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类的不正经日常[综英美]》云一心

5、chapter5

　　阿瑞尔恍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下凡的天神，他的面容如精雕细刻的艺术品一样英气逼人，却又昳丽柔和，让人无法挪开视线，那双湛蓝的眼眸正如明朗的蓝天，又深邃得有星辰大海，他浑身充满了晨曦的希望和骄阳似火的热情……超人简直就是复活的阿波罗本尊……
　　见阿瑞尔没反应，克拉克还以为他因为受伤太重的缘故，他认真地审视了少年的身体，赫然发现阿瑞尔头部的伤痕正由内往外地愈合，虽然速度缓慢，但是克拉克的视力异于常人，一眼就看出来不同了。
　　“你还好吧，需要送你去医院吗？”克拉克试探着问。
　　“不用不用，我没事。”阿瑞尔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它们已经凝固了，蹭得脸上脏兮兮地。
　　“你是超人吗？”怀里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从阿瑞尔胳膊后探出头来。
　　“你好，我是超人。”克拉克安抚似的伸手揉了揉小女孩，“没事了，坏人都被打晕了。”
　　小女孩突然挣脱阿瑞尔的保护，冲过来扑进了超人怀里，“有超人在我一点也不害怕！”
　　克拉克下意识地轻轻推开她，跟小女孩保持了距离，他只是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当做安抚，笑道，“救了你的是这个大哥哥。”
　　小女孩回头看了看阿瑞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赶紧大声道了谢。
　　阿瑞尔揉揉自己还在疼的脑袋，噗噗直跳的心终于安静了，“是你救了我，超人先生，还好有你在。”
　　银行的门被突破了，剩下的事情是警察们处理，阿瑞尔赶紧抓住超人的披风，恳求道：“超人先生，可以把我也带走吗？”
　　虽然自己是救人的大英雄，但是阿瑞尔知道自己身体异于常人，他可不想让警方带着他去医院做检查，他可以想象当别人发现自己不是正常人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克拉克自然非常乐意，他揽住阿瑞尔的腰，稳稳地抱住他，“你要去哪里？”
　　阿瑞尔把租房子的地址告诉超人，克拉克装作若无其事，不过这段距离压根不够他飞的。
　　为了照顾阿瑞尔，克拉克没有飞快，他也不想飞快，因为看着阿瑞尔的反应实在很有意思。
　　阿瑞尔觉得跟超人飞行比做过山车还带劲，虽然超人特意放慢了速度，但是高处呼呼的气流和脱离地球引力悬空带来的感觉还是会很刺激。
　　阿瑞尔惊呼不已，“这也太爽了！”
　　尽管放慢了速度，这段距离也是很快就到达了。
　　“啊……这么快……”阿瑞尔还是扣着超人的腰不愿意松开，意犹未尽。
　　“还要再来一次吗？”克拉克再次伸手换住他，“我可以带你飞得更高更远一点……不过不知道你可以吗？”
　　阿瑞尔一听兴奋得扑到超人怀里，抱住了他，“可以可以，我没问题！咱们飞得更高更远吧！”
　　克拉克被他抱着反而有些紧张，因为要飞更高更远怕有危险，他用一只手扶住了阿瑞尔的脖颈，这个姿势比单独环住腰更有拥抱的意味。
　　在这种情形下，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无比。
　　好在阿瑞尔一直在惊叹，喋喋不休地表达感慨，缓解了克拉克的情绪。
　　阿瑞尔倒是没觉得这样有多么暧昧多么温情，他沉浸于飞行的刺激和兴奋中不能自拔，像小孩子一样欢呼着。
　　这让克拉克想起来自己最初尝试飞行的情形，甚至比这更激动更兴奋。
　　更高处的风在耳边呼啸，阳光更灿烂，天空也更蔚蓝。
　　“超人先生，任何地方来去自由还迅速的感觉也太棒了！不过超人先生，你这是为了照顾我特意放慢了速度吗？”
　　克拉克当然是为了照顾他，“这个速度可以更好地看清楚地面的事物……”
　　阿瑞尔笑到：“飞很快是什么体验呀？”
　　“这取决于不同环境，一般的话可以超光速了，恐怕普通人类承受不了……”克拉克实话实说。
　　这还用礼貌客气地说恐怕普通人类承受不了吗，普通人类铁定承认不了呀！
　　阿瑞尔的感受已经不能用惊讶来表达了。
　　抱着超人兜风了一圈，原本是非常刺激而兴奋的，但是兴许最近太累太紧张了，阿瑞尔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克拉克抱着他，怕阿瑞尔被风吹感冒了，不仅放慢了速度还降落下来，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把阿瑞尔送回租的房子那里，又觉得不妥，等回到租房子的楼顶，刚一落地，阿瑞尔揉揉眼睛，醒了，“啊……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睡眼惺忪，望着超人，歉意地笑了笑，“肯定是超人先生的怀抱太温暖太有安全感了……这是我最近睡的唯一的好觉……”
　　等到搬进租的房子里，阿瑞尔夜夜都是好梦了，不仅知道他心声的克拉克格外关注他，露易丝和实习生莉莉也对他关爱有加，阿瑞尔恍然觉得自己真是走了大运，一切苦尽甘来。

