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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弑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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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确实管用，止戈不再提敷衍的事。
“以后不许再喝酒，尤其我不在的场合。”
止戈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眼神里闪过苏翎羽没看见的警惕，苏翎羽没酒量，喝醉了的那状态太容易丢了。
“好的，没问题我保证。”苏翎羽闻言想着自己肯定撒酒疯了，还怕止戈不信就差发誓保证。
“我不会去车上等的，我就坐哪里研究研究看点什么晚饭，回去吃，不会再入戏了。”止戈指着苏翎羽对面角落里的一个凳子说道。
“止戈小朋友想的真棒，点些清淡的，我们回去吃刚好。”苏翎羽手动给止戈点赞。
苏翎雨其实一开始就没指望止戈可能单独出去等，只要他不再打扰拍摄就可以，他这次折中的办法用的很成功。
苏翎羽看着止戈坐定，开始埋头点餐好后。
麻溜的给徐导打电话，叫大家进来拍摄了。
这次镜头过的很顺。
止戈在人群后面安静的看着苏翎羽惊慌失措的惊醒，痛苦的喘息，眼神里是茫然空洞的无措，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在孤寂的月辉下溢出眼眶滑落到下巴，滴入缎面的薄被上。
止戈觉得他的心脏又无缘无故的开始不对劲。
就像刚才一样有种被人揪着的无力和烦躁，他想冲过去擦掉苏翎羽脸上那滴泪，太碍眼了。
他想将这样的苏翎羽拥进怀里，抱紧他，让他的不再惊慌，不再痛苦，有所依靠。
可是，这些他刚才已经做过了一遍了，是不被允许的，会耽误拍摄，耽误苏翎羽休息。
止戈闭上了眼睛，将这些他陌生的情绪都隐藏起来了。
他想问问他的主治医生他是不是正常了，可是他不敢，他赌不起。
他以前拿别人做游戏，做实验放肆惯了，他怕别人报复把苏翎羽牵扯进来，成为实验和游戏对象。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卡，完美太完美了苏老师，辛苦今天收官了。”徐久阁激动的说道。
止戈立马冲向苏翎羽。
苏翎羽摆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轻声说道:“忍住，马上走了，回去了。”
止戈像个落水狗一样，眼神吧嗒吧嗒的看着苏翎羽。
苏翎羽扶额简直太犯规了止小狗。
“走吧，去卸妆，回了。”苏翎羽招呼止戈，起身说道。
“嗯。”小狗又充满了阳光明媚。
止戈点的特别清单，白粥和凉拌黄瓜。
“真棒，清爽解腻。”就没有苏翎羽不能夸的。
止戈接话道:“嗯，吃完我收拾，你去洗漱，然后睡觉。”
“啊?不对戏份了吗？明天是感情拉扯巨厉害的，我记得是就是溪云为了欺天弑徒了……我去拿剧本。”苏翎羽说着就起身要去拿剧本。
止戈拦住他，把苏翎羽重新按到椅子上，说道:“吃饭，吃饭，我看过了，不就是挣扎，纠结隐藏的爱吗？明天片场对，不难的。”
“真厉害。”苏翎羽手动点赞。
苏翎羽累的有点虚脱，说实话也懒得动。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了，你慢慢吃不准看剧本。”止戈嘱咐道。
“好嘞。”苏翎羽语气愉悦，不错不错孩子长大了，开始回报了。
“苏翎羽泡进去的时候，觉得水温刚好，舒服的想呻吟一下。”心情那是相当不错。
所以他放纵了，舒舒服服泡完澡舒舒服服的睡了。虽然他睡前叮嘱“止戈要看剧本，好好理解峳钰的感情挣扎啊！不明白的明天早上坐车化妆的时候问我。”
“知道了，快睡吧。”止戈是答应的好好地。
第二天早上因着止戈那迷糊到不能自己的起床状态，苏翎羽就想着到片场候场了，再补。
奈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不遂人愿今天没有候场。
苏翎羽心道：“完蛋。”
然后转头问：“止戈你昨晚看了吗？”
止戈：“看了。”
苏翎羽：“不理解的多吗？”
止戈没来得及回答，徐导就已经喊：“action”了。
然后就是不出所料，止戈一张死人脸在导演的监视器里来来回回晃。
