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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战或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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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的动作非常快。第二天,托尼就拿到了证明文件来他是哈利·詹姆斯·史塔克的父亲。她甚至利用金钱和权力来获取这些文件,尤其是托尼的监护权。她反驳称,为了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很久。她并不是从头到尾都知道哈利的存在——直到她在哈利一岁生日时发现托尼喝得烂醉如泥而且意志消沉时,她才知道她的老板有个儿子。如果不是托尼一直笼罩在奥比的阴影下,托尼会非常想成为哈利的父亲,正是了解这一点,佩珀才难过。她曾经真的以为托尼会在奥比死后联系波特一家。当他毫无行动时,佩珀没有质问他。也许她应该这么做的。也许那样的话,哈利就不会成为孤儿。
在佩珀处理法律事务的时候,托尼查看了他能找到的每一条新闻和材料,内容包括波特一家,他们的死亡,以及哈利的生活状况。他想知道他之前为什么没有听到莉莉和詹姆斯的死讯,尤其是当他记得他把哈利的名字放入了警示栏。然后他开始想奥比会不会牵涉进莉莉和詹姆斯的死因,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莉莉和詹姆斯的死对奥比的计划毫无用处。
波特一家曾经居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小镇上,这类致使他们殒命的交通事故类新闻很少在全国范围内报道。关于这起意外,托尼能找到的最多也就是两篇报纸文章、当地电视台的报道和一则讣告。虽然没有规定,但它的确描绘了悲剧和损失的痛苦一幕。考虑到哈利是未成年人,没有文章提到哈利。这可能就是为什幺托尼没有第一时间收到警报。
追踪哈利的下落很容易。四年来,这个小男孩一直和德思礼一家生活在一起。从他和贾维斯的发现来看,哈利要幺是一个非常挑食和病体孱弱的孩子,要幺就是被忽视了。
他能找到的几张哈利的照片都和钱包里的那张相去甚远。那时,哈利还是个圆嘟嘟,爱咯咯笑的1岁宝宝。现在,他的儿子异常瘦弱,疲惫的眼睛下面已经有了眼袋,每张照片里的哈利都穿着至少比他大三倍的衬衫。托尼拼命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要穿着战甲飞到英国,粉碎所有伤害他儿子的人。
自从史蒂夫昨天来到实验室以后,托尼就没有和团队说过话。克林特好几次试图通过通风管道爬过来,但都被贾维斯拦住了。也许史蒂夫来敲门的次数比托尼记住的要多。不过贾维斯告诉托尼,史蒂夫通知了团队:托尼身体不适,除此之外史蒂夫什幺也没说。这几乎足够让托尼为史蒂夫打开门。
只是几乎。
他现在无法承担浪费时间的代价。毕竟,一切尘埃落定后,他可以和朋友们好好谈谈。喷气式飞机在几个小时内就准备好了,他需要每一个细节和记录,以确保万无一失。在他长长的“黑历史”中不需要再加上一条绑架。
实验室里一片混乱,5岁的毛绒狮子在桌子上盯着他。他昨晚把从它从办公室里的休息角里挖出来。这是他为哈利的一岁生日所买的唯一一件东西,但他从来没寄出去。
哈皮在十点左右到达,但托尼9点就已经准备好行李出发了。他用一个箱子装上了所有文件,另一个箱子里则是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哈利的毛绒玩具被整齐地装在礼品袋里。是时候该出发了。
长途飞行给了他时间梳理最近发生的事情。昨天这个时候,托尼最担心的是剩下的咖啡不够早上三杯的量。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托尼能想到的只有将哈利接回家。反复衡量自己照顾孩子的能力也成为了奢侈。他一直都知道他有个儿子——但知道和身体力行去做是两回事。
托尼在脑海中排演了这个场景不下千次。回想他第一次想和波特夫妇互通音信时,他想知道哈利会不会认出他。他会喜欢托尼吗?莉莉和詹姆斯会允许托尼参与他们的家庭生活吗?他会成为哈利的某个有趣的叔叔吗?
