗，韩丞相在这边的势力也会有所警惕，接下来的行动恐怕更加困难。”
　　“做得好，纪枭。”沁秋桦点点头赞赏到，随后转向顾澈一行人说道：“麻烦各位了，你们可以走了。”
　　“哇，原来小说里面有些支线剧情地结局，主角是接触不到的。”苏钰惊异地说道。
　　“什么小说，剧情，主角的，走吧走吧。”顾澈说道，尝试去揪苏钰头上新萌生出来的呆毛，被苏钰躲开了。
　　几人离开后，沁秋桦看到床榻上落了一件东西，走上去拿起来一看竟然还是韩丞相和二夫人偷情的证据，只不过是另外一份不同的，上面还记下了人证口证。
　　“什么鬼，顾澈那家伙还统计了另外一份，放自己身上了？”沁秋桦不可置信地说道，随后将证据丢给了纪枭。
　　纪枭接到证据后并没有言语，而是看向了另一旁的展示架，原本的木猫变成了木荷花，他有些惊异地说道：“猫呢？”
　　“送给一位小姐了，那位木猫是她的好友做的。”
　　“噢······”纪枭语气里有些失落。
　　“那是你花大价钱买来的么？”
　　“倒也不是。”
　　“所以那只木猫的作者究竟是谁。”沁秋桦好奇地问道。
　　“我父亲的一位徒弟，究竟是谁我也记不清了。”
　　“嗯······怎么愣着还不走，你要看我更衣么？”
　　“啊，不是不是不是，只是一时发呆没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
　　“我想，在下手拙，那件荷花不值得您摆在那里。”他的语气小心翼翼。
　　“······滚。”沁秋桦很爽快地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