眼神那叫一个空洞，简直活脱脱像得道成鬼的阎罗王，比苏翎羽这个师尊，黄觉这个要逼死人掌门还气场强大。
“止戈，你的起床气，表情收收，这场是要无辜，难以置信，悲怆，气愤到最后气极反笑的绝望，是这些情绪的转换。你再这样，徐导要被气嘎了。”苏翎羽悄咪咪哄人。
止戈眼神一贫如洗的看着苏翎羽，认真道：“羽哥，我不理解，他师尊要杀他，他那么激动一心求死干啥，不应该杀回去，或者跑路吗？”
苏翎羽摸摸止戈的头，轻声道：“你还小，不懂爱情和求而不得的苦。”
止戈想到了什么，眼神坚定道：“我会学会的。”
苏翎羽手懂点赞夸夸：“我相信我们家止戈小朋友肯定会的。”
两人腻着完全没注意道，导演要喷火的眼神。
“溪云师尊和徒弟峳钰不遵守剧规一人罚款一千。”叙久阁怒吼。
“导演这是疯了？”何芷雪悄悄和助理吐槽。
助理赶忙“嘘”一会点名你了。
“我会怕他？”何芷雪不以为然。
“钱包会扁。”
何芷雪不再说话。
苏翎羽抗议：“两千就多了吧，徐导，一千怎么样？”
“你讨价还价是想一个人给吗？”徐久阁眼神杀。
“他给。”苏翎羽立马指着止戈道。
止戈点头道：“嗯。”
“我不吃狗粮，调整一下状态10分钟之后再拍。”徐导没好气拒绝。
苏翎羽表示同情，“没狗那里来的狗粮，他不会被你气傻了吧？”
止戈面无表情：“没有，他很正常。”
苏翎羽：“哈？算了研究他作用不大，研究剧本吧。”
止戈：“嗯。”
苏翎羽开始给止戈讲戏：
“弑徒是《溪云》中两人感情承上启下转折篇章，是峳钰感情转折最多的一章，对于演员来说简直重中之重的一章，是篇幅最大的高光之一。
所以止戈你这个状态和态度导演才会生气。
换位思考尤其是你昨日对着我的戏份，不需要你参与的时候都能入戏到情不自禁打断拍摄，自己的重头戏反而就像枯烂发臭的石蒜花，能不气吗？”
止戈：“嗯。”
苏翎羽继续道：“所以要用心起来，这场戏对于峳钰来说是一场巨大毁灭的盛宴。
他自认为对他最疼爱的师尊，因为他半魔的身份暴露就要在他毫无差错的时候应和别人亲手斩杀于他。
师尊还是他最敬重的师尊和最爱的，之前他问过师尊，天生的身份是否就决定了对错。
溪云给他说的是‘万物存在即合理，没有天生对错，只有后天自行行为的审判。’
所以峳钰是笃定他师尊对他是与别人不听的，现在的结果却是师尊比别人更甚，曾经的说辞都是虚假的。
峳钰的世界观都是碎裂的。
就好比……”
苏翎羽想说就好比你的父母前一秒还说你是他们永远最爱的崽，后一秒就要杀你一样，转眼又想到，止戈的父母根本对他没有感情的，只好比喻情侣。
苏翎羽短暂的间断后，接着说道：“就好比是爱人前一秒海誓山盟，后一秒你就发现他出轨了，看到了他的拒绝以为虚惊一场，结果发现他是为了更好的，合伙出轨人要杀你，骗你的财这种感谢想象带入一下。”
止戈一脸认真：“反杀就好了。”
苏翎羽假笑：“嗯，我们需要的是感情变化，你想象这个过程你要产生的感情，模仿出来我看看。”
止戈闻言一秒变看死人的眼神。
苏翎羽深吸一口气:“不要直接要结果，是要过程，爱恨，怒意，绝望。”
“虚假的真心换不到真心的爱，这种人靠近我第一秒我就感受到虚假，不会有爱恨，只会是无聊游戏的消遣。”止戈理所应当的回答。
苏翎羽磨牙。
“时间来不及了，算了我给你演示一下，你仔细看，以后尽可能模仿出来。以后明天晚上必须对戏，再被你忽悠掉我就是止小狗。”苏翎羽那个懊悔啊！
可惜时间不可重制。
“你姓苏，永远都不会是止小狗。”止戈纠正道。
“闭嘴，看我的表情。”
苏翎羽说完，表情瞬间转换，先是峳钰不分青红皂白被抓到诛魔崖的愤怒，再是看见师尊溪云到来的放松喜悦，然后听见师尊请命要亲手了解他的错愕，到师尊的天玄剑毫不犹豫没入胸腔的难以置信和震惊，最后是被师尊毫不留情拔剑，一脚踢入积雪鬼谷绝望的痴笑和心死如灰的死寂。
思绪流转的怀念和空洞，再到爆发出滔天的恨意。
所有的表情衔接自然，转换拿捏的恰到好处。
止戈认真的看着，眼神痴迷。
苏翎羽最后是一秒的收回，问道：“看懂吗？”
止戈摇头又点。
苏翎羽退而求次的问道：“那记住怎么模仿了吗？”
止戈坚定的点头：“嗯。”
“那就行，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徐导和孙制片人安全下班。加油止戈小朋友是最棒的。”
“嗯嗯。”止戈乖巧的点头。
苏翎羽内心伤心泪流，徐导孙姐我只能帮到这里了，希望你们下班之前可以健在。
“action。”
止戈的感情还是一直不到位，单纯模仿行没有魂是达不到徐导要求的，奈何今天的感情太复杂，苏翎羽的嘴皮子要干止戈能理解还是太浅薄。
老天爷的心情也沉重了，下午的时候天阴沉沉的，看起来要下雨了。