这些疑问现在看来似乎都有点肤浅。与其担心哈利会不会喜欢他,托尼现在担心哈利白天有没有吃过东西。与其担心他应该带多少昂贵的礼物,托尼现在在思考他的儿子在过去四年从未收到过礼物的可能性。脑海深处的愧疚感砰砰地砸他建立的心墙。现在不是内省自己和认为自己渺不足道的合适时机。
飞机在英国时间八点几分后就降落了。托尼和哈皮很快在萨里最好的酒店登记入住,然后他们迅速驱车前往小惠金镇。他不想再浪费任何一分钟了,因为每过一秒,他的儿子就要多忍受一秒饥饿和痛苦。
女贞大道的房屋展示了小镇郊区的恐怖。所有的房子看起来都如出一辙,沉闷无趣,毫无特点。精心维护的草坪和树篱都可以用来向邻居炫耀,但要是真正赏玩,又让人味同嚼蜡。当他意识到这是哈利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时,他感到不寒而栗。郊区不是斯塔克应该待的地方。
尽管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儿子带回家,毫不拖泥带水,但托尼还是让哈皮去寒暄。这里只是英格兰的一个小镇,但作为美国最富有的人之一,托尼即使是在小惠金这样的小镇上也不乏辨识度。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托尼几乎无法遏制先拳打脚踢,再追问哈利下落的冲动。
他没有这么做,相反,他听到哈皮自称哈利·詹姆斯·波特亲生父亲的代表。不,他不相信莉莉·波特是一个烂大街的“女-只女”。这个女人——佩妮·德思礼尖叫着让他立即离开,然后大喊着让丈夫过来帮忙。这个男人的身形几乎是哈皮的两倍大,尤其是他的肚子更是引人注目。德思礼一直坚持说,在他们的完美家庭中不存在这样一个男孩——(这说明)无论哈皮为谁工作,他都一定是被她可怕的已逝妻妹欺骗了。托尼受够了,他从门边走过来,直接砸开了门。
即使是砰砰巨响的门声也无法阻止托尼听到那从楼梯下方小空间里传来的声音——沉闷模糊的喘息声和砰砰声。他祈求,基督,他祈求他听错了。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就意味着哈利在那个门闩紧闭,还有着铁栅栏的小空间里,就像某种监狱。
只消一看德思礼惊恐的表情,他就知道了。血管里血液变冷了,托尼想起了父亲把他锁在宅邸储藏室里的时光,只因为他太吵。让托尼胆颤心惊的是,他自己永远不会让哈利重蹈他的覆辙,
但这还是发生了。
这都是他的错。
尽管他虚张声势,内心坚定,但托尼·斯塔克对眼前的场景毫无准备,他的儿子蜷在一间小小的橱柜里默默啜泣。不难判断出这是哈利的房间,地板上铺着破烂不堪的小床垫,架子上放着几件叠好的衣服和杂物,尤其是挂在架子上面的纸板标志,上面用蜡笔写着“口舌利白勺房间(HarRy's RoOm)”。托尼很难理解他的儿子是如何在在楼梯下的小柜子里生活多年的,哈利应该住在全纽约最昂贵顶层公寓的最大房间里。托尼已经破碎的心又碎了一次,碎上加碎。在他身后,哈皮已经吓得德思礼夫妇噤若寒蝉。托尼非常清楚周围的情况,但同时又除了眼前的小男孩之外,他什幺都无法注意。
他用嘶哑的声音喊道:“哈利......”
一双眼睛猛地睁开,露出一抹令人惊叹翠绿。
“你——你是谁?”哈利小声问道,仿佛害怕及时问答会有什幺后果
这是个价值百万美元的问题,不是吗?他是谁?
亿万富翁?是的。
超级英雄?有时候是。
让人又爱又恨的混蛋?大部分时候是。
但是一名父亲?他希望自己能做到。
他没有的时间来解释——不是解释给离他几英尺远德思礼一家。他需要尽快让哈利离开这里。
“我叫托尼”他同样轻声回答,尽管他怒火中烧。
“我来带你回家。”
绿眼睛现在瞪得更大了。里面的恐惧慢慢变成了好奇心。紧紧抱住膝盖的细瘦双臂松开了一些。“家?”哈利问道。
“在哪里?”
托尼点了点头。“家。在纽约。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你想和我走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