　　取的钱交了签合同后，阿瑞尔晚上就住进来了，晚饭的时候，阿瑞尔还主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邀请克拉克和露易丝他们一起用餐。
　　年轻的实习生莉莉娅从阿瑞尔进门那一刻就变成了迷妹，跟在阿瑞尔后头屁颠屁颠的。
　　露易丝还提议开瓶红酒，克拉克拦住了，关切地问道，“阿瑞尔，你成年了吗？可以喝酒吗？”
　　“我那时候没成年就喝啦，不会偷喝吗？”另一个同事蒂姆说到。
　　克拉克没搭理，他抓着酒瓶和酒杯，不打算分给阿瑞尔。
　　“你看着确实像个没成年的小孩子。”露易丝溜到阿瑞尔跟前，“让我看看，这充满了胶原蛋白的稚嫩脸庞，真是太可嫩了！”
　　露易丝趁机揩油，揉了揉阿瑞尔的漂亮脸蛋，细腻软滑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像小婴儿的皮肤，这也太让人羡慕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给我吧，这么好的皮肤。”
　　“我也要捏捏……”莉莉娅兴冲冲地过来，克拉克阻拦住了她，顺手把空盘子递了过去，“可以帮忙盛出来烤箱里的鸡翅吗。”
　　莉莉娅一听是她心心念念的烤鸡翅，转身打开身后的烤箱，香气扑鼻而来。
　　这温馨的生活气息让阿瑞尔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一桌人围在一起吃饭，让他又有了家的感觉。

　　阿福本来没打算亲自跑一趟，不过顺路接少爷下班，他就去房子看了看，等他回去接布鲁斯时，副驾驶上堆着一大捧向日葵。
　　布鲁斯打开车门愣了一下，今天是被向日葵包围的一天，布满了阳光和温暖。
　　以至于他晚上夜巡，心情也是极好的。
　　不过布鲁斯习惯性地觉得奇怪，一个陌生人在他生活中出现的次数多不免让他心生疑虑，他承认自己疑心重，这让他的黑天白夜的生活都是谨小慎微，这样反而让他更有安全感，他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箭，随时随地都紧绷着。
　　布鲁斯在夜巡的时候再次见到了阿瑞尔，他又抱着一大筐子东西往流浪汉聚集地走去，靠着店员这个身份，买打折东西实在方便，所以这次筐子更沉。
　　阿瑞尔分发食物和饮料，还不忘了给流浪猫猫和狗狗也准备了，大家都很喜欢他，觉得他就是下凡的天神，美貌且善良。
　　阿瑞尔天然就招人喜欢，就算当时在孤儿院，他也是因此被教养嬷嬷善待一些。从小听的赞美多，阿瑞尔一开始觉得害羞，后来就很愿意听到更多赞美，尤其是孤独的时候，他在帮助别人时也是在救助自己，在分享中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也获得了认可和温暖。
　　大家拿了吃的喝的，围着阿瑞尔聊了一会。
　　布鲁斯隐藏在暗处看着，眸色深沉。
　　少年特意留了点吃的，他突然站起来离开别人，走向没有路灯的快要拆除的老楼房。
　　楼房有一个可以直达楼顶的室外楼梯，锈迹斑驳，爬上来嘎吱嘎吱响。
　　布鲁斯正想站起来悄声离开，阿瑞尔忽然开口叫住了他，“要不要吃点东西，蝙蝠侠？”
　　布鲁斯只好从楼顶下来。
　　阿瑞尔拿了一盒面包和一瓶牛奶递给他，布鲁斯摆摆手，“谢谢，我减肥……”
　　“哈哈，你看起来肌肉密度很高，根本不需要减脂吧。”阿瑞尔说着说着恍然大悟，他推测蝙蝠侠是出于谨慎，不吃陌生人的东西，所以拒绝的，“我没有恶意，说起来你也算救过我，我很感激你……”
　　布鲁斯没有印象，“什么时候？”
　　阿瑞尔说完也就后悔了，他并不想提及监狱的事，让人知道他在监狱呆过，岂不是人生的黑点，不过他当时确实是被人害进去的，他只好弥补说：“人很多，你不记得也正常。”为了打消蝙蝠侠的顾虑，阿瑞尔东一句西一句，扯来扯去，把话题很快引开了。
　　一不留神，蝙蝠侠压根就不在身边了，“啊……这家伙可真是神出鬼没……什么时候走的……”
　　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这破旧老楼楼梯上的土，下楼回家去了。
　　殊不知蝙蝠侠仍旧隐藏于黑暗里，观察了他一会，他的身影在夜色里看不真切，普通人就算注意到墙角的暗处，也未必看得到擅长隐身的蝙蝠侠。
　　不过超人眼睛异于常人，就算站在远处他也可以清晰的看清一切，也能够把听蝙蝠侠和阿瑞尔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露易丝劝他先避免和对方正面接触，所以克拉克耐着性子学着蝙蝠侠隐于一旁，等阿瑞尔离开，他紧跟着蝙蝠侠，直到对方脱下隐藏身份的面罩和战衣，以花花公子布鲁斯的身份出现在韦恩庄园装潢典雅的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